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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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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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三郎讶然道:“姑娘这话……”

  南宫玉道:“花总教习不是看见了我,然后才躲到这儿来的么?”

  好,没能躲过人家一双锐利的目光。

  花三郎只觉脸上猛一热,强笑道:“我见姑娘正跟人说话,不便唐突打扰。”

  “这不就是了么,熟朋友了,干吗还玩虚假呀。”

  花三郎只有窘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宫玉深深一眼,话锋忽转:“我才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花总教习呢!”

  “呃?”

  “花总教习跟金老爷子有旧呀。”

  花三郎脑子里闪电转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不,我本来不认识金老爷了。”

  “那是代表谁来的呢,东西两边哪位督爷,还是项爷?”

  花三郎听得暗一怔,东西两边两位督爷、项爷,难道此间主人跟这几位也有旧。

  这该怎么回答,这不能说假话,可也更不能说实话,这该怎么回答。

  花三郎毕竟是花三郎,他笑笑道:“都不是,我是让东厂一位大档头拉来的,他说要让我多认识几个朋友,怎么?此间主人跟三厂那几位有旧。”

  南宫玉道:“哟,弄了半天您不知道哇,何只跟三厂那几位有旧,这位金老爷子跟九千岁私下里还是莫逆之交呢。您不看今天来的宾客,文武大员多着呢!”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

  他的确是真不知道,真没想到,真诧异。

  这位金大爷既跟刘瑾私交不错,有这么大的来头,又怎么会是跑到“白云观”前假扮陈铁口那种人?

  花三郎正自心念转动,只听南宫玉又道:“您既不是代表他们那一位来的,您等着看吧,他们几位准来祝嘏,还说不定已经来了呢。”

  话刚说完,只听一阵豪笑传了过来。

  笑声爽朗,而且中气十足,不用问,一听就知道是霸王项刚。

  花三郎怔了一怔,心想,果然。

  忽地,花园里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园门口,园门口一前四后进来了五个人,正是霸王项刚跟他四护卫。

  花园里的宾客们正三个一堆,五个一群谈谈笑笑,一见项霸王进来,立即纷纷迎上去,问好的问好,请安的请安。

  项霸王一一招呼之际,一眼瞥见了花三郎跟南宫玉,一怔,连忙舍了众宾客走了过来:“老弟,南宫,你们俩在这儿啊。”

  花三郎欠身施礼,四护卫则忙着给他跟南宫玉见礼。

  这一来不要紧,宾客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花三郎身上。

  南宫玉是项霸王的红粉知已,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这英俊挺拔,面目陌生的年轻人,又是什么来路,居然让项总教习称兄道弟,从那一双双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羡煞。

  只听项刚道:“老弟,你怎么也来了,你也认识这位金老啊。”

  花三郎心知项刚必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当然,他的答复跟对南宫玉说的一样。

  还好碰上项刚这么个“没心眼儿”的人,一听花三郎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回身向四护卫一摆手:“你们歇息去吧,不用老跟着我了。”

  四护卫应声施礼而去。

  项刚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四护卫平常难得出来,今天有这个机会,当然有他们自己的朋友聚聚,老跟在项刚后头,当然就没法找自己的朋友了。

  四护卫刚走,南宫玉道:“你们两位先聊聊,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说完话,她径自走开了。

  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别人就更不便问了。

  花三郎可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一见南宫玉走了,连忙把他“白云观”侦查的经过,跟自己的安排告诉了项刚。

  项刚听毕就皱了眉:“你弄错了吧,老弟,这位金老金如山,在京里是大大的名人,跟九千岁相交多少年了,我对他知之甚深,他怎么会……他根本就是个没武功的人啊!”

  花三郎道:“可是全京城只有一家鞋店做过这种鞋,而且据那家鞋店说,只有这位金老做过这种鞋,这又怎么说呢?”

