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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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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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份儿上,秦画也不为难,随手就递给了那管事。

    韩清澜觉出些不对,一直到两人离开了何家那些伙计的视线,才转头去问秦画:“方才那盒子里的是?”

    “阿芙蓉膏。”秦画少有地拧紧了眉头,“从前太后在世的时候,太医院以此物为太后镇痛,我对这东西的味道极为熟悉。”

    韩清澜一下也变了脸色,阿芙蓉膏又称,怪不得那小盒子上头写着“福寿”

    “长乐”的字样,这东西前朝中后期十分流行,掏空官员,腐蚀百姓。本朝自太。祖立国就一直严令禁止,没想到何家竟然偷偷干起了这种勾当。

    “快走。”秦画轻声提醒,韩清澜立时会意,贩卖阿芙蓉膏乃是重罪,虽然方才在何家人面前装作不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尽早离开最好。

    江边的地势低,两人的反应可谓十分迅速,沿着石阶而上,经过一片树林,就是一片繁华的酒家聚集之地。此时已经是薄暮,林子里昏黄暗淡,有秦画的侍卫跟着,秦画自己功夫也不错,韩清澜倒是也不慌。

    一脚还在石阶上,有人喊了一声:“两位贵客留步!”

    秦画和韩清澜皆是一凛,这声音分明就是方才河边那位何家的管事,回身一看,那位管事带着十几个伙计跟在后头,而前路也渐渐有十几个人围拢过来。

    “两位贵客初来这里,我们家主人有心好生招待两位,还望二位给几分薄面。”管事说着客气的话,面上却尽是凶光,前后围过来的伙计,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绳子。

    秦画的手不经意地做了个手势,小声对韩清澜说了一句“顾好自己”,然后突然发难,手上鞭子朝最近的一个何家伙计卷去!

    与此同时,秦画带着的几个侍卫也纷纷出手,朝何家的伙计们身上招呼。

    那何家管事不意这一行人如此狠绝难缠,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吩咐近旁人,“快去叫人,咱们人不够!”

邂逅() 
虽然秦画和随身侍卫的身手都很好;但今日是何家用渡头的日子;不一会儿便有更多的伙计围了过来;秦画和侍卫们渐渐地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韩清澜一丁点儿忙也帮不上;只能尽量护持己身;不给他们添麻烦。

    然而对方人多;将韩清澜和秦画冲散;有何家伙计不管不顾地扬手举着棍子,眼看朝韩清澜的后背要砸下来。

    “澜澜小心!”秦画喊了一句,马上往韩清澜所站的位置过来。她动作已经十分迅捷;应该将将能赶上,突然斜刺里插。进来一个人,轻轻松松将伙计攻击韩清澜的木棍格挡开。

    因为此时夜色已黑;来人从头到脚都是深色衣裳;更兼以布巾蒙面,只能以身形判出是个男子;因此人到眼前了;秦画才发觉。

    韩清澜无事;秦画松了一口气;要过去护在韩清澜的身边;刚走两步;方才那救人的人就伸出另一只手,将秦画往反方向推了一把。

    “你是谁!”秦画顿时警觉起来,将手中软鞭对准蒙面的男子。

    “小心后面。”男子提醒了一句;然后在韩清澜的背上;用手向秦画比了个手势。

    一霎时,秦画的眼角狠狠地跳了几下,似乎在隐忍什么,但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间,她慌忙打起精神对付围过来的何家伙计。

    而韩清澜,只来得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拥进怀中,那怀抱有些熟悉,让她一瞬间恍然以为是秦湛,不由得喊了一声:“秦湛”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秦湛惯用的是雪松香,这人身上却是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秦湛一介郡王,事务繁多,哪里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那人反问了一句:“秦湛?”

