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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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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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的影子,反而是韩清澜领着一个丫头,在收拾方才打乱的摆设。

    张玉莲一僵,愣得什么也说不出口。

    “茹丫头呢?”郑春晗疑惑地问了一句,倒恰好是张玉莲心中所想。

    “茹妹妹太过虔诚,祈福的时候体力不支,我作主让婆子背着她回去歇息了,还没来得及禀祖母。”韩清澜抬头,和郑春晗对视一眼,脸上摆的是意外的神色,“祖母和太太怎么过来了?”

    这话将韩清茹离开佛堂的时间说的含糊,其实韩清茹装昏倒已经有一段时间,韩清澜刻意瞒着韩老夫人而已。

    这话一出,两位韩家的主母就看向了张玉莲,尤其韩老夫人,见张玉莲上回挨了一顿打还不知收敛,脸色阴沉得堪比寒冰。

    张玉莲没弄清眼前的情况,但是她脑子一转,道:“奴婢在府中时日尚短,方才这佛堂的大门是关着的,奴婢看不到里头的样貌,仅凭声音难以分清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方才又担心得紧,所以一时听岔了是谁。”

    这话也说的通,且听起来还有那么点忠心为主子的意思,韩老夫人的脸色缓了些。

    “是吗?”郑春晗却淡声问道,“那你怎么肯定里头有蛇?”

责问() 
“怎么了;没出事儿吧?”这时候;韩怀远也听到了哪位小姐在佛堂被咬的半截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一看韩清澜在里头;连忙过去急声问道:“澜澜哪里被咬了?可看清了是什么蛇?”

    “没有呀。”韩清澜一脸莫名其妙;看了张玉莲一眼;“刚刚我在拜佛,有只蜘蛛掉到胳膊上了而已,不知道怎么祖母同太太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韩怀远看过来;郑春晗适时地温然出声:“张大姐说二小姐在佛堂里被毒蛇咬了,我们一着急就赶紧过来了。”

    不得不说,韩怀远的耳根软和糊涂真是一视同仁;听到妻子女儿这么说;立即不悦地看向张玉莲,觉得她是搅事儿。

    张玉莲心中觉得不对;但脸上看起来神色茫然;还带着畏缩和惶恐;嗫嚅道:“奴婢在外头听到佛堂里说;‘被咬了’‘有毒’之类的;一时心急就”

    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两手绞着手绢儿,看起来无辜极了,这是往日对韩怀远最有用的做派;韩怀远果然脸色好了一点。

    “太太着人去请大夫的时候;还特特问了张大姐一句,张大姐当时十分肯定地说是中了蛇毒,这会儿看来张大姐只是在门外听了两句话,竟然就闯到仙木堂去了。”扶着韩老夫人的银霜小声对韩老夫人说了一句。

    韩老夫人当时也在场,抿着的嘴唇更紧了些,声音虽然说小,韩怀远却也还是听到了,一时面露茫然,不知道怎么分辨。

    韩清澜趁众人不注意,对银霜投去个赞赏的眼神儿。

    张玉莲张嘴要说话,郑春晗声音虽然和气,却是打断了她,“我记得老夫人说过,让你无事不得出院子,你到佛堂这边来做什么?”

    郑春晗并不纠结怎么断定是蛇的问题,脸上的浅笑不变,声音依旧是温的。反正也不指望一口吃成个胖子,一步一步慢慢来,才能销骨铄金。

    “奴婢”张玉莲垂头看地,瞧着是被吓得惶惶然,实际上是避开众人眼神,掩饰自己的情绪。

    再抬头时,眼中含着泪花,在灯笼温暖的光晕下,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她哽咽道:“老夫人明鉴,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卖出来,但是从前在家时奴婢的娘对奴婢是很好的,只是奴婢这许多年再也没有见过娘,也不知我记得她的生辰就是这几日,所以想在佛祖面前为她祈福。”

    张玉莲这话是对韩老夫人说的,却一直目光盈盈地看着韩怀远,韩老夫人不由也看向儿子,韩怀远回忆片刻,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然有,张玉莲并不是全说的假话,生辰是真,为生辰过来拜佛是假,用一部分真话做引子,假话就很容易让人相信了。

    郑春晗眼中讶色一闪而逝,张玉莲果真是个聪明的,说话半真半假不说,还能对着韩老夫人和韩怀远的性子,这么快就想到拿母女情说事儿,说不得韩老夫人就饶过她了。

    这时,张玉莲却绕过韩老夫人和韩怀远,对郑春晗磕头:“太太,奴婢知道错了,不该因为想给奴婢的娘祈福,就私自出院子,求太太责罚奴婢!”

