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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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接近权力巅峰的女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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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景祺在38岁中举(康熙五十三年),却未能沿着科举之路步入仕途。    
    汪景祺在雍正二年(1724年)前往陕西,准备投奔时任陕甘总督的年羹尧,拟充当一名幕僚,他把途中见闻以及原来的诗文,编辑成《西征随笔》。    
    汪景祺到达陕西后发现,曾是雍正心腹之臣的年氏已经顿失圣眷。    
    雍正三年(1725年)四月,年羹尧调至杭州任将军,该年年底,在查抄年羹尧在杭州的家产时,发现了汪景祺的手稿《西征随笔》。    
    汪景祺在“历代年号论”中谈到明英宗年号“正统”(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也先俘虏)、明武宗年号“正德”(明武宗以不理朝政而声名狼藉)、元顺帝年号“至正”(元顺帝被朱元璋推翻)的“正”字有“‘一止’之象”。    
    而雍正的年号中也有“正”字,这自然让雍正皇帝联想到所谓“一止之象”。    
    汪景祺的手稿中还有“功臣不可为”等内容,自然让生性多疑的雍正同年羹尧、隆科多的失宠联系到一起。    
    雍正对《西征随笔》一案极为重视,在汪氏手稿上批有“悖谬狂乱”等字。    
    雍正四年十二月,汪景祺被斩首枭示,其妻、子发往黑龙江为奴,兄弟侄子俱革职,发配宁古塔。    
    汪景祺的人头被悬挂在北京菜市口的闹市区,这一挂就挂了将近10年。    
    因皇贵妃年氏兄长年羹尧所引发的雍正时期第一起文字狱,直到乾隆即位后才得到解决。    
    只不过,那一直悬挂在北京菜市口的人头早就变成了骷髅……


乾隆继后乌拉那拉氏嫡后去世

    乾隆十三年(1748)皇后富察氏去世后,迫于太后的压力乾隆才册封了第二位皇后乌拉那拉氏。    
    富察氏在雍正五年(1727年)同宝亲王弘历完婚,她是宝亲王的嫡福晋,因而当乾隆即位后册封她为皇后。    
    在史书上关于富察氏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一是“恭俭,平居以通草绒花为饰,不御珠翠”;一是“以鹿羔绒制为荷包进上,仿先世关外旧制,示不忘本”。    
    身为皇后平时只是佩戴野花、绒花,这种简朴自然是非常难得的;仿照入关前的做法——用动物的皮革制成荷包进献给皇帝,以表示不忘祖宗开基创业之艰难,这在满洲权贵中更是非常难得的。    
    不要说满洲权贵,就是一般的八旗子弟在入关百余年后,已经变得安于享乐,早把当年的进取精神消磨殆尽,不会说满语、不擅长骑射者已经比比皆是,乾隆对这些忘本者已经采取严厉的惩罚,不精通满语骑射者不得袭爵。    
    在这个问题上富察氏同乾隆的确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在后宫中,一种是“子以母贵”,另一种是“母以子贵”。    
    “子以母贵”,讲的是在皇帝的众多儿子中,儿子的地位取决于母亲在宫中、特别是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换言之就是母亲的地位决定哪一个儿子能取得继承权;而“母以子贵”则恰恰相反,母亲在宫内的地位取决于儿子,儿子能即位,母亲自然就被尊为皇太后,顺治帝的生母博尔济吉特氏、康熙帝的生母佟氏、雍正帝的生母乌雅氏、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都是因儿子即位被尊封为皇后、被尊为皇太后的。    
    乾隆第一次立储是在乾隆元年七月初二,所择立的皇太子是皇后富察氏所生的皇次子永琏。    
    永琏生于雍正八年,“聪明贵重,气宇不凡”,深受祖父雍正、父亲乾隆的钟爱。    
    乾隆即位不久立6岁的永琏为皇太子,并写好立储密旨,藏于“正大光明”匾内。    
    乾隆三年十月,9岁的永琏因病而亡,乾隆只得将秘密立储的谕旨取出。    
    乾隆在皇储永琏逝后一个月,颁谕公布了永琏的皇太子身份,赐谥“端慧”,以皇太子的礼仪安葬了永琏。    
