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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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下五千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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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重视,在它的启发下建立起自己高超的军事思想,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历代军事家的努力,建立起一整套中国古代兵法体系。

    伟大的学者孔子

    孔子出生在鲁国昌平乡陬邑。他的上辈是宋国人,名叫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叔梁纥与姓颜的女子在不符合礼仪的情况下结合而生孔子。孔子的出世是在尼丘山进行祷告的结果。孔子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前551年)。生下来头顶凹陷,所以取名叫丘。字仲尼,姓孔。

    孔丘出生不久叔梁纥便死了,埋葬在防山。防山在鲁国的东边,因此孔子搞不清他父亲埋葬的地方,母亲对此也避而不谈。孔子小时候游戏,常常陈列礼器,讲究礼节法度。孔子母亲去世,便将灵柩停放在五父之衢,因为他十分谨慎。陬人车免父的母亲告诉孔子父亲的墓地,然后前往合葬于防。

    孔子穿着丧服,季氏设宴款待士人,孔子前往参加。阳虎指责说:“季氏款待士人,不敢款待你。”孔子因此退下。

    孔子17岁,鲁国大夫孟厘子病危,告诫他的嗣子懿子说:“孔丘,是圣人的后代,前辈被宋国所灭。他的十世祖弗父何开始具有宋国,可是又将继承权让给了宋厉公。到七世祖正考父辅佐宋戴公、武公、宣公,三次接受任命而一次比一次谦恭,所以鼎上镌刻的铭文说:‘第一次接受任命便低头,第二次接受任命便曲背,第三次接受任命便弯腰,沿着墙边迅速前行,也没有人敢欺侮我。在鼎里煮饭,在鼎里熬粥,以维持我的生活。’他是如此谦恭。我听说圣人的后代,即使不做国君,也必定出现飞黄腾达的人。如今孔丘年少好礼,大概是要飞黄腾达的人吧!我就要死了,你一定要拜他为师。”厘子死后,懿子和鲁人南宫敬叔到孔子那里学礼。这一年,季武子死了,平子接替了职位。

    孔子贫穷而且卑贱。等到长大,曾经做季氏的管理仓库的小吏,实物账目完全相符;曾经做管理牲畜的小吏,牲畜繁衍生息。因此当了司空。不久离开鲁国。在齐国遭指责,在宋国、卫国被驱逐,在陈国、蔡国之间处于困境,于是返回鲁国。孔子身高九尺六寸,人们都叫他“长人”而对他另眼相看。鲁国重新优待他,因此返回鲁国。

    鲁人南宫敬叔向鲁君进言说:“请帮助孔子到周。”鲁君送他一乘车,两匹马,一位小童同行,到周请教礼,因而见到老子。辞行,老子送他说:“我听说富贵的人送人是给钱财,仁德的人送人是用言语。我得不到富贵,盗用仁人的名义,用言语为你送行:‘耳聪目明观察入微却接近死亡的人,是喜好议论别人的人;渊博善辩无所不包却危害自身的人,是揭发别人罪过的人。作为人子不要表现自己,作为人臣不要表现自己。’”孔子从周返回到鲁国,从学的人遂渐增多起来。

    这个时候,晋平公荒淫,六卿专权,向东征伐诸侯;楚灵王兵强,欺压中原各国;齐国强大而靠近鲁国。鲁国弱小,依附于楚国则晋国发怒;依附于晋国则楚国来讨伐;不防备齐国,齐国的军队便侵犯鲁国。

    鲁昭公二十年(前522年),孔子大概30岁了。齐景公和晏婴来到鲁国,景公问孔子说:“过去秦穆公国家弱小,地方偏僻,他称霸是什么缘故呢?”回答说:“秦穆公国家虽小,他的志向很大;地方虽然偏僻,行为公平正直。亲身提拔百里奚,赏他大夫的爵位,从囚犯中起用,交谈三天,便把政事托付给他。凭借这些取天下,即使称王也是可以的。他称霸,成就太小了。”景公十分高兴。

    孔子问道图孔子35岁,季平子与郈昭伯因为斗鸡的缘故得罪鲁昭公,昭公带领军队攻击平子。平子与孟氏、叔孙氏三家共同进攻昭公,昭公兵败,逃到齐国,齐国将昭公安排在乾侯地方居住。事后不久,鲁国内乱。孔子到齐国,做高昭子的家臣,想因此见到景公。他和齐国的太师研讨音乐,听到演奏韶乐,便潜心进行学习,以致几个月不知道肉的滋味,齐国人十分赞赏他。

    景公向孔子请教政事,孔子说:“君要像君的样子,臣要像臣的样子,父要像父的样子,子要像子的样子。”景公说:“太好了!的确,如果君不像君的样子,臣不像臣的样子,父不像父的样子,子不像子的样子,虽有粮食,我难道能吃到吗!”