    声情并茂,情真意切,有那不知内情的下人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张玉莲把话递给郑春晗,便是把郑春晗架起来。

    郑春晗是个刚进门不久的新妇,此情此景若是揪着不放,难免会留下一个刻薄的名声,而且韩怀远也在场,为了装一个贤良大度,郑春晗多半会宽容放过。

    而只要郑春晗放过了,韩老夫人就不太可能驳这新进门,又刚开始理家的儿媳妇的面子,这事儿就算过了。

    相反,若是张玉莲直接向韩老夫人求饶,韩老夫人一向厌恶她,以韩老夫人在府里的地位,真要决定惩罚自己,那是毫无顾虑,无人可驳。

    郑春晗也深知其中关窍,因此并不接张玉莲的话,而是问道:“你来这佛堂几回了?”

    张玉莲以为果然如自己所料,道:“一回!奴婢今天头一回过来,实则从未进过佛堂里头。”

    郑春晗却不再对张玉莲说什么,恭恭敬敬地请示韩老夫人,“母亲,依您看呢?”

    韩老夫人还未发话,那头韩清澜的丫头碧月忽然嚷嚷道:“哎,这是什么东西?”说着,从香炉里头捡出个小物件儿,吹干净上头的香灰,惊讶道:“谁的戒指掉里头去了?”

    碧月是蜀地人,说话清脆爽利,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碧月清理干净戒指,拿过来给主子们查看。

    只见那枚戒指金嵌绿宝,做工质地都很上乘,并不像下人会用的东西,碧月举着给主子们看了一圈,在场无人认领,忽然有人道:“张大姐的戒指怎么在这儿?”

    韩怀远难得动了回脑子,问张玉莲:“你此前从来没有进过佛堂吗,怎么戒指会在香炉里头?”

    张玉莲想着既然戒指被人带到这里,必然有后招等着她,但这会儿不得不承认那戒指是她的。见银杏过来,迅即道:“我这戒指昨日在老夫人屋里吃饭时丢了,后头让银杏回去寻找,没找到。却不知是哪个有心人捡起来,给放到香炉里去了。”

    这话里十分明显地指桑骂槐,就差明说有人陷害她,谁都听得出来。

    张玉莲心中笃定是郑春晗害她,哪里有主母当真容得下妾室的,只不过像郑春晗这样娘家不得力,只能面上装作大度,暗地里使手段罢了。

    韩老夫人和韩怀远若有所思,齐齐以问询的目光看向银杏。

    不料,银杏却讶然道:“这戒指是张大姐的没错,但张大姐昨晚并没有叫我回去找戒指呀。”

    张玉莲料定是郑春晗设局,而银杏原先是仙木堂里比较得力的人,因此全没想到银杏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说谎!”

    “奴婢的品性,老夫人是知道的。”银杏后向韩老夫人说话,又道:“仙木堂的守门婆子并其他伺候的人,问一问就知道奴婢有没有回去。”

    韩老夫人点头,她自然是知道银杏稳妥,才会派去管束张玉莲,比起来张玉莲在她心中的可信度要低得多。

    张玉莲实在不信,郑春晗一个穷酸的四品官的女儿,刚嫁进韩家就能收买仙木堂的人?

    但银杏分明是在说谎,她只得驳道:“我确实让你去找戒指了,你没去仙木堂,只能说明你阳奉阴违。”

    这话其实没错,银杏当时看似走远,其实是暗中跟着张玉莲的。

    韩怀远听的一头雾水,完全分不出谁真谁假,忽然听韩清澜道:“这香灰怎么看着不对劲儿?”

    韩老夫人最敬佛祖,听闻这话,连忙拄着拐杖上前查看——

    佛堂里用的香是以竹签裹檀香末并松木末,燃尽之后的香灰是类似白橡木的白色的,粗细均匀的细粉末,而仔细看韩清澜手中的香灰,在几盏灯笼的映照下,虽然不明显,但可以看出里头混了其他的,颜色和颗粒大小都不同的粉末。

    韩老夫人到底出身皇家,见此情形,知道已经不只是对佛祖是否恭敬的问题,而是可能有人害她。

    “这是什么?”连韩怀远都深深地皱起眉头。

    在场只有张玉莲知道,那是她放的引蛇药粉,但她绝对不会吭声,只作出和其他人一样惊骇的样子。心中暗笑郑春晗天真,一个戒指就妄想定她的罪。

    郑春晗若有似无地扫了张玉莲一眼,安抚韩怀远,“老爷别担心,先前我着人去请了大夫,等大夫来了,刚好让大夫辨认一番。”

