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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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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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莫恩斯问道。
  “不是。”格雷夫斯回答道。默瑟和麦克卢尔尽量越过他望向远方,只有海厄姆斯的目光足够用一个一目了然的“是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进来吧,教授。”格雷夫斯继续说道,脸上掠过淡淡的微笑。“你的尊敬的同事们正在谈论你,教授。——但我认为,你希望他们最好是直接同你谈。”
  莫恩斯没有兴趣进行辩论。“这里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教授?”格雷夫斯回答道,“在谈论你。”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不叫他的名字而是使用他的学术头衔了,莫恩斯相信这不会没有理由。但格雷夫斯没有达到目的:他这样过份强调他的教授头衔的份量,反而好像削弱了他的地位。
  “废话!”莫恩斯还没来得及回答,海厄姆斯就说道,“不是谈论您,教授。”莫恩斯觉得这个词从她嘴里吐出来更像鄙视,根本不需要她的薄嘴唇周围的轻蔑微笑,“您别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她坚决地重新转向格雷夫斯,“说吧,您怎么回答?”
  格雷夫斯疲倦地摇摇头,“我的教育禁止我给您您本来应得的回答,亲爱的。”他说道,“尽管我认为您肯定知道它。我不接受勒索。更不接受您这样一个妩媚女人的勒索,海厄姆斯博士。”
  “勒索?”听到这个词海厄姆斯寻思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好吧,如果您想这么看……”她目光冰冷地扫了莫恩斯一眼,“我给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考虑我对您讲的事情,格雷夫斯博士。请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也建议您这样做,海厄姆斯博士。”格雷夫斯冷冷地回答道,“我们有合同。”
  “那您起诉我好了。”海厄姆斯挑衅地怒目瞪视他片刻,由于没等到她等待的反驳,她猛地转过身,夺门而出。麦克卢尔紧随其后,默瑟明显地在犹豫,他对他的处境明显地不满,可怜兮兮地向莫恩斯投来一道几乎是恳求理解的目光,最后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笨蛋。”格雷夫斯吼叫道,“如果你还从没想过‘蓝袜子11’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话,莫恩斯,你现在从海厄姆斯身上就看到了。”
  “什么意思?”莫恩斯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格雷夫斯叹口气,“某种我一段时间以来就在担心的事情。”他解释道,“海厄姆斯小姐可能不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可她不笨。她从一开始就在怀疑那下面不止只有一座古埃及水手们修建的沉陷的神庙。”他叹口气,“那场地震,莫恩斯。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曾经禁止过所有人再下去,可我能想到海厄姆斯不会遵守这道命令的。”他耸耸肩,“那好吧,你想知道她想干什么吗?她给我下了最后通碟。但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什么最后通碟?”
  “是这样的,她要我选择,要么带她看我们真正发现的东西——要么她和另两人扔下他们的工作离开。”
  “还有呢?”莫恩斯问道。
  “他们想走就走好了。”格雷夫斯冷冷地说道,“我们不需要他们了。”他站起来,绕过桌子,伸出胳膊,好像要将手搭到莫恩斯的肩上,然后,当莫恩斯本能地后退时,又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莫恩斯无法忍受被这两只可怕的手接触。
  莫恩斯不舒服地轻咳一声。“乔纳森,你……”
  “我们快达到目的了,莫恩斯!”格雷夫斯打断他的话,“你不理解吗?我们再也不需要这些笨蛋了!”
  “他们不会对他们在这里看到的东西保密的。”莫恩斯提请考虑道。
  “那又怎么样?”格雷夫斯做出一个轻蔑的手势,“随他们去!现在还有什么用?你还不理解吗?我们成功了。让他们讲去好了!让他们因为我去找威尔逊,将一切告诉他,或者去找那个笨蛋斯特芬。我不在乎。现在不再在乎了。”
  “几小时前你的话听起来还完全两样。”莫恩斯提醒他道。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我们离我们的目标有多近。”格雷夫斯说道,突然很激动,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或让双手平静的样子。“汤姆干完他的活儿了。我们一小时之内就可以再下去,继续我们的工作了。”
  莫恩斯几乎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你根本没有听我讲吗?”他问道,“我不会再踏进这个该死的地方!绝不。”
  他示威性地后退一步,挺起胸。格雷夫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先前盯视海厄姆斯和另外两人的那种燃烧的怒火又在他眼里升腾起来了。“你应该三思一下,莫恩斯。”他冷冷地说道。
  他的脸皮下面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动。他……在发生变化,以一种无形的、可怕的方式,它让莫恩斯越来越不敢看着他,更别提迎视他的目光了。
  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我考虑过了,乔纳森。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我将离开这里,今天就走。我本来就不该来的。”
  “你这个可怜的傻瓜!”格雷夫斯低声道,“你要走就走好了!跑去找其他人,赶快!说不定他们的车上还有个位置给你!”
