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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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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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部设计了完美的网站程序。”
  听到最后这句话,楚香心一跳,Eagle这个名字闪进了她的脑海。
  ——关泽曾提过,网络上,宋敬学有个对手名叫Eagle,宋敬学还为其取了个音译名,叫“阴沟”。
  “我能看看你女朋友的照片吗?”
  欧治宇迟疑了几秒,从裤兜里摸出一只钱包。
  想不到,这个酷酷的潮人,居然把女朋友的照片随身携带,楚香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只见照片上是个漂亮的外国女孩,一头金发,笑得极为灿烂,她穿着溜冰鞋,微微弯腰,向镜头招手,好像生活的非常快乐。
  楚香忍不住开玩笑,调侃道:“哇,老板,你有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的女朋友,干嘛不留在瑞典啊,你竟然舍得啊。”
  欧治宇不说话。
  楚香说:“要不然,你把她接来束河嘛,她不肯辞掉沃尔沃的工作吗?”
  欧治宇把钱包收起、放好。
  半晌,淡淡地说:“她去世了。”
  楚香一愣。
  欧治宇说:“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发病很突然,她失踪了整整半年,再次联系我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抢救室,最终没能抢救回来。她葬在瑞典,已经一年多了吧。”
  楚香低声说:“老板,对不起啊。”
  欧治宇瞄了她一眼,走回吧台去了。
  他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靠在吧台上,身后的音响,此时播放某种音乐。
  身为头顶长花的时尚人士,欧治宇每天都会弄点有潮流、有品位的music,大部分是酒吧电音,House、Trance、Funk之类。他的习惯是,只在无人时,打开音响播放一会儿,其间只要有客人上门,就立即关掉音乐。好像光临的客人不配分享那些曲子。
  楚香心里有点歉疚,决定今天奉承他一下,拍拍马屁。
  “老板。”楚香摆出一副快活的模样,问道,“今天是什么音乐?今天的音乐还不错哈!”
  “Buddha Bar。”
  楚香一听,脚步胶在当地,站了很久。
  半天才走到吧台前,说:“给我看一下碟子。”
  欧治宇把CD的壳递给她。
  封面果然是一尊很大的佛像。
  某些往事像束河清净的风一般,让人感到有些凉凉的。
  楚香笑笑,问道:“这个Buddha Bar,是不是法国巴黎的酒吧,就在香榭丽舍大街旁边,酒吧里有尊大佛像,挺有名的?”
  “原来你也知道?”
  “听说过。”
  楚香说了三个字,放回CD壳。她的眼光从欧治宇脸上扫过,觉得有句话似乎很适合他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三天后的下午,是束河古镇最寻常的一个夏天。
  明澈的溪水汩汩流淌,四方街上的小吃摊,热热闹闹地摆成长龙,猫和狗趴在墙根睡觉,游客们四处转悠。“鹰巢”里,欧治宇靠在吧台后,闷头玩牌。
  店子里安静极了,一抬老式吊扇飞快地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楚香扒在桌上,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有一个游客,踏着历史悠久的石板路,沐浴在薄薄的阳光下,不紧不慢、从从容容,步步地走了过来。
  那是个年轻男人,身材很瘦,穿了件亚麻色衬衫,修长的牛仔裤,登山鞋,棒球帽,还戴着遮阳镜,挡住了眼睛——比较典型的游客打扮,却挺光鲜。
  不知为什么,楚香“呼”地坐直身体。
  那男人拖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旅行拉杆箱,手里还卷着一本书,施施然,径自走到“鹰巢”门口,停了下来。
  就在他脚步停顿的刹那,楚香的身体,情不自禁往后飞快地微微一仰,好像此时有支坚硬的箭,猛然贯穿了她的心脏。
  楚香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用一种冷酷的目光,盯着他。
  是的,这男人,不要说戴帽子、戴太阳镜,就算烧成了灰,楚香也认得。
  从来对客人相当漠然的欧治宇,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竟抬起头,打量了来客一眼,主动淡淡问了句:“要什么?”
