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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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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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回答他,起来洗脸刷牙穿衣服。 
      即使受伤,我也不会矫情地赖在床上。 
      他一直呆在屋里,看我走来走去,我穿衣服他也在旁边看,认真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写观察日记。 
      我不怕他看,能做的都做了,我怕什么。 
      我半点不遮掩地在他面前脱衣服、穿衣服,然后跟他一起下去吃早饭。 
      他殷勤地帮我布菜,唤我多吃点,又说今早的粥比较滋补。 
      他给什么我就吃什么,一言不发只看着碗,就这样他也一直说着话,没让整顿早饭冷场过。 
      吃完早饭,他柔声问我:“我得走了,送我到门口,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站起来,跟他到门口。 
      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对我说:“我想要个告别吻,可不可以?” 
      态度自然而亲昵。 
      我不理他,他又笑了笑,伸手牵住我的手,揽我过去亲吻我唇角。 
      吻完之后还不放手,在我耳边说:“我走了,在家好好休息,乖乖的啊。” 
      滚开。 
      什么乖乖的,我和你没有可以说这句话的关系。 
      跨出一步后,他又返身过来,这一次伸手摸我的头。 
      我很反感,几欲推开他。 
      最后还是决定照样不理,省得他留下来让我整天看见。 
      “香水,”他蓦地站住了,低下头来看着我说,“不是别的谁的,这几天晚上我都一个人睡在别的房间。” 
      我把目光朝下,看着地板,躲他的脸躲得远远的。 
      不用和我解释,我不感兴趣,和我无关。 
      正在这么想,身体猛地被他伸手揽进怀里。 
      他的怀里总是那么温热,穿着西装去上班前的拥抱,那个久违的熟悉的气息,老实说我并不讨厌。 
      只是以前是喜欢,现在是回忆里少数不觉得恶心的地方而已。 
      “不是以前那个卧室,那个房间我现在已经把它关起来,不用了。”他的两只手臂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身体,生怕我逃开似的解释着。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他在说什么,他又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几乎挤压出我胸腔里的全部空气。 
      我难受地动了动,他觉察到后,放松了手上的力气,但仍然稳稳地把我圈住。 
      这样子过了一小会儿,他重新开始说话,发出低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如果这里不是祖屋,又从小住在这里,不止那间房间,我连这里也不想住下去了。” 
      停了一下,又说:“现在这个卧室的装修和摆设,本来和以前的那间不同,但我习惯了以前那间,又让人改了回来,我比较念旧。”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有一年被他关在他原先的卧室里为所欲为,现在他是表示后悔来了。 
      并且还表示他之所以抓我回来是因为念旧。
       
      5 
      后悔不必,念旧——我并不是他最旧的那个人,他还是念那个人,比较能够证实他确实具有念旧这条品质。 
      自己做下的事情,迁怒给卧室祖屋。 
      大清早的在自家门口演戏给谁看。 
      不知道他捣什么鬼,目的何在。 
      我维持我的沉默原则。 
      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我半点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毫不受挫,保持着不变的微笑。 
      虽然没有看他,但他就站在面前,不想看,也还是能看到个大致的人影和表情。 
      我很想自己变成某种爬虫类或两栖类,可以对不想见的一切事物视而不见。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从不正眼看他,不觉得有想看的时候,这是个好现象。 
      眼前的身体很久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动作轻柔地抬起我的头,让我对上他的脸,朝我露出个很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来。 
      以前他露出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想笑,现在,我漠然地把眼神切换到斜下方的地上。 
      他还是一脸充满爱意到过剩的表情,见我不理他,就一直凑过来,似乎要把他的脸在我没有和他对上焦距的瞳孔里放大。 
      鼻子快要碰着鼻子,他顺理成章地亲了我的脸一口:“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我依旧默然不应。 
      做什么新婚夫妇般柔情蜜意的样子,令人想吐。 
      记得以前曾经有类似的事,那时候他还没有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我们两人都要上班,穿好了西装在门前告别,他冲我张开双臂,示意要拥抱。 
      我过去,拥抱着他,吸取他身上的气息,听他说“我今天会早点回来”,觉得心情很好。 
      现在他来做同样的事,我只觉得恶心。 
      不过对于那时候的心情,我不后悔。 
      不管他对我做出那个动作时心里真正的想法,我自己的心情是真的。 
      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即使是受骗而有的好心情,即使是为了亲人而忍受的不堪,这不堪本身。 
      现在,我的心情也是真的,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比那时候更坚定。 
      他自顾自地向我微笑挥手,我等他从我视线的余光里消失,义务尽到,就重新返回了楼上。 
      无论你是真温柔、假温柔,真后悔、假后悔,对现在的我统统没用。 
      想要勾起以前的美好回忆,也是没用,因为那有一多半是假的,而那之后的不堪回忆,历历在目,永不会被忘怀。 
      我呆在这里,只是想让他死心。 
      只是想让他看清我的态度。 
      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无论如何也不和他说话,绝对不主动理他,也不对他做出任何语言或动作上的反应,这是为了对他表明我的态度,对他表明这个态度,就是我保护自己的手段,这个手段可以在目前的情况下,把他对我可能的损害和伤害降到最低。 

