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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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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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的亲笔签名,这可不是误会,而是鸠占鹊巢并偷盗了!”

    八百三十块!

    他好几年还挣不了那么多钱呢!

    陈继涛不由咋舌,脸色一变再变,眼珠子都直了,“当真有此事?”

    陈继饶淡漠一笑,“大哥不信也成,那八百块是部队上级特批补贴给俏俏的,部队的每一笔大额支出都是要回访,到时候电话一来,俏俏说不出头尾来,他们经拨款渠道一查,到时大嫂就等着收监吧。”

    平日里他也觉回家太没有军人的架子,才以为他好说话,结果欺负到俏俏头上。

    收监,事态竟如此严重!

    陈继涛吓得不轻,连忙抓着他的手臂,焦虑道,“继饶,你怎么不早说?”

    男人一哼。平日里罗营长的气势也拿了出来,“我也是才知道大嫂吃了熊心豹子胆,回来第二天就到镇上找你了,你推说忙,还叫我怎么早说?”

    陈继涛自讨没趣,摸着鼻子说道,“那婆娘也是反了天了,继饶,你去叫上弟妹,咱们一块回去。少梅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非得叫她把钱全吐出来不可!”

    陈继饶回楚家把事情说完,楚钰不在,米月倒也可以做主,发话道,“虽说我们老楚家没有儿子,但也不至于真要你入赘平白折了身段。既然你大哥回来。那就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吧。继饶,你也别觉得我这当妈的故意挑唆你们兄弟,只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俏俏日子过得那样憋屈,我看还是趁早分家算了。”

    陈继饶听岳母体恤自己,抿着嘴笑,“妈,我也正有此意。二婶和俏俏合不来,正好大嫂的孩子还小,就让她跟着大哥,二叔就跟我和俏俏吃住。不过等俏俏有了孩子,我们没啥经验,还得牢您多费心。”

    米月听他一说,心道他也算考虑周全,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嘱咐女儿,“俏俏,所谓夫妻同体共患难,你和继饶一块儿去吧。你是小辈,到了陈家,也别得理不饶人,把该拿的拿回来,日后你们夫妻把屋子一挪,也就双双吃自己的饭去,清清静静,日子自然也过得舒坦。你只当先前的委屈当好事多磨了。”

    楚俏原本一想到了陈家,心里头犯怵,不过听母亲一说,她心里到底是不再存离婚的念头,只想和男人好好过日子,于是郑重地点头,“妈。我听您的。”

    夫妻俩出了楚家的大门,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嘴角洋溢着笑意,眼里却透着认真,“俏俏,别怕,不管以后咱两单过好不好,我们同舟共济,一起面对,我会把你当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男人见她面色雪白,眼里仍旧透着不确定,生怕她反悔,于是握紧了她素净的手,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细细道来,“等分了家,我也不舍得你成日在田间地头劳累,我们一块回部队好不好?梁羽和宗庆离了婚,自然不会再住在干部楼,而秋兰有自己的宿舍,你若不想理会她们,大可不必理睬。二叔要是想留在家里头,咱们就每个月给他寄些钱。他若是想跟咱们去部队,咱们就接他过来,好不好?”

    这人已经考虑得如此周到,根本无须她费心。

    楚俏心里感动,心里的惶恐一下烟消云散,笑道,“嗯,二叔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以后我会好好待他。他上了年纪。西屋日照少,咱们就把主卧让他吧?”

    他并不开口,眼里透着暖意,执起她细瘦的手,也不管没有人瞧见,凑到唇边亲了亲。

    陈继涛已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见楚俏跟着二弟一道出了庭院,想着妻子那样欺压弟妹,他竟浑身不自在起来,还是楚俏主动跟他打招呼,“大哥这么早就回来,吃饭了没有?”

    “随便吃了些。”陈继涛满脸涨红。

    陈继饶和楚俏步行,陈继涛也不好骑着车先走,只把继饶提着的箱子绑在车座后,三人一道走着往陈家走去。

    到了陈家,刘少梅趁着孙英不在家。赶紧背起阿愚,当他们三人进来时,她正背身指挥着几个木工把一副上好的床架往的主卧里搬,“哎,你们轻点,这可是上好的楠木,摔坏了我可不付工钱,还有你们两个,动作利索点儿,再过十分钟搬不完,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我说大姐,”为首的木工不高兴了,“你就给这么丁点钱,动不动就扣工钱,你这床架并衣柜、还有檀木桌椅,可都不轻啊!”

