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魂穿,师徒,兄弟,微虐,he)作者: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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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魂穿,师徒,兄弟,微虐,he)作者:无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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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台水榭,一席珠帘垂落,帘后隐约有人端坐在案前,身前置一具古琴,他执起双手,轻轻拨动古弦,琴音袅袅,清透的音符自帘后逸出。风起,珠帘叮当碰撞,风声将琴音带向远方,遥远的浩渺的归处。
  幽幽的旋律渐起,铮铮几个音符后自成曲调,悠扬的琴乐响在耳畔,我一时迷怔,不由得开启唇瓣,轻轻跟随乐音哼唱。
  
  远方地平线闪耀着光芒 
  那是因为 有你在后面
  点滴岁月令人如此怀念
  是因为 有你相伴
  ……
  珠帘被风掀动,叮叮当当,帘后一道视线投过来。琴音有了片刻停滞,渐而回转,攀升。
  
  ……
  世界不停转动有你藏在其中
  闪烁的瞳孔闪烁的灯光
  
  世界不停转动 伴随着你
  伴随着我们直到重逢之日
  ……
  世界不停转动有你藏在其中
  闪烁的瞳孔闪烁的灯光
  
  世界不停转动 伴随着你
  伴随着我们直到重逢之日
  帘后之人反复拨动最后几个音……
  直到,重逢之日
  直到,重逢之日
  ……
  曲罢,他掀帘而出,我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样的东西。他的眼神渐渐清醒,我上前执起他的手,温柔的对上他的视线,浅浅笑道,“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他的眼中带出疑惑,“你怎么是这个样子?”
  我想了下,扯下脸上那层东西,重新面对他,他诧异不已,“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是你。”他伸手将我拥入怀中,我在他身上蹭了两下,抬起来的时候看到一张渐沉的书生脸,是李笙,他一脸
  的醋意横生,直直盯着我,我额前冒汗,连忙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我说,“林颜,我找了你很久。”
  他纠正道,“你应该唤我云忧。”
  “好,云忧。”
  他再次将我纳入怀中,我反手拥住,深深呼吸,感觉到投注到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炽热,简直要将我化作飞灰,我摊开手,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云忧,不给我介绍一下吗?”我指指立在一旁的李笙,凭我的直觉,这两个人绝对有猫腻。
  云忧的目光闪了一下,欲言又止。
  这时不远处有个声音传来,“云忧,本王也很感兴趣,不如你说来听听。”
  云忧身体一僵,他紧抿唇,直视来人。
  我低下头,看到一袭衣角自眼前掠过,稳稳地停在云忧身前。
  齐王伸出手,将云忧搂到怀中,以示所有权,他嚣张地捧起他的脸,肆意亲吻,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入他的衣裳内,眼睛斜斜睨视李笙,挑衅之意油然而生。李笙儒雅的笑容僵硬了,他的手慢慢收拢,握成一个拳,眼睛死死盯着在他面前上演春宫的二人,云忧的身体微微颤抖,他闭起眼,选择什么也不看。
  李笙缓缓展开手掌,他的脸色渐渐回缓,依然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样子。他的眼底藏着波涛暗涌。
  齐王的视线忽而转到我这边,他松开手,傲然道,“你,抬起头来。”
  我无奈,依言对上他的视线。
  “是你,叶、青、衣!”齐王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我疑惑地摸摸脸,怎么?我很面目可憎?看他的样子很想将我生吞活剥了。
  齐王朝我走来,他走了两步,停在那里。
  原若卿不知何时出现,他挡在我身前,淡淡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可动他。”
  虽然知道他口中“我的人”意思单纯,我还是忍不住往别的地方去想,有没有可能……
  我嘿嘿看向齐王,他嘴角一抽,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掉头就走。
  原若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我愣了下,他停下说了句,“你不是要学琴?过来。”
  他朝我伸出手,我呆呆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手放上去,任由他牵引,心头有种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开来。
  “师傅。”
  “嗯。”
  “以后出门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告诉我?”
  他垂下眼帘,“青儿,专心。”
  他的手臂从我背后绕过来,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他的手指按在琴上,调了几下音色,轻轻拨动,手法纯熟如行云流水,他的白袍一角被风吹起,轻轻飞扬。
  从那边看过去,我整个人被他包在怀中,我面上一红,不由得忘了先前的顾虑。
  “我听到了。”
  “嗯?”
  “你唱的曲调很奇怪,但还不错。”他指下轻动,一曲“天空之城”缓缓流出,我随之哼起来,我哼的还是中文版,此时心境却是大不相同,只觉得飘飘然,周身漂浮起来,仿佛置身于云端之间,心下陶醉不已,云忧的事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曲子繁复拨弄了几回,我的喉咙有些干渴,转头去看,他的脸靠过来,我一闭眼,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心脏阵阵紧缩,我在紧张,隐隐还有些雀跃?期待?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拂开被风吹的遮住眼睛的几缕发丝。
  我毫不错眼,深深看着他,他眉眼雅致,面容沉静,衣袂浮动如云卷云舒,怦然心动,我鬼使神差的握住他的下巴,唇贴上去,轻轻摩挲。他的唇色淡粉,色泽诱人,柔软如同想象中那般美好纯粹。
  他不动,只静静对上我的视线,我心头一悸,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告白

