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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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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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容非咬了咬唇,“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秦茉猝然一惊:“什么?”

    “我带人直闯贺老三家,在石桥上阻止了贺祁败坏你的名声”

    “然后?”

    “然后我自个儿把你的名声给败坏了。”他歉然中透着几分得意。

    “”

    秦茉仔细回顾她倒下之时,贺家宅院二门之内已聚集了不少宾客,想来容非带人硬闯,定会惹来更多看热闹的。她是在多少人围观下被他接走了?以何种名义?

    容非目视她惊疑不定的神色,悄然上前,展臂拥她入怀。

    “说来也不能全怪我,你一见我,就笑眯眯抱住我不放,撒娇似的把脸埋我胸口你这样,瞎子都能看出我俩有奸|情”

    秦茉俏脸一红,心中狂跳不息,此时才后怕。

    如若他没来,她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可容非领了几个人闯入贺宅?贺三爷与贺祁凭什么放他走?

    “他、他们就这样让你?”秦茉稍稍推开他,低头开始捋他袖口,“你没伤着吧?”

    “伤”容非努力憋笑,“伤得可严重了!”

    他边说边自行扒开前襟,拉起她微凉的柔荑,贴往他心窝处,“尤其是这儿,疼死我了。”

    秦茉好好的跟他说正经事,还真以为他被人揍了,怜惜之意顿起,手心触到他火热胸肌,方知他又逗弄她,啐道:“少来这套!”

    “昨夜,我的确想暴打贺祁那无法无天的混蛋,”容非抚摸她的长发,垂眸道,“只是,我不愿让旁人知道详情你且放心,我迟早会替贺家还你一个公道。”

    秦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的是“替”,而非“让”?

    “怎么还?”

    “这个嘛从长计议。”容非噙笑坐到木椅上,拉住她的手,“我倒是替你想了个泄愤的好法子。”

    秦茉狐惑地注视他,见他懒懒靠在椅背上,眼神魅惑,耳根泛红。

    “你若不解气,我便坐下来,让你尽情啃一顿绝不反抗!”

    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我、我才不要呢!”

    这明明是他泄|欲的法子

    秦茉绯脸欲燃,转身想逃,冷不防他身体前倾,双手一拢一提,将她抱到大腿上。

    “真不要?”容非笑哼哼锢牢她,心道,贺家家主主动让蹂|躏,不抓紧机遇报仇?

    他搂着她,长眸柔光潋滟,心跳时缓时急。

    也许,顺了她的毛,他是时候亲口告诉她,他的一切。

    秦茉转眼见外间房门紧闭,静听院落无声,拘谨之意渐消。

    惹她恼火的那件事,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真真切切喜爱他,而他也不止一次救她于危难中。

    她靠在他肩上,抬手抚摸这张曾被冷落了许久、又时常于梦内重现的俊颜,未清理干净的胡茬微略扎手。

    情动之下,她凑到他腮边,一吻。

    容非错愕转头,幽深眸光对上她羞怯的眼神,如有化不开的蜜意在流淌。

    忘了谁先扶住谁的后颈,谁先亲上谁的唇,谁先掀开谁的衣领

    待他绵长的吻从嘴唇上撤离时,秦茉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跨坐于他大腿上,两臂缠向他颈脖完全是他那日躲起来偷画的景象。

    他亲吻她的下巴,连披散青丝也一并吻了,唇舌游走至她染红了耳垂,刺痒鼻息,使她倏然乏力,半身酥麻。

    温热唇瓣描摹她纤长玉颈,他一手圈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悄悄滑到她衣襟里,再无阻隔,满手酥滑,忽轻忽重揉着她。

    她禁不住发抖,口鼻呜咽有声,身子微挣,香肩头扯露。

    容非气息逐渐浑浊,不论手上或唇上,她细腻丝滑的肌肤,均给他带来柔软的刺激。

    轻柔的吻愈渐急切颠狂,吻得她晕头转向,作乱的手生生将她捏成了水。

    待她避过他的唇,歪在他身上喘气时,他的手悄然下移,撩起裙摆,不紧不慢地捏了她一把,闷笑道:“果然比我画的纤细多了。”

    她一脸酡红把头埋在他怀间,听到这句诨话,突然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容非本已在克制边缘,低头见她衣裳散乱,雪肤莹润有光,峰峦起伏处若隐若现,贴在他半敞衣襟上,引发他呼吸更加炙烫。

    他沉嗓无端生出嘶哑:“镇上人人皆知你我之事,何不坐实了这罪名?”