    清朝统治者在立储的问题上,并不像汉族统治者那样强调嫡庶之别,乾隆之所以坚持要立嫡子为皇太子纯粹是出于对皇后富察氏的感情,这就使得他极为看重嫡子。    
    在永琏夭折之后,一心要立嫡子为皇储的乾隆等了八年,皇后富察氏才在乾隆十一年生育皇七子永琮,乾隆便把立储的希望寄托到这个出生不久的儿子身上。    
    不料永琮甫及两岁又因出痘早夭,时为乾隆十二年除夕。    
    但乾隆对立储皇七子只是一种意向,并未按照秘密立储的程序书写密旨,放到正大光明匾内,因而永琮还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储,其葬礼虽比一般皇子高,但不可能像已经被秘密立储的永琏那样享受皇太子的葬礼。    
    皇二子与皇七子的接连去世,对于一心要立嫡子为储的乾隆皇帝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为此他曾颁谕特意谈及这一问题:“朕即位以来,敬天勤民,心殷继述,未敢稍有得罪天地祖宗,而嫡嗣再殇,推求其故,得非本朝自世祖章皇帝(即顺治)以至朕躬,皆未有以元后正嫡,绍承大统者,岂心有所不愿,亦遭遇使然耳,似此竟成家法。    
    乃朕立意私庆,必欲以嫡子承统,行先人所未曾行之事,邀先人所不能获之福,此乃朕过耶。    
    ”乾隆在十三年二月首次去山东祭孔,富察氏陪同皇帝东巡。    
    皇七子去世还不到两个月,富察氏的身心受到沉重的打击,她是带病去山东的。    
    病弱的身体禁受不住旅途的颠簸,谒孔庙的隆重仪式、登泰山的过度疲劳都耗尽了富察氏的元气,等回到济南已经一病不起,而在从济南赶往德州的船上她已乾隆陵寝裕陵地宫(与乾隆合葬的有皇后富察氏、皇贵妃高佳氏、皇后魏佳氏、皇贵妃金佳氏、皇贵妃富察氏)经气息奄奄,富察氏未能回到北京,就在德州病逝,时年38岁。    
    皇后富察氏死在东巡的路上,并不像高阳先生的历史小说《乾隆韵事》中所描绘的死于南巡途中,乾隆在十三年尚未开始首次南巡。    
    乾隆同皇后的感情一直非常融洽,他把富察氏的感情升华到人伦之首来认识的,在悼念皇后富察氏《述悲赋》的开篇,乾隆就提出这个问题:“《易》何以首‘乾坤’?《诗》何以首‘关雎’?人伦之伊始”,在这里乾隆明确提出夫妻是“人伦之伊始”。    
    这的确是对儒家纲常观念的挑战。    
    按照儒家的纲常观念排在第一位的是父子,第二位的才是夫妻,第三位的是兄弟。    
    但汉族是非常强调血缘亲情的,因而在民间所流传的口头禅则是“兄弟是手足,老婆是衣服”,手足是斩不断的而衣服是可以换的,实际上已经把夫妻挤到第三位。    
    从关外崛起的满族没有那么多的假道学,乾隆的高祖——清太宗皇太极,在攻打锦州时得到宸妃病重的消息。    
    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沈阳赶,还未到沈阳就得到宸妃去世的噩耗,巨大的悲痛竟使得这位驰骋疆场的开国皇帝昏了过去,而且很长一段时间精神恍惚。    
    皇太极联想到当年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去世时并未悲伤到这种程度,尽管他为此自责,但仍不能摆脱“不能自持”的状态。    
    他甚至对在宸妃丧期“作乐”的郡王阿达礼、公扎哈纳予以夺爵。    
    至于乾隆的曾祖顺治更是因董鄂妃的去世而情绪失控……上述种种都反映出夫妻在人伦中的重要地位,需要人们重新认识。    
    乾隆在《述悲赋》中虽然以诗的语言发泄着内心的悲痛,诸如“纵糟糠之未历,实同甘而共辛”,“悲莫悲兮生别离,失内位兮孰与随”,“春风秋月兮尽于此,夏日冬月兮复何时”等等不一而足。    
    过分的伤感使得乾隆情钦定《四库全书》绪反常,在他看来所有的儿子都应该痛不欲生,所有的大臣都应该呼天抢地。    
    当他感到21岁的皇长子永璜、14岁的皇三子永璋对嫡母去世“并无哀慕之忱”,“于人子之道毫不能尽”时,怒不可遏,斥责他们“不识大体”,对嫡母仙逝“全不在意”。    
    并在王公大臣面前严正申明:“朕百年之后,皇统则二人断不能承继。    
    ……朕以父子之情,不忍杀伊等,伊等当知保全之恩,安分度日……倘仍不知追悔,尚有非分妄想,则是自干重戾矣……若不自量,各怀异志,日后必至兄弟弟兄相杀而后止,与其令伊等兄弟相杀,不如朕为父者杀之……。    
    ”如此杀气腾腾的斥责,自然让两个未经过历练的皇子诚惶诚恐。    
    与此同时血淋淋的惩罚也在朝廷上接二连三地出现:大学士阿克敦因下属在把孝贤皇后的册文翻译成满文时有误,而被判处绞监候;在皇后百日丧期之内剃发的官员被赐令自尽的就有大学士、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湖广总督塞楞额;而刑部尚书盛安只因未将违制剃发的锦州知府金文淳、山东沂州都司姜兴汉判处斩立决也被赐令自尽,刑部官员竟全部被革职。    
