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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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情史-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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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竹见桓楚生性豁达,却还是不敢瞧桓楚的脸,低下头红了脸道:“好,清竹不那样自称就是了,不过公子哥哥我不能改称呼,我要一直这样叫下去……”

    桓楚接口道:“为何要叫这么啰嗦?”桓楚问罢,清竹笑而不答。

    桓楚见她不肯说,也不追问,便道:“咱们得赶路了,你有话,对爷爷说的吗?”

    清竹说一些让爷爷保重之类话,算是跟爷爷告了别……

    桓楚跨上马背,便骑着马向他的目的地进发,清竹依偎在桓楚的怀里感到桓楚宽厚而温暖的肩膀和强劲的臂腕,心中感到前所未有踏实和满足。

    说来也奇了,本来桓楚身中百日亡的箭毒,需要阴阳交欢才能痊愈,而且需要九次,桓楚因故和如伊只做了两次,本来了还有七次才能康复,可眼下他自从出宫以来,毒性一次也未发作,他给自己把脉后,身体的残毒居然半点也不复存在。他不由得脱口而道:“一定是老天在保佑我”

    桓楚一人独闯惯了,带着一个姑娘骑马真是极不方便,可他既然大答应了老伯,说什么也得做到,那姑娘年纪尚小,又从没乘过马,桓楚驾马奔驰,她就害怕。

    桓楚只好减慢马速,向会稽郡进发,那姑娘确实也懂事,桓楚走的累了,遇见有水源的地方,便停下来休息一下,她便赶快下马,来到溪水旁边,拿着水壶替桓楚打水。打水之后,又去洗好手绢,让桓楚除去满面的风尘,桓楚接过手绢笑道:“谢谢,你饿了吧,行囊里面有食物,你自己取来吃吧……”

    她倒也不客气,转身又便从马背上取下包袱,拿出大饼,桓楚看到此处,闪念道:“想来她真是饿了……”谁料闪念间,她竟抢到桓楚眼前,伸手拿着大饼道:“公子哥哥,你也吃吧……”

    桓楚本来不饿,想推开清竹递来的大饼,转念却又想不好拂她的意:“我若是不接她手中的饼,她怎么好一个人吃独食……”

    接着他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大饼,便温言道:“你也吃吧……对了,那包袱里还有些牛肉片,你吃吧……”

    清竹腼腆笑道:“牛肉片好吃么?”

    桓楚听了一惊,脱口就来:“怎么,你没吃过?”

    桓楚刚脱口而出,清竹勉强地笑了笑,便埋下头,无言以对。桓楚怔了一下,便柔声道:“呵呵,你取来吃一片,不就知道了?”

    清竹见桓楚并没有取笑她之意,便高兴地点了点头,取出肉片,往嘴里送。本是高兴吃起来,可嚼到中间,眉头不由得一紧,桓楚瞧她表情有异,便道:“怎么,不好吃……”

    清竹苦着脸勉强笑道:“不好吃,怎么有一股草料味?”

    桓楚闻到此言,不禁哈哈大笑道:“牛肉是有点青草的味儿……”

    清竹见桓楚笑她,便红着脸道:“这么贵的食物,怎么有青草味?”

    桓楚止笑,和蔼道:“没关系,吃上几回,你就喜欢了……”

    清竹微微一笑道:“我看还是算了,我就是一粪嘴,还是吃大饼香……”

    说着拿起大饼了大口吃起饼来。顺手把那包牛肉递到桓楚手中道:“我知道公子哥哥喜欢吃的,还是你吃吧,清竹可没那口福……”

    桓楚觉得闷声吭气的吃食物,哪有趣儿,便又温言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呢?”

    “您不喜欢吃,怎么会买那么些呢……”此时,清竹觉得桓楚性情温和,平易近人,遂敢反口相问。

    桓楚道:“这也倒是,我是喜欢吃肉……”说罢便捏起一块肉片送进嘴里。清竹见桓楚吃得特香,遂不由得笑了,啃起大饼了。“小鬼头,笑什么呢?”

    “我笑公子哥哥就是公子哥哥……”桓楚见清竹接口就道,便追问:“此话怎讲?”

    “公子们不都是这样么?爱吃肉,爱喝酒……”

    “公子”在秦时,可已说富贵之极,天子及王侯将相子嗣才可以称为公子。桓楚听了,哈哈大笑道:“我算哪门公子啊?大哥不过是……”

    清竹见桓楚说着,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不知何故,她本想接口就问,不过她想大哥哥不说,肯定有难言之隐,便也没问。便又吃起大饼,突然她大叫一声:“啊?不好?”

