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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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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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说,静妃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所以她也事事小心,绝不行差踏错。

    还听说,皇上最喜欢静妃的手腕,所以她每天都会用鲜奶护肤,手腕白皙滑嫩。

    事后,皇上总会亲吻她的手腕,还夸她是宫里头最会讨他欢心的女人,乔若惜笑脸如花,倚在他怀里,娇态难掩:“皇上高兴,嫔妾就高兴。”

    …

    若素整理了几条思路,将师傅给她的毒药谱一一筛选了一遍,可要准确无误的列出解药,并非易事,一旦用错药,那地牢的探子瞬间便可归西。

    她自己被文天佑看不起倒没什么,只是甄氏医术的颜面丢不得!

    “小姐,褚世子他又来了。”巧燕嘟着嘴,显出她此刻的无奈,这几点光是清点褚辰送来的补品,就让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丫鬟伤透了脑筋。

    若素捋了捋垂于耳边的碎发,问道:“他不是该与父亲商议要事么?算了吧,请他在花厅稍坐,我这就出去。”她穿了件披风,心想莫不要来讨解药的?那晚轻薄了她,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他?

    休想!

    若素踏出房门时,看见褚辰背对着她站在花厅,才靠近几步,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皂香,男子高大俊朗,卓尔不凡,难怪孙家小姐一眼就相中了。

    闻声,褚辰转过脸,发现才两日不见,小人儿憔悴了些,按耐住关切,他一如既往沉稳如山道:“坐吧,我有话问你。”

    不是来讨解药?

    还真能忍,日日…食不知味,竟还跟无事人一样。

    若素坐在圆凳上,巧云端了热茶过来,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才退到若素身后。

    褚辰单手持盏,将脸埋在腾起的水雾中,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素素,你与那个名叫忘川的男子很熟么?你对他可了解?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莫要耍脾气,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过于一本正经,倒成了自己太拘小节了:“也不算相熟,就是见过几次,不过我知道忘川不是他的真名,而且他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与众不同。”

    “哦?哪里不同?”褚辰耐心十足,态度好的出奇。

    若素莫名的被他感染,当真如实道:“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同,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反正就是与你我都不同的那种人。”

    你我?

    褚辰微凉的心头微微泛起了温热。

    她与他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今后还可以是同一个褚辰以拳抵唇,轻嗑几声,收了遐想:“你可有把握拉拢他?”

    原来是有求与她,难怪态度诚惶诚恐,不过细想一下,她不想忘川与她敌对,而且事关父亲安危,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尽量吧,具体怎么做,还望太傅大人指教。”

    褚辰刚刚燃起的一星半点的好心情又被尽数浇灭。

    望太傅大人指教?

    还真是见外!

    “解药研制出来了么?”褚辰突然转变的话题,葳蕤的五官在昏黄的光线下略显惆怅。

    若素摇了摇头,坦然道:“还需花些时辰,我会尽力。”

    “嗯,好,等你忙完这件事再说吧。”他起身打算离开,衣袍无风自动,一站起来整个人高大的气场就衬得若素娇小无依的多。

    正要侧过身子时,瞥见小人儿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他再度回眸:“怎么?你还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

    是你有事才对吧!

    “你就不想让给我解了你的毒?”吃饭毫无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这是在关心他么?

    褚辰俊朗的眉眼倏的一下子舒展开来:“你愿意?”

    “不愿意!”