  项刚道:“你有没有想到,人是从京外来的,鞋也是在京外做—的。”

  花三郎道:“有这么巧的事么,那陈铁口满嘴的京片子,不象是从外地来的啊。”

  项刚皱眉沉吟了一下,道:“老弟,你惹了麻烦了,等金老检视礼物时,发现那只鞋,一经追究,一定会找到你头上来,再要知道你的身份,往九千岁那儿一告……”

  花三郎听得双眉一扬,截口道:“项爷,我事先并不知道他跟九千岁的关系,就算知道,查案也应该不论亲疏,九千岁真要责怪下来,我大不了不干。”

  项刚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老弟,你可真天真啊,这三厂,一经踏进门,还由得了你半途抽身不干。”

  “项爷,我要是真不干,不信凭三厂这些人,能奈何我!”

  “或许,但是你有没有为肖家想?”

  花三郎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真要是那样,那是九千岁逼我铤而走险,怪不得我。”

  “瞧你这脾气,怎么跟我一样。”项刚一拍花三郎道:“谁叫我有你这个朋友,你放手去干吧,有我给你撑腰,天塌下来由我顶了,不过先别让熊英知道,我惹得起的他惹不起,万一一嚷嚷,你什么都别干了。”

  花三郎道:“谢谢项爷,我由衷的感激。”

  “见外!”项刚道:“你送鞋来的目的,只在看看这位主儿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

  “正是。”

  “那咱们现在都别说了。”项刚道:“等他检视礼物的时候再看吧。”

  两个人话刚说到这儿,三厂里又来了人,是提督东厂的熊英。

  熊英见着花三郎一怔,给项刚见过礼就问:“花总教习你怎么也在这儿。”

  项刚道:“是我叫我这位老弟来的,多认识几个朋友,往后好办事。”

  有项刚这么一说,熊英没敢再提,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没有?”

  花三郎道:“我去过‘白云观’了,‘白云观’本身没什么,但是进出的香客有问题,我正在查。”

  他想应付过去算了。

  熊英可不放松:“进出的香客有问题,‘白云观’本身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花三郎道:“据了解,那帮人是巧借‘白云观’聚会,他们化装成香客,‘白云观’的道士又怎么会知道。”

  “怎么见得道士们不知道呢?”

  “我查过。”

  “问他们自己他们当然不会承认,查得查出个明确的证据,此案非同小可,宁可屈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花三郎道:“我的看法跟督爷不一样,我是不放过一个,也绝不冤枉一个无辜。”

  熊英道:“可是……”

  项刚突然道:“熊英,我看这件案子你自己办得了。”

  这句话是项刚嘴里说出来,可是不轻。

  熊英窘迫一笑,忙道:“那你陪项总教习谈谈吧,我到处看看去。”

  他施一礼走了。

  项刚冷哼一声道:“我不懂三厂为什么老是改不了这老毛病,事情交给别人办,不是这个罗嗦,就是那个不放心,要这些人干什么,他们自己办算了。”

  花三郎道:“也难怪,谁叫他们上头还有人,出点差错他们担当不起。”

  “这就是肩膀不够硬,在这种人手底下当差,能苦死。”

  只见南宫玉走了过来,带笑道:“两位可真能说啊。”

  项刚道:“没事儿嘛,谁叫跟我这位老弟谈得投机。”

  南宫玉道:“花爷,能让项爷觉得投机的人,可不多啊!”

  花三郎笑道:“至少还应该有一位。”

  南宫玉倏然而笑:“好厉害。”

  项刚大笑,等笑声落后,他道:“南宫,你跟金老认识多久了,对他知道多少?”

  花三郎一听就知道项刚要干什么,项刚可真没拿这位姑娘当外人。

  南宫玉道:“我来京多久,就认识他多久了,这么久了,当然知道的不少,怎么?”

  “据你看,他象个练过武的人么?”

  “这您可是问对了人了,我肉眼凡胎,怎么看得出他会不会武,您何以有此一问?”

