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爱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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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爱吃肉-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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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萧暗瞬时噤声了,苏未蕾抓紧马鞍回头,果不其然他脸红了!
  下流!果然偷看过!虽然他偷看的不是她吧,但好歹是她现在的身子,苏未蕾怒不可支,恨不得把他踹下马,可是把他踹下马,她就没命了,结果只能忍着。
  
  沉寂了一会儿,萧暗迟疑道:“只有一次,也不是故意的,你出浴池的时候摔倒了,我才会……”
  
  “住口!”
  
  于是,世界安静了。
  
  *
  
  不知马儿飞奔了多久,久到苏未蕾屁股已经麻到不能再麻了,终于停了下来,萧暗很利落的翻身下马,然后站在马旁等她下马。
  下你妹!她根本就不会骑马!更不知道怎么从这么高的马上跳下去!犹豫了一下,苏未蕾硬着头皮紧抓住马绳,打算滑下去。
  萧暗看她笨拙的动作一愣,她连骑马都忘了?
  
  萧暗抬手搂上她的腰,将晃晃悠悠的苏未蕾抱了下来:“你不会骑马了?”
  
  压根就不会好吗!苏未蕾不甚优雅的揉了揉屁股,尾巴骨都搁酸了,萧暗同学你很穷吗!雇辆马车泡妹子能死吗!你不知道泡妹子抠门是大忌吗!
  扭头看了看附近一大片浓密的树林,苏未蕾道:“这是哪啊?”
  
  “和我来。”萧暗收起探究的目光,在前面领她进树林。
  
  苏未蕾有点犯嘀咕,他带她来深山老林做什么,难道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可能吧……那直接掳她去客栈好了,何必到树林来呢?
  
  不知走了多久,越走越深,四周杂草丛生遮挡着前进的路,虽然有萧暗在前面开路,但苏未蕾还是被树枝刮到好几次,越来越不耐烦。
  “你到底带我去哪啊!”
  
  “到了。”
  
  再剥开一层树枝组建的天然屏障,到了一处视线开朗的地方,地上是不算太长的杂草,萧暗显得很开心,拉过苏未蕾的衣袖,疾走了几步,隐约听到潺潺的水声,一个转折,不算太大的天然瀑布赫然出现在眼前。
  瀑布显层叠状,水流不是很急,成层层清浅的水帘,最下面是极浅的河流,很清澈但没有任何水生物,这瀑布虽不是很大但也足显壮观,水流下来而溅成的水雾,更平添了几分幽然仙境的感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这里赫然是最天然的美景,无论草木清池还是一颗石子,都是最天然的姿态,即使杂乱无章,也独具天然的美感。
  
  确实是美景,她也很喜欢,但是她更希望此时和她一起来的是子骞哥哥,这般感触又让她想起了李子骞带她去山上了望亭的时候。
  
  见到她欣喜的模样,萧暗浅笑着站到她一旁:“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你母亲出游之时无意经过一处瀑布,当时的样子和这里似乎是差不多的,使你久久不能忘怀,做梦都想回到那里。所以我发现了这里便带你来了,也不知和那时到底像不像……”
  
  苏未蕾扭头看他,一直冷峻的面容此时带着属于成熟男人的羞涩感,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她赶紧扳开脸道:“不知道,我又不记得了!”
  
  萧暗有些失落的声音道:“是嘛,那应该是不像,我以为会唤醒你的记忆呢……你要不要摸摸这水,这水是温的。”
  
  苏未蕾见他蹲到河边拨弄着水,也有些好奇,真的是温的?怎么可能,现在天气已经不暖了,水怎么可能是温的!
  她也蹲到河边,先是小心试探一下,继而整个手泡进去,还真是暖的!好神奇!
  “怎么是暖的?”
  
  “这水应该是从地底涌上来的,这山很神奇,这一面是温的,另一面是冷的,这瀑布后面有个山洞,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山!简直是闻所未闻!难道古代盛产奇迹?
  “那山洞里有什么?”
  
  “有些图腾,应该是前人留下的,在深处就没有去了,你想进去看看吗?”
  
  拥有探险家梦想的苏未蕾好奇心开始作祟了,内心只是挣扎了一下下,果断点头道:“去!”
  