    啧,她一定是心里太在意秦湛了。

    韩清澜有些不好意思,想挣扎着离开男子的怀抱,男子却将她摁得更紧,在她头顶沉声道:“得罪了,这样我才护得住你。”

    两人说话时,前后左右不停地有人持棍棒攻击过来,事有轻重缓急,韩清澜赶紧乖乖地闭嘴,男子就着怀抱韩清澜的亲密姿势,不时地带着她闪转腾挪,有几次差点摔了韩清澜,韩清澜惜命,只得主动环住男子的腰。

    男子的胸膛宽厚结实,意外的让人安心。

    好在没过多久,男子的援手也到了,而何家那些伙计则被伤了不少,此消彼长,双方势力高下立时就调转了个个儿,何家那管事见势头不妙,又换转脸色,说了几句乖面子话,带着伙计撤回去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秦画没有着人追打。

    “我是夏家的长子夏从文,厚颜一些说,和三殿下是朋友。”何家的伙计走了,那蒙面男子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秦湛做事和交友都不拘一格,和一个商人以朋友论交,倒也有可能。

    “呵。”秦画语意不明地接了一句,韩清澜一时没弄懂秦画的意思。她方才着实受了一番惊吓,这会儿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抱着夏从文的腰的手。

    夏从文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又拱手行礼:“方才唐突韩姑娘了。”

    “言重了,事急从权,多亏夏公子相救。”韩清澜连忙回礼,心中越发感叹,这人斯斯文文,和秦湛相去甚远呐,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我从前去京城的时候,和长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夏从文对着秦画恭恭敬敬地,“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在下?”

    “哈,记得,记得。”秦画说话凉凉的,抬眼将夏从文从头扫到脚,突然脸上露出个冷笑,上前去扯夏从文蒙面的布巾。

    “两位见谅,小时候我屋里起火,脸上留下了不少伤疤,是以容颜鄙陋,有碍观瞻。”夏从文身手敏捷,退后两步躲开了,“平日里我都带着面具,今日救两位的时候,因不想被认出来,将夏家牵扯进去,不得已才用了布巾。”

    几人已经走出了树林,不远处酒家林立,道旁和店外挂着许多灯笼,韩清澜这时才看清,夏从文走路的时候右脚有些跛,联想到他方才所说小时候被火烧过,一时心中恻隐不已。

    秦画作势还要上前去扯夏从文的布巾,韩清澜怕他难堪,连忙替他挡了一下,然后岔开了话题。

    秦画和秦湛关系极为亲密,她确定夏公子是可靠的,韩清澜也就放下心来,二人本来是要住客栈,如今生出了意外,索性随夏公子的提议,住进了他的别院。

    “到了,就是这里。”夏公子下马,指着眼前的院子,道:“大隐隐于世,两位可放心住下,这一方小院左右都是达官贵人的住宅,何家断然不敢前来闹事。”

    韩清澜和秦画共骑,韩清澜下马时,夏从文极为自然地伸手来扶,韩清澜当然要避开,那夏公子似乎愣了一下,秦画“啪”地一巴掌打在夏公子手上,眉开眼笑地朝韩清澜伸手:“澜澜,来,扶着我的手。”

    夏从文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平日照顾家中姐妹,习惯了。”

    这人身手那般好,想不到还很温柔体贴,韩清澜没将这点儿小尴尬放在心上,同秦画一道,跟着夏公子进了院子。

    “哎哟”夏从文提脚上台阶时忽然低声呼痛,脚下似乎不稳,身子晃了一晃。

    夏从文站的离韩清澜更近,韩清澜连忙伸手去扶,“可是方才受伤了?”

    “嗯。”夏从文扶着韩清澜的手才站稳了,有些气息不稳地道:“不碍事的,韩小姐不必挂心。”

    “哟,你这伤重不重啊?”秦画转身,问夏从文。

    夏从文面不改色,道:“我感觉伤到了肺腑,可能得养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秦画朝夏从文做了个拱手的动作,韩清澜以为那是致谢,其实她没有看到秦画的口型,“佩服。”

    夏从文眼带笑意,回以一礼。

    碧月、钟茉莉以及秦画的两个宫女被从客栈接了过来,然后和两位主子一同住在后院,夏从文自个儿住在前院,按夏从文的意思,要亲自在这里护卫才放心,秦画同意了,韩清澜自然没什么可说。

    夏从文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再过来时已是戴上了他所说的面具,那一方面具应是特制,十分巧妙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一直贴着鼻梁的起伏遮到人中的位置。许是身形清拔的缘故,即便知道夏从文面具之下疤痕纵横,韩清澜也依然觉得他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三人坐在院中,夏从文亲手给秦画和韩清澜倒茶,言语中有些后怕:“我不知你们在这里,还好你们没事。”

    秦画少有的柔声安慰了几句,就和夏从文两个讲起一路上的见闻,以及月城本地的一些事。

    茶过半盏,夏从文忽然道:“长公主,您衣裳上面沾了些血渍。”