    “你也知道是檀木,碰坏了赔得起吗?”刘少梅愤然转身,就见自家男人立在门头,一脸愤瞪着她。

    刘少梅大惊失色,可这桌桌凳凳她也没法遮掩,心里一下诚惶诚恐。

    陈继涛每个月寄了多少钱,他门儿清,除了阿春的学费,阿愚的米钱,已是所剩无几。

    不必想,这些床架板凳花的也是继饶的钱!

    他的脸一下阴沉得骇人,大声喝道,“你们赶紧给我滚!”

    几个木工放下手里的活儿,面面相觑,目光最后落在刘少梅身上,“大姐,这是搬还是不搬?不搬的话。至少也得给我们工钱才走呀!”

    刘少梅此时哪里还计较什么工钱,赶紧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塞给他,“不用搬了,你们赶紧回吧。”

    为首的木工摊开手心一看,不由面露难色,“我说大姐,你答应给我们五块,只差搬进房里了,怎么才给两块呀?”

    陈继涛一见她赖皮,只觉得没脸,赶紧从兜里掏出三块,塞给他,“行了,赶紧走吧。”

    木工师傅还不愿待呢,拿了钱自然是走了,不过瞥见立在门一侧的楚俏,不由多看了一眼,陈继饶面色一沉,把妻子拉到身后,虎着脸瞪回去,吓得那人赶紧跑了。

    楚俏在他身后痴痴一笑,引来了刘少梅的注意力,她讪笑着问,“楚俏,你咋回来了?”

    楚俏自打定主意跟男人安心过日子,自然也不肯憋屈,反驳回去,“大哥叫我回来的,怎么,大嫂看见我好想不高兴?”

    “怎么会?”刘少梅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她本想着把家具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回来,把屋子一锁,公公也不会跑进她那屋,到时再拿点好处给婆婆,纪涛又常年不在家,她有的是机会跟他说。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会突然回来罢了。

    她赶紧走到丈夫面前,贤惠道,“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看看你这一身的灰尘,赶紧洗洗吧,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面。”

    陈继涛哪还有胃口吃饭,毫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森冷的目光睨着她,指着满屋子的家具,问道,“我问你,你哪儿来的钱叫人做这些?”

    刘少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手心全是汗,她别过脸去,根本不敢多看丈夫一眼,支支吾吾道,“我……娘家给了点钱,你也知道咱们结婚那会儿,我弟弟妹妹还小,家里头比较困难,也没置办啥好嫁妆。这几年我弟也长大懂事了,挣了些钱,我妈一直觉得愧对我,就塞了些钱……”

    “撒谎!”陈继涛眼里喷着怒火,“前阵子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说你弟弟欠了高利贷,管咱们借钱么?再者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妈要是想弥补,早干嘛去了?”

    刘少梅被他盯得发毛,大气也不敢出。

    陈继涛气得肝火旺盛,从她她身边擦肩而过,只道,“我先去看看爸,你仔细想想,哪儿来的钱置办这些东西?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英提着空桶回来,就见楚俏盈盈而立,背影瘦削,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软柿子,她不由一揶揄,“哟,不是说要离婚吗,才不过一天,咋就回来了?”

    楚俏懒理她,只当没听见,反正自有人会收拾她!

    果然,陈继饶薄唇一抿,不动声色地揽着妻子,闷声问道,“二婶,您还嫌昨天被二叔砸得不够?”

    怎么不够?!

    今日一早她下河洗衣服,不知有多少婆娘笑话她脸上的伤!

    孙英还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不好回话,瞧见满屋子的家当,不由眼前一亮,喜滋滋道,“继饶,你咋知道我那屋的床架都旧了?也就是你有心,正巧我屋里的桌腿也断了。”

    楚俏冷嗤,心道二婶的脸盘究竟是有多大,才会以为自己被打之后,继饶还会买东西孝敬她?

    “二婶,继饶以前寄回来的钱不都是您收着么?他可买不起这些,这是大嫂请人造的!”

    孙英眼睛都直了,张嘴就问儿媳,“少梅,看不出来你手头还挺阔绰!”