  莫恩斯正要回答,但他突然再也无法迎视格雷夫斯的目光或更久地盯着那张可怕的、变化不停的脸了。为什么要看呢?格雷夫斯不属于那些人,他们一旦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能够听取别人的陈述。
  他再没讲什么,转身回他的住处收拾箱子。
  他没用多久就将他的衣服塞进了他带来的两只旧箱子。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更少了;昨天夜里穿的衬衫和裤子他只能扔掉,他在公墓里穿的衣服估计也无可挽救了。莫恩斯将剩下的一切胡乱地塞进箱子,然后转向书橱整理他带来的书籍。
  门开了,莫恩斯感觉有人进来了,沉重地走了两步后停在他身后。
  “别怕。”他说道,没有转身,“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东西。你的珍贵的原件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啊,亲爱的教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道,显然不是乔纳森·格雷夫斯的声音。“您永远不会去碰不属于您的东西的。”
  莫恩斯转过身,愣在那里足足有五秒钟。他能感觉到血液在从他的脸上流失。
  “普罗斯勒小姐?”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您还认识我。”普罗斯勒小姐开玩笑地说道。确实是她。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绝对可笑——普罗斯勒小姐相距2500里,住在美国另一端的一座偏僻小城里,终生都没有离开过汤普森!可确实是她!她站在门后两步的地方,左手拎着一只旧箱子,右手拎着一只小编篮,两只橘红色的亮眼睛从篮子里盯着莫恩斯。
  “普罗斯勒小姐。”莫恩斯又咕哝了一声。
  “是的,您已经说过了。”普罗斯勒小姐撇撇嘴,回答道,“我现在本来应该生气的,教授。难道这是欢迎一位善良的老朋友的方式吗?”
  她放下装有克利奥帕特拉的篮子,又放下另一只手里拎的箱子,伸出胳膊,好像她真期望莫恩斯会高兴得掉在她脖子上似的。
  莫恩斯目瞪口呆。他根本动弹不得。
  “可哪儿……我是说:您怎么来这儿了?”他语无伦次地问道。
  普罗斯勒小姐失望地垂下胳膊。有一会儿功夫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仅看上去这样,莫恩斯也十分清楚地看出她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了。但紧接着她又克制住了自己、脸上浮现出勉强的——虽然也有点不高兴的——微笑。
  “哎呀,我承认,这次旅行相当漫长和艰难。”她说道,“但是,亲爱的,只要能见到你,我乐于忍受。”
  莫恩斯“哦”了一声。这肯定不是所有能想像的回答中最聪明的。它甚至都不是很礼貌。但他只讲得出这么多。他的思绪在糊涂地绕着圈子。普罗斯勒小姐?在这儿?怎么会?
  普罗斯勒小姐叹口气。“是的,我已经看出来,您被重逢的欢乐彻底征服了。我应该预先警告您的。我是该坐车回城给您拍封电报,还是我再出去一下、敲敲门就行了?”
  “不,肯定……肯定不要这样。”莫恩斯住口了,努力打起精神,请求原谅地耸耸肩,不舒服地轻咳一声,重新讲道,“请您原谅我的行为,普罗斯勒小姐。见到您我太意外了。”
  他终于摆脱愣怔,快步绕过桌子,向普罗斯勒小姐走来,为小心起见他在两步远的地方又停下了,趁她还没有误解他的动作、想再将他搂抱进怀里之前。
  普罗斯勒小姐以既是嘲讽又略含责备的目光盯视他良久,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落落大方地皱着眉头环顾房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鄙视。
  “哎呀呀。”她嘀咕道,“瞧这里这样子,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这个,”她犹犹豫豫,好像她很难将房间这个词跟她看到的东西连在一起讲出来,“……房间明显地缺少女人的操持。”
  然后她做出了让莫恩斯再次不相信地张开嘴巴和眼睛的事情:她连大衣都没脱,就走过他的身旁,弯腰去捡他床畔地面的一堆破衣服。莫恩斯不是十分肯定,但他相信听到她呢喃了句什么,听上去像是“男人啊!”