  “可乐,谢谢。”
  欧治宇吩咐:“欧米茄,去倒可乐。”
  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极为自然地侧头看了楚香一眼,微微一笑。
  楚香扭头就走,闯进酒水间,倒了杯可乐。
  出来的时候,看到拉杆箱竖在吧台旁,而他微微弯腰,正柔情蜜意地注视墙上的照片,脸上的神情很愉快,很欣慰,又很怀念,仿佛充满了光彩。
  楚香面无表情,把玻璃杯顿在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的、角落的桌上。
  他只好离开照片,走到那张桌子前,端起杯子喝了口可乐。
  谁都看得出,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朝楚香低低地微笑搭讪说:“嗨。”
  楚香往另一个方向偏过头,无动于衷地望着墙角。
  他管自己说了下去:“那张照片,是在香格里拉拍的吗?拍得真好。”
  楚香不说话。
  “你去香格里拉……”
  “这位先生。”楚香打断他,鼻子“哧”的一声,公事公办地说,“想去香格里拉,丽江有好几个旅行社,也可以包车去。随便你。”
  他点点头,研究着她的表情,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楚香……”
  楚香立即又冷言冷语地打断了他:“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欧米茄。”
  “……”
  他沉默半天,忽然说:“欧小姐,你对丽江很熟吧?我刚来这里,你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好玩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不是导游。”
  他一听,只好又沉默了。
  半晌,把手里卷的书放在桌上。
  楚香看到了那本书的封皮——《驴行云南:背包游丽江》,又瞄一眼他的拉杆箱,嗤笑一声,再次偏过头,拨着指甲,不吭声。
  他喝了口可乐,想了很久,声音很低地说:“我会在这儿住好几天……”
  “关我什么事?”
  “嗯……你不能帮我推荐一家酒店吗?”
  “我一家酒店都不认识。”
  楚香寸步不让,死死板着脸,心却不由自主,已经在发抖。恨死了!既恨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又恨自己。
  他陡然转了个话题:“香水很适合你。”
  楚香一听,登时顶了回去:“世界上只有你会买香水?这香水是别的朋友送给我的。越南香水,不比法国的差。”
  他笑笑。“欧小姐,看来,我好像没认错人。”
  “……”
  不小心中了圈套,楚香两眼朝天。一声不吭。
  他看着楚香,显然,他也不知一时该从何说起。
  空坐半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声说:“楚香,我先去找个酒店,把行李放好……等下再来找你。”
  楚香还是不说话。
  他迟疑片刻,摸出可乐钱,本想放在桌上,冷不丁,被楚香一把夺过。
  他一怔,又看她一眼,却见她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便只好低下头,走到吧台边,弯腰重新拖起拉杆箱,慢慢地,走出了“鹰巢”。
  楚香脑袋登时“嗡”的一声。
  其实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经冲了出去。楚香看见,他瘦瘦的背影就在前方。他孤身一人,沿着束河古老的小路,一步接着一步,不停地走远。
  楚香大吼一声:“站住!”
