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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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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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杨皱眉:“你心真大!出了事你能担得起?少根毛也够你受的!”

    “不会少。”南柳依旧抱着那只橘色大猫,淡定从容。

    东杨见他有恃无恐,了悟而笑:“你把他锁起来了?这样也好,总好过像上次那样一激动,绕着偌大的院子跑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腿脚酸麻,连续四五天走路都弯不了腿儿哈哈哈哈”

    南柳抿唇不语,嘴角微不可察一勾。

    因东杨嗓门大,楼上的秦茉听得一清二楚,想象容非醉后乱跑、以及直着腿走路的场景,闷笑如花枝乱颤。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揭破糗事,容非如鲠在喉,脸上半青半红,只想拿个东西往下扔,堵住东杨那大嘴巴。

    东杨随南柳回到杉木桌边,刚坐下,他陡然拍案惊呼:“你把笔墨藏起来了没?”

    “来不及。”南柳继续往嘴里塞陈皮八仙果。

    “糟糕!万一他兴致大发,又在墙上画满一大堆对称的山树竹石可咋办?这是人家的院子总不能拆了吧?”东杨不无担忧。

    “他没空。”

    容非见秦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扑过去捂她双耳。他抵受烈酒后劲,飘飘然行至窗边,自缝隙窥视院中情况。

    南柳伸出手,“拿来。”

    东杨愕然:“什么?”

    “鱼干。”

    “真瞒不过你这狗鼻子。”东杨慢条斯理揭开包裹,拿出四包小鱼干,对上南柳的震惊,咧嘴笑道:“嫉妒吧?羡慕吧?我的面子值四包!”

    “还有。”南柳不依不饶。

    “龙须糖你也闻得到?”他无可奈何,翻出一盒银丝酥心糖,“够了!楚然只说你要鱼干而已罢了,这芝麻脆饼也归你,能让我上去瞅瞅么?”

    南柳摇头。

    “咱俩打一架,你假装拦不住我公子不会怪你的。”东杨小声道。

    再观南柳不为所动,他苦口婆心劝道:“楚然不在,啥都得咱哥们收拾上面没棋子之类的东西吧?别给他翻出几套,到时候又摆了一屋的棋子,还死活不让咱们弄乱”

    眼看秦茉笑弯了腰,容非忍无可忍,清咳一声,楼下霎时间鸦雀无声。

    两名护卫身子同时一僵,面面相觑,不发一语,开始埋头猛吃。

    容非静默片晌,瞪视仍在憋笑的秦茉,语带威胁:“还笑!信不信我”

    秦茉满脑子全是有关容非醉后的各种古怪行为,巴不得当场灌醉他,看他还有何好玩的言行。此刻被他疾言厉色一吓,她骤然担心他激怒之下,径直让人上楼,公开他们二人的亲密

    即便南柳猜得出房中不止容非一人,但猜测与抓现行是两码事。

    她笑貌稍加收敛了些,轻咬下唇,半命令半恳求:“放我出去。”

    容非重新掌握主动权,垂眸一笑,揭开领口,触摸两排未消退的整齐牙印,哼笑道:“老规矩?当作没发生?”

    “不、不然呢?”

    容非向前逼近半步,俯视她,眼眸一如既往深邃:“撩完就跑,咬完又跑?姑娘到底把容某当什么了?”

    秦茉恨得直磨牙。

    明明是他醉时吃干抹净、醒来失忆,到头来怪她玩弄感情?

    不过目下这状况,再闹下去可不好看时辰不早,若西苑租客们陆续归来,她再走就难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往后日子长着呢!

    “那公子要如何才肯放我回去?”

    容非正等她这一句,躯体略为前倾,不着痕迹靠向她,狭长眸子擦过一缕刁滑,沉嗓暗藏挑衅。

    “不如,咱们先把旧账清了?”

第五十一章() 
“旧账?”

    面对容非的步步逼近;秦茉昂首而立;毫不退缩。

    有过数次亲近后;她纵然偶有赧怯之情;却不再轻易被他的男子气息所震慑。

    容非饶有趣味地端视她的澄明妙目;不经意撇了撇嘴:“你我之间;账可不少;先不说你咬我的这一口,想想看,咱们最开始如何相识的?”

    秦茉不明其意;好好的提这茬儿做什么?转念一想,倒理解他的迂回曲折。

    这家伙!定是被她那婚约挡了路,见目下有机可乘;尚存胜算;不敢明摆着过分亲热,便打起小毛小利的算盘;殊不知自己早占尽了最大的便宜。

    秦茉暗暗偷笑;镇静问道:“最初?不就是我一时不慎;误入了你洗浴的现场;还将你扑翻在地么?容公子的意思是要还回来?”

