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女性演说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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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女性演说精粹-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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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你们可以反抗非正义而失败或者表面上失败了,但仍然做得对。当你们
受到压迫时,当你们受到邪恶力量迫害时,你们必须挺身而出,与之牛争。
除非你们认为强权即公理,否则你们必须同意我说的话。我希望你们相信,
即使我们没有成功的希望,即使我们认为我们的战斗女权运动注定要失败,
我们也要继续干下去。一息尚存,此志不懈。有生之年,决不放弃这一斗争。

① 指潘克赫斯特母女共同创建的妇女社会和政治联盟。

但是,我们要去争取胜利,因为正义在我们一边。是的,你们务必不要忘记:
“一个有理的人,虽手无寸铁,却好比身披三重盔甲;一个蛮横无理、丧尽
天良的人,纵然披坚执锐,也如同赤身裸体。”②是啊,我的朋友们,这话深
有道理。我想你们会承认我们的争执是有理的。唔,连敌人都承认这一点。
假如我们不在理,我们永远不会胜利,正因为我们在理,所以我们必将胜利。

好,我已经告诉你们,我们为什么采取这些方法。我已经尽力向你们说

明我们的心情、我们采纳这些方法的理由以及这是些什么方法。如果你们读

过我国某些报纸的社论,你们会认为我们的方法是俄国人的方法,甚或比那

更坏的方法。你们的确会以为我们是一帮最危险的人物,是你们所见过的最

强暴的人物。其实我们非常温良,的确,不能再温良了,一贯克尽职守。我

们不愿比自由党政府逼迫我们的往前多走一寸,因为我们不想浪费我们的精

力。我们不愿也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我们去参加补缺选举,以反对政府。

那肯定并不很出格,也谈不上什么暴力。我们在群众大会上提出的抗议颇为

引人瞩目,但是并没有构成生命危险,除了我们自己的生命以外。正如我所

说,这些抗议并没有给我们的内阁大臣带来肉体危险,虽说令人们产生了很

深刻的印象。大臣们简直怕得要命。他们躲在上了锁的大门里面,不让我们

看见。现在他们行踪诡秘。他们甚至不敢冒险在火车上遇见妇女。你们看过

今天的《每日新闻》关于劳合·乔治①先生的报道没有?他不仅不愿会见妇女,

甚至躲开她们。如果他是俄国沙皇,处在他的臣民中间,那倒并不奇怪。现

在他怕什么呢?为什么不相信人民?近来他们确实无疑地害怕妇女——你们

还说妇女使用战斗性的方法不会成功哩。布丁好坏,尝后方知,这方面我有

经验:他们害怕一个女权主义者胜过害怕5000 个男子。

所以我们要在下议院有代表。这有什么不对呢?男子一向有代表,我从
来没听说过男代表被捕的事,但是我们会被捕。我真纳闷,你们怎么没有看
到:不是我们使用暴力,而是别人对我们使用暴力。我们没有让阿斯奎思② 
坐过一天牢,是他通过代理人攻击和监禁我们。我们对引起这一切麻烦感到
十分遗憾;我们宁愿停止使用战斗的方法,如果我们有选举权的话,是会停
止使用的。瞧,事情多么简单。难道你们就不明白政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
脚?对此我们没有责任,他们应负责任。不要对他们浪费你们的怜悯吧,我
的朋友们。全是他们自己的错。如果他们给了我们选举权,他们就不会从我
们这里再有麻烦了。

但是,他们已经通过了另一项法案——公共集会法案。他们匆匆忙忙将

这项由非内阁阁员的下院议员提出的法案——名副其实的强制法案——付诸

实施,而且由于急于结束我们的行动(他们本可以以给我们选举权这一更好

的方式来做到这一点的),他们将这个国家的公共集会权变成了徒有其名的

可笑点缀。但是,这项法案将无法阻止妇女要求选举权。我们既非精神萎靡,

也不缺乏勇气,一个月的监禁岂能吓退我们,让我们放弃对正义的要求!