  萧暗好像就知道她会点头一样,站起身子向她伸出手:“我抱你进去。”
  
  抱个毛线!
  苏未蕾拍拍手站起来,准备下脚,从水里走过去:“走进去就好了!”
  
  萧暗一把拽住她,慎重道:“这山变幻莫测,另一边是冷的,弄湿了身子不好。”
  
  虽然被他抱是有些别扭,但是还是别扭不过她的好奇心,苏未蕾勉强点了点头。萧暗将她拦腰抱起,退了几步,继而助跑起来几步点在水面上,迅速的穿过了水帘。
  
  这洞口空无一物,向里面望一片幽深,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苏未蕾刚想说里面黑乎乎的看什么,再一回身就见萧暗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火把,用火折子点了起来。
  
  眼皮一跳,苏未蕾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定了我会进来。”
  
  他被火光照了昏黄的面容轻轻一笑:“以我对你的了解不难猜。”
  
  苏未蕾真是受够了他这种先知般的优越感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是什么吗?”
  
  “什么?”
  
  “神秘感,知道太多其实就没意思了。”
  
  萧暗不以为然:“可我觉得知道的越多越有意思。”
  
  苏未蕾摇摇头:“那不是有意思,那是安全感。旁人不能理解的我只有你一个人理解,你认为没有人能再突破你,这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但归根结底,这也许并非喜欢,而是你本身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再者说,你其实并不了解我。”比如我已经换了个人这一点!
  
  见到萧暗错愕的面容,苏未蕾再接再厉道:“萧暗,我觉得你可能是一个厌恶变故的人,不想自己的人生有太多大起大浪,加之这五年你只看到我一个人,你不喜欢我又能喜欢谁?所以你应该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用更广阔的目光去看看别人,或许能遇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她的话让他生生的错愕了,或许是的,在经历了家族衰落以后,他已经受不起太多的变故,不想再去探究一些未知的东西,这五年他只看到她……
  但即使有这种原因,她此时不也是了解他的吗?两人互相了解,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萧暗收起了错愕的神情,道:“你还要不要进去。”
  
  见他故意不和她继续探究这个问题,苏未蕾撇撇嘴,果断回道:“去!”
                      