  没志气!楚香痛恨自己,恨死了。
  然而一层淡淡的水雾还是瞬间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停步转身。
  在这个古老的小镇,他们用某种情仇交织的眼光,相互望着对方。好像电影中的定格,足足望了十几秒。
  终于,楚香用力扭头,差一点拧折了自己的脖子。她钻进“鹰巢”,把可乐钱一把扔到欧治宇怀里。
  欧治宇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楚香干脆地回答。
  “那你干嘛叫得这么凶。”
  “我以为他想吃白食。”
  欧治宇垂下头,管自己玩牌,不理她了。
  “老板。”楚香嗓子发干地说,“我现在去进啤酒。”
  “嗯。”
  楚香一阵风地跑出“鹰巢”,再往路前方看的时候,那个人居然已经不见了,连影子都没留下。楚香的心脏砰砰乱跳,骑上小三轮车,在束河仔细地寻找起来。
  然而没有人。
  各式各样的游客优哉游哉地逛着,中国人、外国人,各式各样的男人。只是没找到他。
  楚香不死心,蹬着小三轮,开始一家家地找客栈。
  路过某条偏僻狭窄的巷子时,楚香猛然停了下来,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她看到,深巷内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那人穿洁白的T恤,胸前松松垮垮,绕了两圈天珠与绿松石交错的项链,他手中执一个金黄色的经筒,以一种极优雅的动作轻靠在墙上。
  他侧脸对着楚香,像日光中乍然而放的莲花。
  刹那之间,楚香感到自己跌入了时空的隧道,而六世□的诗却如灵光般在脑中浮现。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楚香坐在小三轮上,头晕目眩地看着那人。
  那人居然转过身,毫无顾忌地,款步朝她走来。
  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将手中经筒“卡拉卡拉”转了几下,然后唇角微扬,轻轻一笑。
  用现代汉语充满蛊惑地问道:“小姐,算命吗?”
  27
  楚香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神棍却若无其事,再次问道:“小姐,算命吗?”
  楚香吸了口气,说:“不算。”
  “免费的。”
  “不算,谢谢。”
  “那么姻缘呢,连姻缘也不算?”
  楚香呆如木鸡,然后抓狂了,很明显,这个人也还记得她。楚香跳下小三轮车,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嘛!”
  “小姐,请你态度好一点,何苦为难基层的一线员工?况且我是免费算命,不收钱的。”
  “!@#¥%……”楚香一时噎住了。
  神棍转着经筒,目光迷离,语音缥缈,装神弄鬼,缓缓地说:“小姐,你知道吗,你的姻缘已经来了。”
  楚香冷冷看着他。
  过了片刻,推车就走。
  神棍一把拽住了三轮车的尾巴:“等等!”
  “我不算命,我不信这一套。”
  “不算你会后悔的。”
  “放手!”
  “免费的,算算何妨?”
  “你别拉着我,我还有事呢!”楚香用力推小三轮车,想要挣脱他。
  神棍却用力拽着三轮车,嘴里说:“好好好,楚香,要不这样吧,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你打电话。”
  楚香一怔,骤然止步,转过头,露出非常惊诧的眼神。
  “你叫我什么?”
  “楚香啊。”神棍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认识我?”
  神棍笑笑,向她伸手,说:“第三次见面,幸会。”
  楚香疑惑地看着他,机械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第……三次?”
  “第一次在绍兴嘛。第二次,你忘了?你跟朋友在法喜寺烧香的时候,我们也曾巧遇。今天是第三次。”
  “……巧遇。”楚香重复了这个词。
  “当然,也不算巧遇吧。说白了,我故意接近你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关泽和宋敬学的朋友,чудеса‘神迹’会员,官网代号おんみょうじ。”
  “你也是神迹会员?”
  “是的。”
  “哦什么?”
  “おんみょうじ,日语阴阳师。安倍晴明是我的偶像。”
  “……”
  楚香被这个人搞的有点头昏脑胀。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超出了一般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她想了想,决定按照自己的思维,先整理一下。
  于是她问:“贵姓?”
  “敝姓楚。”
  “姓什么?”
  “楚。”
  “你也姓楚?那你叫什么?”
  “楚襄。”
  “不好意思,请再说一遍,我刚刚有点耳鸣了。”
  “楚襄。”
  “这位先生,你在寻我开心?不好意思哈,今天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你是跟关泽一起来云南旅游的吧,宋敬学也来了吗?”
  “宋敬学没来,我也没戏弄你,我叫楚襄,襄阳的襄,襄助的襄。”
  楚香瞪了他一眼。
  神棍见她不信,感到很无奈,他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又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崭新的二代身份证,交给她。
  身份证上的大头照,拍得像个痴呆,楚香鉴别了好几次,觉得确实是眼前这个人。照片左边的姓名,两个黑色宋体字清清爽爽——楚襄。
  “不是假证吧?”楚香心里信了,又把身份证翻来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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