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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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黑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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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这位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又被雨淋得感染风寒,不过并无大碍。”红衣女子轻声说,“我照顾她就够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不知怎的,冯乐天就是不想这么快离开,便说:“外面的雨还没停,姑娘不介意我们在这里避避雨吧?”
    “这位姑娘的病是因我而起,我想等她醒来当面道歉。”黄二也急忙说道。
    “那就随你们吧。”红衣女子没再赶人,静静地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冯乐天站在那百无聊赖,做瞧右看,胡思乱想。刚才进门的时候见门楣匾额上写着“邱记商行”。邱记商行,是苏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商行,占据城内一半以上的租赁买卖。掌柜的人称邱姑,虽为女子,手腕却不输男人,他不禁猜测起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
    “邱姑?”冯乐天试探着开口。
    那红衣女子眼睛动了一下,虽没回应,但冯乐天敢肯定,眼前的这位定与他所想的一样。只不过唯一有些出入的是,他以为的邱姑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大婶,哪知却是个妙龄女子。
    见黄二一脸痴迷地望着还在沉睡的小船,一副痴情种子模样,冯乐天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福气,要知道小船姑娘可不是随便给人见的。不过今日一见,他是有些失望的,相貌略有,气质有余。比起那我见犹怜的苍白小脸儿,他更中意面如桃花,此时正用不屑眼神瞟他的那个。
    呵,有趣,头一遭遇上这么让他有兴致调戏的人。
    冯乐天走过去,“在下有一笔生意,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邱姑漫不经心地说,“说来听听。”
    “我与这位黄公子打算开家酒楼,今日来到姑娘这也算是缘分……”
    还不等他把意思说完,邱姑冷冷地打断:“邱记向来不二价。”
    冯乐天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请姑娘介绍间好铺面。”竟然被看穿了,不过看在“邱记”无论信誉还是铺源都不错的份上,花多点银子也值得。
    “适合开酒楼的店面目前都满额了。”邱姑故意顿了顿,欣赏了一下冯乐天失望的神情,这才接着说,“不过旁边那间铺子倒是空着,之前那家棺材铺才刚搬走。”
    说完,斜眼看着冯乐天,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将棺材铺改成酒楼,哼哼。
    这邱姑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并且真有实力,旁边开了间棺材铺竟也没影响自家生意。
    看得出邱姑是想试试他的胆量,他冯乐天一向不相信什么鬼怪神力,只要能赚钱,管它以前是做什么买卖的呢。另外,近水楼台,如此更方便接近佳人了。
    “这可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冯乐天挑挑眉,“在下就要这间铺子了。”
    “月租五十两,每月初交租。”邱姑唤人拿了租契,一式两份,交给冯乐天。
    盘算了一下,五十两还算公道,冯乐天将租契递到黄二面前,毕竟是合伙人,总要过目一下。
    黄二目不转睛地瞧着脸色逐渐恢复血色的小船,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你决定就好。”
    在租契上签了字,收好自己的那份,冯乐天向邱姑告别:“这位小船姑娘劳烦姑娘照顾,明儿我们再来看望。”
    邱姑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不送。”
    昨天的一场大雨,仿佛将整个世界冲刷了一遍,湿润的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青草的迷人芳香。
    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慵懒温暖地轻抚着大地。
    邱记商行对面的铺子开始装修了,可工具摊了一地,工人们却闲在那里无所事事,打牌聊天。不是他们偷懒不想干活,看见门口那两位门神没有?这二位为墙壁漆成什么颜色,都吵了一晌午了,到现在也没得出个最终结论。
    “我说刷成白色,干干净净才有胃口!”洁癖派冯乐天势如破竹地吼道。
    “我说刷成金色,富丽堂皇才够气派!”富贵派黄二气壮山河地吼回去。
    “泥金里含金箔,不符合环保规范!”冯乐天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绿色环保宣传单来,啪的一下拍在黄二的脸上。
    黄二扯下那张纸,揉拦,丢进漆桶,“白墙像停尸房,违背了美学!”
    两人谁都誓不低头,僵持在那里。





     美女账房
    
    过了半晌。
    “猜拳决定!”黄二天提议。
    “好!愿赌服输!”冯乐天在心里偷笑,想他冯大少爷无论赌什么,从来没输过,看来胜负已定。
    “谁怕谁,来!”