    刘少梅正愁怎么跟丈夫解释呢,也没心情搭理她。

    没一会儿,陈继涛从独屋那儿出来,脸色分外难看,简言道,“二叔叫大家伙都进屋去谈谈。”

    孙英一见儿子回来了,一下有了主心骨,凑到他身边道,“纪涛你可算回来了,你爸真是老糊涂了,昨儿竟还打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陈继涛一闭眼,反问她一句,“妈,我倒想您一句,爸为啥无端端就打您?”

    “还不是……”孙英一闭嘴,眼睛骨碌往儿媳身上转,瓮声道,“还不是你媳妇教唆我跑到楚家去闹!”

    “妈,这跟我可没半点干系,您自个儿惦记着他二叔的东西,可千万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刘少梅已是惹了一身臊,她还想到法子摘干净呢!

    孙英当即呛回去,“说得好像你不惦记一样,你不惦记,会占了继饶的婚房?”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爸在屋里等着呢!”

    陈继饶没说什么,握着妻子的手紧了紧,黝黑眼瞳里目光灼灼,透着无可辩驳的坚定。

    许是丈夫对公公说了些什么,刘少梅见靠在床上的陈猛脸色分外阴郁,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

    陈猛也不多话,见儿子与侄儿夫妻俩都到了,眉色透着不忍,可日子过成仇,他也有错。

    他一开口,就是向楚俏道歉,“阿俏,由着你大嫂住进你那屋,是我糊涂了。人一老,就见不得小辈受苦,阿愚那时病重。我一时慌了,没想到纪涛的后屋靠山,住那里才是最合适。方才要不是纪涛提醒,我倒真忘了。”

    “你才进门两个月,手还没痊愈,偏继饶犯了浑,你满身落魄地回到家,家里头还叫你下地干活,是我做长辈的疏忽,二叔向你道歉。”

    到底是长辈,将姿态摆得这样低,楚俏也不忍心,“二叔,您言重了,我总归会记着您的好的。”

    “这阵子我也看出来了,你性子好,谦和温软,和继饶正好般配。”陈猛见她原谅自己了,心思也没那么沉重了。

    浑浊的目光扫了一圈,心里也是百般喟叹,儿媳竟比不上侄媳,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的宿命。

    “纪涛,”他抬头望着儿子,语气里满是沧桑,“虽说继饶是你大伯的儿子,可你才是长子,你媳妇干的那些事,你总归该给继饶夫妻一个交代,这事儿待会儿再议吧。我把你叫回来,是想说分家的事。”

    分家?

    孙英和刘少梅一下懵了,齐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分家?”

    “我反对,继饶才结婚两三个月,分什么家?”

    都闹得打起来了,还叫好端端的?

    陈继饶眼里透着不屑,一语不发,而楚俏也深知此时最不该开口的就是她,也沉默不语。

    陈猛就知她俩会反对,只道,“正是继饶成了婚,才要分家。一家人过日子跟仇人似的,干脆分了,省得日后闹矛盾。”

    孙英听了,就知是楚俏在背后捣鬼,满嘴怨言道,“楚俏,我不就是去你娘家闹了一出,你至于在背后怂恿继饶么?”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要不是男人向她提出分家,她还从未想到这一层。

    楚俏满嘴苦涩,却也不会平白背黑锅,“二婶也承认去我娘家是胡闹了?当时您也听见了,我可是口口声声叫您和继饶别在楚家待着,我手上还疼着,哪有闲心挑唆继饶?”

    陈继饶瞪圆的眸子盯着孙英,“二婶,分家是我和大哥的意思,和楚俏没关系。”

    刘少梅一听,一时难以置信,转向丈夫,“继涛,你也赞同分家?”

    陈继涛垂在桌底的手紧握着,又松开,面上一派清冷,“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我还有脸面和继饶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么?”

    刘少梅被他一堵,登时没了话。

    孙英却是不同意,坐在那儿脸拉得老长,“分什么家?家里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还要分两张桌吃饭?继饶你要是怕吃亏,干脆以后你们兄弟两就按人头交月钱,不就公平了?我和老陈,两家各摊一半不就结了?”

    至少,每个月她还可以拿到一点菜资。

    楚俏心里冷笑,开口讥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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