    若素突如其来的直白,让褚辰蓦然一滞:“不急,等事情过后,我会专门挑个好时机,慢慢和你切磋。”

    言罢,褚辰跨步而去,留着一阵清香从若素鼻端拂过。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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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的秘密() 
西厢院的门扇一天一夜皆是紧闭。

    直至第二天丑时,一个娇小玲珑的黝黑少年从月门探了出来,身后跟着同样男装打扮的小厮。

    东来和东去伴随左右。

    “小姐,您真要这个时辰出去么?”巧云低喃了一句,只觉周身寒风袭来,瑟瑟发寒。

    “天一亮就迟了。”若素没有犹豫,文天佑也罢,褚辰也罢,她都不会全身心去信任。

    信任这种东西太过奢侈,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有潜藏在背后的预谋。

    谁也不能免俗。

    更何况,褚辰和文天佑是早就习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徒,她信不得,也信不起。

    马车悄悄从角门驶出,守门的人得了若素的好处,又是碍于大小姐的威严,只字也不敢提。

    远处有狗吠之声,凄凉绵延。

    透过马车外挂着的八角琉璃宫灯,外头的霜露隐约可见,若素让东来加速了行驶。

    “小姐,到了。”过了一会,东去轻唤了声。

    若素下了马车,守门的人依旧是锦衣卫。

    这不难办。

    她走上前,在那几个面无表情的男子面前晃了晃:“我前几日来过此地,是奉了你们文大人之命给里头的人治病的,官爷定还记得我,怕是再耽搁几个时辰,那人便救不了了,你们大人想必此时正忙于衙门之事,我便不去叨扰,还望几位官爷行个方便,先让我救了人再说。”

    能入锦衣卫当差,都是眼力过人的。

    守门的人当然记得面前这个黝黑少年,而且他还是和褚太傅一道来的。

    犹豫片刻,守门的锦衣卫让了道,若素一进去,其中一人便说道:“你去禀报大人此事,我在这里看着他。”

    如若是个别有心机的,插翅也难飞。

    若素微驻足,粉唇悄然扬起:等你们大人来了,事情已经办妥了。

    不过,依然不能大意。

    若素进了地牢,里头的人正是文天佑的得力属下,他一眼就认出了若素,自从上回文天佑的一巴掌警告,他相当恭敬的对待若素:“白小姐请便,若有吩咐的地方,大可尽管提。”

    “吩咐谈不上,要是能帮把手倒是可以。”若素示意巧云取出银针和药瓶:“不知你这儿可有烈酒?”

    锦衣卫怔了一怔,他们这些人不得允许是不敢随意饮酒的,万一误了事,脑袋可不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若素嫣然一笑,淬了星辰一般的眸子里,有一抹惊艳一闪而逝,那锦衣卫眨了眨眼:怎么会?如此这般黝黑

    “那能否帮忙出去找一找?若无烈酒,这毒也没法彻底解了,如今算了算已经超过三日,怕就怕拖久了,华佗在世也难救。”若素巧笑,俨然一副少年郎的打扮让那锦衣卫产生了困惑。

    他要走一趟,应该不至于误事。

    若素又道:“这个时辰,酒家还未开张,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人能轻易得来烈酒。”

    锦衣卫一听在理,放眼天下,就没有见到锦衣卫,不唯命是从的百姓。

    他低眸思量,少倾:“也好,我去去就来。”外头都是自己人,量白家姑娘这幅小身板也做不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地牢‘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合上,竟还上了锁。

    呵当真够防备!

    “小姐,您瞧这”巧云噤然不语,面露忧色。

    “无事,东西拿出来,我们的时间不多。”若素开始检查那探子的情况,结果很是不妙。

    她差点就误了时辰,看来需要研读的医书还太多,就凭她如今这点本事,实在难以光耀师门。

    要是师傅在,哪里用的了三日…之久。

    喂过解药之后,施针排毒,若素从腰间拿出西域小刀,割破了探子的手腕,很快黏稠且呈暗色的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若素用银针刺激了这人的脉搏和几个特殊穴位,让他立马就醒了过来。

    不过,也只是暂时。

    “小姐,他会说实话么?”巧云道。

    若素没有理会,盯着那人的眼睛看了一眼,阐明来意道:“你既然醒了,我也不妨实话实说,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也知道锦衣卫的手段,既不会杀了你,同时也不会让给你死。”若素的眼神越来越冷,连巧云都吓的怔了怔。

    她继续冷笑:“呵你可知从未有人是活着从这儿出去的?他们临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能够死个痛快,可惜啊,有的人脑袋被砍后,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子在动呢。”

    巧云咽了咽口水,连一旁的东来和东去也抿了抿唇,他们家小姐确实很好看,可这会子却着实令人胆寒。

    若素亲自喂那人喝了一口水:“你运气好,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或生或死都可以。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不过有时候活着比死还恐怕,你应该听说过凌迟吧?整整五千两百刀才能要了你的命!”

