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月钟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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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月钟情(完)-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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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术? 
           姞月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认为他的话也没错,于是点头,将错就错道:“对,就是一种巫术。反正没有听小河说过在大安朝烧死过巫女。         
  苏清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那么,你这算是……失败了? 
第四十七章   
爱的责任                   
  “啊?失败!        
  姞月确实有些沮丧,尤其又被苏清那句“失败给刺激了一小下,更认定了反穿越的无望。虽然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好……可却总觉得心底那最后的盼望就这么被硬邦邦地斩断了——难受。       
  不过,他话里的窃喜是怎么个回事?既然想幸灾乐祸,就不要被别人听出来。         
  姞月及时认清了苏清话里包含的本质内容,同时调整好了心态,信心十足地说道:“失败无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嘛!只要我矢志不移、坚定信念,早晚会成功! 
         “成功……苏清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月,若你成功,又待如何?      
  姞月好像落入了他的圈套,喜不自禁地回答道:“成功了?成功了那就等于我离开了呀!嘿嘿,离开之后,我再也不用回来了。 
            闻言,苏清停了片刻,然后不无担忧地摸了摸姞月的额头,以温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轻声问道:“你啊,天这么冷也不多穿几件衣服出门,唉,该不会是受凉发热了,才说了这些胡话吧? 
           扭曲,姞月居然从苏清的话语里听出了扭曲。      
  “放心,我好得很。姞月递给苏清两个白眼,揪着衣服就往回走,边走边小声地嘀咕道:“下次绝对要避开这个家伙再来,每次…… 
         苏清也慢慢地转身离开。但在他走之前,似乎还回头认真地看了看那棵“屹立不倒的树,像是在衡量它到底能打造成什么样的家具……            
  苏清一路面带微笑地亲自将姞月护送回小河家,并亲眼看着她关门、熄灯、入睡。        
  然而当姞月听得院里的苏清已经进屋后,她就一把掀起了被子,三下五除二地扒了衣服,准备塞进包袱的最底边。可才塞了没一半,她又把衣服拉扯了出来,使劲地敲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接着翻出了苏清送给她的那身漂亮裙子,将“巫女服藏在那里面。 
          嘿嘿,这下子,即使苏清要找,也不会想到她把两件完全不同的衣服层层包裹成一团吧?          
  姞月得意地轻拍了一下手,叉腰无声地仰天狂笑:哪怕以后嫁给他了,也不用担心啦!她姞月自有办法威胁恐吓那个苏某人。        
  得意完,姞月这才感觉到凉意,于是跳上了床铺,蒙了被子。          
  可能她确实是折腾累了,刚一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鸡才叫了第一声,姞月就听屋外有人在喊她:“姞月……姞月,快醒醒……        
  这个“有人的人,正是小河。可惜她的声音太轻,姞月前一晚睡得又晚,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还在梦里,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姞月……小河不敢大声——小小的院子也没个遮拦,村头稍有动静,村尾都能听见。她怕惊醒了邻居,又要喊醒姞月那头喜欢睡懒觉的小猪,想要两者兼顾,委实太为难了。 
        因此,当苏清穿戴整齐,出得屋门时,就见小河面带焦急,边小声地喊着“姞月、姞月,边在屋外的窗户前来回轧着地皮,一副不敢大声又怒气冲天的样子。      
  “还没醒?苏清了然,“小河姑娘,不如你先去地窖整理一下,我来喊醒姞月。       
  小河一手挠窗,一手狠狠地压在墙面上,看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生啖姞月之肉,不甘心地又喊了几声,却依然没听见屋里传出起床的动静。她最后满是憔悴地妥协,无望地说道:“我不行了,那只猪……全仰仗您了啊,苏大人。      
  苏清点头道:“没问题。姑娘还是先下去准备吧。一会儿人就来了,别为了喊姞月起床而耽误时间。         
  小河剜向屋子,恼道:“没有她帮忙,也要耽误时间。 
          苏清低头,左手轻拂了一下嘴角,力图不让羞恼中的小河看出自己的笑意,“姑娘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的,不出一刻,便可带着她出现在地窖中。 
         “……醒的还是昏迷的?小河怀疑。 
           “当然是醒着的。苏清保证。 
       看着小河进了厨房后没再出来,苏清方慢条斯理地稍稍使劲,就推开了姞月的屋门——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轻松地就打开了那上了锁的门。回身阖上屋门,苏清跟晨起散步似的踱近还在拥被而眠的姞月,两手一拍,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月,我找到你的衣服了。 
       “嗯?嗯……啊啊啊?姞月在刚才小河的呼唤中,就已经有些清醒,现在朦胧隐约地听了苏清的话,开始还泛着迷糊,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瞪开了眼睛,一骨碌爬起身,凶悍而精准地揪上了苏清的衣襟:“你说什么?!什么衣服?!          
