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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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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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各摊一半不就结了?”

    至少,每个月她还可以拿到一点菜资。

    楚俏心里冷笑,开口讥讽,“二婶这算盘打得倒是响,那家里种的地算哪家?”

    先前是她不计较,仔细一想,她还真是亏得很,她一个人下地干活,吃饭的却是一家子。

    二房只她和继饶,继饶又常年在部队,大房却有三张嘴在家吃饭,就算阿愚小,可怎么也是她不划算。

    “地自然是一起种,都是一家人楚俏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孙英不悦道。

    “我计较?”楚俏反问回去,“昨儿我才听继饶提起,原来我进门前就没有交月钱的惯例,上个月大嫂似乎也没交。我倒想问问二婶了,怎么就我一人要交月钱?”

    “你新进门,总有用得着家里头的地方,先交一点也省得日后交不出来。”孙英一急,也开始胡诌,“少梅那份我是还没来得及问。”

    那就是欺她是新人不懂了。

    楚俏一下没了话,反倒是陈继涛看不过眼,“妈,少梅进门那会儿也不见您提过,怎么张口就问弟妹要了?”

    这傻儿子咋就那么实诚呢?孙英心里一气,眼神简直要剜人!

    陈猛还不知有这事儿,勃然大怒,“你的心究竟是有多黑?阿俏手还没好你也好意思张嘴要钱?赶紧把钱给我还给阿俏,否则你就等着我腿好了将你扫地出门吧!”

    孙英一听,又想起昨天丈夫甩来的那几鞭,心里还有阴影,她对丈夫到底还有几分忌惮,缩了缩脖子,嚷道,“行了行了,儿大不由娘,你们兄弟俩既然坚要分家,我一个老太婆还能说什么?分了分了!”

    这点伎俩就想蒙混过关了?

    那也未免太小瞧了她!

    楚俏轻轻掐了一把手背,清丽温婉的面容一下扭曲,她抽了一口气,吸着鼻子说道,“继饶,我手疼。”

第89章:分家() 
男人一下紧张起来,皱着眉问道,“我看看,怎么忽然就疼了?”

    “从昨儿就一直疼着。”楚俏白净的手指不安地攥紧他的拇指。

    陈猛见她手背缠着厚厚的纱布,那模样不似假装,咬着牙睨了一眼妻子,“你是真想我叫你娘家人来把你领回家去?”

    孙英这下真的怕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屋把钱掏出来。

    眼见那五块钱进了楚俏的口袋,她越发不甘心,“你不是可以写字帖挣钱了吗?还跟我计较区区五块钱,真是够小气的。”

    “就是啊,要不是二婶不肯把钱还给我,我又何必写字帖?”楚俏也被她激怒了,眼里升腾着火苗。

    陈猛也知妻子那死性,嘴上永远不肯输低,不过还了钱,至少他心里会好受些。

    他懒得多看孙英一眼,又道,“阿俏刚才也提了田地的事情,也不难分,我看大勇哥以前那份,就直接给继饶得了。”

    那本来也不是陈继涛名下,何况二房平白种了那么多天,继饶也从未讨要过地租,于是点头道,“我没意见。”

    他没意见,不代表刘少梅没有,那份地底肥足,种出来的山药个头都大块些。

    分家是既定的,她自然是有多少好处捞多少,“爸,大勇伯父早年外出闯荡,他那份地和咱家的早混在一起了,怎么分得清楚?我看还是重新丈量过再分吧?”

    陈猛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鼻子里出气,“什么分不清楚,当年分田落户,村委会大部分的人还健在,哪户田地没个见证?”

    “田地是不难分,可爸和妈跟谁吃住?”刘少梅就怕一双公婆跟着大房,“纪涛就那么点工资,阿春要上学。阿愚还那么小,总不能没人带?”

    要是分了家,楚俏自然跟着继饶去部队吃香喝辣,每天干手净脚地享清福,可她还得在乡下的家里奶孩子下地干活。

    同是妯娌,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刘少梅分外不甘心!

    刘少梅能想到这一层,素来不愿吃亏的孙英自然也想到了,连忙说道,“继饶,你分的房子不是有两间房么?婶子跟你去部队,就睡小的那屋就成了。”

    继饶津贴高,她跟着去了,每天溜达几圈,找几家唠唠嗑。一到饭点就可以坐着领吃。

    这样舒爽的日子,谁不想过?