    实际上在大清律例中,对国服内剃发并未有明确的惩罚标准,在雍正去世时对违制剃发也未进行治罪,但这一切到了乾隆十三年竟成为可以引来杀身之祸的大问题。    
    在这种不正常的压抑与惶恐中,皇长子永璜在乾隆十五年郁抑而死,时年23岁。    
    乾隆在皇长子逝后相当悲痛,追赠永璜为定安亲王,在乾隆十七年将孝贤皇后富察氏的灵柩入葬裕陵时,永璜生母的灵柩也随同入葬,乾隆也许是以此来表达对长子亡灵的一种慰藉。    
    逝者已经获得永久的摆脱,生者还要忍受不测的天威,这种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把皇三子永璋的心灵摧毁。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七月,皇三子亦撒手人寰。    
    永璋死后,被乾隆追赠为循郡王。    
    在两个皇子受到严厉斥责的同时,已故皇后的弟弟傅恒被授予保和殿大学士的头衔,十一月初三傅恒从京城出发前往金川,指挥已经进行了一年半的金川之战。    
    傅恒在出师前夕,乾隆亲自祭祀堂子;而在傅恒离京之时,乾隆又派皇子及大学士到良乡为其饯行;随同傅恒出征的还有乾隆派出的三万五千名将士。    
    第一次平定金川的胜利奠定了年轻的傅恒的宰辅地位,傅恒担任宰辅20余年,直至去世。


乾隆继后乌拉那拉氏翻惹无端

    乌拉那拉氏生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二月初十,比乾隆小7岁。    
    她的父亲是满洲佐领那尔布,乌拉那拉氏在雍正年间入侍乾隆于藩邸,被封为侧福晋。    
    乾隆居藩邸时,由雍正做主纳过四位福晋,其中一位是嫡福晋富察氏,其余三位是侧福晋,这三位侧福晋一位姓高佳,一位姓富察,第三位就是乌拉那拉氏。    
    在乾隆即位后,册封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封侧福晋高佳氏为贵妃,封乌拉那拉氏为娴妃。    
    生育皇长子及皇二女的侧福晋富察氏,因死于雍正十三年,未得晋封。    
    在藩邸的福晋中,乾隆最敬重皇后富察氏,最宠爱贵妃高佳氏,最容易被皇帝忽略、冷落的就是乌拉那拉氏,就连纯妃、嘉嫔在乾隆心目中的地位也远远超过了乌拉那拉氏,纯妃接连生育皇三子、皇六子以及嘉嫔接连生育皇四子、皇八子,就反映出这一点。    
    后宫中的妃嫔,如果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就连“母以子贵”的幻想也破灭了。    
    对乌拉那拉氏来说,惟一的慰藉就是她同太后特别投缘,也许正是由于太后的好感,她才得到娴妃的封号。    
    乾隆十年(1745年)十月娴妃乌拉那拉氏同纯妃苏氏一起被晋升为贵妃。    
    三年后皇后富察氏在东巡途中仙逝,奉太后懿旨,乾隆在十四年(1749年)晋封贵妃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在册封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后不久,乾隆就写下“六宫从此添新庆,翻惹无端意惘然”的诗句,看来皇帝对此很不情愿。    
    一年后乾隆又在太后的敦促下,删封33岁的乌拉那拉氏为皇后,实际上皇帝对此更不情愿,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一个人能取代嫡后富察氏。    
    乌拉那拉氏在当上皇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乾隆对她依旧相当冷漠。    
    乾隆对富察氏的思念,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冲淡。    
    就像他在悼亡诗中所描绘的:“忍诵关睢什,朱琴已续弦”,“半生成永诀,一见定何时”,“不堪重忆旧,掷笔黯伤神”,诚所谓,“制泪兮,泪沾襟,强欢兮,欢匪心”,“醒看泪雨犹沾巾”。    
    乾隆在三十年第四次南巡时,还是要绕过济南,不忍心再进入让他抱憾终身的伤心之地,正像他在诗中所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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