      一个人被无视了这么久,怎么也应该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么坚持,脸上的笑容不仅不变,还每每加深。 
      果然还是要放长线钓大雨,把我再派上什么用处,他向来不做赔本生意。 
      晚上他很早回来,在晚饭之前,我还在午睡。 
      他要取信于我,当然守时,虽然我并没有和他约定,只是他单方面定下了时间。 
      醒来睁眼看到他坐在床边,我已经不觉得稀奇,泰然处之。 
      他的手指刚从我的脸边缩回去,昨天以来,他对我的身体接触异常地多,难道他真的以为重新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们之间就可以做这样亲密的举动? 
      “醒了?”他看着我,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睡得好不好?” 
      我承认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光是声音就可以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特别是在这周围一片幽暗,只有两个人相对的时候。 
      但我照样不理睬他,掀开被子穿衣服,好象旁边没有他这个人。 
      “你以前都会尽量避着我。”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动作稍停,但马上继续,整个过程仍然对他视而不见。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在我和他还是情人,或者说我自以为是情人的时候,我和他做爱时很大方坦然,不过起来穿衣服时,虽然不会叫他避开,自己却一定会转过身去,不会像现在这样当着他的面大刺刺地换衣服。 

      但是,曾经有一段时间让我连衣服也没的穿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还好他没有继续说什么,我一穿好衣服,他就过来牵了我的手,下去吃晚饭。 
      他依旧是谈笑风生,说着一些有趣的事,他还记得我以前感兴趣的话题,不过这些以前会吸引我的东西,现在早已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很久以前,在逃亡生活中第一次安定下来时,我就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某一部分已经老去,远远大于自己的年龄,在遭受了那样的打击和残酷对待,又经过了一段时间孤身一人、深居简出生活的沉淀后。 

      现在的我,可说是没有什么有趣的话题之类的东西可以打动,我想他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看我的反应也知道,我不是假装不感兴趣,我确实就不感兴趣。 
      唯一的听众毫无兴味,呆得跟一根木头一样,大多数时候他不得不自问自答,可是他还是锲而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追问我对话题、饭菜和其他任何东西的感受,态度始终亲切而风趣。 

      就算他以前追我,出于他的特殊目的而势在必得地追我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地殷勤周到,甚至带了些讨好。 
      当然他的讨好做得不着痕迹,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恰如其分,不让人讨厌,依旧维持着他一贯以来的翩翩风度——除了那一年,那一年他何止“没有风度”可言。 
      晚上我看书,他一直在旁边逗留,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问我的意见,直接引着我去了床上。 
      如果我拒绝,一定要和他说话,至少对上眼神,发出推拒的动作。 
      我懒得,让他如愿好了。 
      我只要另一件事情不让他如愿就好,那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他极温柔,十分顾及我的感受,缓慢进入,等我适应。 
      他的技巧非常好,并且刻意用心地要对付我,不知不觉被他挑起情绪,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声音。 
      他很高兴,更热烈地进攻,一边留意着,也亲口询问我的感受。 
      很像我和他最开始的时候,他比那时候还要温柔。 
      但是现在,对我来说,虽然得到的快感比那时候更甚,却并不觉得舒服。 
      只是肉体的宣泄而已,事情一过,什么也不留下。 
      老实说,对那压过来的身影,我还是会把它和恶梦里那个日复一日的黑影重叠起来。 
      我已经记不起和他在最初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即使想起一点,马上就会被那一年噩梦中的记忆铺天盖地地盖住。 
      即使记得,又能改变什么? 
      那时候仿佛幸福快乐的事情,全然是假的,只是别人给我设的一个套而已。 
      我看着在我身上动作的他,默默然。 
      他大概想要重新获得我的信任,再一次把我推入被利用或者被虐待的深渊,所以需要比以前加倍地用心。 
      毕竟现在的我需要更小心的对付,才能被骗到,而我拒绝和他有任何语言和眼神交流,让他无从下手。 
      我不否认做爱也可以交流,不过前提是双方乐意进行沟通。 
      我不乐意。 
      我的身体是有一瞬间的乐意,但余韵未过,就已经消停,会长久留下来的,只是一次次地加深在我头脑和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的,对他这种行为的恐惧罢了。 
      没有其他,我不会因为他对我温柔,或者曲意奉承,就原谅他从前的所作所为。 
      不管他这次的真实意图为何,我不原谅是因为我自己不能原谅。 
      完了后,他刚心满意足地面对面抱着我,我立即翻了个身,他楞了下,没有强行把我翻回去,伸手从背后紧抱住我很久,开始一直在我背上蜻蜓点水地吻,吻完这边吻那边,一寸一寸。 

      因为无关痛痒,所以我渐渐睡着了。 
      接下来他一直保留了在情事后的这个举动。 
      白天他温柔而亲切,晚上他温柔而富于激情,完了之后照顾周到,问东问西,说这说那,惟恐不能使我高兴。 
      似乎对我好得不能再好。 
      我的态度从来不变。 
      我是得了多大的教训,才明白了别人对你好,你不一定也要对他好的这个道理。 
      平静无事地过了好些天,这天半夜想上厕所,睁眼看见他在看我。 
      我还没来得及移开目光,他的脸瞬间迫近,嘴唇在我的唇上轻点了一下,马上退回去。 
      “终于吻到了。”他说话的声音好象很开心。 
      我睡意朦胧,听得迷迷糊糊,但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一直以来不是他想吻就吻吗。 
      径自抬脚去了厕所,回来倒头继续睡,躺在离他水平距离三尺远的床的边上,并且不和他睡一头,我睡床尾。 
      和他一起睡下是一回事,我自己下了床又回来重新睡是另一回事。 
      过了几分钟,床头那边动了动,他一手拿了枕头,一手撑着床向我这边蹭过来,靠近了,把枕头给我垫在头下,然后躺到我旁边,手依然缠上我的身体。 
      我不忿,下了床,走回原先床头那边去睡,依旧睡在床沿,可以离他最远。 
      他再跟着过来。 
      我不想和他没完没了,这下不动了。 
      他贴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用下巴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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