  “哎呀普罗斯勒小姐,我求求您!”他说道,“您这是干什么?请您先将它们放下来。”
  普罗斯勒小姐气喘吁吁地重新站直,右手拿着他的破裤子左手拿着撕破的衬衫,像拿着经过长时间的狩猎终于获得的猎物似的。“我很想这么做,但我担心我先得清理出足够的位置来。”她说道,“教授,我很奇怪。您可一直是个重视整洁的男子啊!”
  莫恩斯向她走去,从她手里拿过两件撕破的衣服,将它们重新丢回她刚才捡起它们的地面。
  “我正在收拾。”他说道。
  普罗斯勒小姐眨眨眼睛,“收拾?“
  “我要离开。”莫恩斯证实道,“很抱歉,但我担心,您白走了这么远的路。”
  “您不在这儿呆了?”普罗斯勒小姐确认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失望,或者生气。完全相反。
  “对。”他说道,“这工作……跟我想的不一样。我担心,来到这里根本就是个错误。”
  普罗斯勒小姐没有说出来:我早就对您讲过了。但他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这些话来,好像她说过似的。“那您还能请我坐一坐吗?”她问道。
  莫恩斯慌忙转身拉过房间里唯一的椅子。椅子上堆着一堆纸,他拿起纸,几乎不知所措地抱在手里一会儿,然后搁在了立式写字台的斜板上。纸堆滑下来,纸张散落一地。普罗斯勒小姐眉毛一竖,但她沉默不语,等莫恩斯帮她脱下大衣,坐了下来。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那张乱糟糟的桌子,令莫恩斯感到意外的是她什么也没说。
  “这么说您不喜欢您在这里的工作了。”她说道,掩饰不住声音里有点满意的口气。
  “是的……我是说,不满意。”莫恩斯茫然地说道,“只是……不是我期望的。”
  “是那个可怕的人,是不是?那位格雷夫斯博士。”普罗斯勒小姐不容反驳地点头回答了她自己的问题,“好了,我没有将您的房间再租出去,我这样做也许很聪明。”
  莫恩斯许久之后才理解了普罗斯勒小姐的意思。“您……”
  “我知道您会回来的,亲爱的教授。”普罗斯勒小姐微笑着回答道,“您这种有教养的人不可能长期忍受格雷夫斯那种恶棍的。再加上这里的环境!”她的目光示威性地扫了房间一遍,然后更像表态地摇摇头,“不,这根本不适合您。我知道您会回来的。不过,”她几乎不易察觉地停顿一下,补充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我知道您会回来的。”
  她不停地强调这一点,显然是期望莫恩斯做出某个特定的反应。但他没有理她,至少在一开始没有理她。
  莫恩斯承认,他还从没考虑过离开这里后想去哪里。回汤普森吗?单是这种想法带给他的恐惧简直就不亚于他在想到格雷夫斯时的感觉。
  “您会回来吧?”又过一阵之后,见他还没有回答,普罗斯勒小姐直接问道,“您不必担心,教授。我跟校长谈过了。您可以重拾您的工作。会扣去您一个月的工资,别的就没事了。他一开始不太高兴,这我得承认,但我成功地让他改变了主意。”她调皮地笑笑,“我掌握了有关她儿媳的某些信息,他显然不想这些信息公布出去。”
  莫恩斯继续沉默。他当然会回汤普森。他还没有能向自己承认这一点,但内心深处他早就理解了他正是会这么做。他会回汤普森,他会重拾大学地下室里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办公室里他的可恨的工作,重新住进普罗斯勒小姐的公寓房,住进地面一尘不染的房间,他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就像它的永恒的单调从没有中断过一样。想到这他不由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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