    秦画左看又看:“没有啊。”

    夏从文看着秦画:“你再仔细看看。”

    秦画愣了一下,往自己鞋子看了一眼,韩清澜还没看清,她就说道:“啊,这儿呢我去换身干净衣裳。”

    说罢,就进了后院,院子里一时只剩下夏从文和韩清澜。

    按理夏从文一介商人,和秦画、韩清澜的身份天差地别,然而他礼数十分周到,却又丝毫没有支绌和拘谨,搭话聊天时甚至颇为风趣,叫人很容易生出亲近之心。

    秦画一去许久,韩清澜竟然和夏从文聊得十分开心。

    钟茉莉在床上辗转许久都睡不着,索性披着衣裳出了屋子,在一株海棠树下怔怔地看月亮。

    从前没有机会见到秦湛,因为自己和韩清澜相似的面容,她总是抱着一丝幻想,然而那一日在马球场精心相遇,才知道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她。

    原本韩清澜带碧月伺候就够了,但是自从那日以后,她一直郁郁难欢,韩清澜把她一同带出来散散心。

    忽然,院门“吱呀”一声,有人从外头进来,钟茉莉连忙闪身躲到一座假山后头。

    这座院子布置了秦画的侍卫,还有夏从文添置的人手,按理没人能无声无息地进入才对。

    钟茉莉犹豫是否要喊人,来人身手敏捷,已然进了秦画的屋子,秦画的屋里很快亮了灯,但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声音。于是她放下心来,看来并不是歹人。

    转而又觉得不对,三更半夜入香闺,难道是秦画是如今盛宠最隆的公主,她便是公然养面首也算不得什么。

    夜色总能将人心里那点不可说的心思放大,钟茉莉好奇起来,能入秦画眼的男子,是怎样的?

    她并没有等多久,秦画的屋子重新开门,先前进去的男子出了房间,依原路从院门出去。

    钟茉莉一直屏着呼吸,这一次,她的眼睛透过假山的缝隙,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并不是什么面首,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秦湛。

    而秦湛的身上穿着的,是晚上所见夏从文的那件袍子。

妓馆() 
第二日;韩清澜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夏从文;据说是出门办事去了。秦画似乎因昨日打了一架太过劳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待秦画迷迷蒙蒙睁开睡眼;梳洗穿衣之后;已经是正午;正好早膳午膳合到一起;和韩清澜一道用了。直到两人用过午膳,在院子里呆了半下午,夏从文才回来。

    夏从文进门先递给韩清澜一个荷叶小包:“这是月城顶有名的一家点心铺子做的玫瑰糖;和京中的做法不同,你尝尝。”

    昨日夏从文在河边相救在先,在这院子里投契趣谈在后;韩清澜心中对夏从文已然算的亲近;既不在京中也便没那么讲究男女之防,韩清澜欢欢喜喜地伸手接过;忽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玫瑰糖?”

    夏从文;准确说是秦湛;他愣了一下就随口接道:“长公主同我说的。”

    这很讲得通;韩清澜不疑有他;打开荷叶包;秦画伸过手来,给韩清澜喂了一颗,然后扔了两颗到半空;用嘴巴准确地接住。

    “哟;还是热的呢。”秦画一边将里头的干果嚼得嘎嘣响,一边道:“那家店离这里有三条街吧?”

    韩清澜一顿,三条街并不是一个很短的距离,而手中的玫瑰糖还温温热热,冒着出锅不久的香气,她似乎能想见眼前的男子买了糖,急急地赶回来的样子。

    “嗯。”秦湛回的是秦画,看的却是韩清澜,“喜欢吗?”

    那颗糖在韩清澜舌头上化开一点,唇齿之间尽是带着玫瑰香气的甜蜜,她闻声抬头看眼前的男子,他未被面具遮住的唇角弯着,一双星眸里如春水荡漾。

    世人皆传江南的女子温柔,怎么连男子都这般缱绻?

    秦画在一旁无声地叹息,啧,三儿有了媳妇忘了姑姑,不孝顺呐,秦湛只管和韩清澜说话,连一个眼角都不给她,片刻,秦画恶意涌上心头,眼神一亮,扬声道:“一会儿我要出门,去逛春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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