人们在监狱里有大量的时间进行沉思冥想。我常看报纸,然后思考我们

所看到的一切,于是我注意到这样一件事:眼看着世界在不停地前进,情况

在迅速地发生变化,实在令人惊讶不已。我注意到,在我们被监禁的两个月

② 莎士比亚:《亨利六世》。

自由党首领,贸易和财政大臣,后任英国首相(1916—1922)。

② 1908~1916 年英国首相。

里,飞机已经从理论上的、尚在未定之中的东西变成完全实际可行的东西,
我们将会像使用汽车一样使用飞机,甚至更普遍。这意味着,未来的世界将
与今日的世界大不相同,而首先意味着,我们自己国家的情况就要发生变化
了。这就是说,我们在这个国家将要面对新的局面,我们必须把我国在世界
上的地位建立在不同的基础上。我们必须使自己适应这一点。其他国家富有,
其他国家比我国地大物博,有更多的自然资源。假如我们要保持我们自己在
未来世界中的地位,我们这些大不列颠的男女,我们必须更好地装备起来。
我们的帝国必须是一个有头脑、有智慧、有精神的帝国,否则我们就会落后,
别的国家就会占有我们今天的地位。

好,我想我们大家都是真正的爱国者,都希望我们的国家强大。我们是
伟大的历史的继承者;而我们将传给子孙后代什么呢?将传给未来的大不列
颠什么呢?是呵,我并不认为目前我国的情况很好;我并不认为人民大众的
身体状况、心理状况或者说精神状况达到应有的水平。因此,今天晚上我们
是作为爱国者聚集在这里的。我们都希望分担拯救国家的责任。对此你们会
拒绝我们吗——我们会遭到拒绝吗?我想不会的。我认为,所有胸怀坦荡、
心地纯洁的人都将同我们一起参加这一斗争。这不是一个党派问题,它是整
个国家的问题。这不是一时的问题,它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问题。我号召今
晚在座的男士们同我们联合起来,帮助我们战胜这个在当前成为人类进步道
路上最大障碍的政府。如果说男子仍然闭眼不看这些事实,那么妇女则是清
醒的,而且妇女有力量;她们有获得她们所需要的自由的绝对力量;她们有
力量和才能夺取这一不可缺少的改革武器,改革符合她们自己的利益,也符
合她们热爱的国家的利益。她们应当有自由,她们很快就会有自由的。

节译自《世界著名演说集萃》
李国海译李淼校


埃米林·潘克赫斯特
一八五八——一九二八

富有战斗精神的英国女权运动领袖,从事女权斗争40 年。1889 年率先
创建了女权联盟,并于几年后通过斗争赢得已婚妇女在地方上的选举权。自
1895 年起在曼彻斯特市担任一些职务,但把主要精力用于开展女权运动,并
于1903 年在曼彻斯特建立了妇女社会和政治联盟。曾一度呼吁采取极端的战
斗方式,故多次遭逮捕。1928 年,在其去世前数星期,全民代表法案终获通
过,使英国妇女获得完全平等的选举权。著有《我的经历》(1914)。

本文是潘克赫斯特在美国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一次演讲的节选。演讲以
其亲身经历,阐述了妇女争取平等政治权利的艰难,以及社会所施加的种种
迫害。整篇演讲恰如其人,充满战斗的激情和无畏的气概:要么被剥夺自由
和生命,要么赢得选举权。

争取妇女参政权的斗士
1913 年11 月13 日

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宣传,因为不论争取妇女参政权的运动在美
国居于何等地位,这个运动在英国已经超出了宣传的范围而进入了实际政治
活动的阶段。它已成为革命和内战的主题,所以我今晚不是来宣传妇女参政
权的。在美国争取妇女参政权的人能很好地开展她们自己的工作。我是作为
一个为了解释妇女所发动的内战是什么样子——对这一点还得进行解释,这
看来似乎很奇怪——而暂时离开战场的士兵来到这里的。我不仅是作为一名
暂时离开战场的士兵来到这里,而且——我认为这是我此行的最奇怪的方面
——是作为一个被自己国家的法庭判定为对社会毫无价值的人而来参加这个
集会的;由于我的活动,我被认定为危险人物,被判处在已决犯监狱中服苦
役刑。所以,你们看,听这样一个不寻常的人向你们讲话是有一种特殊兴味
的。我敢说,在你们许多人心目中——你们或许会原谅我这种个人的风格—
—看起来,我既不很像士兵,又不很像已决犯可是事实上我是集这二者于一
身的。

