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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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 第18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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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斯特拉冈:没有。

    弗拉季米尔:你没听见那孩子刚才说的?

    爱斯特拉冈:你怎么知道的呢?

    弗拉季米尔:啊,戈戈,别老这样说话。到明天一切都会好些的。

    爱斯特拉冈:在别的地方也没事可做。

    弗拉季米尔:咱们在这儿没事可做啦。

    沉默。

    舞台上。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我想他在听。

    爱斯特拉冈:(绕着幸运儿打转)什么?

    弗拉季米尔:你这会儿可以问他了。他听着哩。

    爱斯特拉冈:问他什么?

    弗拉季米尔:他干嘛不把行李放下来。

    爱斯特拉冈:我纳闷儿。

    弗拉季米尔:问他一下,成不成?

    波卓:(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生怕他们把要提的问题忘了)你们想要知道他干嘛不把行李放下来,是不是?你们还管他手里拿着的口袋和篮子叫行李?

    弗拉季米尔:不错。

    波卓:(向爱斯特拉冈:)你是不是跟他一个看法?

    爱斯特拉冈:他象海象一样喘着气儿哩。

    波卓:回答是这样的。(向爱斯特拉冈:)可是请你站住了,你弄得我心神不定。

    弗拉季米尔:瞧。

    爱斯特拉冈:什么?

    弗拉季米尔:他要讲话了。

    他俩一动不动地并肩站着等待。(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表象的世界8() 
灯光突然璀璨起来,各个角落里次第响起掌声。舞台上的四个演员站成一拍,向台下鞠躬致谢,换个方向,再次鞠躬,起身向下挥手。有数名少女上台献花,花都是统一制式的,显然是组织方安排好的。

    “这是折子戏么?”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抱怨,“怎么这个两幕的戏,就跳着只演第一幕的中间一节?怎么个意思?”吕清广的不爽是有来由的,演出的中断让他与被困的自己另一个元婴之躯的遥感被迫暂停,下次连接不知道更在何时。脱困的良策还有筹划出来,还没有想好怎么让被困的元婴之躯去跟等候的慈悲大妖王分身会合,吕清广不想放弃遥感沟通的机会。于是,吕清广将心神沉入紫府,在紫府里诵读剧本。

    波卓:很好。每个人都准备好了没有?每个人都看着我没有?(他看了看幸运儿,抖动一下绳子。幸运儿抬起头来)拿眼看着我,猪!(幸运儿看着他)很好。(他把烟斗放进衣袋,从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喷雾器,对准自己的喉咙喷了几下,把喷雾器放回衣袋,清了清喉咙,吐了口痰。重新拿出喷雾器,又朝自己的喉咙喷了会儿,重新把它装进衣袋)我要讲话了。每个人都听着没有?每个人都准备好了没有?(他挨个儿看他们,最后他的眼光落到幸运儿身上,抖动一下绳子)猪!(幸运儿抬起头来)我不喜欢在真空中讲活。很好。让我想一想。

    他沉思着。

    爱斯特拉冈:我走啦。

    波卓:你们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弗拉季米尔:他干嘛──

    波卓:(忿怒地)别打断我的话!(顿了顿。较平静)我们要是全都同时讲话,就谁也听不见谁了。(略停)我刚才说到哪儿啦?(略停。提高嗓门)我刚才说到哪儿啦?

    爱斯特拉冈:(用力地)行李。(他指着幸运儿)干嘛?老拿在手里。(他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大口喘着气)从来不放下。(他把两手一摊,如释重负地挺直身子)干嘛?

    波卓:啊!你干嘛不早说清楚?他干嘛不让自己舒服些?咱们试着把这问题弄清楚。他有没有这个权利?他当然有。问题是,他不要这个权利。这里面也有道理。他干嘛不要这权利?(略停)诸位,原因是这样的。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把他的话记下来。

    波卓:他想给我好的印象,好让我留住他。

    爱斯特拉冈:什么?

    波卓:也许我说的不太对头。他想要打动我的心,好让我打消抛弃他的念头。不。这样说也不对头。

    弗拉季米尔:您想要抛弃他?

    波卓:他想要愚弄我,可是他不会。

    弗拉季米尔:您想要抛弃他?

