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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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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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不是我不帮。部队是说一不二的地方,谁敢侵犯?”陈继饶目光如炬,扫了一圈,又道,“唯一的法子就是把钱要回来!”

    “可钱已经还给高利贷的刺头儿了,怎么拿?”刘少梅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面色凌然,语气冰冷,“那没办法,你家人没把你弟弟教好,他闯的祸就该他背!他既然赌得起,想来也是付得起断指的代价!”

    那种人也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钱已经被拿去堵了窟窿,就算让我弟断指,那些刺头儿也未必愿意把钱退回来呀。”陈继涛也急了。

    男人心下一凛,个个以为他是救世主么?

    陈猛心乱如麻,突然抬头,“继饶,你不是还有一笔库……”

    “二叔,难道您也气糊涂了?”陈继饶赫然打断他的话头。

    那笔钱一旦动用,那他就彻底暴露了,裴家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二叔为了大哥,岂不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可明明犯错的不是他,凭什么要他承担?

    刘少梅眼睛一亮,“爸,您的意思是继饶还有一笔钱?”

    陈猛也知失态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没道理让继饶去背呀!

    他连忙摇头,“是我老糊涂了,继饶的钱都寄回来了,哪还有什么钱?英子,那些钱不都在你那儿存着一直没动么?”

    那笔钱孙英嘴上说是给继饶娶媳妇儿用的,但操办继饶的婚礼的钱她一笔也没垫。

    那笔钱她原是想着养老的,哪里肯掏出来?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钱?早就用光了!”

    “英子,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就算不为少梅,你也该想想阿春和阿愚,孩子还那么小,你就忍心少梅被带走?”

    刘少梅是真的恐惧到极点,“扑通”一下跪在孙英面前,涕泗横流,“妈,求您帮帮我吧。我真是没法子了,往后我弟要是再找来借钱,打死我绝不借给他了,求您帮帮我吧?”

    孙英面冷心硬,挪开身,“你求我也没用,那钱早花光了。”

    陈猛见妻子那死性,也是心寒,人要是散了,还要钱干啥?

    他气得拍桌,“你这婆娘两句不骂你,是不是皮痒了?阿春阿愚可是你亲孙子!你想过没有,继涛媳妇要是出了事,儿子孙子往后还认不认你?”

    “继涛。”说着,他也不管孙英同不同意,反正他晓得钱塞在哪儿,只道,“别管你妈,钱就塞在你妈屋里桌腿下边的蛇皮袋里!”

    “你这老东西竟敢翻我的钱!”孙英气炸,瞠目瞪着他,但她手脚到底比不及儿子来得利索,从屋里跟出来时,儿子正高高举着钱,面上哀求道,“妈,少梅就算犯天大的错误,可她还是阿春和阿愚的亲娘。您不看她的面,也想想两个孩子。”

    见孙英顿时没了声,陈继涛顺手塞给楚俏了。

    而楚俏立在继饶后头,她又不敢真的去抢,只跟找儿子撒泼。

    楚俏冷眼瞧着吵吵嚷嚷的场面,顿觉心累,所幸男人有先见之明提出了分家,不然以后她都不知会被坑害到什么地步。

    她想了想,二婶收着的钱也还是继饶挣的,那八百块就真由着打水漂了?

    大嫂胆小怕事也就只敢在窝里斗,楚俏想想总是觉得不甘心。

    她一脸郁闷,皱着鼻子的面容透着几分娇俏,落在男人眼里,自是美不胜收。

    她凑近他耳边道。“那笔钱回头咱们想办法讨回来吧?”

    “嗯,别担心。”男人眉色淡淡,眼里却透着坚决,几个高利贷的刺头儿他尚且还不放在眼里。

    男人抬起头,沉沉开口,“这些钱先给俏俏治手,等部队上头派人来了也好有个交代。但那八百块原本也给给俏俏的,大嫂最好还是去问问。”

    刘少梅本来松了一口气,一听又紧张了,“那……我咋问?”

    还得寸进尺了!

    男人面色不悦,“怎么问还需要我教你?大嫂,当初你领钱的时候怎么没问要怎么领?”