  “是这样的……”

  他硬把花三郎的任务跟查案经过告诉了南宫玉,而且还说得相当详细。

  静静听毕,南宫玉满脸惊容,“哎哟”一声道:“糟了,花总教习怎么能这么做,金老跟九千岁私交甚笃,这一惹了金老,不就等于惹了九千岁了吗!”

  项刚道:“不要紧,有我给他撑着呢。”

  南宫玉看了项刚一眼道:“有项爷你给花总教习撑,那谅必就不碍事了,只是项爷您把这档事告诉我……”

  项刚道:“当然是有事相托。”

  “托我!我能干什么?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啊。”

  项刚道:“找个适当机会,让金老先看礼物,咱们作壁上观,看他是怎么个反应。”

  南宫玉皱眉道:“这……项爷不是强人所难吗!”

  “怎么,你不愿帮这个忙?”

  “不是不愿帮,而是不能帮,你应该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两边都是我的朋友,而我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叫我……”

  花三郎道:“姑娘是不愿眼见朋友经由自己的手吃上官司?”

  “不,他如果真牵涉在里头,真是个乱党,那么他这个人对九千岁就真太不仁不义了,而且对朝廷也是个威胁,这种人吃官司是罪有应得,我只怕他是无辜,今天又是他的寿诞之期,让他当着那么多贺客受窘,我于心不安。”

  花三郎由衷地道:“这倒也是。”

  项刚道:“南宫,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但是在目前,我这位老弟他必须多方试探,多方冒险,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错,这两边都是你的朋友,但是朋友也该分个远近,何况这是为朝廷,为九千岁,你更义不容辞,就算内心里愧对朋友,朝廷的安危大于一切,似乎也值得,你说是不是。”

  南宫玉道:“项爷,你跟金老的交情也不错,为什么你自己不……”

  项刚道:“事情没明朗之前,我不愿让他知道三厂的人在暗中侦查他,但是事情一旦明朗,我项刚公私分明,动手抓他,我可能是头一个。”

  南宫玉沉默了一下道:“既是这样,我看我只有点头了!”

  花三郎一抱拳道:“多谢姑娘义赐鼎力。”

  南宫玉:“花总教习就别客气了,我这就去想法子安排一下,等要拜寿的时候,两位就上大厅寿堂去吧。”

  她转身袅袅走了。

  望着那无限美好的背影,项刚笑道:“能请到这位帮忙,还真不容易,老弟你面子不小。”

  花三郎道:“明明请她帮忙的是项爷您,怎么说我面子不小。”

  项刚道:“这你可不知道,我以前找她帮忙的时候不少,但凡是沾上这种公事的,她一概拒绝,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花三郎道:“也许这件事小点儿。”

  项刚道:“你错了,这件事最大。”

  花三郎笑一笑,没再说什么,心里可着实有点异样感受。

  项刚道:“要不要我陪你到处逛逛去?”

  “逛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万一你这一局押中了,他绝不会是一个人,必有他的同党,那么对这座金府多了解一些,对你应该是有益无损。”

  花三郎道:“项爷毕竟老到,看来往后我要向项爷讨教的还多呢。”

  “算了吧,老弟,还跟我客气,走。”

  一声“走”,项刚拉着花三郎信步行去。

  在金府前花厅台的僻静处,南宫玉跟老车把式站着,南宫玉把项刚告诉她的,又全告诉了老车把式。

  老车把式听得一双白眉连连轩动,等着南宫玉把话说完,老车把式冷笑道:“这小子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还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

  南宫玉淡然道:“碰见他,我就知道他绝不是为拜寿来的,要不是心直口快的项刚告诉我,我也没想到他会下这步棋,五叔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把只鞋落在他手里,事后也不跟我说一声?”

  “不露眼的事,谁愿提呀!”

  “可是这是什么事呀,线索落在人家手里了,还不提吗?”

  “许是老五有把握,那小子没办法查,事实确是这样,那小子虽找到了鞋店,找到了这儿,那是白搭,让他查吧,他做梦也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咱们还乐得看出闹剧,不也挺好吗。”

  南宫玉轻轻一叹道:“也真难得,五叔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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