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发现之考古·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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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发现之考古·中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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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李元昊在军事扩张的同时,并没有疏忽发展独立的民族经济,他在宜农宜牧的条件下开始了精细的农业管理。在宁夏地区不仅充分利用历史上留下的汉延渠、唐徕渠,还新开挖了昊王渠。
  西夏王朝在近200年的历史中历经十世,在位时间最长的是第五代帝王李仁孝,西夏王朝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中国中古时期惟一原本保存完好的国家法典《天盛改旧新定律令》、中国第一本双解字典《番汉合时掌中珠》,都是在这一时期修订完成的。
  西夏后期,随着王朝内部出现分裂,和党项人原有尚武精神的退化,这个统治了中国西北部近两个世纪的少数民族王朝开始走向了它的衰败。是战争将它最终深深地埋入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第四部 发现传奇
亚洲腹地的金字塔(四) 

 
       

被炸倒塌的古塔中的文物
  1990年的冬天,在中国宁夏贺兰山北段的这条山沟里,一座历经沧桑的千年古塔被炸倒在了盗宝罪犯的脚下。
  废墟下若个件珍贵的西夏文物得以幸存。经考古人员清理,一套用西夏文印制的九卷本佛经《吉祥遍至口合本续》和其他几件有价值的西夏文物被拂去历史的尘埃,展现在考古工作者的面前。
  其中《吉祥遍至口合本续》文中不该出现的倒字和边缘不齐、线条不正等现象引起了宁夏考古所研究员牛达生的注意,因为这是雕版印刷品不可能出现的错误。他的这一发现为活字印刷最早出现在中国找到了确凿的证据。
  就在贺兰山方塔被炸的前后,甘肃武威缠山村的村民们在修复祁连山北麓古寺亥姆洞的施工中,也发现了一批被压在地砖下的西夏文经书。
  当时村民们见上面的字一个不认识,怕招来灾祸,于是就一本本的投向了火焰。仅剩的几本还是被一位老者藏在石缝里才得以幸存,其中一本有幸转到了武威文化馆原馆长孙寿岺的手中。
  孙寿岺见到这本名为《维摩诘所说经》藏本后,惊异地发现此经是古泥活字印本。


刻本西夏译经图 
  北京图书馆馆藏的1917年出土于宁夏灵武县的西夏文献中,有一幅珍贵的刻本西夏译经图。图中刻有僧俗人物25身,并有西夏文题款,标明图中人物的身份和姓名。
  此图形象真实地描绘了西夏时期译经的场面。
  文献记述:西夏时期僧人非常之多,在佛教最兴盛时,西夏法律还曾限制过老百姓出家,但其统治者却始终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广建寺院佛塔。近千年过去了,宁夏境内至今仍有大小佛塔400百多座,被称为佛塔的博物馆。一些古塔,由于历史上没有留下准确的始建年记载,致使一些西夏时期的佛塔始终被披着元或明、清的外衣。


宁夏的一些西夏古塔一直被认为是别的时期的古塔
  应当说,现存于在宁夏境内的400余座佛塔中,只有一座是历史上就有定论的。它就是始建于西夏距今已有900多年历史的承天寺塔,又名“西塔”。
  传说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死后,他的私生子谅祚刚满周岁便登了基。元昊的地下夫人没藏氏为保儿子“圣寿无疆”,役使兵民数万,用了五年零七个月的时间在兴庆府建造了承天寺塔。
  当年承天寺塔与位于河西走廊凉州的护国寺、甘州的卧佛寺,都是西夏时期著名的佛教圣地。


一百零八塔 
  至今供奉在甘肃河西走廊张掖市,古称甘州大佛寺内的卧佛,恐怕是我国历史上留下的最大卧佛。历史上有关大佛寺的卧佛的建造有两种说法,但都与西夏有关。
  位于银川市城北三十里,贺兰县境内有一座许多年一直呈倒塌状的藏传秘宗喇嘛斜塔名为潘昶塔,人们一直戏称此塔为比萨斜塔。
  1990年6月宁夏考古研究所在对这座建造风格独特的佛塔进行维修时,意外地发现塔内藏有大量的西夏文残经和精美的彩塑佛像,以及罕见的早期佛教绘画等珍贵文物。


