《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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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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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萧云才慢慢明白,为了将他扶上太子之位。皇帝第一个牺牲的便是这位太子哥哥。
他小时候对萧云没什么感情,因为皇子们住的宫殿都相隔甚远,萧云又大他许多,只有一次,他随父亲到当时的景阳宫去,父亲与皇后在内说话,萧飞独自一人,跑到宫外的太液池畔玩,萧云那时候不过十二岁,正是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站在木芙蓉树下,按宫引商地吹着一枝竹笛,几名宫女翩然起舞,将萧云团团围在中央,萧飞只有六岁,却看得呆了,那样秀雅俊逸的少年,在以后很多年,这记忆一直深刻在脑海中。
这便是他在晋国皇宫里,看到面目全非的前太子时,震惊与愧疚一时占据了心胸,终于没有忍心杀了他,而是将他带回故国。
或者他心里,一直想要寻回那个芙蓉树下的吹笛少年?
他合上奏折,站起身来,走了几个来回,萧云面对自己地那张淡漠的脸,与对着宫女温婉而笑的脸,再度在眼前交替变换,他想了一阵,走回案边,在奏折上御批:准奏。
转头吩咐拟旨,定于八月十五,中秋夜,着成王进宫,皇帝要举行家宴,宴请远道进京的叔王,着大殿下萧云陪宴。
这道圣旨发了下去,最为坐卧不安的人却是他自己。眼见得中秋一天天临近,想到又要再见到萧云,心里就是一阵乱跳,将那素梅折扇反复地把玩翻看,心中到底是什么情绪,竟然就不出个所以来。
庆云殿内的光华楼,是历来宫中赏月最佳之地,中秋这一日,这里早早布置停当,红烛高烧,重重帘幕都已经拉开,月上柳梢,月色下的光华楼宛似琼楼玉字一般,楼下遍植桂树,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萧飞早早到了楼阁,背手力在楼边,望了天边的一轮白玉般的满月出神,月色如霜,清冷静谧,楼内却红烛高照,筵开玳瑁,褥设芙蓉,华贵热闹。
低头看楼下,却见小径上来了一行人,领头的两名内侍捉着两盏宫灯,当中高冠博带者,长髯及胸,满面笑容,一只手紧紧扯着一名青衣男子,那男子身形瘦削,个子高挑,从楼上望下去,看得见束发银冠与一头青丝,紧紧地跟在那中年男人身后。
萧飞冷冷一笑,他允许成王在开宴前先上去看萧云,萧云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恢复神智,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心惊胆怯,成王怎么也算是他们的叔王,萧云未去异国前,也是熟悉这位叔王的,萧飞也想看看萧云倒底恢复到什么程度,叔侄二人如此亲厚,想来应该是恢复如常了。
一行人转瞬间便上了楼阁,萧飞坐回椅上,那两人进得屋来,成王便拉着萧云一起下拜行礼,萧飞脸上换了笑容,一手一个地拉了起来道:「今日自家骨肉团聚,不行这些虚礼了。」
成王半推半就也就起来了,萧飞拉着萧云的手,那手掌温润细腻,在他手心里微微一缩,便不再挣扎,任由萧飞紧紧拉着,兄弟两个一同入席。
成王便先端起杯子道:「既是家宴,便恕小王无礼,要先敬一杯了。」他走下座位,径自行到萧云座前道:「贤侄,这一杯叔王要先敬你,若不是你在晋国为质,晋国便不会与我国缔结盟约,当年攻齐便不会那般全然无惧,收了齐地,这天下局面初定,贤侄实在是我萧梁国第一大功臣。」
他说着仰头干净了杯中洒,道:「这些年,你受罪了。。。。。。」一语未了,眼眶便红了
萧飞听他提到旧事,生怕触动萧云心事,担心地瞧着萧云,萧云脸上却一片平静,也端起了面前酒杯,道:「身为皇子,为国尽忠,为父尽孝,是我的本分,叔王谬赞了,侄儿不敢当这个敬字,这一杯乃是谢叔王爱惜之意。」
大夫曾嘱咐过,萧云体质极差,不宜饮洒,萧飞正要出言阻止,萧云却已经一口干了,轻轻咳了几声,面上起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成王是个豪迈之人,拭去眼中泪水,便唤人添酒,三人述了些旧事,萧云倒还应付得来,只是一直躲闪着萧飞的目光,眼光里似乎是畏缩,又似乎是羞怯,说不明是个什么意思,当着成王萧飞什么话也不能问,心里便只有更加郁闷。洒过三巡,成王便道,萧云是成年皇子,理应册封为亲王,在宫外赐与宅第才是,总是住在宫中,却多有不便,也不合礼制。
