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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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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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香坐在“鹰巢”里,给关泽写了张明信片。
  关泽:
  时间过的真快,你好吗?我一直很想你。
  现在我住在束河古镇,云南丽江的旁边,这地方很漂亮,以后,我大概不会回去了。
  楚香
  年月日
  楚香在明信片的地址栏,写了南嘉集团总部。毫无指望地骑车去了趟丽江古城,把明信片送入邮局。
  回来的时候,“鹰巢”旁边的空地上,已经非常热闹了。
  这天晚上,“鹰巢”有一个烤全羊派对。
  出钱的是隔壁开客栈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跟欧治宇气质差不多,也是潮人,头发长长的,扎个马尾辫,破不拉叽的牛仔裤经年不洗,美其名曰:养牛。
  小伙子跟欧治宇惺惺相惜,还算有点交情,朋友来到束河,便想在欧治宇的店子招待朋友吃烤羊、喝啤酒。
  此时,一只黄焦焦的全羊,像武侠片里演的一样,架在旁边炭上。
  欧治宇正给烤羊刷油。
  一个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在唱许巍的《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啊——”
  最后的调子拉得又长又激烈,意气奋发,一下子调起情绪,旁边的人发出“噢噢”的欢呼。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这流浪歌手,楚香白天曾见过,在“鹰巢”参观了半天,饶有兴味地打听了许多关于纳西族和藏族的故事。想不到,歌唱得这样好。
  楚香乐呵呵地去搬啤酒。
  真好呀,全是年轻人,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在束河这个远离家乡的古老小镇,心无杂念,放肆唱一首追求自由的《蓝莲花》。
  有人起哄:“老贾!老贾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流浪歌手按着吉他,换了个曲子,唱起罗大佑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楚香听着歌,一边派发啤酒,一边傻傻地笑着。无论如何,伤心的失落的事儿再多,总归会有更丰富多彩的快意填充进生活。再倒霉的人也有盼头,上帝给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难道不是这样吗?
  发光整箱啤酒,楚香站在客人的外围,拍拍手上的灰。
  冷不丁,有人在背后叫了声:“嗨!”
  楚香转过头。
  只见某个年轻的背包客,戴着帽,系着运动腰包,满头大汗,诧异地盯着她。片刻,他竟猛地叫起来:“哎!你好!你……不就是火车上的那个……?”
  楚香登时也认出了他,又惊又喜,大声叫道:“对对对!哎!你就是,你就是火车上送我方便面的驴友嘛!”
  两人不禁一块儿高兴笑了起来。
  这就是束河,任何时候都会遇见朋友。即便从不知姓名与来历。
  “想不到还能见面啊!”楚香快活地说,“你要喝什么?这次我请你哈!”
  “谢谢,谢谢。”驴友呵呵笑道,“太巧了,火车上是五月份吧,都三个月了,你上哪儿玩了趟,怎么还没回家?”
  “我不打算回去啦,现在我在这家店打工。”楚香指指“鹰巢”。
  驴友一听,不禁露出震撼的神色。
  过了半天,才说:“我每次出来旅行的时候,都想,这一次是真的不回去了,但结果,总还是乖乖回城去,嗨,你厉害啊!女中豪杰!”
  “哪有这么夸张,嘿嘿,你喝什么?”
  “冰的,越冰越好。我从丽江走路过来的,热死了。”
  “好,等等!”
  楚香跑进去倒了一杯冰可乐,觉得力道不够,再装了七八块冰,玻璃杯上很快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水珠,看上去凉快极了。驴友不客气,把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舒服地叹了口气。
  楚香含笑看他,问道:“火车上跟你一块儿的,另外那个驴友呢?”