    桓楚惊异道:“怎么?”

    她一派天真的语气道:“咱们光顾着吃了,马还饿着肚子呢?”桓楚当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原来是为马,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呀,吓了大哥一跳,你先填饱了肚子,大哥再解决马肚子也未晚啊?”

    不等桓楚话说完,便转身离坐道:“您吃吧,我去喂马……”说着便要牵马而去,桓楚想她连马都不敢坐,怎么敢随便牵马,忙止道:“你别牵它,小心它踢着你……”

    清竹却笑道:“您放心吧,我虽不会骑马,但是我从前给村里的地主放过牛呢……”

    说着牵马便到那肥嫩鲜美绿草去了,桓楚见娴熟地牵着马且行且啃手中大饼,心中不禁道:“这孩子可真懂事儿,我以后就当她是我亲妹妹了……”

    桓楚总觉得和清竹同骑一匹有所不便,他便一路往南行,一路教清竹骑马,清竹本是伶俐姑娘,不到两三日的功夫,便能骑马自如了这一日,桓楚来到马市,特地为清竹选了一匹白马。

    “公子哥哥,这马好是好,我可骑不起……”清竹虽没骑过马,但她整日跟着爷爷穿行客栈酒楼,见那些达官贵人骑的就是这样漂亮的马儿。桓楚听了不解道:“清竹,怎么骑不起……”

    “这么漂亮的白马,钱一定不少,我还是不要了……”

    “哎,傻瓜,钱不是你想的事儿,有哥在嘛……”桓楚向来不把钱看得最重,何况他眼下身上有银子。

    “可花你的钱,为我买这么好看的马儿,我心里不好过……”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痴痴是盯着桓楚。桓楚蹲上前去,轻轻的用手指在她的鼻梁挂了挂了道:“傻丫头又说呆话了,你说不买马儿,咱们怎么上路,骑一匹马行程近些还行,可是咱们是长途跋涉,不买怎么赶路?”

    清竹见桓楚说的真诚,并没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便怯懦道:“可是这马太好看了,太漂亮了,钱一定不少,我是想让您换匹一般的马就好……”

    桓楚听了,叹了口气道:“哥知道你是想为哥省些钱,不过大哥骑的是千里良驹,若是给你购的一匹劣马,你如何跟得上大哥?”桓楚说罢,探询的目光露出一丝微笑。

    “哦,原来是这样?”清竹这才明白过来。买过马之后,桓楚又来到衣裳店铺,给清竹量身定作了一袭新衣裳。清竹脱去又破又旧的衣裳,换上了光鲜照人的新服饰,立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是先前那个卖艺讨饭的丫头,分明就是富贵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只见她身材高佻,模样清丽脱俗,桓楚端详了一番,心中油然而生道:“看看我这干妹子,她又是一副美人胚子……”

    “公子哥哥,这么新的、好看的、漂亮的服裳是当真是给我买的么?”桓楚见她激动连话差点都不会说了,笑着微微点了点头道:“当然了,你喜欢么……”

    清竹听了,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眼睛睁得雪亮,拼命地点头。桓楚笑道:“好,你以后就这么穿……”

    桓楚付了银子,就此离开,这回,清竹并没阻挡桓楚给自己买贵服饰……他们离开服饰店,便来一家客店,吃了些酒饭,便又向南行去。清竹衣袂飘飘骑马在前行,桓楚两袖清风驰马断后

    清竹自会骑马后,行程立时快了许多,不到三日的功夫,桓楚便带清竹快到了会稽郡。

    这日黄昏时分,桓楚眼见过再行半日,便要进入会稽地界,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他勒马不前,只是痴痴地望着远处夕阳。清竹见此情状,纵马上前道:“公子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桓楚指着前方道:“前面的镇上,就是会稽郡……”

    清竹听了,眼睛一亮道:“终于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桓楚喃喃自语,眼神依然无神。清竹虽不知桓楚心里的那些事,但见神色似满肚惆怅。便不再相问,突然,她灵机一动道:“公子哥哥,你累了吧,你在此歇歇,我去打水……”说话间,她跳下马来,向水源疾步而去。

