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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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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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拂晓时分,司马烈才沉沉的睡去,聂云央虽全身疼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偏头看着司马烈棱角分明的侧脸。

    无关爱与不爱,至少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聂云央。这便够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怎么是你?() 
冬日的天亮的晚些,天空阴沉沉的,昨夜的小雪没有存下半分。

    司马烈带着满足正想将手臂轻轻的抽出来,动作温柔而小心。只是原本温柔的眼神在看到臂弯里熟睡的女子时,瞬间愣住了。

    如同被蛰了般,猛的将手抽了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几乎要将聂云央给嫌烦下床。

    聂云央羞涩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是锁骨处留下的点点草莓似的斑点,似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司马烈,昨夜的他是如何的激烈。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聂云央看着缩到床角处的司马烈,楞楞发呆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怎么是你?”司马烈狐疑着问道。

    聂云央的眸子有一瞬的暗淡,抬起头时脸上却有了温柔的笑,回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伺候殿下原本也是分内的事。否则殿下以为该是谁呢?”

    司马烈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一个箭步跃下床,迅速的披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去。手附上门时又偏头说了句对不起。

    门开的瞬间有呼呼的北风吹进屋子。

    聂云央的眼角一阵湿润,他就嫌恶她至此吗?

    为了他,即使在两情缱绻相爱时,他喊的是别的女子的名字,她也不曾想过要找他质问。

    看着司马烈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聂云央的心如同水晶落地,被摔成无数个碎片。

    聂云央平静的躺下,将头也埋进被子里,似乎躲在暗影里,便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司马烈将自己关在偏殿里,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情不自禁?为什么他明明以为是叶绾的,为何一夜缠绵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聂云央?为什么有些片段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司马烈痛苦的将手插进头发里,倚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

    他该如何跟叶绾交代呢?说他一时情难自已吗?

    “殿下还没出来吗?”问话的是已然恢复平静的聂云央,一样的微微抬起的下巴,略微垂下的眸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萧瑟不太喜欢聂云央这样目中无人的姿态,但是先前的经历让他很好的帮住自己的情绪,恭敬的回道:“启禀太子妃,殿下还未出来,连午膳都未用。”

    聂云央的嘴唇微抿,吩咐道:“去拿着吃食过来,本宫亲自去劝劝殿下。”

    萧瑟恭敬的应是,虽然他清楚殿下生气时不愿有人打扰,但是他不愿意提醒眼前的聂云央。触了霉头,下次她自然就会学乖了。

    聂云央端了几样饭菜,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直让人馋虫大动。

    “殿下,我进来了…”

    聂云央想着若是自己问可以进来吗?得到的肯定是否定的回答,索性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司马烈正欲发火,见来人是聂云央,有些不自在的偏头看向别处,没太好意思吼出口。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终究是被自己给毁了。

    “殿下,吃点东西吧。臣妾特意让小厨房的人准备的,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聂云央柔声道,将碗筷摆好。

    “本宫不饿,你先出去吧。”司马烈冷声道。

    良久没有动静,司马烈抬头看了看,见聂云央正默默抹着眼泪。

    顿时心里也生了几分愧疚之意,于是声音也柔和了几分道:“那个本宫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只是最近烦心事有些多,所以…”

    聂云央这才破涕为笑,拉着司马烈用膳道:“臣妾是殿下的妃子,殿下心情不好,作为妻子却不能替夫君分忧,是臣妾无能。况且咱们既是夫妻,殿下如此说倒是见外了,何况昨天…”

    说着说着聂云央的声音便低了下去,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司马烈的眼睛。

    司马烈听到聂云央说昨夜,心里的负罪感瞬间爆棚,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云央…昨天是个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聂云央娇羞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想要做什么,臣妾配合就是,殿下不必如此的…”

    对着如此油盐不进却又温柔如水的聂云央,司马烈突然就觉得这件事只怕是解释不清了,只能是越描越黑。

    司马烈有些着急的脱口而出道:“云央,昨天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宫错把你当成了旁人,所以才……”

    聂云央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上一层水雾,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司马烈,我恨你。”

    说完也顾不上礼数,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心里的委屈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心里暗骂道,司马烈你就是个大混蛋。她明明都已经在装傻充愣的不想提起那个女人,那个即使是死也不消停的,隔在她与司马烈中间的那个女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紧的,无所谓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司马烈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一遍又一遍的将结了痂的伤口狠狠的撕开。

    昨天躺在他怀里的是她聂云央,自己能不知道他伏在自己耳畔时喊的是绾儿,而不是云央?

    为何他要如此反复的提起,来戳自己的心?他可曾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即使她心里清楚他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专情的人,不久的将来在他的呓语里会有许许多多的绾儿。

    聂云央伏在床头,嚎啕大哭,瘦削的肩剧烈的抖动着。

    萧瑟进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司马烈道:“殿下不去看看娘娘吗?奴才刚才瞧见娘娘可是哭的肝肠寸断呢…”

    司马烈的气正无处撒,见有个碰到枪口上的,于是冷声道:“关你屁事。”

    萧瑟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马烈自顾的收拾着桌上还未动的饭菜。

    司马烈猛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喝道:“本宫有说不吃了吗?平日里做事怎么不见得你如此勤快。”

    萧瑟倒也不怒,又将饭菜摆好,问道:“殿下,饭菜凉了,要不要热一热再吃?”

    司马烈赌气似的回道:“不用,本宫就爱吃凉的。”

    说完就大口的扒着饭菜。

    萧瑟诧异的问道:“殿下,还能吃的下去?”