    波卓:他以为我一看见他拿东西拿得这么好,就会情不自禁留他下来给我拿东西。

    爱斯特拉冈:您已经讨厌他了?

    波卓:事实上他拿东西的样子活象只猪。这不是他做的工作。

    弗拉季米尔:您想要抛弃他?

    抛弃?吕清广是不可能抛弃被困住的另一个自己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选择放弃了。被放弃的当然不是另一个元婴之躯,仅仅是对剧本的诵读。再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从开始读出第一个音,吕清广就在尝试与被困的元婴之躯产生遥感,一次次的反复尝试,连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信号都没有收到,什么都没有,这表明,自己去读是绝不可行的。怎么办?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总得想点儿办法。吕清广在紫府里模拟出舞台的形态,拟化出角色,让他们按照剧本接着表演下去。

    波卓:他以为我一看见他不知疲倦,就会软下心来,改变主意。这就是他的可怜的诡计。好象我手下的奴隶不够用似的。(三个全都望着幸运儿)阿特拉斯,朱庇特的儿子!(沉默)嗯,我是这么想的。还有别的问题没有?(使用喷雾器)

    弗拉季米尔:您想要抛弃他?

    波卓:想一想,我本来很可能处在他的地位,他也很可能处在我的地位。要不是命运愿意我们象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人各有命。

    弗拉季米尔:您要抛弃他?

    波卓:你说什么?

    弗拉季米尔:您想要抛弃他?

    吕清广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要抛弃掉希望了,很显然,自己想的貌似很恰当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丝毫感应都没有。可是,侥幸的希冀却不肯熄灭,期盼着下一秒就会有奇迹,于是又坚持了下来。

    波卓:不错。可我并不仅仅是把他轰出门去了事,我是说我并不仅仅是在他屁股上踢一脚,叫他滚蛋;相反地,我出于好心,现在正送他到市场去,给他卖个好价钱。事实是,象他这样的奴才你没法轰他走。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宰了。

    幸运儿哭泣。

    爱斯特拉冈:他哭啦。

    波卓:狗都比他更有志气。(他把自己的手帕递给爱斯特拉冈)你既然可怜他,就过去安慰安慰他吧。(爱斯特拉冈犹豫)去吧。(爱斯特拉冈:接过手帕)擦掉他的眼泪,他心里会好过些,不觉得那么孤独了。(爱斯特拉冈犹豫)

    弗拉季米尔:喂,把手帕给我,我去给他擦眼泪。

    爱斯特拉冈不肯把手帕给他。孩子气的手势。

    波卓:趁他还在哭,快点儿过去。

    爱斯特拉冈走近幸运儿,想替他拭泪。幸运儿狠狠地在他的小腿骨上踢了一脚。爱斯特拉冈手中的手帕落地,他退缩着,疼得直叫,在台上一瘸一拐地走动。

    波卓:手帕!

    幸运儿放下口袋和篮子,捡起手帕递给波卓,走回原处,拿起口袋和篮子。

    爱斯特拉冈:哦,猪猡!(他卷起裤腿)他把我的腿弄瘸啦!

    波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他是不喜欢陌生人的。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给我看。(爱斯特拉冈给他看腿。向波卓,忿怒地)他在流血哩。

    波卓:这是个好兆头。

    爱斯特拉冈:(用一足站立)我再也走不了路啦!

    弗拉季米尔:(温柔地)我来背你。(略停)如果必要的话。

    波卓:他不哭了。(向爱斯特拉冈)可以说是你接替了他。(抒情地)世界上的眼泪有固定的量。有一个人哭,就有一个人不哭。笑也一样。(他笑起来)因此,我们不必说我们这一代的坏话,它并不比它的前几代更不快乐。(沉默)我们也不必说它的好话。(沉默)我们根本不必说起它。(沉默)的确,人口是增加了。

    弗拉季米尔:走着试试。

    爱斯特拉冈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在幸运儿跟前停住脚步,啐了他一口,随后走过去坐在土墩上。

    波卓:猜猜看,所有这些美丽的东西是谁教给我的。(略停。指着幸运儿)我的幸运儿!

