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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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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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娘娘您放开主子。”谷雨见不得嗣音吃亏上来拉扯,年筱苒被触怒,反手一巴掌将谷雨扇在地上,厉声骂道:“这里谁是主子,谁是主子?一个小小的贵人你也敢在本宫面前称主子,反了反了!”

    “梨乐!”她厉声嘶喊着唤人,“把这贱婢拖出去廷杖,不打死不算完。”

    “娘……咳咳咳……”嗣音情急之下要说话,可一个字也发不出,反而咳喘起来涨了通红的脸甚至叫人担心她是否会窒息。

    “主子您没事吧。”谷雨上来拍她的背脊,转身又去拿来茶杯想让嗣音喝水,却被怒火中烧的年筱苒挥手拂开,茶碗和谷雨一起跌下去,碎裂的瓷片插入了她的掌心,顿时血流如注。

    梨乐梨安上来劝年氏:“娘娘何苦呢,咱们回吧。”

    年筱苒明知她们担心什么,却因此更怒,反而骂她们:“没听见我说什么吗?传廷杖,本宫要清理后宫,容不得这眼里没人的东西在。”

    梨乐梨安均不动,她们明白主子这是被皇上气的,这样撕闹一场总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最终她们会跟着主子一起付出代价,宫内生活多年的理智到底让她有勇气违抗年筱苒的命令。

    “娘娘,咱们回吧。”

    “好!好!好!难怪一个两个都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原是你们这贴身的两个就先起了异心。”年筱苒大怒,怒红的眼睛似能喷出火来,“你们不动手,本宫自己来。”

    说着转身抓起谷雨,顺手从发髻上拔下簪子朝她的手臂上刺去,一记之后仿佛听不到谷雨的惨叫,拔出发簪要刺第二下。嗣音疯了一般扑过来,虽正好挡开她的发簪,但还是刺破了衣袖在胳膊上留下口子,鲜血从衣袖里渗出来,将锦茜红的衣衫染得深浓刺目。

    “咳咳……”嗣音咳嗽着,伸开手挡在了谷雨身前。

    年筱苒涨红了连,怒斥道:“本宫管教一个奴才也轮得到你来插手?”

    嗣音不动,亦怒目相视,意在不容许年筱苒再对谷雨动手。

    “今日本宫就要收拾她,本宫倒要看你护不护得住。”年筱苒气极,挥着簪子就冲上来。

    嗣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掰拿到了那支发簪,随即无意识地顺手一推,将没站稳的年筱苒推在了地上。

    喧闹的屋子顿时静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声清脆,嗣音扔掉了手里的发簪,伸手护着身后的谷雨,更怒目瞪着地上的年筱苒,她虽不能开口说话,可站在那里的气势却十足得迫人。

    “梁嗣音,你敢对本宫动手?”年筱苒的声音都颤了。

    “皇后驾到!”忽而听得外头一声高呼,年筱苒更推开了要来搀扶她起来的梨乐,冷声道:“本宫今日就不信了!”

    。。。

第119章 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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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落不久,容澜款款进得来,眼瞧这光景顿时蹙眉,冷声呵斥梨乐梨安,“就眼瞧着主子跌在地上不管?”

    其实年筱苒来符望阁也不过片刻,天知道容澜是如何得了讯息这么快赶来,而她却又来的巧,该撒的怨气该有的态度,这两人都做尽了。

    “娘娘,一个贵人对贵妃动手,这算什么?”年筱苒颤巍巍爬起来,气息短促,却含了几分傲气说,“臣妾身为贵妃管教一个奴才,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皇上先头还说臣妾只顾耍性子不问后宫事,可如今臣妾连一个奴才也治不住,又有什么颜面什么资格协助娘娘。”

    “行了。”容澜悠悠道一声,也没带嗔责的口吻,只是这样说一句随即看向梁嗣音,瞧见她的手臂在流血,心下不忍。其实不用问都能明白此刻吃亏受委屈的是谁,可她能做的却一点也帮不了嗣音。容澜没听过嗣音对淑慎说的那句“谁也做不得规矩的主”,然她要服压六宫,也必须坐在这个理上。

    她道:“梁贵人,尊卑有别,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对贵妃动手你明白么?”

    嗣音没有争辩,徐徐跪下朝皇后点了点头。

    容澜心头一松,果然不曾看错这女子,又道:“今日的事闹出去谁也没有颜面,本宫想息事宁人,你们俩个意下如何?”