    清竹不多时,便打了水,寄到桓楚手中,便又照例牵马去喂草。桓楚啃着干粮,喝着水,心情却更加沉重,他脑海中不由得浮出了,当年他们来到会稽郡投奔赵师叔,后来又被殷通抓去,他娘亲及兄弟们一幕幕惨死的景象,忆起这些往事,他胸口一阵酸痛,就像有谁在无情撕咬着他的心,疼得他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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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义妹失无踪 好汉路边识() 
“娘,你们死的好冤,您放心吧,你们的仇,桓儿一定给你们报……”他咬牙切齿道,他说着把两只拳头握得巴巴作响。 他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他准备明日便进会稽郡,替家人报仇。

    “不,为什么明天要去,说报就报,大丈夫行事,应当机立断……”他忽念于此,又想道:“不,我得先去娘和几个兄弟的墓前看看他们……”他突然忆起娘和几个兄弟的墓地就在会稽忘幽谷埋着。其实他知道那个谷名不一定叫什么忘幽谷,想来多半是白狐姐姐自己杜撰出的谷名。可不管怎么说,谷却实就在会稽郡,谷中确实埋着自己至亲。而且那谷离他现在处的地方并不远。骑上良驹,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忘幽谷。

    “是了,等清竹牧马回来,立即往忘幽谷行去,赶在天黑也就到了……”他想到此处,抬眼看看天色,最多也就是刚过申时。遂又道了句:“天黑之前定是到了……”

    他拜祭心切,只盼清竹早些牧马到来,遂寻目望去,却不见半见影子,他不由得摇了摇叹道:“这丫头,也该回来了吧……”

    他想驰马去寻,却因方才痴心冥想,没瞧见她向哪个方向行去,眼见四处茫茫,真不知向哪个方向找去。他只有耐着性子等她回来。他一面等一面不时的眺望,可等了良久,也不见清竹的影子。他耐不住了,便凭着自己感觉去找,他骑马徐徐前向,一面高声呼清竹的名子。他可唤了无数清竹的名字,也不见回应。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脑海中突然有种有不祥的预感。忽而转念又一想:“此处地处荒野,莫不是她迷了路……”他一面找,一面继续唤清竹的名字。接着,调转马头,又向另一处寻去。他眼见找她不着,眼见天色渐渐幕了下来,四处茫茫一大片,到哪里去找,万一到了天黑,再寻不见,她又不懂武功,被什么野兽伤了,更是后果堪虞。他想此处,心中开始有些发慌……

    突然正当他无计开施,却听左近有马的嘶叫声,他扭头一看,果然是他给清竹买的那匹白马。他心中一喜,忙驰马前去。却哪里见得到清竹的影子。只见白马对着他独自悲鸣。

    “你的主人呢?”桓楚虽然知道清竹出了事,问马徒属多余,但他忍不住还是问道。那马甚是灵性,见桓楚相询,边嘶鸣边用它的脑袋在桓楚身上蹭,桓楚见马如此举动,面上登时呈现一片惶恐,他知道清竹已然出事。他本能地看看周遭见四处并无什么损坏的衣服和血渍,显然不是被什么野兽叼了去,他见此状,又怕清竹就在边左右不远,他又高声呼唤她的名字,也不知唤了多少声,却还是不见清竹的影子,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他不知不觉中额头大冒冷汗,口中也觉得异常开干燥,正当他彷徨无计,不知如何作为的时候,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来了一彪人马打此经过。桓楚见骑马约了四五个人,带头的是位年轻的英俊少年,桓楚当下心念电转道:“这荒郊野外,哪里串出这队人马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想到此间,他心念又是一转:“莫不是他们绑架了清竹……”

    他念及于此,立时睁大了眼睛,便要抢上前去问个究竟,哪知他只向前抢了两步,便止住了脚步,他想心他向来做事鲁莽,这回可不能再这样任性而为,鲁莽行事了,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学会镇定,想到此处,他整整衣冠,稳步走上前去拱道道:“敢问足下打哪来?”

    那骑的青年见这荒山野岭,突然冒出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他听叔父说过,此间常有强盗出没……

    “莫不是他是强盗乔装,趁我们不备,想打劫么……”那骑马的英俊青年想到此处,登时有了戒备之心,怒目而视道:“我们打哪儿来,与你有何干系?”

    桓楚本来就对他们就心存猜忌,强自忍怒,哪知那马上的青年竟如此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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