    “石头、剪刀、纸,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好!”
    第一局:冯乐天出石头,黄二也出石头。打平。
    第二局:黄二出剪刀,冯乐天也出剪刀。打平。
    第三局:冯乐天出纸,黄二也出纸。打平。
    第四局:冯乐天的剪刀少了一边刃,变成刻刀;黄二的纸也少了一角,宣纸变厕纸。
    第五局:……
    第六局:……
    第七局:……
    第八局:……
    第……100局:……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赌局却仍在继续。
    第101局后,两人还是打平。
    周围的景致在余辉中变成一幅五彩斑斓的水彩画,微风徐徐吹来,树影摇曳,灯火初上,绚丽的晚霞映着两张疲惫不堪的脸。
    “算了,我让步,一楼大堂刷白色,二楼雅座刷金色。”冯乐天抓着抽筋的手,两根指头怎么也掰不回去。
    “我……没意见。”黄二比着V的手势,他的手也痉挛了。
    “现在可以开始装修了……咦?人都哪去了?”
    工人们早就等得不耐烦,各自回家吃饭去了,留下两人在原地干瞪眼。
    最后他们决定,不雇佣那些工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点灯,抓起地上的漆桶和刷子,化身两只粉刷匠。冯乐天负责一楼大堂,黄二则为二楼雅座粉刷。
    楼上楼下的俩人可说是干得热火朝天,大汗淋漓。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棺材铺,刷成大酒楼……”冯乐天边刷边现编现唱,“刷完东墙刷西墙……”
    黄二手上的刷子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节奏,上下翻飞,刷刷刷……
    随着逐渐变快的节奏,黄二开始吃不消了。放下快要脱臼的胳膊,刷子狠狠一丢,冲楼下唱的正起劲的混蛋吼:“我说你唱完山东快板儿,接着又来十面埋伏,我都快变成纺线的梭子了!”
    “那我唱慢点。”冯乐天先是轻咳一声,然后开唱,“噫——噫——噫——啊——啊——啊……”
    一柱香功夫过了,半面墙都没刷完,黄二急了:“嘿嘿嘿,干嘛呢你?”
    “吊嗓子啊。”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换成京戏唱法……”他发誓这小子要敢说是,他就跳下去砸死他,同归于尽!
    “我说黄二爷,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您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在黄二杀人的目光下,那句“是”终究是给憋回嗓子眼儿里去了。
    “有没有正常点的?”
    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冯乐天沮丧地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
    “这个真没有(东北腔)!”
    “那你闭嘴吧!”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柔柔的声音。
    “抱歉打扰了。”
    两人循声看去,背着光看不清长相,但看得出是个身段窈窕的姑娘。
    “姑娘,我们还没开张。”冯乐天说。
    “我不是来吃饭的。”
    “不会是来讨饭的吧?”黄二的无敌想象力又启动了。
    “小女子姓洛单名一个湫字。”一看便知教养很好,先是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切入正题,“我是看到你们张贴的招人告示,来应征的。”
    “晚上天凉,姑娘进来说话吧。”冯乐天一向是个体贴的男人,尤其是对身材姣好的姑娘。
    洛湫说了声谢,走进来。
    摇曳的烛光衬出一张精致圆润的小脸,多一分臃肿,少一分则消瘦,脸颊笑窝霞光荡漾,柳眉如烟,双瞳剪水,颦笑间灿如春华,皎入秋月。
    “洛姑娘要应征什么?”冯乐天思忖着:这等倾城女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门前随意地巧笑倩兮,便会踏破门槛。
    “账房。”
    “姑娘还是回家跟爹爹要钱买胭脂吧,别跟这捣乱了。”黄二想:开玩笑!通常越是标致的女人就越无脑,当然他的小船除外。自昨日一见,他已经将小船视为未来老婆了。
    “不试怎么知道?”洛湫淡淡地说。
    “那就有劳姑娘了。”冯乐天大喜,之前置办事物花了不少银子,正愁那些碎帐没人算呢。
    似是早有准备,洛湫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算盘,看那质地似乎是上等的红木。
    玉指轻拨,一阵清脆珠响,不消片刻工夫,洛湫便将那些细碎的账目算了个一清二白,然后在账本上写下几行娟秀清丽的字。
    “请过目。”
    冯乐天拿起账本,一看之下不禁惊叹:“好字!”舒展超逸,风致翩翩,笔画正行,长短兼备,竟有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姿态。
    “公子见笑了。”洛湫淡淡一笑。
    冯乐天将账本递给黄二:“你也看看。”
    “嗯,账对的不错。”记账凭证时间、凭证字号、内容、金额明细一个不落,余额也核对出来了。
    “我让你看字,不要总是向钱看嘛!”啧,真是不懂风雅的家伙。
    “即使是一个数错了,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黄二突然严肃起来。
    “是是是,二爷您说的对。”冯乐天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轻咳一声,“那个……洛姑娘,你被录用了,月薪五两。”
    “多谢公子。”
    “不谢不谢,你应得的。”美人又对他笑了,“三天后开张,要准时到哦。”
    “不耽误二位,小女子我先告辞了。”
    “别看了,早就没影啦!”