    “臣妾无异议,但要一个交代。”年筱苒傲,傲的是她贵妃的尊贵,她不占半分要一个交代的理,有的只是捏着规矩不可偕越的资格。

    容澜暗暗握拳,沉默不语。

    “娘娘,臣妾今日得不到一个交代,还凭什么以一个贵妃的身份走出这符望阁呢?”年筱苒紧逼,她以自己对皇后的了解挑战她的底线。

    容澜深吸一口气,冷声对王海道:“将这宫女廷杖二十。”

    “仅此?”年筱苒再逼。

    “贵……”容澜欲怒,然终究忍下,再对王海道,“罚梁贵人于景阳宫外跪两个时辰,向贵妃赔罪……”

    “是!”王海应一声,这交代算定下了。

    很快,夜幕降临。

    小憩后的容澜悠悠醒转,可脑门子上的疼痛不解半分,年氏此次将她逼至绝处用的便是自己对她的那份亏欠和可怜,但今日如斯,往后又将如何?她容澜岂能被年筱苒挟制?

    “娘娘,喝茶。”络梅端来暖茶,轻声道,“方才王海说,梁贵人已经起来回符望阁去了。那个谷雨挨了二十板子总算不重,歇几日便能好。”

    “嗯……”容澜浅尝茶汤,似不对味,推开给络梅,叹道,“孰尊孰卑、孰贵孰贱,又岂是一个位分能决定的,今日贵妃她输得一败涂地,她却浑然不知。”

    络梅低声道:“奴婢有句话想说。”

    “你言便是了。”

    “娘娘可忘记了,符望阁那里是有禁令的,除了您之外任何人不能擅入,贵妃她今天……”

    然络梅话音还未落,织菊便急匆匆跑来禀告说:“梁贵人前脚离开景阳宫,方总管就去宣旨了,皇上以违抗圣旨擅入符望阁为由将贵妃娘娘降为二品夫人,这会子宫里都传遍了。”

    “皇上他!”容澜意乱一口气堵到胸口,待回过味来才摆手道,“即日起本宫谁也不见,谁也不见……”

    。。。

第120章 要依靠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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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音是在回到符望阁后才得知这个消息,进门时淑慎就立在院中央,似是等了许久,而瞧自己的眼神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怒其不争。

    她一言不发地跑上前搀扶嗣音,待她坐下后从吉儿手里拿过药膏,看着祥儿一点点将嗣音的衬裤卷上去露出深红的膝盖,不由得咬了嘴唇似忍着什么。待吉儿打来温水替嗣音擦拭伤口后,淑慎才替她上药,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唯恐弄疼了她。

    祥儿在边上低声说:“会不会和公主一样留下疤痕?”

    嗣音一愣,投去疑惑的目光。祥儿道:“奴婢在公主洗澡时瞧见过,公主膝盖上有乌青的伤痕褪不去呢。”

    “咳……”嗣音握住了淑慎的肩膀,她却伸手拂开,满不在乎地继续替嗣音上药,罢了才说,“有什么可好奇的,谁小时候不挨罚?”

    嗣音摇头,淑慎岂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怎么能受这样留下永久疤痕的惩罚,嗣音并非好奇,她是心疼。

    “你还有心思心疼我呀,怎么那么笨又在家里叫人来欺负呢?”淑慎怨怼,自然听了从德他们的述说,也知道今天的事根本就是年筱苒无理取闹,可心里就是十万分地不服气。

    嗣音摇摇她的手,对着嘴型说了声“对不起。”又指指她的膝盖,满面的关切和担忧。

    淑慎笑了,似乎是想宽慰嗣音,又似乎是对那一段往事的不屑,“小时候惹怒了淑太妃,被她罚跪在白杏壳上,不就磕破点皮么,娘亲说等我长大自然就淡了。”

    嗣音难以想象那位淑太妃能对那么小的孩子下狠手,突然竟对年氏今日的疯狂释怀了,难道她的心胸还不如淑慎么?伸手将淑慎揽在怀里,轻轻地抱住了她。

    淑慎有须臾的乖巧,仿佛亦享受这胸怀的温暖,但下一刻便推开了嗣音埋怨道:“真腻歪,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嗣音欣然微笑,想起谷雨,便做了口型询问。吉儿、祥儿道:“谷雨姐姐已经睡下了,身上的伤不重,像是王公公给说了什么那几个大力太监下手都很轻。不过还是吃了苦头的,刚才姐姐还吵着要等您回来,被公主骂了几句,就睡下了。”