作者有话要说:未蕾童鞋一下子变哲学家了……离我期待的时刻越来越近了!偶也!
那啥,这种山是真实存在的,我以前看了一个科教节目讲的,但是忘了什么山了囧



☆、76娘子爱吃肉

    嘉祐二年。庐州知州府柳府。
  蕙风扶杨柳;百花齐放,满院姹紫嫣红。
  青色衣衫的翩翩公子正坐院中石椅上;翻看书册;神色淡然。
  此时,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公子!公子!汴京王公子有快马传书。”一个小厮手中一只竹筒急急向公子走来。
  公子面露异色;接过竹筒;把筒中信笺徐徐展开;速速扫了一遍信上内容。唇角扬起一抹早已了然的笑意。
  “就知道他王常晖为刁滑,他的便宜可不是如此好占的。”
  一直站公子身旁的书童童儿面露不解:“公子可是说,前几日送来汝窑出品的青白釉印花玉壶瓶的汴京富商之子王公子?”
  “正是,正所谓无事不献殷勤。童儿,把前几日收拾好的行囊拿出来;备上车马,们即刻上路,前往汴京。倒是要看看他惹了什么祸端。”公子脸上笑意浓,显然一副好兴致,倒不像是着急出门为办事。
  “公子,老爷说了莫要多管闲事。让府里多加研读诗书。”童儿满面无奈。
  他这个公子,是庐州知州的侄子柳弘亦,公子生父早亡自小和叔父长大,家底雄厚,长的又是仪表堂堂,还满腹诗书,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那便是——闲不住。害得他这个书童想要落得几日清闲都不可。
  “彼时柳家与他王家也是相交甚好,怎能坐视不管。公子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收了家的礼就要为家办事,这也是着了他的道,迫不得已啊——”说完,便摇晃着手中书卷,作势皱眉的走进屋内。
  童儿无奈摇头。他家公子何等聪慧怎会如此轻易着了他的道。要不然他会收到礼品当天就让他着手收拾行囊。罢了,他童儿就是这个命。
  (二)路见有官。
  汴京城门外。
  宽阔的车道上,一辆看似简朴却由上好木材所制的马车晃晃悠悠而来。
  驾车的是一个眉目清秀,双眼清澈的少年。他身边坐着一个比他略大,面如冠玉的男子,手执折扇好不自。此二正是柳弘亦和童儿。
  突的,有一个影慌忙跑过,惊了马匹,童儿赶忙拉住缰绳停下马车。
  “贼!哪里跑!”随之,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却带着凌厉之气。话音刚落不久,一身玄青衣衫的女子追赶而来,匆忙中似是有一柄金色的东西落到地上。
  柳弘亦身形利落下了马车,捡起那一柄金色。状似一个令牌,上面有个“捕”子。心下几分惊异,再转身看那女子的方向,她已然抓住了那个口中的贼。
  柳弘亦赶忙跑了过去:“姑娘!”
  柳弘亦离那女子只三米远,那女子提起剑,剑指柳弘亦的喉咙,一股肃杀之气:“怎么?是这贼的同伙?包纭手下可是素来放不走一个贼的!”
  柳弘亦见这叫包纭的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剑指向他,一脸的无奈:“姑娘误会了,方才奔走之时落下了东西。”说着便把令牌递了过去。
  包纭看见他手中赫然就是自己的令牌,赶忙收起剑,抱拳:“公子,多有得罪。”
  此时,那贼欲趁包纭收手之际,偷偷溜走。不想包纭为谨慎,剑又指到那贼的脖子。贼赶忙跪地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再也不敢了!这是第一次!偷东西也是逼不得已的!请您得过且过饶了吧!家中还有需照料的年迈老母啊!”
  “还想跑!以为以的三脚猫功夫还能从包纭手中逃走!方才不过是市集之中有所顾忌才让得以周旋,到了这城外还想跑!跟走!”包纭说着便夺过这贼刚刚偷的几纹铜板,拎着领子向城内走。
  “姑娘!且慢!”柳弘亦追过去,挡他们身前。
  包纭挑眉,一脸不耐:“怎么?”
  “姑娘!恳请,饶这小兄弟一次!看他衣衫破烂不堪,必定是穷苦之,偷东西也是生计所迫。看他说的第一次,也是言之属实。有经验的贼,怎会明知城外僻静无遮掩之处还会往城外跑呢,有经验的贼定会与姑娘城中兜旋。这小兄弟定然是家城外,确有老母要照顾才会急于奔走回家藏身!而且他偷的只是能满足几日口粮的几纹铜钱,并非豪抢掠夺。姑娘就饶他一命。他日他定然会念姑娘恩情不偷窃。”柳弘亦说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贼看向柳弘亦一脸感激。心中更加急切,他若是真去做牢,家中老母恐怕要饿死家中了。
  包纭皱眉看着他,几分动容,但不瞬又转为凌厉之色:“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生计所迫,亦不可偷窃,若是穷苦之都如贼这般,秩序何?王法何?况且他的钱也不是轻易得来的!汴京从不容苟且偷生之!跟走!”
  语罢,包纭压着那欲走。贼求救的望向柳弘亦。
  柳弘亦无奈摇头道:“卿本佳,奈何做贼?”
  而后带着童儿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
  “公子,那个女子真是死性,毫无恻隐之心。那那么可怜!”童儿撇着嘴,一脸的不平。
  “童儿!切莫胡言!那女子身家不凡,不是们能惹得起的,出门外还是少惹是非。况且捉贼本就该秉公执法,就算绕过一次,也难保没有第二次。那女子说的也对,若饶恕,只怕这天下就无王法可言,天下岂不大乱。”柳弘亦说完,抬眸望向前方,不声色。
  童儿撇撇嘴也不多言。他真是搞不懂自己公子,一会帮家求情,一会又说那女子对。他不管了!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三)王家有常晖。
  汴京城内,品茗茶楼。
  茶楼邻河,水波潺潺碧光潋滟,两岸花红柳绿,静逸而祥和。茶楼二楼,一身月白衣裳的柳弘亦坐窗边品茶观景,姿态好不悠闲,眼中却波涛暗涌。
  “柳兄,别来无恙!”此时,一身繁纹锦袍的男子抱拳而来,面上皆是喜色。此正是汴京富商之子王常晖。
  柳弘亦抿口茶水,慢条斯理的置下茶杯,只言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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