    容非耳根赤红;目瞪口呆。

    怎么还?趁她洗浴时扑倒她?

    他再狂妄再放肆;也绝不敢做类似设想啊!

    他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抛出旧怨,稍加让步;装宽容状;再以温柔的方式,了结她这一咬。

    一旦抱拥或肌肤相触,他便能用甜言蜜语,缓和此刻的剑拔弩张,诱哄并试探她对婚事的态度,趁机逼嫁。

    毕竟,她主动寻他,还趴他身上了。他深信自己没落败,抢回她,乃势在必行。

    万没料到她不仅无分毫避讳,还轻巧勾勒出一香艳场景。

    一句“还回来”,彻底打断他种种计划,惊得他无言以对。

    人家只想搂搂抱抱亲亲,问她要不要重新考虑嫁给他的事在她眼里,他就这般禽兽?

    “姑娘言重了”容非憋了片晌,气焰全无。

    秦茉从他闪躲且赧红的神色中读到了委屈,既好笑又鄙弃。

    有贼心没贼胆!

    醉酒时承认夜夜梦里有她,醒了又端着!

    好啊!既然他一直冤枉她撩拨他,那便试试看!

    反正亲都亲了,抱也抱了,何不把“撩死人不偿命”的罪名给坐实?

    再说,他还扬言,他是她的人,有何好顾忌的?她身为秦家的当家人,又是大名鼎鼎“风影手”的女儿,不能怂!豁出去了!

    秦茉定下心神,身影晃至半丈外的桌前,双手捧起酒坛子连饮数口。

    烈酒入腹,豪迈之气随热流涌向四肢百骸,她回眸注视惶惑不解的容非,浅浅一笑:“说到旧账,那日东苑的账,我也要与容公子好好算一算。”

    东苑?容非本就因酒力而困顿疲乏,被她这句话跳跃的话闹得有点懵。

    在东苑住了大半月他们接触数次,她要算哪一笔?

    秦茉搁下酒坛,看似无意地以白玉般的手指蹭去红唇上的酒滴,突然快步回到他身前,眸光灼人,右手毫无征兆地拽住他的前襟,猛力推搡他。

    倘若在平日,这点力气推不动容非,偏生他酒意犹在,又被她的猝不及防而惊到,随她粗暴的动作后退,遭木榻一绊,人便跌坐在软垫上,如堕入一团绵云。

    这是在报那夜被抵在廊柱边的仇?

    容非正想笑,下一刻,秦茉俯身而近,抬膝压住他的大腿,左手纤指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与她对视。

    气势汹汹!她该不会想暴揍他一顿吧?

    四目相距不过一尺,双方脸色均红得不自然。

    秦茉眼底掠过一丝迟疑,逐渐化为坚定与狠绝。

    容非已预备好挨上一耳光,还暗搓搓想着,她最好两边都打上,否则他浑身不舒坦。

    不料顷刻间,她那柔软的丹唇,径直撞在他错愕的薄唇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随即以香馥馥的小舌撬开他的皓齿,将自己喂了进去。

    怎么回事!容非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呆了。他茫然眨眼,暗忖是否喝多了,正在做无法言说的梦。

    然则那熟悉的濡湿与馨蜜,有着超乎寻常的真实感。

    起初不熟稔的生涩与怯意褪去,她的吻变得凶悍且猛烈,有着近乎于掠夺的强势,极尽霸道之能,不容抗拒,不容质疑。

    容非被摁在靠背上,只能承受这狠且急的亲吻,唇舌纠缠,交换酒意,芬芳蚀骨,并非浓情蜜意的挑弄,而是挑衅与宣战。

    飘忽清风自窗缝渗透进房中,雨后黄昏柔柔的天光映照于壁上,光影悄然挪移,宣示时间流逝。

    秦茉居高临下,半身力量坠向容非,自带压迫之意;而容非仰着面庞,陡然生出卑微之态,似在极力渴求着她的恩宠。

    见鬼了!若非他疯了,就是她狂了!

