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职责(管家眼中的戴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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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职责(管家眼中的戴安娜)-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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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成恶言相向。即使如此,所谓“威尔士夫妻之战”根本系子虚乌有。战争需要仇恨作为基础,他们之间却没有仇恨——假如有战争的话,那也只是在他们各自的阵营:办公室和充满过分保护欲的建议者之间展开的。    
    必须了解的是王妃通过朋友,的确与安德鲁·莫顿展开了一定时间的合作,当时她的婚姻四分五裂,她在情感上备受困扰。她为慈父斯潘塞伯爵去世悲痛不已,同时查尔斯王子的朋友都站在反对她的立场上,令她感到处处受到攻击。她后来解释道,“当时的感觉是,我周围所有的人都有六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她感到愤怒、痛苦,因此在最脆弱的时候,与莫顿开展合作。    
    该书的出版取得了理想的效果。她不再觉得孤军奋战,因为现在英国人民知道了真相,理解了为什么她不再生下王室后代。“人人都更加了解我。这本书对查尔斯和我都是一个解脱,因为我们不再需要伪装,虽然他对我大发雷霆。”她说。    
    然而,人往往是仓促行事,悔之晚矣。这本书出版后,她意识到由于急切希望获得理解,她使得公众对于查尔斯王子产生误解,而且这本书也完全抹杀了他们之间有过的快乐时光。她急于匆匆发泄怒火,以至于造成错误。这一点她后来也后悔莫及。    
    因此,1992年的这本书并非像莫顿无比自信地指出的那样,足以充当王妃1997年可能亲自撰写的记录的替代品。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讲。我希望我在戴安娜一位终生的朋友提供的信函帮助下做出的这份记录,能够在不为人所知的真相上有所弥补,从而帮助读者了解全面、真实的事实。    
    威尔士亲王和王妃登上王室游艇“大不列颠号”,启航去地中海欢度蜜月。王妃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没有——如同其他一些记录所宣称的那样——被她亲密地唤做“夫君”的那个人遗弃不顾。她从游艇上给一位亲密朋友写信:    
    我实在太幸福了,你简直不能想象我有多么满足、愉快。    
    “大不列颠号”的航行生活无比安逸,我们成日笑个不停……婚姻是我最美好的归宿,我非常喜欢有人要我照顾、宠爱的感觉。这是我平生最为幸福之事——除了成为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之外。    
    在游艇上,他们没完没了地观看重放的婚礼录像。他们自从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有时间观看这些录像。夫妻俩不断对王妃在祭坛上的疏忽格格发笑——当时她在重复誓言时,记混了查尔斯王子的名字顺序。他们携手并坐,一起观看仪式录像,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当中,不禁流下激动的泪水。    
    王妃对朋友写道:    
    我们每次看婚礼录像,都会淌下热泪。我想象着十年以后,我们的小威尔士亲王问我“你为什么管爸爸叫菲利普?”的模样。天哪,那该有多么可爱。    
    王妃不打算像别的新娘一样重新开始以前的工作,即回到伦敦的幼儿园。她面临的生活变动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她的暴食症发作了,情绪和心情随即受到影响,时好时坏。考虑到她所面临的这些巨变,我认为她出现这些情况不足为奇。事实是,假如没有查尔斯王子在她身边扶持,她肯定熬不过这些难关。她对此了然于心。他理解她面对的艰难处境,尽管人们认为他疏远王妃,因她的剧烈情绪而烦恼,但是他实际上非常努力地帮助她振作情绪。王妃写道,“我依靠着查尔斯的耐心和关怀,终于克服了一阵一阵的沮丧情绪。我时不时感到疲倦不堪、忧郁绝望,这对他是非常不公平的。”    
    


恋爱中的王妃恋爱中的王妃(5)

    王室新人乘着游艇,向巴尔莫勒尔堡驶去。那里的工作人员盛情欢迎他们,甚至专门造了一架敞篷双人马车,上面装饰大量紫色石楠花。男仆、花匠和马夫们拖着这辆马车,爬上通往城堡台阶的缓坡。坐在车中的他俩被这种滑稽场面逗得乐不可支。王妃贴身带来一百六十枚芒果作为礼物,这是游艇上的客人埃及总统萨达特赠送的。    