  苏清微笑,抬起手上姞月日常穿的那身短装衣裙,好心地给了她提示:“这个。 
            “……小人!姞月放开苏清的衣襟,回手抢过他用来当幌子的衣服后,开始撵人:“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苏清没走,反而悠哉地坐在了距床不远的小凳子上,君子风范十足地将头别开,“为防你再倒在床上睡着,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你穿好衣服吧。你要快些,要不然等人来到了,你还没去收拾出有用的账本。           
  姞月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哀叹道:“天都没亮,摸着黑能干嘛?       
  苏清一脸高深莫测:“有些事情,就是需要摸黑才能掩人耳目。 
       姞月睡眼惺忪地被苏清牵着,迷迷糊糊地蹩到了地窖,在最里面蹲着的小河已经收拾起来。她一听身后有声音,马上回头,见是姞月来了,就指着门口堆着的几摊零散账本,挥手说道:“那些、还有那些,都是我所能找出来的距现在最近的账本了。再早之前的我没拾掇,太老旧的拿出来了也没用。姞月你帮忙看看,哪些是可能有问题的。        
  姞月瞅了一下那些账本,发愁道:“这也太多了,让我怎么分出哪些有问题,哪些没问题啊?至少也得给我十天的时间才够。        
  苏清蹲下身,翻了翻手边的一本,笑着对姞月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些账本全都带走,等回了京城再慢慢处理也不迟——就是到时候你要受累了。              
  姞月打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没事,多算少算都一样,反正查账这种事情我不拿手,速度肯定会很慢。你可要从旁帮忙,一旦我应付不来了,你就得搭把手。 
          苏清笑道:“没问题。 
            刚把该搬运走的账本清理好,就听地面上响起了一阵“嚯嚯嚯的奇怪声音。 
           姞月和小河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紧张,惟有苏清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拉起仍然蹲在地上的姞月,解释道:“那是庆离派来的人在催我们过去了。 
         “还等什么?姞月一步跨开,却踉跄了一下——她的腿麻了。幸好苏清有先见之明地架住了她的胳膊,才没让她狼狈摔倒。       
  一旁扶墙起身的小河也有着同样的症状,她正静静地站着,等待酸麻过境,一抬头却见姞月这样,不由得叹道:“姞月,我说你啊……蹲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你的脚会发麻么?         
  姞月傻笑:“没注意。          
  这三个字听得苏清直皱眉,心里感到好气又好笑: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有时精明狡狯、有时又傻里傻气的姑娘呢?          
  出得地窖,小河家门外已经停了一辆小马车,赶车的人姞月认识,好像是从京城带来的几个车夫中的一员,而押车的,姞月是怎么都没想到。            
  “管家老伯?!姞月轻叫出声。        
  “嘘。老管家乐呵呵地对姞月做了个手势,“小声小声,小心隔墙有耳。 
            苏清一边轻松地扛着与他形象很不相符的大包账本,一边对姞月说道:“你和小河跟着管家他们离开——庆就在下个小城里等着你们。回到京城之后,你先别急着找我,得空要研究研究这些账,万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另找几张纸记下来。           
  “你呢?姞月警觉地听出了苏清话中未竟的意思,拉住了他,问道:“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你要干什么去?        