    探子自睁眼开后,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被一下子灌输了这些信息,说不畏惧是假的。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快点想,不出半刻,便有人会进来。”若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特意调开了锦衣卫的人,提供给他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救命机会。

    他努了努干裂的唇:“你你想知道什么?”是探子都不简单,他十分清楚若素所言之意,也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

    若素莞尔一笑,尽显邪魅的娇态:“你为何会在白大人大婚之日,徘徊在白府门外,意欲何图?”她直言问道,已经没有时间拐弯抹角。

    探子咽了咽喉,艰难的侧目望了一眼细颈水壶。

    若素给巧云使了眼色,巧云上前喂了他一口水,也只此一口。

    要想调起猎物的胃口,一次性喂饱可不明智。

    探子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几滴水渍,语气吞吐:“当然是打探消息。”很明显,他要的不仅是几口水那么简单。

    “什么消息?你是受何人之命?”若素追问,并且警告了一句:“我说过,你的时间不多,机会也只有这一次,别想着耍花样,你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沦为文天佑的阶下囚,只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只是死的方式分多种!”

    ‘少年郎’清越如雨打青瓷的嗓音在探子耳边回荡,他眸色乍现畏色,佯装的镇定和不以为意尽数瓦解。

    “你要怎么帮我?”他问道。

    若素直起身:“那就要看你给的情报有多少分量!”她回以不以为然的态度,势必让这探子知道,她并非一定要保住他的命不可。

    探子只觉自己手中的唯一把柄也变得悬了,只做少许思量:“我是十三爷的人,他查探太子下落已有多日,却发现太子身份是假,本想挟持太子,与当今圣上谈判咳咳”他吐了口血。

    地牢外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不像只是一两人。

    若素眸光一暗,还是晚了一步,可如果真如他所说,似乎没有威胁到父亲的事存在,就算让文天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反倒还能让他担这份险。

    有文天佑在岭南助阵,父亲剿灭反贼的胜算又高了一成,想到这里,她释然的笑了:“抱歉,我想我没法救你,因为你坦白的太迟了。”

    语毕,牢房的这道门被人打开,文天佑一袭绯红色官袍,巍然挺立,面若寒霜,可若素明明发现有一丝愉悦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身后急促的传来文天佑得下手下的脚步声,旋即便见他抱着一坛子烈酒恭敬的走了过来。

    可还未站定,文天佑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没我的允许,谁让你擅自离开的!”还放了这小妮子进来!

    文天佑冷眸直直的看着若素,像是打量,也像是审视,总之,他觉得若素一定有哪里骗了他。

    这种感觉比前些日子更加强烈。

    她一定有什么地方欺骗了自己!

    “文大人好大的脾气,是我让他出去办事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若素挺了挺胸脯,一派不怕死的模样。

    文天佑的得力手下咽了咽口水,心道:小姑奶奶,您别插话就是对小人最大的帮助了。

    安静,无比的安静。

    地牢里静的落发可闻。

    “好了,人已经醒了,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哦,对了,这酒是给他擦拭伤口用的,本小姐就不留在这里多事了。”若素还是输给了文天佑的一双冷眸,他的这双眼太冷,宛若冰天雪地里悬在屋檐下的冰锥,一不小心,就能致人于死地。

    文天佑也未阻挡,待到若素迈出牢房门时,他背对着她,像警告了一句:“我迟早会查出你的秘密。”

    咯噔!

    若素的心狠狠一颤。

    这一愣神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她没有回头,径直出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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