探究妇女采取战斗性方法的经过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因为第一次用战斗
一词来说明我们的活动是在八年以前,妇女第一次采取战斗行动已经八年
了。其实,这种活动,除了激起那些反对它的人的战斗性外,根本不是好斗
的。妇女在政治集会上提出的问题没有得到答复,可她们没有采取任何激烈
行动。人们公认,在政治集会上提出问题是所有参加公共集会的人的权利;
在我自己的国家里,男人们是经常那样做的,我希望他们在美国也那样做,
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你们让某些人进入立法机构而不问他们在那里将做些
什么,你们就没有行使和履行公民应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不论怎么说,
在大不列颠,向议员候选人和政府成员提出问题是一种习惯,一种由来已久
的习惯。在妇女选举权问题出现于政治领域之前,没有人因为提出问题而被
排除于公众集会之外。由于提出问题而被排除于政治集会之外的第一批人是
妇女;她们受到残酷的折磨;她们发现在24 小时的期限终止以前自己已被关
进监狱。听命于政治家的一些报刊不是把好斗的罪名和对好斗的责备放在那
些攻击妇女的人身上,而是声称好斗者全属妇女,妇女应该受到严厉的谴责。


被打得浑身青紫,伤痕累累的,不是那些不愿回答问题、确应加以谴责
的在讲台上讲话的人,也不是会议上的招待员,而是妇女,她们仅仅因为在
街上举行了抗议集会,会后即被捕,投入监狱了。然而,我们竟因那种活动
而被称为好斗。我们很愿意接受这种名声,因为对我们来说战斗性是历史悠
久、值得尊重的,你们不是有“战斗教会”①吗?就精神上的战斗性而言,我
们的确是十分好斗的。我们决心促使给予妇女以选择权的问题得到解决,以
便使我们不再像以往50 年中为政治家所忽视,50 年来妇女们耐心地使用了
一切可用的方法以赢得政治选择权。

经验将向你们表明,如果你真想做成一件事,那么你是否得到别人的同

情这无关紧要。如果不是实际的支持,仅有同情未必就能令人满意。对于注

重实效的争取妇女参政权的人来说,她并不在乎是否得到那从未起过作用的

来自别人的同情。她所需要的是使某件实事得以做成,至于那事之做成是出

于同情抑或恐惧,甚或由于人们企盼重享安宁而不愿再受打扰,只要那事已

经做成,就都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了。50 年间我们得到过足够多的同情,却从

未因而得益;与其看到一位绅士年复一年地走上我们的讲台侈谈他对妇女参

政权的热忱,还不如看到一个愤怒的男人去对政府说,我的生意受到了阻碍,

我不能容忍由于你们不给妇女以选举权而使我的事业继续受到干扰。

有人说:“把她们关进监狱,就能阻止她们的活动。”但是她们没有停
止活动。他们把妇女投入监狱,处以长期徒刑,理由是她们招人厌恶——这
是他们手持请求书走向下议院大门时说的原话;他们以为把她们送进监狱,
哪怕只关一天,就足以使她们安静下来,就不会再有麻烦了。可是事态的发
展完全不同:妇女们没有屈服,而是继续战斗,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妇女参加
进来,甚至一次达到300 人之多。她们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律,而只是如政
治家们所说的“招人厌恶”。

对争取妇女参政权持反对态度的人或持批评意见的人的全部论点只是:
你可以统治别人而不必得到他们的同意。这些人对我们说:“政府建立在力
量的基础上,妇女没有力量,她们必须屈服。”那么,我们却向他们表明:
政府根本不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之上,而是建立在意见一致的基础上。只要
妇女同意接受不公正的统治,她们就会受到不公正的统治;但是妇女们直截
了当地宣称:“我们保留我们的同意,只要政府是不公正的,我们就不会接
受它的统治,”你们不能依仗打内战的武力去统治异常软弱无力的妇女。你
可以杀掉一个妇女,她倒因此可以摆脱你,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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