  “进屋吧。”过了一会,他低声说。房门开启,他先进去了。我在门口站了一会,跟进去。
  在他一边寻个位置坐定,我偷偷用余光去瞄他,他的神情很温和,淡定,仿佛什么事也未发生。明明我离的很近,他就坐在我左手边上,我倾身过去能靠到他肩上,他的肩膀很宽厚,靠上去沉稳舒适,我伸出手甚至能握住他的手掌,他的嘴角含着笑意,并不反感我的举动,我忽然胆怯了,总觉得这个人,很遥远,他近在眼前,却看不分明,仿佛有层雾气将我们隔开,此刻他的眼睛正望着我,我就在他身边,然而在那双幽邃的双眸中,我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我……走不进他心里。
  原若卿手指轻敲案几,他的手上执着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他的手指十分细腻修长,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实在不像一双握剑的手。我想起他握着木剑的样子,他挥剑的姿态,他飘逸灵动的身法,傲岸的神情,漠然的身影。很难与他现在执书的儒雅气质结合。
  暗想之即,耳畔响起一个声音,“怎么?青儿,你很闲?”
  他合上书,抬起眼含笑望定我,我有一霎那得呆怔,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他的眼睛
  ……说是盈盈秋水毫不过分,沉静,淡定,从容,凛然不可进犯,在那眼瞳深处似一汪春水,荡漾着迷离的气质,笼着烟雾,叫人迷恋,惊艳。
  我几乎回不过神来,我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这样的人,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
  我掐了自己一把,恍惚回神。原若卿并没有追问我云忧的事情,我相信他什么也看到了,他不问,我自然不会提起,只听到他说,“不如你去练剑,我多日未见你习剑了。”
  我答应了一声,就去取剑,那柄竹制的剑,我还收着。
  近日来无心于剑术剑握在手中便生疏了很多,我转换了几个握姿,总觉得有些不对,找不到感觉
  那种热血沸腾的劲头没了,我意味索然的使了半套剑法,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原若卿,我并不聪明,这套剑法我练了两个多月,现在却练成这个样子,他一定很失望。我让他……失望了吧?早知道我应该勤奋些的。暗自后悔着,原若卿走过来,他并没有说什么,他伸出手缓缓附上我的,一招一式引导我使出剑诀,练完剩下的半套,我的脸腾地红了,我并不需要并不需要……只是这样的碰触却让我心猿意马,对上他的视线我就不由得心慌,忍不住就……想入非非。
  我尽量忍住不去看他,可是越是去忍越受不住诱惑,视线就像是被胶住了一般黏在他身上,移不开,几乎是贪恋而痴迷的。
  “怎么了?”他忽然转头看我。
  我尴尬地傻笑一通,狼狈的躲开他的审视。被发现了吗?我这样冲动,怎能不被发现?
  由于他引导我练剑,两人靠得极近,我的视线不争气的落回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碰触,我依然记得它的色泽,它的芬芳,它近在眼前,只要踮起脚尖就能碰触到,它在我眼前展现,深深的诱惑着我,我几乎不能自拔地靠近,就在我要碰触到的时候,原若卿忽然撇开头,退开一步。
  我措手不及,难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差点跌倒。我稳住脚跟,深深的低头,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色心不改,有了第一次不够,居然想得寸进尺,活该吧。
  原若卿脸上仍是清浅的表情,他叹了一声,道, “青儿,你涉世未深,有些事你并不明白。”
  我猛地抬头看他,胸口突然很闷,闷得窒息。我不服气。
  他莞尔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对?”
  我紧抿住唇,踌躇道,“师傅,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我顿了顿,决然道,“你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否定我,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你明知道我……我……”