  驴友没回答。
  就在这时,驴友的脸色,仿佛电视机坏掉般,陡然晦暗起来,两秒钟前生气勃勃的人,突然,像个大麻袋,瘫倒在地上。
  玻璃杯骨碌碌地滚到了旁边。
  楚香呆住了。
  刹那之间,楚香脑海中,居然一片片地闪过了《名侦探柯南》的影像。受害人恐怖死去,警车呼啸,然后警察举起盛可乐的玻璃杯,闻了闻,说,苦杏仁味,氰化物中毒,再然后,手铐就拷上了她的手腕。
  流浪歌手还在忘情地唱着罗大佑的歌。几乎没人发现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幸好,在旁边照顾烤羊的欧治宇,快步奔了上来,摆正驴友的身体,将他平躺在地上。
  驴友休克了。面色灰白、手足湿冷,心跳剧烈。
  欧治宇吼道:“不像普通中暑,快叫急救车!”
  楚香瞬间回神,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丽江医院的急救车马上赶到。楚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已经拎着包,站在了医院急救室的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医生,走到她面前,问:“你是病人家属?”
  楚香说:“不是。”
  医生表情相当严肃:“急性心梗,可能是过度疲劳引发,需要马上手术。手术通知单、病危通知书谁来签字?另外,马上去补办手续,交住院押金。”
  楚香朝欧治宇瞄了眼,欧治宇站在服务台旁边,正翻驴友的手机,一边不停打电话,试图联系驴友的家属。
  楚香结巴问道:“急性……急性什么?”
  “急性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他年纪这么轻,怎么会得心肌梗塞?”
  “谁告诉你年轻人不会心梗。”医生严肃教训说,“知道心梗归哪类么?心脑血管意外!既然叫意外,就是让你想不到!”
  楚香觉得这话挺逗,想笑,又笑不出来。
  楚香问:“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答得很断然:“有。”
  楚香浑身冒汗,说:“他突然晕倒,身边没有朋友,我们正在联系他的家属。医生,你们能不能先手术……那个,押金要多少钱?”
  “3万。”
  “3万?”楚香一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不能先欠着,等他家属来了以后,再补吗?如果没有押金,就不抢救了吗?”
  医生说:“我们已经在抢救了。不过,医院的规定是先交押金。”
  楚香只得跟欧治宇商量。“他的家人联系到了吗?”
  “还在联系——这人的手机里没有‘爸妈’之类的号码,可能为了防欺诈电话,我打了好几个,都说是不大熟悉的工作客户。”
  楚香口干舌燥,年轻的驴友,刚才还活蹦乱跳,总不能放任不管,看他去死吧!
  猛地,楚香脑中划过一道光。
  她翻出钱包,找到里头夹着的,一张尘封已久、从没用过的银行卡——那时,去上海培训前,关泽送给她防身的。
  护士送来了所有的单子,一切就绪,只等签名缴费。
  楚香揣着卡,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到收费处。
  只见工作人员轻轻一划,女声机械提示:请输入密码,很顺利,很轻易,机器发出咔咔打印的声音,收据轻轻滑了出来,划卡成功。
  原来这么久,这张卡不曾作废。
  欧治宇冷眼看她,没良心地提醒:“欧米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家人赖账怎么办,别忘了你一个月薪水只有500。”
  楚香心烦意乱,冲口顶了一句:“老板,你打算给我涨工资吗?”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还算顺利,驴友脱离了生命危险。
  第二天上午,楚香离开医院,找到附近的银行。
  楚香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银行卡交给柜台小姐,低声说:“麻烦你,我想查查,这张卡能取多少钱。”
  柜台小姐划卡,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笑容可掬地问道:“准备提多少钱?如果现金5万以上,需要预约的。”
  楚香感到有气无力,问:“最多可以提多少?”
