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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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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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在院子门口就听到儿子不停地惨叫,着急忙慌地推开房门:“儿啊,你怎么了?”

    进门一看,杜衡蜷缩着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处,韩清茹在一旁手足无措,连声催促:“快请大夫!”

    “啪!”

    唐氏什么也没说,先照着韩清茹的脸打了一巴掌,怒道:“你夫君受了伤,你为何还好好的?”

    韩清茹被打得一脸懵然,嘴角淌出了一丝鲜血。

    这个冬天,京城的勋贵圈子里最大的谈资便是,安平伯府杜家的嫡长孙在新婚夜里伤了命根子,有人说杜衡如今和宫里的太监无益,也有人说并无外伤,只是惊惧过度无法人道。

    而他的新婚妻子韩清茹,为了杜衡的伤病,即便参加宴会时也时常面色憔悴,神情哀戚。

    若是有人卷起她的袖子,还能看到她胳膊上有许多青紫。

    *

    皇宫里头,秦让向盛元帝汇报了近日的办差情况,盛元帝难得没有批评,说了几句褒奖的话。

    秦让心头得意,面上还是谦虚,“儿臣不及父皇万一,儿臣只求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担责,便是儿子的孝心。”

    盛元帝喝了口茶杯里的水,状若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徐家女姑娘怎么样?”

    徐家那姑娘,便是口头定下要给秦让做正妃的徐月宁。

    到底是在父亲面前,秦让脸色微红,“端庄大方,娴雅聪慧。”

    此前秦湛已经向盛元帝透露过,怀疑徐月宁就是曹静姝,一旦坐实,就不单是私留罪臣之女、欺瞒皇家的问题,而是一向被视为中立的徐家,实则暗地里是秦明义的爪牙。

    徐家是实权之家,轻易不好动弹。

    盛元帝皱眉头,瞧这样子,二儿子还挺喜欢徐月宁,他斟酌着开口,“既然还未下明旨,私下往来不要太过,顾着些两方的名声。”

    这话透着对徐家的疏远,几乎是命令的语气,秦让连忙起身,拱手道:“父皇恕罪,可是徐家惹您不开心了?”

    秦让身为皇子,哪有代臣子请罪的道理,再则,盛元帝自认算得克己自持,甚少将一己喜恶带到公事上,若真是不满意徐家,那也是徐家当差出了岔子,什么叫徐家惹他不开心了?

    盛元帝看着这个儿子一时无语,如今远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以秦让的性格,实不能向其说个中实情,只得道:“总归,你是皇子,徐家是臣下,守着规矩不要亲密太过。”

    秦让不解,但又不敢再问,徐家是盛元帝亲自过了目的岳家,门第合适,徐月宁自身也够格,有什么理由要自己疏远徐家?

    秦让忽然心中一跳,想起秦湛三番两次纠缠徐月宁,越想心中越凉,盛元帝一向偏疼秦湛,此举定然是为着他。

    *

    冬去春来,在屋子里闷了一冬的贵女和公子们,因着盛元帝欢迎几个藩国的使者,终于参加了今春的第一场室外玩乐。

    春日的阳光透着暖意,宋云乔由宫女扶着散步,她如今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太医说胎儿已经坐稳,嘱咐她平日里适当走走,以便生产时能够顺遂些。

    扶着宋云乔的宫女是她的陪嫁侍女,宋云乔虽是拿着太医的话,跟着盛元帝来了马场,但到底是为何而来,陪嫁婢女能猜个七八分。

    皇家养着马球队,为了藩国使者们的到来,今日特意挑了两支出来比赛,近日朝堂之上无有大事,今日这种场合,皇子们自然是都要到的。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住地张望,心里叹了口气,有心拿话岔开她心神,“娘娘,奴婢想给小皇子做两间肚兜,您说绣什么花样好?”

    “鱼戏莲叶吧。”宋云乔随口回了一句,被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问道:“那是谁?”