  你该知道我……爱上你了。
  在我自己也无从察觉的时候。也许是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完了。那个时候我便觉得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滋味,和以往接触过的那些人事都不同,那种滋味,纠结在心头,使我……不得往生。
  所以,请给我一次机会。
  他却打断了我,“青儿,将来……等再过些时候你便会知道,你会明白我。”
  “我不明白。”我出声反驳,他什么也不让我说,就这样一口否定我,这样不公平,根本一点也不公平。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只想让他明白我的想法我的决心,我想他理解我。
  原若卿并不看我,却说,“我过几日会离开,你便……自行寻个去处吧。”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师傅你……要赶我走吗?因为我……冒犯了你?你不要我了吗?”
  “我此行北上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你不便跟来。”
  “师傅你说的事,就是去见那个人吗?”我起先以为那个人是齐王,但据近几日观察,两人并无暧昧形迹,想来不是了。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师傅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师傅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才拒绝我的?我不相信原若卿对我无半分感觉,不然他怎么会那样温柔相待,若是无好感,应当不会。
  原若卿沉吟,对此不作回答。只说,“你无须多问。”
  我应了一声,我的头渐渐低下来,一双眼睛狠狠睁大,直直盯着自己的脚面,直到我的眼睛酸涩不已,再也睁不大,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转眼,原若卿要抛下我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不应该啊,有些事,不应该我想,能保持现状已经很好,我又在强求什么?
  我抹抹眼睛,真的有些发酸,原若卿陆续问了几句,我随便应了,便找借口回房休息。
  在我转身的时候,原若卿叫住我,“青儿,你怨我吗?”
  我摇摇头,我已不知如何反应,脑子里浆糊一团,我只想快些逃离这个地方,这个有他的地方。
  “那就好。”我听到他说。
  我加快脚步往回走,竹剑仍在地上没拾起,我顾不上。
  猛地推开房门,再从里面拴上,我坐在垫子上,执起茶壶倒上满满一杯饮了,一杯不够连续倒了三杯,一下子灌进喉咙里,灌得太急险先被呛到,我放下茶杯猛咳几声,由不解气,可惜屋里没酒,我放任自己仰躺在床上,一扯棉被将脸死死悟住,只想将自己活活闷死,别叫任何人看去了我此刻的狼狈模样,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抛下我了,他要抛下我了……
  我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绞痛非常。连忙掀了棉被下床对着铜盆猛吐,中午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估计都吐得干干净净了,吐完之后舒服了很多,精神也振奋了很多。我径自清理掉污迹,打了水抹把脸,呼!深深呼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便出门了,在齐王府住了多日,我还未逛过外面,我决定出去散散心。出门前我特意去了趟云忧住的“听雨轩”,两人叙了半个时辰旧,该说的都说了,我便起身告辞,我刚从里面出来,只见李笙进去了,我搞不清楚这两人是什么状况,他们中间还隔着个有权有势的齐王,其中错综复杂我也不便多问,只跟他打声招呼便绕过去了。对了,还有诊金的事,以后找个机会给他,他不见得稀罕,我却不愿欠人人情。
  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是座假山,那边是亭台楼阁,廊桥水榭,再隔条路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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