它是西夏时期保存下来的佛教建筑,而且这种类型的佛塔是目前国内惟一完整保存下来的藏传佛教建筑遗产
  这的确是意外中的意外,事前没有人会想到这座残塔会藏有如此多的西夏文物,应该说它是继黑水城发现西夏文物后又一次重大发现,另外根据塔中文献提供的线索,此塔并不是人们一直称呼的潘昶塔,而叫宏佛塔,始建于西夏。
  在黄河中上游青铜峡水利枢纽附近峡口地带的黄河岸边,有这样一组奇特的佛塔建筑群,人们称之为一百零八塔。随着文物考古部门1987年对它的发掘清理发现,它是西夏时期保存下来的佛教建筑,而且这种类型的佛塔是目前国内惟一完整保存下来的藏传佛教建筑遗产。 
  藏传佛教不仅在元代以前就传入西夏,而且已形成了很强盛的规模。可以说,西夏是藏传佛教进入中原地区的一个桥梁。大概正是西夏这个桥梁作用,才为后来元代统治者与吐蕃接触,达成西藏统一谈判,提供了融洽的政治气氛和宗教亲和力。


西夏时期这里曾分布着几万平方米的寺庙建筑 
  横穿宁夏川区南北延绵200多公里的贺兰山,在西夏是党项人心中的神山。整个山脉分布着三十七个沟口,每条沟里都是一个历史文化的长廊;山内岩石上壁画、岩画以及寺庙遗址随处可见。
  贺兰山的岩画应当称得上全国之最,很多伸向沟内的岩石上都有史前人类留下的刻痕。一幅幅构图简单的岩画,既有原始宗教含义的作品,也有生殖崇拜的图腾,但让人难以解释的是岩画中那些带有宗教含义的西夏文题记,这是否可理解为尽管西夏时期佛教昌盛,但来自原始社会氏族阶段的党项人对自然崇拜、性崇拜的观念依然强烈而深刻。
  贺吉德:“在这个贺兰山岩画图案上面,有很多西夏的文字,这五个字能、昌、盛、正、法这五个字,这五个字是西夏字的“佛”字,在这个沟口里面内外都发现了西夏的文化遗址,那么党项人呢,肯定是在这个贺兰口曾经频繁地活动过。” 


贺兰山留下的党项人岩画
   1986年4月,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在市内繁华地段、新华东街重修百货大楼的施工中,一批精美的文物包括七尊通体鎏金的青铜造像破土而出。当时的情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天意,因为铜像和打桩机锤打的距离几乎是擦边而过,稍偏毫分,这些铜像都将毁于一旦。这些文物经专家鉴定,均出自于西夏。 
  历史上很少有人会把敦煌艺术,这个世界级的宝贵遗产和西夏人联想起来。然而在1964年的夏末秋初,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会同敦煌文物研究所组成的敦煌西夏洞窟专家考察组,经过三个月对洞窟的考察,发现在这里的500多个洞窟中,西夏洞窟竟多达80多座。 


通体鎏金的青铜造像 
  西夏在此统治时期,从没中断过对洞窟的开凿。这期间不仅政府出资操办,一部分党项人也加入到出资行列,他们就是迄今仍然留在敦煌石窟壁画中的西夏供养人画像。
  西夏晚期的人物在敦煌榆林窟中表现得极有特色。这些人物面部丰满而微长,鼻梁较高、身材魁梧,与史料中记载西夏人面部特征“圆面高准”正相吻合。今天,这已成为研究西夏文化的活化石。
  西夏佛教在西夏文化和中国佛教史上都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西夏王朝灭亡以后,他们的后裔又通过佛教信仰延缓了党项民族消亡的时间。  
 



 
第四部 发现传奇
亚洲腹地的金字塔(五) 

 
  

居庸关
  居庸关是万里长城八达岭上的一座重要隘口,在隘口过街塔云台门洞的石壁上刻有六种文字的佛经,其中一种就是西夏文。
  1879年英国学者伟列见到它时,说是女真小字。之后法国学者德维利亚却又小心翼翼地猜测可能是西夏文。当时国内学者的推测也是无花八门,直到上个世纪初,俄罗斯人根据黑水文献中发现的《番汉合时掌中珠》破译西夏文字后,这桩笔墨官司才算了结。
  居庸关过街塔修建时,西夏王朝已在中国历史上消失了达一个世纪之久,可它的文字为什么会在它消失后出现在这里呢?这是当时关注西夏历史的学者们对西夏后裔的去向产生最初兴趣的初衷。
  史料记载:公元11世纪初,成吉思汗率领蒙古铁骑越过漠北在图谋中原的征途中,矛头首先指向了途经之地的西夏王朝。从1205年成吉思汗借口西夏收纳蒙古仇人攻入西夏境内开始,共耗时22年先后六征西夏。
  1225年,西征胜利归来的成吉思汗又亲率大军十万,先破黑水城,后占沙洲,一路席卷河西走廊,尔后兵锋直指西夏国都兴庆府。但就在这时,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却因病魂断六盘山。
  成吉思汗之死招致了蒙古大军更为残酷的杀戮,血腥的屠城加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使西夏军民“免者百无一二,尸骨蔽野”,兴庆府变成一座死城。 
  当年蒙夏之战究竟惨烈到什么程度,通过宁夏海原县临羌寨这座古城遗址中发现的填尸坑可略见一斑,历史上,这里曾是蒙夏之战的一个重要战场。