    男人闻言,只觉得好笑,眼里满是戏谑,“二婶,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和俏俏说好了,我只管挣钱养家,外头的大事她听我的,可家里头的事都归俏俏管。”

    他就不信邪了,二婶昨儿还对俏俏破口大骂,今儿她还有颜面来巴结妻子?

    孙英果然面露难色,怯怯地往楚俏身上看,眼里满是讨好。

    楚俏不施脂粉的小脸别过去,古井般的眸子根本不愿多瞧她一眼,只道,“二婶,阿愚可是您的亲孙子,大哥又常年在镇上,您就忍心让大嫂一个人带着?况且我和我妈都说好了,以后我和继饶的孩子,她帮带!”

    这算是彻底绝了孙英的念头。

    她一哼鼻子,“不去就不去,我在村里呆惯了,去了还不习惯呢,就让老头子去。”

    陈猛也有自知之明,怎么跟着去打搅人家新婚夫妻?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夫妻常年不在家里,我留着帮你们看看房子和田地,省得有人没得就瞎惦记!”

    他意有所指,刘少梅脸上火辣辣烧得慌,也知婆婆跟着她吃住了。

    阿愚还小,这样安排自是妥当,可一想到婆婆是楚俏踢过来的,心里忍不住别扭,“爸,我知错了,正好纪涛回来了,待会儿我们就把屋子还回去。”

    “说到屋子,”陈继饶拉了一张椅子来,摁着楚俏坐下,语气四平八稳。“大嫂打算将厅屋的物件摆那儿?”

    刘少梅还以为能逃过一劫,不过她也知继饶心思缜密,逻辑清晰,面上总不多说,可一旦开口,那就说明他是在意的。

    她一下失了脸色,底气不足道,“自然是摆在我那屋!”

    “你究竟还要不要脸?”陈继涛心灰意冷,“不该是你的东西,你惦记有啥用?我偏不信,我每月寄回来十几二十块钱,你还省得下来?”

    刘少梅听他不阴不阳的话,也生气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她又何必去做那些不齿的事?“听你的意思,你挣的比他二叔少还有脸了?”

    陈继涛脸色登时不悦,“继饶他有本事,我脸上也有光,可他的钱你就不该肖想。他没有媳妇么?他将来不会有孩子么?谁家都有难处,难不成家家都要去骗去偷?”

    “谁偷谁骗了?”刘少梅自认当时邮差来时,她一人在家,那事她做得隐秘,没人晓得,况且她也问了,登记簿不是随意给人看的东西。

    陈继涛眉宇间的失望之色渐浓,有气无力道,“你当真以为冒领钱财就没人知么?别忘了继饶有军官证,他要查个登记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弟妹手上有伤,干不了别的营生,就指着继饶寄回来的钱度日子,可你呢,拿着本该属于她的钱找木工做床架?非逼得她写字帖拿去挣钱,她的手要是治不好了,你良心何安?”

    “我没给你寄钱么?是,我工资不比继饶的津贴高,但我断不会比别家差,咱们干手净脚地过清苦一点的日子成不成?”

    他的话字字诛心,刘少梅听得眼泪直簌簌地掉,肩膀一抖一抖的。

    陈继涛这次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又道,“你就是心气太高,什么都想比过别人家。可弟妹面对歹徒敢扑上去救人,你敢吗?她嫁给继饶是她用手换来的,你敢断一只手么?这世上有哪样是不需要付出就搓手可得的?什么萝卜配什么坑,弟妹她念过高中,她配得上继饶,我就是给你钱,你考得上么?”

    刘少梅被他数落得抬不起头来,泣不成声,“继涛,我知错,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只是,外头的床架和衣柜已经做好了,没法儿退回去了,我手头也没钱还给继饶了。”

    “你以为没钱就不用还了?人家的婚房被你糟蹋成啥样了?我看还是赶紧把他的床架搬过来,把厅屋新的那套还回去。”

    那她费尽心思。岂不是给楚俏做嫁衣?