    另一天又再次向孔子请教政事,孔子说:“为政在于节省开支。”景公十分高兴,想要把尼溪的田分封孔子。晏婴进见说:“儒者八面玲珑却不能遵循法度;傲慢随便,不能用来驾御臣民;看重丧事,放任哀思,破财厚葬,不能用来指导风俗;游说乞讨,不能用来治理国家。自从大贤绝迹,周室已经衰落,礼乐残缺为时已久。如今孔子推崇容颜服饰的阔绰,使上下尊卑的礼节十分繁琐,进退快慢的规定过分复杂,世代不能穷尽他的主张,当年不能弄清他的礼教。您想用他以便改变齐国的风俗,却不可能首先在平民百姓中推广。”

    后来景公恭敬地接见孔子,没有请教他主张的礼仪。

    有一天,景公留住孔子说:“用对季氏的礼节招待您,我办不到。”于是用介于季氏和孟氏之间的礼节招待孔子。齐国大夫想杀害孔子,孔子知道了这件事。景公说:“我老了,不能任用您了。”孔子于是启行,返回鲁国。

第19章 春秋战国(11)() 
孔子42岁,鲁昭公死在乾侯,鲁定公继位。定公继位的第五年,夏天,季平子死,桓子嗣立。季桓子打井得土缶,里边有像羊的动物,询问仲尼时说“得狗”。仲尼说:“据我所知,是羊。我听说,树木山石中的怪物是夔、魍魉,水中的怪物是龙、罔象,土中的怪物是坟羊。”

    吴国讨伐越国,毁坏会稽山,挖到一节骨头,要一辆车才能装下。吴国派使臣问仲尼:“什么的骨头最大?”仲尼回答:“禹招群神到会稽山,防风氏最后到,禹将他杀死并暴尸。他的骨节要一辆车才能装下,这算最大的了。”吴国的客人问:“谁是神?”仲尼回答:“名山大川的神足以管理天下,掌管名山大川祭祀的是神,掌管社稷祭祀的是公侯,他们都属于称王的人。”客人问:“防风氏掌管什么祭祀?”仲尼回答:“汪罔氏的君主掌管封山、禺山,称厘姓,在虞、夏、商三代称汪罔,在周代称长翟,如今叫他大人。”客人问:“大人有多高?”仲尼回答:“僬侥氏高三尺,是最矮的了。高的不超过僬侥氏的十倍,是最高的了。”于是吴国的客人说:“多么伟大的圣人啊!”

    桓子宠幸的臣子名仲梁怀,与阳虎有矛盾。阳虎想赶走仲梁怀,公山不狃阻止他。这年秋季,仲梁怀益加骄横,阳虎拘捕仲梁怀。桓子怒,阳虎因而囚禁桓子,一起订了盟约才将他释放。阳虎从此益加轻视季氏。季氏也僭越鲁国公室,作为陪臣而执掌鲁国政事,因此鲁国从大夫往下都背离正道,所以孔子不做官,回家整理诗书礼乐。弟子越来越多,从远方到来,没有不跟他学习的。

    定公八年(前502年),公山不狃在季氏那里很不得意,依靠阳虎作乱,想废除桓公的三个嫡传(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另立桓公的旁支中阳虎平素所喜欢的人,于是拘捕季桓子。桓子采用欺骗手段,逃脱出来。

    定公九年(前501年),阳虎失败,逃到齐国。这时孔子50岁。

    公山不狃盘踞费邑背叛季氏,派人请孔子去。孔子坚守正道已经很久了,过分斯文而无从施展,没有人能任用他,于是说:“周文王、武王从丰、镐兴起而称王天下,如今费邑虽小,也许差不多吧!”很想前往。子路不高兴,阻止孔子。孔子说:“那个请我去的人,难道是开玩笑吗?如果任用我,将建立一个东方的周朝!”但也终究没有去。