    陪嫁婢女顺着宋云乔的视线看过去,见不远处一个黑皮黑面的男子,身量不足六尺,留着一把虬髯胡须,浑身透着粗粝的匪气,偏穿了一身读书人的方巾澜衫,尽管衣裳剪裁很合身,却着实不伦不类。

    “噗——”陪嫁婢女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猪一只。”

    “猪一只?”宋云乔微微皱眉,小声训斥婢女:“今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人,你嘴上这般没遮拦,早晚要惹祸。”

    “那是南趾国的二王子,他给自个儿取了个汉文名字。”陪嫁婢女见主子不悦,却笑得更深,“奴婢不是骂人,那位王子的汉文名字就是朱益芝。”

    香远益清的益,芝兰玉树的芝,每个字都是好字,只是合在一起

    清冷如宋云乔,想起有人和这王子打招呼时的场景,也不由笑了出来。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再搜寻三皇子,便有心给主子逗趣,又道:“这位朱王子呢,据说头一次来中原,很是仰慕咱们的文化,跟皇上求了要在太学读书呢。”

    宋云乔听盛元帝提过几句,南趾国盛产美玉和香料,是以也算的富庶一方,南趾国王后的儿子占嫡占长,但是国王偏疼这位宠妃所出的朱王子,是以一直没有立储。

    朝贡是一趟稳妥而又能得功劳的差事,国王此番派朱王子当使节,便是为了给这个儿子打基础。

    “据说这位王子啊,一心要娶个中原女子为妻。”陪嫁婢女说到这里,不由叹道:“知不知道哪家贵女要倒霉了。”

    朱宜芝身为国王最疼爱的,甚至可能继承王位的王子,他要娶中原女子,便属于两国和亲,人选自然不可能选平民女子。而贵女们,单看朱宜芝的粗糙野蛮,谁又愿意嫁去那偏远蛮荒的地方呢?

    身为女子,总是太多不由自己。

    宋云乔也叹了一口气,却又忽然眼神一亮,朱宜芝要娶个京中贵女,那,韩家大姑娘倒是很合适。

崴脚() 
马场所在之处是一大片属于皇家的园林;春日里繁花争艳;草木蓬勃蔓发;山林里处处都是韶光丽景。

    朱益芝带着两个随从;由一名通晓中原官话和南趾语言的中原官员陪着四处闲逛;朱益芝本人会一些汉话;入眼所见的亭台楼阁精巧大气;公子贵女娴雅从容,心中仰慕更甚,叹道:“若我不是王子;我甘愿老死中原。”

    “王子不必遗憾。”那官员抬眼瞅一眼面前生得黑似乌骨鸡的王子,道:“听说王子有意娶我朝女子为妻,您身份尊贵;到时候圣上肯定会按例赐百匠和百谷;以后您身在南趾,也能睹我中原风物。”

    朱益芝摸了把他那满脸的大胡子;傲然点头:“那是当然。”

    几人走至一处亭外;只见亭子里聚集了一群年轻人;俱都同朱益芝一样穿着方巾澜衫;只是相比之下要斯文俊秀许多;那些人有的在写字有的在画画;还有些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说笑,气氛颇为热烈。

    朱益芝心生羡慕,问那中原官员:“这是在做什么?”

    官员一边将朱益芝往亭子里引;一边道:“这是在作咏春诗和惜春画;我们中原的文人常在春日里举办这种活动。”

    朱益芝听得半懂不懂,官员便又用南趾语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朱益芝不通中原礼仪,偏又爱现,拿听戏时学来的姿态,抚掌大叫以示夸赞,引得亭子里一众学子侧目。

    这亭子里的年轻学子多是出自文臣家族,官员眼见有些人已经皱了眉头欲要斥责,连忙解释朱益芝是藩国使臣,于是学子们忍住了,和朱益芝互相见过礼。

    朱益芝入了亭子去看桌案上铺着的纸,诗他看不懂,画却很好明白,其中一幅春望山水图,近处繁花成海,远处青山如黛,朱益芝觉得简直和在亭子里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样。

    “画的好!”朱益芝由心地赞叹。

    “这位公子的丹青的确出彩,在太学里是数一数二的。”官员觑着朱益芝的脸色,状若无意地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位小姐,能比这位公子画得还好。”

    “哦?是谁?”朱益芝立时有些好奇,要知道在南趾国,女子几乎没有识字的。

    “本来不该背后议论未出阁的小姐,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位小姐是京中贵女中最有才华的,所以告诉您也无妨。”官员故意卖关子,待见朱益芝好奇神色更浓,才神神秘秘地道:“是临江侯府韩家的韩大小姐。”

    朱益芝既有心娶妻,自然要各方多了解一番,当下将那句“最有才华”记在了心里。

    这中原官员口才极好,一路给朱益芝介绍园中各处景致,将一些中原典故讲得通俗易懂,听得朱益芝兴致盎然,渐渐地就变成官员往那边引,朱益芝就往那边行。

    行至一丛灌木旁边,听到那头两个小宫女在叽叽喳喳地争论什么,官员欲要上前提点,朱益芝连忙伸手制止官员,自个儿悄悄听起墙角。

    “刘家小姐好看,柳眉杏眼,一看就很温柔。”

    “陈家小姐更好看,生得十分英气。”

    “刘家小姐更好看!”