    陈猛听着只觉得心烦意乱,“行了,要吵就出去吵。耳根不得清净!都出去吧,继饶和阿俏你们俩留下。”

    陈继涛也觉得没脸,只道,“爸,那我先出去把继饶那屋收拾干净,您好好歇着。”

    刘少梅脸上还挂着一泡眼泪,抽噎道,“继涛,我去看看阿愚,要是还没醒我就来搭把手。”

    孙英眼珠子骨碌转着,木已成舟,她自知再闹也于事无补,闷哼着走了。

    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陈猛满脸愧疚,“阿俏,嫁进陈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是二叔对不住你。”

    楚俏垂眸,细细想来,也是她怕极了再像上一世那样飞扬跋扈,最后闹得众叛亲离的下场,重活一世,她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说来她也有错,要是懂得把握个度,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

    如此一想,她倒释然了,“二叔,我明白的,以前是因为不确定,以后该是继饶的东西,我会好好守着的。”

    说着,她抬眼望了一眼身侧的丈夫。

    男人眉目含情,不过拘于二叔在,并未有过多亲昵的举措,纠正她道,“可不止是我的,你也有份。”

    陈猛见小两口和好如初,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要不是那时我把钥匙给了继涛媳妇,也不至于闹得局面如此难看,阿俏说得没错,该是你们夫妻的家产,二叔之后好好替你们守着。”

    “二叔,要不您和我们一块去部队吧?您腿上有伤,我不放心。”楚俏皱着眉说道。

    陈猛哪儿还有脸麻烦侄儿,连连摆手,“我怕是住不惯就不去了,你们在城里过日子也不容易,啥都要钱。我这腿也快好了,农闲时去做几天短工也能挣点钱,旁的不敢说,养活自个儿还是没问题的,往后你们也不必寄钱回来。”

    二叔倒是通情达理。

    楚俏也不好叫他为难,“那怎么行?身上留点钱,万一有个事也好应急。”

    陈猛推辞,“要是出事,我自会托人通知你们,那钱你存着也是一样。”

    陈继饶颔首,“谢谢二叔,大哥一个人怕是搬不了,我出去瞧瞧。”

    楚俏也紧随其后,正要扶起掉地的横条,就听男人出言道,“横条重,你别乱动,让我来搬。”

    楚俏心里一暖,“嗯,那我去打水把床板擦干净。”

    她一转身,就见抱着阿愚的刘少梅立在房门前,她盯着床架和梳妆桌一点点搬进屋里,脸色分外阴郁。

    目光触及楚俏,她隐隐露出一丝痛恨来,可即便再不甘心,那也不是她的东西!

    楚俏收回视线,心里冷然,她只不过是拿回属于她的那份,自认做得并不过分,刘少梅要是心里有恨,也怪不着她半分!

    等家当搬完,已是正午。

    孙英一下丢了七八百块,整个人都蔫儿了,哭丧着一张,当听丈夫叫她去割一斤肉回来时,她当即反驳了回去。“没钱吃啥肉?”

    楚俏也不跟她计较,也不想临走这几天闹不愉快,摘下围裙道,“我去吧,再称一斤豆腐怎么样?”

    “顺道换几个鸡蛋吧?正巧家里还有几个西红柿。”刘少梅见丈夫从头到尾都没多看自己一眼,有心讨好,奈何钱包太瘪了。

    陈继饶倒也不计较,横竖过两日他就带俏俏回部队了,到时钱也不必每个月寄回来,“俏俏,我和你一起去。”

    她一人去朱秀芳的店里,定是又要被她说一通。

    楚俏知他的顾虑,只是没必要,她又怎会经不起半点风雨?于是笑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楚俏去称了一斤五花肉,到了朱秀芳的店里,她果真冷着一张脸。

    店里也有好几个邻舍在,楚俏也不想无端生是非,只笑着道,“婶子,麻烦称一斤豆腐。”

    朱秀芳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给她称了四块,裹在油纸盒里。

    那油纸盒又皱又脏,楚俏忍着气接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只觉得轻了好多,一看就是不足称。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

    楚俏冷冷一笑,“婶子,我眼神不大好,刚才没瞧清秤砣上的数,要不您给我再称一下?”

第90章:宗庆要调走了() 
朱秀芳哼哼道,“店里一天到晚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要是每个人都要秤两回,我还要不要开店了?”

    经过昨天在镇上那么一闹,两家也有了矛盾,只要她咬定当面不再称,等楚俏离开店里,是缺斤少两还是故意抹黑,那可就两说了。

    楚俏见她神色悠然,似乎咬定了她妥协一样。

    想成心给她找不痛快,也不挑个好点的时机,那可真怪不着她。

    谁说豆腐一定要论斤?论块明眼人不也瞧得出来?