萧飞皱起眉头,这番话虽听起来十分不顺,然而成王说的却是实情,早有礼部官员上过奏折,那时候萧云身体尚未复原,尚有缘故推托,现在却再也推托不得了,他看向萧云,轻声问道:「那么哥哥自己觉得如何呢?」
萧云垂了眼帘,不去看他,轻声道:「叔王所言正是,臣住在宫中,到底有违礼制,请陛下准了罢。」他语声轻淡,话气却没什么犹豫,箫飞心里一阵失望,咬了咬唇,恨不能揪了他问他,为何如此冷淡,碍着成王在此,却只能顺水推舟地道:「那么,就依叔王所奏。
当即颁下圣旨,萧云晋封忠王,御赐宅第一所,月内搬离皇宫,迁往王府。
萧飞心中不快,将酒水一股脑暍了下去,到得后半夜,已经大醉,自己怎么回的宫、成王与萧云何时走的,已经全然不知。被内侍搀上床倒头便睡,睡至夜半,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寝宫内静悄悄的,一盏落地百花灯将室内照得透亮,小太监守在脚踏上打盹。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双足,悄无声息走出门去,却见明月高悬,清风拂面,桂香顺风而至,静夜中突听得隐隐的笛声,他轻手轻脚,循着笛声,来到一间偏殿前。偏殿西窗大开,人坐在窗侧,月辉照了他一身,玉笛横吹,那声音幽幽咽咽,直击人心。
萧飞略通音律,凝神细听,却是一首《水秀》,那是游子回到故国又是高兴又是感伤的心曲,萧飞听那曲子虽然有些淡淡的忧伤,主调却是欢快的。他听了一阵,心里渐渐地惆怅。当年木芙蓉树下的萧云,吹的是一首《绮思》,那是女子与情人相见后,軎悦而略带羞涩的心情,曲子绮丽柔媚。
两度听曲,吹笛的还是那个人,吹的曲子却已经全然不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水秀》之曲,感伤里有着欢快的情绪,原来离开皇宫,竟然能令萧云这样快乐?
想到此处,忍不住长叹一声,声音虽轻,萧云却立时觉察,笛声顿时停了下来,呀的一声推开窗,只见月光下,萧飞颀长挺拔的身影默默地立在院中,听了开窗声,也转过睑来,兄弟两隔窗相望,一时都没说话,四下里静悄悄的,风声过处,便是阵阵浓郁的桂香,萧飞站了一阵,突然觉得好生无趣,低着头转身便上,才走了三四步,身后传来脚步声,只听萧云轻声唤道:「七弟。」
萧飞浑身一颤,僵僵地站住脚,听得身后脚步声细碎而缓慢,萧云已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多谢陛下,放萧云出宫。」
萧飞心微微一沈,终于忍耐不住,转过身冷冷地道:「哥哥,你既然叫我陛下,刚才那一声七弟又算什么?」
萧云一愣,低头道:「一时忘情,陛下恕罪。」
萧飞心里像堵上一大团东西,若不说个痛快,只怕便要憋死,不管不顾地道:「是吗?那么你心里只当我是你的陛下,而非你的七弟了?」他的话里一股委屈不平之意傻子也能听得出。
萧云迟疑了一下道:「虽足兄弟骨肉,却有上下尊卑之分,臣。。。。。。怎么敢越礼?」
萧飞心中的失望与委屈愈来愈烈,像是着了火的油,烧得忘了情,冲口而出道:「是吗?哥哥,我失望得很呢,我若不是皇帝,哥哥只怕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吧?」
他尖刻的语气叫萧云不知如何作答,便沈声不语。
萧飞停了一停,看着月光下低头垂手而止的萧云,幽幽地叹了口气:「哥哥,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不是那种喜欢哥哥的喜欢,我想亲你,想抱你,想保护你,想治好你的病,想看你笑,总之就是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可以的那种喜欢,你知道不知道?」
萧云站着不动,没说不知道也没说知道,萧飞狠狠闭了闭眼,又再度睁开道:「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哪怕你总是怕我,躲着我,不对我笑,也不和我说话,我能天天看到你,我就比什么都开心,我知道你被坏人害过,我想把那些坏人从你心里赶走,我想跟你说,以后有我在,再也不准什么人来害你,所以我要留你在我身边。虽然我很想抱着你,想亲你,可是我一直不敢,我错过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错,只要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做。哥哥,你知不知道?」
萧云仍是呆站着不动,低垂了头,长发一绺绺地披在脸侧,两只手却交错地纠缠在一起。萧飞继续说道:「可是你不理会我,哥哥,是不是无论我怎么样做,你也绝对不会喜欢我?」