    “不,陈家小姐更好看!”

    那两个小宫女争执不休,谁也不服谁,只听另一个人道:“要我说呀,都没韩大小姐好看!”

    这下两个小宫女不争了,似乎颇为信服:“也是,我从没见过比韩大小姐更好看的女子。”

    “我也是。”

    这几句话十分简单,朱益芝自个儿听得懂,越听心中越痒。

    南趾在中原之南,国内女子多矮壮黝黑,瞧着不如中原的女子水嫩灵秀,朱益芝自打进京,便是寻常见到的宫女,也觉得十分秀气顺眼。

    而那韩大小姐不但是所有女子中最好看的,并且读书写字画画也是最厉害的!

    官员扫了一眼朱益芝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趁朱益芝几人不注意,悄悄往某处比了个手势。

    *

    京城地势偏北,仲春时节出太阳便是暖意融融,下雨时却又寒意料峭,韩清音在频繁地冷热交替中染了风寒,因怕出门病势加重,便没有和韩清澜一道出门。

    “我害怕音姐姐不来,我一个人无趣得很。”韩清澜带着钟茉莉下了马车,笑道:“难得你主动跟着出来,正好解闷。”

    钟茉莉往常只呆在院子里帮韩清澜做些算写之事,以及负责和钟明达联系,今日韩清澜出门,她却主动要求跟随。

    以往皇家举办的聚会,韩清澜一般不带伺候的人进去,但钟茉莉毕竟不是韩家下人,而且钟家兄妹做事让韩清澜十分顺心,因此钟茉莉说想到皇家的园林见见世面,韩清澜略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韩清澜眼角余光瞥见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钟茉莉,总觉得她今日的装扮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她不住地打量,钟茉莉面上现出惶恐神色道:“小姐总是看我,可是我哪里不得体?”

    见钟茉莉如此不安,韩清澜怕她更加紧张,只好移开目光,安慰道:“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韩清澜在前,钟茉莉在她身后,是以她看不到钟茉莉一直在东看西看,似乎在搜寻什么。两人往马场的方向行了片刻,钟茉莉忽然道:“小姐,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想寻净房方便一下。”

    钟茉莉乃是商家小姐出身,素来办事稳妥,于沉稳之上更有几分机变,韩清澜并不担心她会冲撞贵人,叮嘱了两句,就让她去了。

    韩清澜往道旁的是桌旁走去,打算再那里坐着等钟茉莉。

    “放风筝咯,大老鹰要飞上天咯!”身后响起一个小男孩儿脆生生的声音,韩清澜并未在意,今日天气明媚,确然是个放风筝的好天气。

    一架风筝慢慢地往天上升,风筝的线轴握在那个小男孩儿的丫头手里,那半大丫头一边回头看风筝,一边用力往前跑,全然无暇顾忌前头路上是否有人。

    猝不及防间,韩清澜被半大丫头撞得扑在石桌上,不由得“哎呀”了一声。

    立时就有两个年纪稍长的丫头赶来,想来是陪小男孩儿一起放风筝的,一人扶起韩清澜,殷勤道:“小姐,您没伤到吧?”另外一个丫头则一边给韩清澜拍打身上沾上的草叶,一边斥责先前握线轴的小丫头:“莽莽撞撞,还不给这位小姐道歉!”

    那小丫头也摔在地上,已经吓得扔了手里的东西,眼里蓄着一泡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韩清澜要是在这里发作,倒会显得她得理不饶人,她既没有伤到,也没有弄脏身上衣物,便道:“无妨。”

    几个丫头连连道歉行礼,很快带着小男孩儿离去。

    *

    秦湛撇开一众想和他攀谈的人,心里想着要不要假借小姑姑秦画的名义,去请韩清澜相见,小太监元宝在后头小声道:“主子,您看那儿。”

    那是一片玉兰花林,林间花瓣如玉,丛丛簇簇盛开在枝头,林子里影影绰绰有个女子,纤腰一束,长发如乌,而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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