    韩家在内城显贵们聚居的东城,府外不远处就是京城最好的医馆,因为事出紧急,并没有去请太医,而是往那医馆找了个医术最好的老大夫过来。

    老大夫是个人精,对佛堂不和谐的情形视若无睹,韩家人让辨香灰里的东西,就专心辨认。他先用半碗水化了一些,拿银针试过,并无反应;又另用分药的小勺取了一撮,放到鼻端,以手作扇,闻取味道。

    最后用手指捻了一星放到舌头上,尝过之后沉吟片刻,道:“是引蛇的药粉,尤其容易引来铜钱花、银环蛇、竹叶青等品种。”

    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老大夫所说的几种蛇可都是有毒的!

    这佛堂平日里都是韩老夫人在用,韩清茹被关进佛堂是个很偶然的意外,那么这引蛇粉是针对谁,不言而喻。

    有人想明白了,发出了抽气的声音。

    “叮”的一声,有什么金属落到了青石地板上,发出一串清越的相击声,众人看过来,原来是碧月被吓住了,手上一抖,那枚戒指掉到了地上。

    那戒指咕噜咕噜地滚到韩怀远的脚边,韩怀远捡起来,联想到前头各人的说辞,寒声对张玉莲道:“你竟然敢害老夫人!”

巫蛊() 
老大夫再三确认香炉里的粉末;又见无人受伤生病;知趣地离开了韩家;只剩下韩家人在佛堂里站着。

    “毒妇;你竟然敢害老夫人!”

    韩怀远怒目瞪着张玉莲;他本是清儒温和的长相;但毕竟自打出生就是上位之人;此时动怒起来,竟然骇得张玉莲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郑春晗叹声气,对张玉莲道:“老夫人此前罚你;乃是一片教导之心,没想到你因此对老夫人产生了误会。”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坐实了张玉莲害韩老夫人的动机。

    张玉莲心里又气又恨;此前竟是全然低估了韩怀远这新进门的夫人;以为是个年轻面嫩的,没想到手段竟然这般老辣。张玉莲“扑通”跪在地上;向韩怀远膝行而去;“冤枉啊老爷!”

    她想膝行到韩怀远跟前;作一个哀哀哭诉的模样;“这戒指是奴婢的是真;但奴婢并不知道戒指为何出现在香炉里;况且奴婢进府之后就一直被禁足在自个儿屋里,无事不得出门,哪里有机会去弄这劳什子的引蛇粉?”

    “奴婢幼时被卖到戏班;后来虽有幸遇到老爷;却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张玉莲泪光盈盈,拉住韩怀远的裤腿,语气十分哀戚,却突然转身对着郑春晗磕头,“太太饶了奴婢吧,奴婢身份低贱,只要有片瓦遮身,能为老爷太太端茶递水,就心满意足了,绝不会碍着太太的!”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就日日待在屋子里,绝不会和太太争抢。”张玉莲头磕得嘭嘭响,旁人听着都觉得痛,又因她生得柔弱,看起来当真哀婉动人。

    张玉莲先撇清引蛇粉这事儿,尔后以向郑春晗表明忠心来提醒众人,她和郑春晗的妻妾关系,最后再诚惶诚恐地求郑春晗饶恕。

    ——这些话似乎没头没脑,却是用心险恶,妻妾自来难以相宁,众人自然就想到引蛇粉一事,不过是郑春晗作为正妻,用阴私手段对付张玉莲而已。

    一时之间,有下人悄悄用异样的眼神打量这位新来的主母。

    韩怀远见张玉莲额头一片殷殷血迹,忍不住有些心软,却又疑她当真算计韩老夫人,一时别过了头,不愿看张玉莲。

    突然,张玉莲“啊”的一声痛呼,竟是韩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直接打了下来,她连忙收回了攀扯韩怀远的手。

    韩老夫人道:“你能进这府里不过是仗着我这儿媳妇心软,连个正经的妾都算不上,凭你也敢说什么争不争,抢不抢?”

    “多谢母亲。”被韩老夫人如此维护,郑春晗心中一暖,她这婆婆虽然算不得聪明,好在心还是正的。

    多亏前些年日日面对恶毒的继母,早磨砺出了心性,郑春晗这会儿被张玉莲攀诬一通,脸上全然没有恼意,反而笑着道:“银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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