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4-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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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4-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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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中,在被人二雄所定义并特别强调的那个“经验”中,“欺骗”为男人所最不自觉?我还发现,论及“男人的贰佰零伍种脆弱”,人二雄还顺手使用到了男人几乎所有称谓:男人,男孩,大男人,大男孩,GAY,好男人,坏男人,新好男人,成年男人,优秀男人,称职的优秀男人,成年男性,男生,小男生,大男生,大哥,老大,熟男,网络优质男,欧吉桑,叔叔,小鬼,老爸,臭小子,花花公子,浪子,种马,鸭,色鬼,酒鬼,大叔,老伯,阔佬……在这本百余页的小书中,仅罗列如许,其实已隐含讽喻——事实上,在这些男人在不同情境、不同阶段的不同称谓中,那不同的“脆弱”其实已隐含其中……而假使人二雄本意果真如此,男人的“脆弱”又岂只“贰佰零伍种”?    
    “我是一个常常问自己问题的人。简单点的,像是‘自己的遗言要留给谁’?‘我的葬礼要不要指定背景音乐’?‘可不可以一天不讲话’?‘人生的终极目标是啥’?‘今天要梦到谁?’无聊点的,譬如‘世界上最悲惨的行业是什么’?我觉得是体操选手——因为他们穷其一生,只为了多翻一个跟头。你觉得惨不惨?我觉得还满惨……或者,一个34岁的男人和18岁的女生有多远?”    
    读完本书,忽然想,作为一个浑浑噩噩的人,我常连问题也想不出。这该如何是好?    
    荣格《深度心理学与新道德》    
    东方出版社    
    光明与阴影的创造性关系是一个等待发现的方向    
    丛书名为“曼荼罗”,8种,均为荣格研究专著。书目有《大母神——原型分析》、《荣格的生活与工作——传记体回忆录》、《可以理解的荣格——荣格心理学的个人方面》、《日性良知与月性良知——论道德、合法性和正义感的心理基础》、《父亲:神话与角色的变换》、《秋空爽朗——童话故事与人的后半生》、《猫、狗、马》和《深度心理学与新道德》。    
    荣格是分析心理学创始人,在飞速变革与发展的年代里,在清除心理垃圾保有健康心灵成为都市人困惑的当下,荣格的心理学乃至于荣格研究事实上上应该成为现代人生活的一道扶手栏杆?当然,也有问题——大众或你我够得着那扶手?那栏杆?其实,无论是对人类文明的回望,还是对心灵世界的探究,对于日益加剧的心灵蛮荒而言,至少会构成一种抵抗?人类文明史中青春期的冲动或荣格显微镜下人类内心深处骇人的风雨雷电,对于今天日益成长物质文明与精神荒漠巨大反差而言,也算一种善意提醒。    
    《深度心理学与新道德》一书作者诺伊曼说:“只有当光明与阴影的创造性关系被作为这个世界的基础而接受和经历的时候,这个世上的生命对于人类才真正存在……”在我看来,诺伊曼的话既抽象,也具体——至少由此我们知道,那种光明与阴影的创造性关系是一个值得期许的方向?    
    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    
    饕餮之心,人皆有之    
    书放好,朋友说,怎么样,是不是立刻显得我很有学问?    
    被朋友整整齐齐码放在桌子一角的,是当时很难求到的《莎士比亚全集》。不过,尽管如此,他“显得很有学问”的说法我仍不以为然。但事情过去没多久,那种“显得……”的感觉我也有了——当我花去百十来块用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将新出版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全部搜齐后,我的感觉也是:“我也显得很有学问耶!”如此感觉用书面语说,即虚荣心。    
    “虚荣心”是个有趣的词。它里面的那个“荣”字,常常给人一种“荣耀无比”的印象,而当它被“虚”定义、被“心”落实之后,其语词皮相也便随之改变:那“荣”变虚,那“心”也变虚……照直说,“虚荣心”的本质即“恐惧心”。    
    我一直以为,阅读行为的最大也最原始的动力,与其说是虚荣心,不如说是恐惧心。在短暂渺小的人生之途,有点虚荣促使我们在前人煌煌文明面前慌慌张张NB327望一番,总比闷吃傻睡直至老死户牖之下好?    