    这以后,定公任命孔子为中都宰,仅一年时间,四方都效法他。从中都宰升为司空,从司空升为大司寇。

    定公十年(前500年)春季,鲁国与齐国媾和。夏季,齐国大夫黎钅且向景公进言:“鲁国任用孔丘,势必危害齐国。”于是派使臣通知鲁国举行友好会盟,会于夹谷。鲁定公准备乘坐公车抱友好态度前往。孔子主持赞礼事宜,说:“我听说对待文事一定要有武备,对待武事一定要有文备。古时候诸侯离开国土,必须配齐官员跟随。请配备左右司马。”定公说:“好。”配备左右司马。与齐侯在夹谷会盟,筑盟坛设两君坐位,土质台阶三级,按普通会晤的礼节相见,揖让而后登坛。相互敬酒的礼仪结束,齐国的主管官吏快步向前说:“请演奏各地的乐曲。”景公说:“好。”于是手持各种旗帜武器的人鼓噪而至。孔子快步向前,抢步登上台阶,还差一级,挥袖说道:“我们两国君主举行友好会盟,夷狄的乐队到这里干什么!请命令主管官吏执法!”主管官吏让他们退下,无人离开,孔子就向左右看晏子和景公。景公问心有愧,挥手将他们赶开。不一会儿,齐国的主管官吏快步向前说:“请演奏宫中的乐曲。”景公说:“好。”优伶侏儒戏耍而来。孔子快步向前,抢步登上台阶,还差一级,说:“匹夫而迷惑诸侯的罪当死!请命令主管官吏执法!”主管官吏使用刑法,手足异地。景公惶恐不安,知道理亏。回国后大为恐慌,告诫他的群臣说:“鲁国用君子的正道辅佐他们的君主,可你们只用夷狄的主张教导我,致使得罪了鲁君,怎样处理这件事呢?”主管官吏向前回答说:“君子有过失就用实实在在的东西表示悔过,小人有过失就用花言巧语表示悔过。您如果对这件事感到过意不去,就用实实在在的东西表示悔过。”于是齐侯便将侵夺来的鲁国的郓、汶阳、龟阴的田地归还鲁国以表示谢过。

    定公十三年(前497年)夏季,孔子对定公说:“大臣没有私储的军队,大夫不筑高大的城墙。”他让仲由做季氏的家臣总管,准备毁掉三桓的三座城邑的城墙。因此叔孙氏首先毁掉郈邑。季氏准备毁掉费邑,公山不狃、叔孙辄率领费人袭击鲁国都城。定公与季孙、叔孙、孟孙三人躲进季氏的宫中,登上武子台。费人进攻,没有得手。有人攻到定公侧面的台下,孔子命令申句须、乐颀下台迎敌,费人败退。都城的人进行追击,在姑蔑将费人打败。公山不狃、叔孙辄二人逃到齐国,于是毁掉费邑。准备毁掉成邑,公敛处父对孟孙说:“毁掉成邑,齐国人肯定直抵鲁都北门。况且成邑是孟氏的保障,没有成邑就没有孟氏,我不愿毁掉。”十二月,定公包围成邑,没有攻下。

    定公十四年(前496年),孔子56岁,由大司寇代理国事,显得十分高兴。弟子说:“听说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说:“有这种说法。不是说‘赞赏那些能放下架子的人’吗?”因此处死破坏政事的鲁国大夫少正卯。他参与过问国家政事三个月,卖猪羊的不敢漫天要价,男女行人在路中分开走,路不拾遗,四方客人到达都邑的用不着向主管官吏求情,都为他们提供方便满意而归。

    齐国人听说后很担忧,说:“孔子主持政事必定称霸,称霸的话,那么我们的国土离他最近,我们将首先被吞并了。何不割地给他?”黎钅且说:“请先试着破坏他,破坏他还不行,就割地,难道还晚吗?”于是选择齐都城中的美女80人,都穿漂亮的衣服并学会跳康乐舞,毛色斑斓的马120匹,赠送鲁君。齐国将女乐和文马排列在鲁国都城南面的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前往观看多次,准备接受,便对鲁君说要沿大路外出游玩。他前往观看了一整天,荒废了政事。子路说:“先生可以离开了。”孔子说:“鲁国现在将要祭天,如果把祭肉分给大夫,那么我还可以留下。”桓子终于接受了齐国的女乐,多日不理政事;祭天,又不把祭肉分给大夫。孔子于是离开,在屯地留宿。师己送行,说:“那个人乃是无罪的。”孔子说:“我朗诵诗歌可以吗?”朗诵诗歌的人说:“那个妇人的口,能够使人出走;那个妇人的禀报,足以让人败亡。优哉游哉,只好如此度时光。”师己还回,桓子说:“孔子又说些什么?”师己如实禀告。桓子十分感慨地叹道:“那个人归罪于我是因为这一群婢女的缘故吧!”

    孔子于是到卫国,住在子路内兄颜浊邹家。卫灵公问孔子:“在鲁国领多少俸禄?”回答说:“俸粮六万斗。”卫国人也供给粮食六万斗。没住多久,有人在卫灵公面前说孔子的坏话。灵公派公孙余假频繁进出。孔子害怕获罪,住了十个月,离开卫国。

    准备到陈国,经过匡城。颜刻为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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