  苏清无意地偏了偏头,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只将账本仔细地撴到车厢的最里面,又在管家的协助下,抽出了马车上带着的几匹布料,盖在了账本上。 
        当苏清做完了这些,管家就拎出了挂在车边的一方矮凳子。在后面站着的小河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很久的家,嚅动着嘴唇:“何叔、何婶,你们要保重。        
  何叔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外,面色沉沉地对姞月说道:“丫头就拜托姞月姑娘照应了,姑娘你自己……可也要小心啊!             
  姞月点头,小河一咬牙,扭身踏着矮凳上了马车。 
            “别跑。姞月一把扯住了正要退开的苏清,使了大劲地帮他拍打着肩膀上的灰尘,颇带些威胁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要干什么去? 
         苏清道:“我殿后,很快就能赶上你们。             
  “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在敷衍。姞月不吃他这套,“少玩‘你先撤我掩护’的戏码,我算是看透你了。一不小心就又被你给钻空子了,是吧?什么殿后嘛,明明就出状况了,是吧?急着想把我甩开,是吧?        
  姞月这几个“是吧连着,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全都点在了苏清身上,毫不客气地总结性地质问道:“给个理由先!为什么?        
  苏清终于体会到姞月的难缠,他苦笑地扫了眼看好戏的老管家,无奈之下只得解释:“已经有人知道我会跟着庆他们一路回京了,所以我需要脱离你们的车队,独自慢行,也方便转移他们的注意。你和小河跟着庆,只会更安全,可如果再加上一个我,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姞月眯眼,“你就把人证物证全都托付给了王爷,然后再把我踢开,自己去面对可能的危险?嘿嘿,苏清啊苏清,你太小瞧我了。 
          苏清头疼地扶额:“我怎么敢小瞧你……就说我还是被你看透了。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策略。 
             姞月围着苏清走了一圈,笑眯眯地说道:“不,我也不会让你改变策略,我只是决定,要跟你一起‘殿后’。       
  “姞月!苏清抬高了声音,警告她,“不许胡闹!万一真有危险,我怎么顾着你?不行,绝对不行! 
        姞月瞪眼:“今天你就别想让我上车!管家老伯,天都快亮了,您老赶紧带着小河和账本走吧,不用理我,我自会解决了苏清这头笨驴。        
  哪知老管家根本就谁的话都没听,依然乐呵呵地作壁上观,甚至还挡着马车门,不让小河探头参与那对小两口之间的斗嘴。 
       “你们慢慢来,不急不急,我等着你们吵出结果再走也不迟。他如此笑答。 
        等他们吵出结果?那还能走得了么?           
  苏清见管家这话明显是偏向姞月的,只好叹道:“您老先走。 
          管家闻言,朝姞月递了个“的表情,就对身边的车夫说道:“咱们走咯!        
  车夫扬鞭,马车悄无声息地奔出了何家村。        
  “现在,是我们处理内部矛盾的时候了。姞月目送马车离开,转身笑着对苏清抛了个“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的眼神,“你当我是笨蛋么?咱们就停在了何家村外,只要有心,他们就能查出小河的身份。我不了解你是怎么办案的,不过,保护好证人是一定的吧?你身边如果没有证人,那么所有人都会把视线放在曾经与你一路进京的庆离王爷身上。那么账本和小河就都有危险了,这点你有没有考虑过? 
         “但是庆那边有很多的护卫,而且我也可以再带着其他的女人一起上路,无论是谁,就是不能带着你!我会分心。苏清忍气,劝着姞月,“月,算我求你,快跟上管家他们的车走,不要担心我的安危——我既然说过会努力活着,就不会食言。 
            “哎呀,这可不行。姞月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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