  柜台小姐微笑说:“VIP信用卡,刷卡消费最多可以透支人民币50万,提现的话,是人民币35万。”
  楚香一听,脸色大变,简直被震住了,几秒钟的时间,她变成了一尊木偶。
  然后,像个游魂般在银行大厅毫无目的地飘了几圈。
  她最终失魂落魄,垂头站在墙角。
  人民币50万。
  是的,送卡的时候,关泽说不定已早有预谋。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想用这50万作为某种补偿,青春损失费?失恋抚慰费?或者,仅仅是一个富人对另一个穷人,出自善意的资助?
  楚香发现自己不由自主蹲了下来。
  楚香用微微颤抖的手掏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关泽的电话。
  听见话机里传来女声机械的中英文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
  空号,永远是空号。
  楚香把手机放在地上,手伸进包里,使劲翻了一阵,翻出纸巾,压住双眼。
  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酷酷的发型,酷酷的穿着,酷酷的表情。
  欧治宇看着她,冷淡地说:“你蹲在这儿干什么,走,回束河。”
  楚香拉上包的拉链,站起来,低头快步走出了银行。
  心这样烦乱,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手机还落在银行的地上。
  26
  “干什么。”
  “那笔钱有问题?”欧治宇问道。
  楚香微微一怔,转过头,却见欧治宇神色如常。
  他淡淡地说:“如果那笔钱有问题,我可以帮你凑出来,你先去把钱还了。”
  楚香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有点惊讶,从没觉得,原来这个欧汤姆也有可取之处。
  楚香沉默片刻,笑了笑,说:“谢谢,不用。”
  一路无话,回到束河,他们跟往常一样,打扫店面,把店开张起来。
  暂时没客人上门。楚香双肘撑在桌面上,呆呆坐在椅子里,眼睛望着那尊印有“神迹”LOGO的瓷器出神。чудеса,几个俄文字母像视频的拉伸特效,在她眼前扩大、模糊,渐渐地,化作一样东西,居然是关泽的微笑。
  楚香不由泪盈于睫,用指尖揩掉潮湿,在心里暗暗自嘲。
  那张明信片,上面的话到底写错了。
  她应该写的,仍是阿桑的那首歌《温柔的慈悲》。“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欧米茄。”
  “啊?”
  “易拉罐啤酒大概快卖完了,有空你去清点下,过几天,再去进五六箱。”
  “噢。”
  “你在看什么?”
  欧治宇的语气貌似不大耐烦,楚香做贼心虚,一个激灵,挺直身体,下意识搪塞说:“老板,唔,我觉得,这个瓷盘很精致啊,大概是哪里的纪念品吧?”
  “чудеса,国外一个小型天文学俱乐部。”
  楚香有些诧异地瞄了欧治宇一眼,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会吧……骗人骗得这么不动声色。“天文学俱乐部?听起来很了不起,老板,你还是个科学家?”
  欧治宇半天没有出声。
  忽然,语气平缓地说:“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她送我的礼物。”
  楚香大吃一惊,问道:“这个瓷盘,原来是你女朋友的?”
  “是的。”
  楚香怔住了,想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这么说,你女朋友是科学家?真厉害啊!”
  欧治宇的脸上,此时划过一道流星般的笑容,然而语气未变,说:“她不是科学家,只是业余对天文学感兴趣,实际上,她是个电脑工程师,在沃尔沃公司总部工作。”
  “沃尔沃总部?”
  “在瑞典。”
  “你女朋友原来是留学生?”
  欧治宇摇摇头。“以前我学瑞典语,去瑞典留过学。我女朋友是当地人。”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Lucia。”
  顿了几秒,欧治宇的舌尖缓缓滑出一个名字的发音,漫不经心而又充满了感情。
  楚香听在耳里,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怅惘。
  “不过,”欧治宇说,“她更喜欢她的网名,叫Eagle。”
  “Eagle……”楚香喃喃地念道,感到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转头看去,见欧治宇的脸色,仿佛表现出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温情。
  “她是个天才的电脑工程师。这瓷盘,其实就是чудеса为她特别制作的奖章,为了感谢她给чудеса俱乐部设计了完美的网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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