    嗣音听得安心不少,好感激身边有淑慎,让她可以有几分依靠。自然这份依靠是他给的,可这些灾难难道不是因为他……

    吉儿那里跟祥儿嘀咕:“可解气了,降了二品夫人,看她往后还能不能欺负我们主子。符望阁虽小,也不是谁都随便能进的。”

    “你们俩个少说这样的话,改日板子打在你们屁股上,看你们还多嘴不多嘴。”淑慎听见,摆起公主的架势训斥,吓得两个小丫头不敢动,叫嗣音一阵好笑。

    如是早早歇下,嗣音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今天的事,可满脑子都是年筱苒刻薄的言语疯狂的举动,再而,便是彦琛。

    皇帝的爱为什么要这样沉重,她能忍得了今天,熬得过明天么?而他又能时时刻刻守护在自己身边吗?难怪他早早地就跟自己说,人最终要依靠的还是自己。

    朦朦胧胧地睡去,翌日醒来欲往坤宁宫请安,吉儿去告诉她说皇后抱病即日起免六宫晨昏定省,这段日子后宫诸事由贤妃掌管。

    。。。

第121章 成了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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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嗣音心底冷笑。

    嗣音也闹不明白为何听吉儿说如今贤妃总理后宫事务后她会冷笑,只不过一夜罢,她竟学会了冷笑?冷笑意味什么?对李子怡,还是对……

    犹记得在景阳宫外跪着的那两个时辰,彼时景阳宫的大门敞开着,穿堂的冷风扑面而来,她身上穿着貂裘氅衣,那水滑柔软看似柔弱无用的皮毛却挡住了所有的寒冷,不记得为什么会穿上彦琛托贤王赠的氅衣,或许是本能罢,又或许她也有她的骄傲。

    也只不过是一夜,昨日跪的是年贵妃,今日景阳宫里住的已是二品夫人,这距离她被正式册封不过两月,好像开了一场玩笑,却不知笑的是谁。

    年筱苒,堂堂公爵府的千金,当年比慎亲王任何一个侧妃庶妃都晚入潜龙邸,却是王妃容澜以下最尊贵的一位,慎亲王宠她,皇室宗亲高看她,她从来只在云端,几时知道被阴霾笼罩的滋味。而如今,她成了最大的笑话。

    此刻的年夫人在做什么?哭泣?还是嘲笑?

    一个上午,嗣音都独自在阁楼上坐着,拥着彦琛赏的貂裘任凭那冷风扑在脸上给神思一阵阵的激灵,却仍想不明白年贵妃昨日为何如此冲动,总不见得她也在逼皇帝,也在自取灭亡……

    想到这里,嗣音脑中冒出一个人,那个自称孑然一身无所牵挂的人。

    “主子。”此时吉儿上来,“御医馆何子衿大人来了,要给您请脉。”

    嗣音依稀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人,却片刻想不起来,因不想失礼于人前,遂随吉儿下楼来。但她昨日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受伤上下楼极不方便,到底下已花了些功夫,便对那何子衿歉意一笑。

    吉儿便说:“贵人说要大人久等了。”

    何子衿如水温和的声音道:“微臣稍等无妨,但梁贵人还是先静养几日莫急于行动,不然膝盖落下病根,便是一辈子的事。此外,贵人可以与微臣说话,微臣能读唇语。”

    嗣音有些意外,定睛看他须臾,到底想起来,遂无声启唇问:“我是不是与何大人见过?”

    “正是,那一日微臣随和郡王进宫曾遇见梁贵人。”何子衿答,一边已准备好了一切。

    嗣音伸出手搁在脉枕之上,因道:“如此说来何大人该是皇后娘娘派在郡王身边的,如何进宫来符望阁替我诊脉?”

    何子衿细心听脉一时不语,待松了手才道:“微臣今晨才领了贤妃娘娘的懿旨,即日起进宫为梁贵人主治。”

    “贤妃娘娘的懿旨?”嗣音没用动唇,但心头蓦然一凛,继而越看何子衿秀美如女子的面容,越莫名地感到不安。可这毫无依据的不安有些奇怪,便不由得心下嘲笑自己太过敏感。

    “梁贵人的嗓子何时恢复了,微臣便何时出宫回和郡王府。”他继续说,一边取出白帕子和木条,躬身道,“微臣可否斗胆看一看贵人的咽喉。”

    嗣音点头,何子衿便用帕子捂了自己的口鼻,小心翼翼用木条将嗣音的舌苔压下,片刻后退身道:“贵人的情况比微臣想象的要好,微臣将回御医馆与院士大人和左院判等商议药方,稍后便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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