蒙夏古战场的遗存
   1976年9月,西夏学者史金波、白滨在甘肃酒泉考察时无意中发现了《大元肃州路也可达鲁花赤世袭之碑》。
  碑中篆刻的内容记录着当年蒙古军队攻打西夏肃州时,肃州城内党项上层率部投降,被任命为肃州长官,并世袭“大达鲁花赤”官职的经过和部分西夏军队被充入蒙古军队、以唐兀军的名号与蒙古大军一起逐鹿中原的记载。
  正是这块碑也为西夏后裔的去向提供了准确的信息。
  在酒泉唐兀碑发现后不久,又一块记录着西夏人历史的唐兀碑在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的河南省濮阳市被发现。
  碑中内容将一支西夏后裔的迁徙图清清楚楚地勾画了出来,它记载了周围杨氏家族的祖先唐兀台和他的儿子闾马跟随蒙古大军,从西夏故地一路征战来到这里并接受册封的经历,碑文中“世居宁夏路贺兰山”的刻痕至今清晰可见。
  以杨十八郎村为中心,周围十多个自然村的杨氏村民世世代代都是通过这块唐兀碑了解到了他们的祖源。杨氏村民们把这块碑看成他们的根。
  1975年9月,史金波、白滨听说在河北保定发现的两个八棱经幢上刻有一种不认识的奇怪文字。当白滨站在八棱经幢前看到石刻上的文字时,他愣了。上面确凿无误是西夏文。
  白滨用了九天的时间,拓制了32幅拓片带回北京研究。在翻译了拓片上的西夏文字后,从中得出保定有西夏后裔存在的惊人信息。同年12月白滨又和史金波重返保定寻找经幢出土的地点。在保定北郊韩庄村他们了解到,这所学校就是原寺庙遗址,当地人称之为“西寺”,经幢正是出土于这里。
  经幢上的题记告诉学者,这座经幢是明朝弘治十五年,也就是公元1502年刻制的。上面近百个人名中不乏党项人姓氏,说明在明代中原保定一带仍有党项人居住。它的发现把西夏灭亡后西夏后裔的活动及西夏文字的使用下限,比过去至少推迟了150年。
  1980年史金波同西夏学者吴峰云来到了安徽合肥,就元代唐兀人余阙的后裔进行调查。
  史料记载余阙祖籍系西夏时的甘肃凉州,其父沙剌藏卜于元代自凉州随军迁到了今天的安徽合肥。调查中,史金波、吴峰云根据《庐州府志》上提供的线索几经周折,找到了余阙的后人余章元、余国铨。还在合肥小南门外的二里桥和桐城市洪涛山分别发现了《余氏宗谱》。根据宗谱的确切记载:余氏家族是经过七百多年传承至今的西夏后裔。
  史金波:“他们也知道他们的老祖先是余阙、是从武威那边迁过来的,西夏地区迁来的,而且还讲了他们的民俗,他们过年的时候都要挂灯笼、灯笼上写着“河西郡”“武威郡”,都是还说的是西夏的事情。”
  从近年来西夏学者考察掌握的材料中,我们发现,历史上因亡国被充入蒙古军户的西夏人除河南、安徽的杨氏、余氏家族外,还分布在河北、山东、江苏、江西、云南、四川等地,但大都已被汉化。党项这个词对他们只是一种陌生的称谓。 
  文献记载,党项族在唐代自松潘一带向北迁徙时,有一部分仍留在了当地,被称为“弭药人”。一千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后裔仍生活在这里。有专家认为:西夏灭亡后,一部分党项人很可能受着魂牵梦扰的故乡召唤,从战火中逃了出来,横穿松潘草原,翻越海拔4000多米的折多山回到了他们的发源地,这个今天被称为木雅的地方。
  生活在这里的木雅人同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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