    刘少梅心有不甘,可再也不敢反驳,心道她怎么也白得了一副床架。

    谁知楚俏竟递了纸笔给她,还大言不惭道,“大嫂,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既然没钱还,那就先打欠条按手印,我总归信你不会赖账的。”

    刘少梅简直想吐血,继饶房里的那副床架,她原本想着也不是自个儿的,糟蹋起来可没半点可惜。

    欠条要是一打,那就相当于她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副满是尿素味的床架,还是她祸祸上去。怪不了任何人。

    楚俏要是精明起来,还真是可怕。

    刘少梅细数起来,心头竟涌起一阵惶恐来,嘴上推辞着,“楚俏,妯娌之间还要打欠条,说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楚俏也觉会伤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但刘少梅什么为人她再清楚不过,正是为难之际,她抬头征询着男人的意见。

    陈继饶立在她身后,盯着她修长细白的颈项,倒不觉有半点为难,瞥了刘少梅一眼,沉沉开口,“大嫂好像忘了还拿了八百块钱。”

    八百块,不是八块,也不是八十块!就是继饶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才正四百来块。

    孙英眼睛都直了,这回也不站在儿媳这边,质问她,“少梅,你到底吞了继饶多少钱?”

    陈继饶澄清道,“那八百块可不是我的,上次部队后山的水库塌方,人手不够,俏俏积极组织军嫂造饭烧菜,立了头等功。领导还亲自过问了,直言要特批给她一笔治手的钱。过阵子上级还会派人查访资金落实的情况,那笔钱我可不敢私藏着。一拿到就寄回来。要是发现被谁吞了,那是要抓去上军庭的。”

    刘少梅吓得腿软,怅然泪下,大喊悔不当初。

    可是她的钱眼在作祟,怪得了谁呢?

    上军庭,她的罪名一坐实,岂不是要被收监,那她一生不就完了?

    日后阿春去上学,同学都道他母亲是个劳改犯,这会给孩子多大的阴影?

    刘少梅这才真正知道害怕,泪眼汪汪地仰头望着陈继饶。

    心下翻滚,其实说楚俏精明,可细细数来,最深不可测的恐怕就是他了。

    从他一回来摆出的不松口的姿态,到查看登记簿,再到继涛回来,他摆明了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今时今日,他提出分家,谁还会说他半句不是?

    她强自镇定,“继饶,你是开玩笑的吧?”

    陈继饶目光炯炯,性感的喉结一动,神色肃然,眯着眼问,“大嫂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还是你以为部队是儿戏的地方?”

    “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刘少梅呜呼哀哉。

    陈继涛被她气得简直口不择言,“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赶紧把钱还给弟妹。否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要是拿得出来,她又怎会被吓得腿软?

    刘少梅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爬过去一把抱住丈夫的大腿,声音颤抖,“继涛,钱还不回去了,这可咋办啊?”

    “八百块钱,几天就被你挥霍完了?”不光是陈继涛,陈继饶夫妻也觉得匪夷所思。

    刘少梅擦着眼泪说道,“我哪儿敢乱花?我弟好赌,欠了高利贷九百多块,家里哪里凑得够那么多钱?妈只好打电话找我要了,哭着喊着说再不凑够钱,就要把我弟的手指头给炖了。我家就那么一个弟弟……”

    “他就是个无底洞,你填得平么?再说了,那是弟妹治手的钱,你也敢拿?”陈继涛气急败坏,拼命忍着才没动手,“那小子也是被你爸妈给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真该把他扔部队里练练!”

    “楚俏的手可以缓一缓,可要是不救我弟,他可就没命了!”刘少梅一抽一噎道。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八百块,你拿什么还给弟妹?”陈继涛气得脑仁疼。

    她要是有法子,又何必等到现在,只好舔着脸问道,“继饶,部队派人来访的时候,你看能不能拖一拖,到时我再想法子把钱凑够。”

    也不是他诚心跟刘少梅过不去,男人一叹,“难不成上头要审计调查还要通知我?你叫我怎么打听?再说了,八百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嫂觉得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陈猛也怕儿媳真被抓去收监,家里又有两个小的,只好出言请求道,“继饶,你有什么法子,帮帮少梅吧?她这次一定吸取教训了……”

    “二叔,不是我不帮。部队是说一不二的地方,谁敢侵犯?”陈继饶目光如炬,扫了一圈,又道,“唯一的法子就是把钱要回来!”

    “可钱已经还给高利贷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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