    冯乐天倚在门边,一脸迷醉,随后又换上苦瓜脸,“到底选谁好呢?”
    “谁啊?”黄二不明所以。
    “邱姑和洛姑娘,两个我都喜欢。”一个风情万种,一个温婉内秀。唉!真是艰难的选择。
    “你没救了!”看他多专一,只对他的小船情有独钟。他就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黄二,专情的二皇子,啦啦啦……
    夜色渐浓,万物都安静下来,房檐下的一窝燕子也睡下了。
    “大功告成!”冯乐天涂完最后一层漆,晃晃僵硬的脖子,打算收工,回家,一转身,差点跟黄二的鼻子撞上,“你那是啥表情?”看上去像是便秘了几天似的。
    “你刚才说三天后开张?”
    “有什么问题吗?”租金都交了,不赶快开张没赚头了。
    “请问冯公子,你做的是什么生意?”黄二耐着性子问。
    “酒楼啊。”冯乐天感到莫名其妙,“你没发烧吧?”
    “那么大家到酒楼是干什么来的?”
    “吃饭……啊……”冯乐天笑不出来了。
    没有厨子,给人家吃什么?空气吗?就算空气真的可以填饱,但不花钱到处都是的东西谁会傻到花钱来买?
    “啊不出来了吧?”黄二爆发了,“如果三天内请不到一个像样点的厨子,你打算怎么办?”
    “大……大不了让我老爹来凑合做几天……”他老爹做的饭至少……至少吃不死人就对了,看他健康活泼地长了这么大就知道。
    黄二此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更郁闷的是,还是他自己提议要上来的……
    三天后,万贯街上一家名字很嚣张的酒楼很嚣张地开张了。
    啥?不知道“千穿万穿楼”是啥意思?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
    哦——马屁不穿!
    一看你就是连少学都没读完,这么没品位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那不然是啥意思嘛?
    这年头,金银虽不是万能的,但少了金银却万万不能。
    请说重点!
    所以说,千穿万穿,金银不穿!
    那跟你们酒楼有啥子关系?
    关系可大了!瞧见门口立的牌子没有?“恭喜发财”,凡是来我们“千穿万穿楼”吃饭的,保证您发财!
    切,我可没漏看右下角那行小字:红包拿来!
    哟,这位大哥您眼神还真好,来来来,来者是客,进来免费品尝一下吧,保证让您吃不了兜着走!
    啥?
    打……打包带走。
    一听说有不花钱的东西吃,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轰的一下,南来的,北往的,刚走掉的又折回来,一大群人蜂拥而上。
    冯乐天仰天:现在爱贪小便宜的人怎么这么多啊啊啊啊……
    “这都是些什么啊?也能算得上是菜?”
    千穿万穿楼合伙人、身兼酒楼小二的黄二底气不足地说:“这可不就是菜嘛……”
    只见长桌上只放着一个巨大的瓷盆,里面花花绿绿一片,生胡萝卜块儿、生菜叶儿、生番茄片儿,还有一坨便便状的白色的粘稠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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