    在如此心理动因驱使下,我对书籍的饕餮心态,其实变态。可相对那个巨大恐惧而言,如此变态又大致健康?至少亚健康?    
    尚杰《解构的文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解码也许比编码更缓慢,更快乐    
    本书以不同的哲学家作为自己的阅读专题,依次收拢零散、琐屑阅读感想、并在此基础上构建对于诸位哲学大师的解读体系,诚恳之至,坚实之至。    
    与众多蜻蜓点水式的评论和一目十行式的快速阅读相反,尚的阅读属“慢速阅读”。    
    尚自己解释说,慢速阅读其实拥有更多的快乐——“哲学之乐原来是就是‘破译之乐’,每种文本的密码不同,乐趣亦不尽相同,其风格、角度、方式是杂多的,从而快乐亦多多……    
    “在如此慢速阅读中,一个人的思想便不会轻易成为他者思想的跑马场。    
    尚说:“我不模仿作者,这是我的笔记,如此而已。


第四部分 《乔伊斯与娜拉》第40节 《弹指非典》

    邵尔《弹指非典》    
    北京出版社    
    上帝不喜欢说吃就端    
    在众多“非典”主题书中本书属“时令菜”。过去,北京人幽默多在嘴上,现在,嘴上之外,又多了一个灵活的大拇指——短信——这本书中不全是短信,但以短信为主。这是一本编辑于非常时期、出版于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书——它从非典期间大众喜闻乐见的数百条“短消息”选取素材,编辑、裁剪而成。这种大规模采集原本不过自产自销、自娱自乐主题单一短消息的文本样式,以前还不多见。如你所知,仅就语境而言论,那个非常时期事实上没有“非常快乐”可言。但正是在那个灾难降临的四月,幽默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饱满也更盛行。也许,再过很多年后,当人们再次翻阅这本时尚小书时,尚可清晰还原出一个让人感慨丛生的二○○三年四月。正如这本小册子的副标题所言,那些妙趣各异的短信确如一个又一个“幽默派”,可其实,组成那一组组“幽默派”的男女老少各色人等表情暧昧,情感酸甜苦辣,绝无类同——在那一只只蘑菇般肉乎乎的口罩后面,遮蔽着不同眼泪,不同惶恐,不同的焦虑、希望或不安……绝对复杂。    
    北京人一向以幽默善侃见长。很多比较京味文化的专家总会抓住这一点死也不放。不过,他们少有论及的,是如此幽默善侃,一定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的意思是说,正如那些处于高暴露、高压抑、高风险一线的医护人员的高抗压能力绝非二○○三年四月才临时抱修得一样,一个幽默的人或一个人的幽默感,亦非临时烧香便可奏效。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上帝,没人说得清。我能说的仅仅是,就算有,那么,上帝也多半不欣赏那种说吃就端的主。而说到幽默或幽默感,“sars”之后,我想很多人会赞赏马克·吐温的一个说法。他说:“幽默的真正来源不是喜悦而是悲伤。”    
    舍尔德勒韦尔《F的历史》    
    要承认,很多时候一个语词就能搞糟我们的生活    
    为一个单字出版一本书要胆识,也要眼光。《F字:所有粗鲁和不同用途的完整历史》一书对英国语言中最著名的、最全球化、最难登大雅之堂的粗言“Fuck”进行全面解剖。    
    舍尔德勒韦尔在书中考证称:“Fuck”一词早在十五世纪已出现,而众多委婉语亦尾随其后陆续出现。真正公开在书面提到这个单词的,是一八二八年美国一篇佚名日记。很多出色的文学作品对这个字眼并不避忌。在塞林格的《麦田守望者》、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乃至乔伊斯的代表作《尤利西斯》等名著中,均使用到本词。    
    面对此词,相关司法机构的态度审慎而暧昧。一九六三年,芝加哥法庭审理某宗风化案,为免于提及“Fuck”一词,只好将它解释为“一个以‘F’开头、‘K’收尾,读音类似‘Truck’的字”。    
    《纽约时报》一九九八年报道克林顿与莱温斯基性丑闻时,只在引述斯塔尔报告时间接地提及本词:“莱温斯基说她希望总统两样东西,首先是忏悔:他需要承认他搞糟我的生活(Fuckupmylife)。”    