    容非猝然心惊,反应过来后,双手轻托她颤抖的香肩,迅速投入这骤然的“口舌之争”。

    二人闭了眼,互相勾弄吸吮,如同一场如火如荼的搏斗,攻城掠地,寸土不让。

    羞涩?轻啄?缠绵?温柔?甜蜜?不存在的!唯有绵延不绝的撕咬与搅弄,吻得牙齿磕碰,舌根发软。

    容非沉溺在诡异的激烈中,试图细细碾磨,好让她缓下来,感受亲吻的乐趣,无奈她如强取豪夺一般,半点也不“怜香惜玉”。

    最终,秦茉以微弱优势,在他舌上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却隐含无尽挑逗,结束了这个亲吻。

    妖精!

    容非胸口起伏,微微喘气,腹下数寸之火已腾起,恨不得立即将她推倒,压下,撕扯开她的裙裳,仔细揣摩她温婉清雅的伪装下,包裹着怎样的一颗心。

    他双手勾住她的腰,正准备下一步,她一手抵向他胸前,颊畔泛红,眼波流转,丰润朱唇悠然透出胜利者的欢愉。

    “旧账先算到这儿吧我得回去了。”说罢,复在他眉心落下轻柔一吻,如像那夜后巷,他对她的所为。

    当她柔嫩手掌从他剧烈跳动的胸腔抽离时,纤纤玉指隔着单薄衣衫,有意无意在他胸肌上轻抠了一下,挠得他心头痒痒的,半身酥麻。

    要命!容非傻眼。

    这世间玄乎了,眼前红粉花飞,飘满星辰碎屑。

    他唇角掺着笑意,推窗,唤南柳上楼开锁,无视跟在后偷偷窥探的东杨,然后以买饭菜等理由,支走他们二人。

    秦茉躲在衣橱之侧,待两名护卫出了院落,方迤迤然行出。

    容非赶忙披上外衣,亲自送她下去。他屡次想牵她的手,与她并行,她却故意加快步伐,丢下晕头转向的他。

    出了院门,她回身嫣然而笑,温声道:“容公子且留步,不必远送。”

    容非总觉得有些不妥。

    目送她窈窕身姿消失于街角,他一拍大腿,不对!她、她这算什么?还击?

    细味她绵长而彪悍的吻,再无上回的被动和木讷,如被调|教过!整个过程,全然不含温情与蜜意,倒像是宣泄?

    容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她从不曾答应与他一处!

    所以她与人订了婚约,明知他倾慕她,拒绝他之后,又借“还衣裳”的名义,来啃他、非礼他、撩拨他,而后心满意足地跑了?

    容非咬牙切齿——堂堂家主,叱咤风云,竟被一姑娘推倒榻上、尽情欺负!差点反抗的余地!

    来日若她诱惑他,霸王硬上弓,将他吃干榨净,又不肯嫁他,届时,外人会怎么传?

    ——秦东家在自家的院落里,悄悄豢养了一容貌英俊的画师租客充当面首噢!那位面首还是贺家家主。

    不不不!绝不能沦落到这境地!

    容非委屈之余,磨牙吮血,暗自发誓——若不把她娶到手,他不姓容也不姓贺!

    秦茉独自沿着街巷,绕道回主院,装作轻松平和,心则跳个不停。

    她,居然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摁在木榻上,用尽浑身解数,强吻。

    魔怔了?

    意外地,她隐约从渐趋于成熟的技巧中,获得微妙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慰,亦有唬住他的欣愉。

    回想容非勾住她的腰,脑袋靠向她的腿,蹙眉,嘟囔着“你不要嫁给别人嫁给我就好”,她真有种想哄哄他的冲动。

    秦茉本已应承了他,想与他共度余生,谁想到他醒来全忘了,还换了副嘴脸!

    哼!醉时那么甜那么可爱,醒来却装模作样摆臭脸!不给他点颜色瞅瞅,以为她好欺负,是吧?

    得让他见识她的厉害手段,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逗弄她!

    就这样耗着,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继续维持这份骄傲。

    步履匆忙奔向主院,离正门石阶尚有七八丈,前方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杵榆木马车,风风火火沿巷子行近,使她缓了缓步子,多看了两眼。

    从制式来看,这马车显然不是平民百姓所能使用,匹马膘肥体壮,车身四面包裹粉色丝绸,窗牖精致华美。引路与相随者服饰讲究,眉宇间颇具气派。

    一人快马奔来,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高阶,敲开秦家主院大门。

    秦茉一惊:这贵客,来寻秦家人?是谁?

    小厮正招呼来客,见秦茉正在拐角处,满脸喜容:“姑娘可算回来了!您上哪儿去了呀!大伙儿找了一下午呢!”

    一下午她在何处,做了什么,此事万万不可告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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