    她茫然欲问,忽而感受到他体内勃发的力量愈发嚣张,已明白他话中含义。

    羞赧推了推他,秦茉试图下地,遭他揽紧了腰,迫使她挺直腰背。

    他笑时人畜无害,语带诱哄:“没别的,我我只想亲亲你。”

    话音刚落,他半眯眼睛,沿她的脸颊、耳根、颈侧一路细细吻了下去

    秦茉被迫昂首,两只手抵住他肩头,承受他的厮磨与吮咬,娇躯于绷紧与酸麻间来回切换,咬牙隐忍,力图不发出令她羞耻的细声嘤咛,却化作断断续续的娇哼,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迷蒙间,忽听院门外有人步履匆匆快步奔来!且不止一人!

    “站住!你们!”院中,翎儿高声呼喊,惊怒交集。

    秦茉身体一僵。

    什么人?

    容非迷醉地从那片温软柔绵之间抬头,迷离惝恍的目光相接,紧贴的躯体忙不迭地分开。

    尚未来得及拢好凌乱不堪的衣衫,房门已遭人撞开!

    二人下意识躲避,却听门口一娇滴滴的嗓音,夹着寒霜与烈火,随风而入,如刀剑利刃。

    “贺七爷,好久不见。”

第七十七章() 
贺七爷?

    秦茉披头散发;两颊如烧;裙裾皱巴巴的;双手战栗;捂住往下掉的抹胸;企图遮盖容非留下的浅粉印记;听到孟涵钰那句称呼;懵了。

    容非一个箭步挡在秦茉跟前,然而他衣衫不整,从锁骨到胸腹;肌肉线条毕现,隐隐露出秦茉轻抓慢挠的红印,尤为狼狈。

    房内三人僵立;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院落中除了翎儿的呼喊声;还隐约传出拳脚相交之声,应是容非的护卫和孟涵钰带来的人正大打出手。

    争斗声夹着呼痛声;一墨色身影在门外一晃;没露面;“七爷没事吧?”

    是女子嗓音。

    “罢手吧!”容非面红耳赤;整理衣裳同时;犹自摆出冷漠态度;淡声发问:“孟四小姐一大早带高手直闯秦园,所为何事?”

    孟涵钰推门时只看到容非的侧影,待目睹他们情|欲未退的桃花眼;以及坦胸露肩的旖旎之态;她咬紧下唇,扼腕瞋目,愤怒中流淌悲色。

    “你们你们真的?”

    秦茉从他们二人对话中推断出——容非,她的心上人,方才抱着她激烈缠绵的男子,竟是传闻中的贺七爷、贺家家主贺与之!

    对当初杜栖迟就已经喊他“七爷”,燕鸣远也一再强调他非富则贵。

    可她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将容非与贺祁那位“体弱多病、脾气古怪、不近人情、年近半百”的七叔联想到一块啊!

    这家伙当初如何糊弄她?家里有点小生意,周转不灵,来长宁镇游玩,顺道避债

    他不知从何处得来青脊要找寻密匣的消息,还私下翻遍她的卧房,盗走那黄花梨木老妆奁!

    他隐瞒江南望族的家主身份,先后纡尊居于秦家的北院、东苑、西苑,更甚的是厚颜待在偏僻的秦园,为的是什么?

    避情债?拿密匣?与她亲热?

    现在是何状况?

    她和他,被孟四小姐、也就是他的未婚妻,捉、奸、了?

    有关孟涵钰对贺与之的深情厚意、痴心无悔的言论,一一涌上秦茉心头,以致于她脑子乱哄哄的,压根儿没听清容非和孟涵钰二人说了什么。

    她麻木地系上抹胸带子,心中惊悸、怯赧、惧怕、忿恨、悲恸如巨大的网,牢牢将她缠住。她似感到网口收紧,压迫感来袭,导致她呼吸不畅。

    被容非亲吻过脸颊、眉额、颈脖、乃至胸口的肌肤温热濡湿散发后,如有刺骨冰寒,提醒她,到底做了何等荒唐、羞耻的行为。

    天地万物的声响,有一瞬间被抽离。

    她呆立在容非背后,忽觉他背影一下子陌生了许多。

    发自内心想要去信赖、甘愿相携一生的男子,自始至终都在欺骗她。

    她曾无比庆幸,在风暴即将到来前,与他相守共度夏末初秋的短暂欢愉,胜过十多年来的孤独时光。

    无奈,幸福仓促遽然。

    当她耳鸣目眩时,听见的,仿佛是心碎裂成两半的声音,看到的全是虚妄甜蜜。

    碎片洒落,刺得她疼痛欲哭,却又欲哭无泪。过后,遗留的是麻木,无休止的麻木。

    “原来,秦姑娘一直巴结我,送我画,是为麻痹我既然七爷喜欢,纳为妾就好。”孟涵钰挪动步子,直视怔立无言的秦茉。

    秦茉从渺远思忆中回神,只听到这么一句。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双目通红,免不了哆嗦了一下。

    容非淡笑道:“孟四小姐管得太宽泛,我没打算纳妾。”

    “噢?那就是玩玩?”