    作者舍尔德勒韦尔说,无论这个字用了多个世纪,“它仍然是英语中最粗鄙和侮辱的言词”    
    ……这是作者的结论。    
    沈昌文《阁楼人语》    
    作家出版社    
    其实,可以不读书,也可以不读《读书》    
    本书其实更像是一部“旧”书,因为其中大部分文字早已成为尤其中年读者过往十余年阅读生活的一部分。据悉,在做《读书》杂志“主持人”期间,沈曾为读书杂志戏拟过一个推广口号,说“你可以不读书,但你不可以不读《读书》”……这口号的实际效用当然无从考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大多数读者其实根本读不完每期十余万字的杂志《读书》,而浏览“阁楼人语”,却从“不困难”,到“不遗漏”——不困难是说它短小,不遗漏是说它有趣——那个通常以拉家常、扯闲篇为语言风格的“人语”亲切平易不说,甚至连“抱怨”、“诉苦”、“哭穷”等等,也一概亲切自然。其实,更需要留意或破解的是“人语”中狡黠委曲的一面,而在当初,一期千把字的匀速乃至琐碎,遮蔽了一切。而今天,当它被连缀成一个二十万字文本、二十年时空的岁月绳索后,其中所记录下的一个时代的蜗行乃至一代知识者思想解放之轨迹,忽然令人心惊。似乎或确切地说,这应该不是预谋。    
    沈的文字独树一帜。而这个类似“操行评语”的现成语由于过于现成,因此需格外限制或规矩——他抱怨:不仅订数下降、纸张涨价、刊物拖期、错别字陡增自然都在抱怨之例,可令人诧异的是,甚至就连“整整二百个月份,月月在‘是’、‘非’中翻筋斗,讨生活。寻是生非,习非为是,以是为非,非中见是,今是昨非,彼是此非,是是非非,非非是是(P275)”也在沈的抱怨主题之下。而有了这后一个“抱怨”,一个思想评论类杂志主持人的尴尬与窘态、慧眼与鬼马也便被和盘托出;他表扬:不仅樊纲、盛斌、郭小平、赵一凡、申慧辉、吴岳添、周启超、刘承军、葛兆光、吴方、陈平原、夏晓虹、胡晓明、徐建融等一干思想才俊尽在其千字文中被隆重赞扬(P178),甚至就连远在澳大利亚的学者桑晔先生附函称用自己所得稿费为那些无力长年订阅读书杂志的读者订阅《读书》杂志,也会赢得沈之“悲欣交集”(P176)……所以,用诸如文化雅量或编辑襟怀之类,确难包容如是作为。我真正想知道其实是,在“沈昌文”“总经理”“主持人”“社会活动家”“饭局张罗者”等繁多身份间,其更本质的社会角色究竟何为?    
    如你所知,沈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每次见面,除去翻看他那个记满京城数百家特色菜馆电话号码的“PDA”外,就是聆听他口无遮拦恁多格言隽语——而那所有格言隽语,无不以牢骚怪话放浪自贬格式喷薄而出。沈最著名的一个口号被称之为“十六字令”,其中“谈情说爱贪污盗窃出卖情报坐以待币”云云不仅广为圈内男女耳熟能详,而且颇合后来他自制标签所谓“不良老年”之定义。但其实,如此“玩笑”最需仔细揣摩认真打量——而当我将“情爱”云云置换为对学者耕耘的知会、将“情报”云云置换为对文化生态的预报、将“盗窃”云云置换为对学术资源的整合后,忽然发现,沈最恰切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思想经济人”。这个最初想起来大大不恭的“冒犯”竟被我自己越想越真切。笼罩其中,沈的恁多“抱怨”或“表扬”竟一一演变为一个思想经营者的“市场”策略:它貌似嬉皮笑脸,但内藏诚恳;它确乎玩世不恭,可其实行端坐正谨严不苟。该书出笼后,有关它的评论其实已是多多复多多,但提示沈之所为“雅痞风致”与“慧眼仁心”其实互为表里相互牵动者,尚不多。    
    如此这般,文首劈头盖脸《阁楼人语》其实更像“旧书”云云,其实已无冒昧之虞,而全为真切褒奖——因为毕竟说,在我们这个年出书超过十万种、日出书超过八百种的国度,“新”比“旧”其实是一个更冒险的评价。而且,尤其当我们将《阁楼人语》一书中的恁多闲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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