萧云这一次,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动作虽然轻微,却足以让夜色里的萧飞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一阵狂跳,却听萧云道:「可是,我终究是你的哥哥,七弟,不要傻了。」
萧飞猛地道:「不,我不管。」
他冲到萧云跟前,用手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眼睛坚决地说道:「哥哥,跟我说,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会喜欢我吗?会让我抱你吗?让我亲你,对你好吗?」
月亮光照在萧云的脸上,苍白而无力,只有双眼里眺动着细弱的光芒,星星点点的闪烁着,他突然伸手拉住萧飞的手轻声道:「跟我来。」
萧飞的手那样温暖,萧云的心微微地暖了一下,他牵着弟弟进了屋,屋子里静悄悄的,四下点着灯烛,将房中照得透亮。
萧云一一地关了门窗,将帘幕都下了下来,红烛的光芒映着暗红的帘幕,室内气氛顿时嗳昧不清起来。
萧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也许是宿醉未醒,他脑子里一阵阵的晕眩,萧云走到他面前,双目凝视着他道:「七弟,你好好看看我。」
萧飞茫然地看着他,略有些苍白的脸色,两只黑亮的眼睛,五官只是平常,烛光下看来却偏有说不出的风情,令人难以克制欲念。
萧飞转开眼睛不肯再看他、心跳得已经很厉害了。
萧云轻轻解开了衣裳,映入眼帘便是雪光一般的一片白,萧飞屏着气睁大眼说不出话来,萧云双臂轻振,衣裳滑至腰间,却见左胸膛上,刻着殷红如血般一朵木莲,艳红的花办舒张着,露着中心一点鹅黄的花蕊,衬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娇艳欲滴。
木莲。。。。。。木莲,那是晋国的特产花卉,皇室徽记便是一朵血色木莲,萧飞猛地闭上了眼,死死咬住了双唇,只听萧云用惨淡的声音说道:「七弟,这朵花,是晋还双纹在这里的,已经差个多快要十年了。。。。。。」萧飞猛地伸手捂住了脸,不能看,不能想。
萧云走到他面前,除却衣衫的身体离他不过方寸之间,只听他说道:「晋遗双是个疯子,七弟,他要把所有跟他在一起的人全都变成疯子。
他死的那一天跑来和我说,他死了,他的灵魂就附在这朵花里,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一生也别想摆脱他,只要有人看到这朵木莲,便没有人会爱我。
你知道这此话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要不要知道,他把我吊在床梁上,一面强暴我。一面和我说的这些话。。。。。。像这样的事,他对我做了十年,七弟,现在你还爱我吗?还喜欢我吗?。。。。。。嘿嘿。。。。。。」他突然轻轻地笑出了声。
萧飞睁开眼来,赤着上身的萧云看起来简直像是非人类的妖物,具有不可思议的魅惑力,那朵血色的花衬在雪白的肌肤上,漆黑的长发拖了一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像利箭一般直刺入萧飞心中。
他一把抱住轻声笑着的萧云,大声地道:「我仍然喜欢你,我仍然爱你,哥哥。。。。。。」
萧云伸手摸了摸他的睑,喃喃地道:「七弟,你今年该是十八岁吧?多好的年龄,我十八岁的时候,晋还双把我带到他的行宫去,他说,我们萧梁国很快就会来攻打晋国了,他要叫我生不如死,他是怎么叫我生不如此的,七弟,你要听吗?」
先流泪的人是萧飞,萧云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泪光,有的只是冷漠与绝望,他紧紧地靠着萧飞,脸上仍带着那种笑容,无所谓的、麻木至死的笑容,半仰着脸道:「七弟,这样的贱人,你还爱不爱?」
萧飞恨极他这样自轻自贱的表情,他一把捉住他,双手抱住他哥哥纤长的腰身道:「爱,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只要你肯要我。。。。。。」他说着,热泪与吻一齐落在萧云眉间唇边。
萧云叹息了一身,放弃了挣扎,喃喃地说了最后一句:「希望你不要后悔。」余下的话,连同呼吸一齐被萧飞堵在了唇间。

第三章
穿了衣服的萧云,看上去很瘦,总让人觉得削薄的身材根本就撑不起宽大的衣衫,然而真正除尽了衣物的身体,却称得上是骨肉匀停,皮肤细腻光滑,触手温软而极富弹性,而且他的身体极为敏感,即使萧飞的动作极轻,才除掉上身衣物,萧云便已经喘息起来。
他亲昵地挨着萧飞,顺着萧飞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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