    “我要娶她为妻。”容非如受到侮辱,眉间怒意骤现。

    秦茉如在梦中,半点反应也无。

    孟涵钰怒目切齿,娇媚面容略有些扭曲,两手紧拽缃色马面裙,颤声道:“你要娶她?那你们贺家人为何都来向我家贺喜、送礼物?难不成,你、你要我做妾?”

    “我说过,不纳妾,”容非眉宇间怒色蔓延,“孟四小姐所言,怕是一场误会。”

    秦茉听懂他言下之意。

    他说娶她为妻,没打算纳妾,可见,真心是有的,只可惜,从相识、相处、相恋,已混杂太多瞒骗。

    孟涵钰气得七窍生烟,全身发抖。

    自贺依澜去世后,无人敢当面提起贺与之的婚事,但背地里议论,贺依澜看中的孟四小姐还得等三年之久云云。孟涵钰每年来江南,不论贺三爷家,或贺家其他旁枝,无一不表示遗憾和劝慰。

    她认定贺与之的疏远和回避,只为避嫌。

    况且,三年来,纵然有不少贵女仰慕和接近,但她从未听闻有谁能真正接近他。

    为何忽然间,贺祁相中的秦姑娘,便爬到了最前头?

    孟涵钰昨夜于寿宴上提前离席,其后听到喧闹声,也没多问。后来才听闻,贺与之亲自前来,当众把“喝醉”的秦姑娘抱走了!

    她彻夜难眠,清早带人赶赴秦园,只求一个说法,谁料到,推门后看到的是他们二人的亲昵场面,而贺与之,竟妄图以“误会”来搪塞她?

    她不敢与他起冲突,可瞧他似乎被秦茉媚色所惑,她若把气撒在秦茉身上,只怕会惹他动怒。

    但憋了许久的气,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生生往肚子里咽。

    她柳眉一扬,眼角疏离中酝酿不屑,“秦姑娘,我当真小看你!以前吧,我还觉得你有骨气!口口声声说什么不乐意借贺家树荫乘凉,没想到啊神不知鬼不觉,早已抱紧了最大的那棵树!我那傻兮兮的祁表哥,被你耍得团团转呢!”

    秦茉想说,她根本不知道容非就是贺与之;她还想说,从未招惹过贺祁。

    事已至此,她忽觉,作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她确实与容非纠缠不清。

    此番被人逮了现行,他们之间究竟走到哪一步,不再重要。

    对于外界来说,她若嫁给他,不过因偷欢而名声败坏;她若不嫁,则是“玩玩”,被他始乱终弃。

    进退皆无路。

    自孟涵钰现身后,秦茉全程未和容非作任何交流。

    她家的那位俊容无双、有点小怪癖、疑似家道中落的画师租客,摇身一变,成了她心存畏惧的贺家家主,于她而言,皮相没变,内在感觉像换了个人。

    她甚至不愿与他沟通。

    容非觉察到秦茉闷声不响颇为异常,只道她吓坏了,扭头温言道:“不怕,我在。”

    孟涵钰闻言更怒,“姑娘陪我、送画之事,是故意麻痹我的吧?”

    秦茉万念俱灰,没能力思考何去何从,亦懒得跟孟四小姐争吵。

    她颓然摆手:“请二位出去。”

    此言一出,不光孟涵钰怒火更盛,容非也倍感难堪。

    他转身想牵她的手,刚碰到她冰凉手指,已被她一手甩开。

    “贺七爷,孟四小姐,请你们离开我的房间。”她昂然摆出主人姿态,冷言。

    孟涵钰闷哼一声,甩袖出门。院外骚动又起,似有人争执,间或有人吹口哨,继而脚步声远去,回归先前寂静。

    卧房之内,容非并未挪动步伐,他面带歉意,目视秦茉凝霜的容颜,幽幽叹了口气:“我我已准备对你明言。”

    秦茉垂下眼眸:“要我说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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