    她也不急,扫了一下坐在店门外头的几个邻舍,冷淡一笑,“婶子不称也成,那我就叫邻居们瞧瞧,往常他们买的豆腐有没有这么小块的?”

    朱秀芳到底还是顾着店里的口碑,心道凭这小蹄子的聪明劲,还真糊弄不了。

    “行了行了,”朱秀芳赶紧把油纸盒抢过来,“要不是你们夫妻存心败坏我家阿兰的名声,我会故意找茬么?”

    说着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切了一小块豆腐上去,递给她,“赶紧走吧,真是晦气。”

    “婶子,您不把那话说清楚,我还走不了!”楚俏也怒了,屡屡跟她作对。她心情还不美丽了呢。

    楚俏不由扬起声道,“昨儿在镇上要不是你先凑上来,继饶会说实话么?况且我可没说秋兰半句不是,您想出气也得找对人?”

    她也觉委屈,“我不过就是来买块豆腐,您都能给我切少了,要是买别的还不得坑死我?”

    她炮语连珠,又故意嚷嚷,一下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朱秀芳吃瘪,也不想忍气,又道,“说到昨天,楚俏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一个军人牵扯不清,闹得人家媳妇记恨你?我还奇怪呢,我家阿兰生性单纯,从不与起争执,怎么一到部队,就闹得人心不和?”

    这种乌龙秋兰竟也敢说出口?

    楚俏清漓的眸子喷出怒火,“婶子,秋兰真那么说?”

    朱秀芳见她脸色分外难看,一下乐了,她居然还招惹了邻舍来,正和她意,“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要不是那军嫂对你怀恨在心,又怎么会挑唆我家阿兰?”

    梁羽和秋兰根本就是半斤八两好吧?

    “胡诌八扯!”楚俏怒目而瞪,“继饶都不曾说我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碎嘴?”

    “明明是你作风不正,竟还怪起阿兰来了?”朱秀芳还留了大招,反问回去,“你男人不说什么,还不是被你蛊惑了去?我说你怎么短短两个月就瘦下来了呢,小小年纪就勾得男人团团转,要不怎么闹得那对夫妻离婚了?”

    楚俏被气得星眸里蓄满泪水,眉目冷然,“那照婶子的意思,秋兰每天早上巴巴跑去蹭嫂子的车,嫂子请酒她也跟着去,人家吵架她也凑上去,最后还跑到嫂子家里住夜,非亲非故的。她岂不是更是别有用心?”

    朱秀芳鼻子里出气,“要不是继饶把她赶出来,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又岂会住到别人家里头?”

    楚俏还未开口,就听耳边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我为何赶她走,婶子不是一清二楚?老话重谈有什么意思?”

    陈继饶还是放心不下,一来果真就听朱秀芳喋喋不休。

    这事还没完没了了!真是火大!

    他几步走到妻子身边,丝丝的馨香萦绕鼻息,他只觉得安心,对着朱秀芳又是面色沉冷,“婶子要是觉得我们夫妻二人欺负了她,只管叫她回来当面对质,看看是谁欺负了谁!”

    “就为了这么点不明不白的事。就缺斤短两,秋家怎么说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婶子就不怕丢了秋叔的脸面?”

    田叔正坐着抽旱烟,不由坑声道,“秋兰她妈,这事你做得可不对。继饶都不觉得自个儿媳妇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你个外人瞎说啥?不说别的,秋兰一个姑娘家,听说先前陈二婶还私自请过媒,照理她该避嫌才是。进了城还非挤到人家夫妻中间,恐怕不合适吧?”

    “就是,秋二哥不正城里当大官么?难道腾不出地儿给秋兰住?听说部队离市里还有好长一段路呢,她非折腾来折腾去,不会是别有用心吧?”有人附和。

    朱秀芳一见势头不对,心里一紧,怕是多说多错,赶紧挥手赶人,“行了,都散了吧,豆腐也给你称好了,赶紧走吧。”

    就她这待客之道,要不是村里只她一家小店,当楚俏愿意来?

    跟她计较反倒浪费精力,楚俏也不愿跟她废话,拎着豆腐扭头就走。

    反正过几年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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