    司马烈的饭瞬间喷了出去,僵着脖子道:“本宫怎么就吃不下去了。”

    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第三百四十三章、送你一场造化() 
山东的冬天比京城里要冷的多,屋里燃了足足的火炉,一片温暖。

    雾气升腾的热水里,温着梨花酿。司马炎看着水汽袅袅升起,楞楞的发呆。

    失了斗志的人,失了希望的人,除了每日的醉生梦死,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司马炎随手捡了颗花生米丢在嘴里,有美人将酒含在嘴里,轻轻的用樱桃小口将温热的酒渡进他的口里。

    这样美人在卧,美酒在侧的日子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生活,为何他的眼里却只有不甘?

    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纵然他心有抱负那又能如何?那个位子今生他是没有指望了。

    “滚…滚…都给我滚…”

    司马炎突然大吼着赶走了围在身边的美人,胸膛剧烈的浮动着,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直呛得眼角有泪涌现。

    “王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旧相识。”清瑶在门外低声请示道。

    从前的司马炎是那样的张狂,虽也喜怒无常,但从不会像现在这般每日醉生梦死,活的如同行尸走肉般。

    “不见…不见…本王谁都不见…”

    司马炎冲着门外怒吼着。

    “他说他叫林绝…”清瑶又按照来人的说话报了姓名。

    果然,里头没再传来怒吼声,一阵脚步声响起后,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迎面吹来一股浸入骨髓的寒风,司马炎的醉意也醒了几分,又确定了一遍道:“他说他叫林绝?”

    清瑶恭敬的回了是,又问道:“那王爷是见还是不见?”

    司马炎考虑良久,终究朝着清瑶点了点头。

    这个林绝从前乃是司马杰的谋士,自己与前太子分庭抗礼时由好几次都吃了此人的暗亏。前太子势力瓦解后,此人便如同深秋的雾一般,在太阳的照射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全无半丝痕迹。犹记得当时司马睿还花了大力气寻找此人,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如今自己只是个得了封地的闲散王爷,林绝来找他做什么?

    投靠他?看他的笑话?

    林绝只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袭墨色长袍在这白色里分外的显眼,也衬托着他的身形格外的清瘦。

    林绝如同傲然的青松般立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王爷,请您进去…”清瑶侧身引着林绝入内。

    “多谢姑娘。”林绝的声音清冷而疏离。

    清瑶略微点了点头,将林绝引到书房的门口。

    “王爷在里头等着,您自行进去便是。”

    清瑶说完,福了福身子便退开了。

    林绝很是自来熟的进屋,将鹤氅脱下搭在屏风上。

    “草民林绝给王爷请安。”林绝拱手行礼,身躯微微躬了个弧度,却不行跪拜大礼。

    司马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与他交手多次的男子,除却敌对关系外,他对这个林绝还是有些欣赏的。

    就如此刻,他虽身为奴才,却有傲骨。不像有些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都是奴性,都是谄媚。对于林绝就算他今日行的是大礼,他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也不会少上半分的。

    “你来找本王做什么?”司马炎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绝笑道:“送你一场造化,端看得王爷有没有胆量要了。”

    司马炎笑道:“山东乃富庶之地,本王如今就是这里的王,本王从前不知道,原来做个富贵的闲散人物也是件享受的事啊…”

    林绝一双锐利的眸子似是要将司马炎看个通透,道:“是吗?可是我在王爷的眼里可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叫***的东西,虽然已到了几近熄灭的程度,但是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化成熊熊烈焰…”

    司马炎的笑定格在了脸上,冷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绝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回道:“送一场造化给你,就看王爷敢不敢要了。”

    司马炎耸肩道:“你觉着本王如今还缺些什么吗?”

    林绝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道:“王爷,不觉着自己的这里是空的吗?”

    司马炎正色,审视的又看了看林绝,此人当真有些意思。

    “哦?本王敢要如何?不敢要又如何?”

    激将法于他而言,不起任何作用。

    林绝回道:“王爷若想要,草民不才,可以助王爷实现心中所想。若是不想要,就当草民今日没来过便是。”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一步,两步,在抬起的右脚即将要迈出门槛时,身后响起了司马炎的声音,他赌对了。赌对了司马炎的野心不会就此熄灭。

    “本王倒是很好奇,纵你有通天的手段,如今本王这样的人,你如何帮我实现心中所想?”司马炎冷笑着问道。

    林绝拱手道:“王爷,至少还有一次机会能够翻身。就看王爷能不能破釜沉舟,抓住这次转瞬即逝的机会?”

    司马炎的胃口被吊起来,顺着林绝的话问道:“你是指?”

    林绝点头,道:“没错。陛下驾崩,诸位皇子回京守灵。这就是机会…”

    司马炎道:“这一点咱们能想到,司马烈也能想到。他岂会不做万全的安排?”

    林绝道:“所以这就要看王爷有多想要那个位子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千军万马又如何?只要司马烈一死,王爷觉着谁才适合坐上这至尊之位?”

    司马炎摸索着满是胡渣的下巴,说实话他有些动心了。成,他便是出云的帝王。败,无非就是一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看着司马炎眼里渐渐升起的火焰,那是孤注一掷,疯狂无比的***。

    林绝知道,自己此次没有白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司马炎起身拱手道:“先生大才,还请先生替司马炎谋划,事成之后,你就是出云独一无二的宰相。”

    司马炎见状,连忙以礼相待,又抛出宰相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诱惑。

    林绝也躬身道:“草民也是看向重王爷乃杀伐决断之人,愿意追随王爷,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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