    弗拉季米尔:(望着天空)夜难道永远不降临了?

    波卓:要不是他,我的一切思想、我的一切感情,都将平淡无奇。(略停。以异乎寻常的热情)只知为挣钱糊口操心!(平静一些)至于什么是至真、至善、至美,我知道自己在这方向一窍不通。因此我不耻下问。

    弗拉季米尔:(吃了一惊,不再望天空)下问?

    波卓:这是约莫六十年以前的事了……(他看了看表)……不错,约莫六十年了。(骄傲地挺起胸膛)从我的外貌看,你们准看不出来,是不是?(弗拉季米尔望着幸运儿)跟他相比,我简直是个年轻小伙子,可不是?(略停)帽子!(幸运儿放下篮子,脱下帽子。他的长长的白发披到了他的脸上。他把帽子夹在胳膊底下,拿起篮子)现在瞧吧。(波卓脱下自己的帽子。他的脑袋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没有。他重新戴上帽子)你们瞧见没有?

    弗拉季米尔:那么现在您要把他赶走了?这么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

    爱斯特拉冈:****养的!

    波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弗拉季米尔:您把他身上的精华全都吸干以后,就象……象扔一块香蕉皮似的把他扔了。真的……

    波卓:(两手紧紧捧住头,呻吟着)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他目前的所作为……你们怎么也想象不到……真可怕……他非走不可……(他挥舞两臂)……我都要疯啦……(他变得十分颓丧,两手捧住头)……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啦……

    沉默。大家都望着波卓。幸运儿哆嗦一下。

    弗拉季米尔:他受不了。

    爱斯特拉冈:再也受不了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表象的世界9() 
在封闭时空中的仙人吕清广叹了口气,这一刻,遥感突然中断,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断开与外面的自己的联系,可这一次与以往似乎完全不同,究竟是那里不一样了他也不能确定,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要想再跟封锁圈儿外面的自己联系怕是困难了,指望救援是靠不住的。

    “他们俩在演戏。”吕清广对古话说。

    古华警惕地看着啃胡萝卜的爱斯特拉冈和看着爱斯特拉冈啃胡萝卜的弗拉季米尔,用内力闭住声线传音道:“他们俩在演戏?要欺骗咱们?”

    吕清广仰起头来,看向苍穹,天上云朵层叠,云朵间透漏着些许深浅不一的蓝天。他明白自己是在看那看不到的封锁线,也明白自己什么都不可能看到,但依旧还是抬起头,极目远眺。

    看,未必为了看见。

    古华传音道:“我们离开吧!”他用的这种内力控制声线将声音压缩使其沿着设定线路传送的秘法,是上上上一世所修炼的。那是一个古武世界,在那里一切的能力都是依靠内力的,而现在,古华使用的是另一种能量,来自于骸骨死气的神奇能量,比内力好用。一世又一世的进入新世界,他已经习惯了一种能量替代另一种,而修炼的法术或者功法却又大多是相同的,只要还能记得就大多都能用得上。不能替代使用的情况也有,比较少,换上新能量后功法效果更好的也有,同样很少很少,只不过很幸运的是这一次就是。他相信自己是交了好运了,从遇到身边这位前辈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好像命运正在优惠大放送,好运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对这个新世界,他有很多的憧憬,他相信自己可以更进一步,甚至可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许会有很大很大的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所以,他是舍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他说的‘离开’并不是跟吕清广想的‘离开’同一个意思。吕清广是想离开封闭的时空,不仅眼下这个世界,这里所有的世界他都不愿驻足。古华的离开是离开这个地方,可以沿着小树旁的道路一直向前走,或者反向,退向来时的方向,直接飞向天边也是好的,总之,远离眼前这两个古古怪怪的人就好。

    “离开?!?”吕清广低声重复,一时间百味杂陈。

    古华一直觉得那两人给他的感觉很亲近,似乎是同类的存在,虽然不可能深究出究竟是怎么个‘同类’,可党同伐异的偏向还是有的,即使知道对方可能在欺骗,也不愿意跟他们起争执冲突,可是,在这一刻,他从前辈的语音儿里听出了非常不好的感觉,他敏锐地意识到那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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