    在巴尔莫勒尔堡的浪漫气氛中,查尔斯王子读书给她听,她则编织挂毯。他们手拉手在峡谷散步,她期盼温暖的夏季早日来临,以便夜晚可以到城堡小木屋烧烤。她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一天读完了一整本书。此外,从前与她分享公寓的伙伴卡罗琳·普赖德,即后来的巴塞罗缪来访,也令她非常开心。后者作为安德鲁王子的客人,在城堡中住了一阵。王妃找到安德鲁王子和卡罗琳这样的同龄人聊天游玩,自然喜不自禁。    
    也许,正是在这个时候,王妃发现查尔斯佩带着一副袖扣,上面刻有两个交织的字母C①:来自卡米拉的礼物。她就此事质问了他,不过并不打算让它妨碍她的幸福。她用自己所知的惟一方式做答:大家扯平。因此,海格洛夫和肯辛顿宫的信纸上,王冠标志下面印着字母C与D②交织的图案。王妃相信,这象征这一个牢不可破的稳固婚姻。    
    享用茶点的时间;巴尔莫勒尔堡的王妃穿着防水靴、斜纹呢便装和灯笼裤,突然出现在门口,脸上沾着鲜血。我大吃一惊,随即明白原委。    
    她一整天都与查尔斯王子和别人一道狩猎,因此带着如此古怪的装束回来。她第一次杀死猎物后,经历了一场为初次出道的猎手而举行的王室仪式。她站在峡谷中,人们把牡鹿的肚子剖开,鲜血溅上她的脸。这样她就得到了“血洗”。死去的牡鹿由一名士兵拖过池塘,带回城堡。它的头被砍下,鹿角保留在头上,身体则送到猎物储藏室储藏起来——那里有着成排的鸟、野鸡和松鸡——等待被烹饪为王室美餐。    
    王妃对于在苏格兰高地度过的时光非常满意,不过她不像温莎家族的人那样喜欢血腥的运动。她去打猎完全是为了取悦王子。她知道打猎——包括用枪狩猎和钓鱼——是巴尔莫勒尔堡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对王子来说其意义非同凡响。有人宣称,她整个蜜月期间对此闷闷不乐,根本没有积极参与的企图——其实她总是尽最大努力按照日程安排活动。    
    即便婚姻维持了两年之后,她还是愿意为了丈夫的缘故而参加狩猎。她在1983年给一位女性朋友写的信中说,“我相信努力总有回报。因此,我正打算去看马球……我宁愿睡上一觉,但是去看比赛似乎能让C①非常高兴。我猜他是很想出出风头!”相应地,王子也有所回报。他知道王妃宁愿住在伦敦而不是乡下,因此会特意改变日常计划。有时,王妃星期天早上醒来,惊喜万分地想起自己正跟丈夫一起住在肯辛顿宫而不是海格洛夫。双方可谓互敬互爱,有来有往。    
    查尔斯王子生平最喜欢在巴尔莫勒尔堡狩猎。美美享用一顿包括稀饭、腌鱼和烩饭的苏格兰式早餐之后,那清一色男性的狩猎。围捕人员带上猎狗、猎枪和火药,钻进越野车向峡谷里预先决定好的地点进发。所有成员都会从城堡一侧的塔楼门口拿一个防水小背包背到身上,里面装着夹肉面包、冷羊排、水果和油纸包的李子布丁,还有一瓶黑刺李杜松子酒或者威士忌。    
    一次钓鱼归来后,王子站在大厅里大叫,“谁来帮帮忙啊?”我在仆役房里听到喊声,下来看个究竟。只见他脚边放着两条硕大鲑鱼。“你能帮忙把它们送到厨房吗?我想可能晚饭用得上。”他说。我弯腰去抱鲑鱼,但是它们滑溜溜的,很难抓起来。查尔斯王子看着我费力地对付它们,不耐烦地说,“站过来,别瞎折腾了。这样弄。”他抓住我的一只手,把它深深塞进鱼鳃里。我觉得简直要昏过去。“现在把它们送到厨房。”他吩咐道。我伸直胳膊,把它们离身子远远地拎到厨师那里。    
    早饭之后,女王骑着从温莎堡送过来的马外出巡视。回来后,她会见其他的贵妇们,她们将近中午的时候聚集在客厅。爱丁堡公爵已经与妻子约定了会面时间,其他贵妇则开车出去进行野餐,其中包括女王的母亲和玛格丽特公主以及女侍从官和其他女性客人。安妮公主早些时候与清一色的男性团体一道出发,现在已经等在那里。    
    狩猎团不到下午很迟时候,一般不会回到城堡。有个可怜的人回来时报告说打伤了一只猎物,但是没有打死它,于是尽管饥肠辘辘,他还是被打发回头去了结这件事情。女王对他非常不满。作为一位住在乡村的女人,她经常打猎,却不能容忍只把猎物打伤的做法。一旦开枪,必定要保证猎物可以一劳永逸地解脱。“你必须回去,找到它,杀死它。”女王坚持。    
    那个人因此误了晚饭。    
    餐桌需要临时重新安排。我站在女王身边,等她发布指示。她嘟囔道,“晚饭少一个绅士,这很难处理。”鉴于被她打发出去的男人还在野地里受冻,她建议道,“我们只好邀请卫队长一道用餐,取代他的位置。”    
    餐桌上重新恢复了男人、女人、男人、女人间隔的平衡布局。女王永远是完美的主人,她保证所有客人都度过愉快时光。她总是确保一个客人在逗留期间,绝对不会与同样的人相邻用餐两次。这令王妃十分不开心,因为她希望总是坐在查尔斯王子身边。然而,这个循环系统总是把他俩越分越远。    
    女王还总是避免一张桌子上坐十三个人。她说,只有基督和他的门徒才能够充任十三人的团体。    
    陛下是英格兰教会首领,护教者。她非常虔诚:无论在世界上什么地方,她总是坚持参加星期日早祷。一年里她只有一个星期日在白金汉宫度过——11月11日前的那个星期日。其他时候,她总是在温莎、桑德灵厄姆和巴尔莫勒尔堡诚心祈祷。即便在王室游艇“大不列颠号”上,餐厅桌子也会被移开,代之以成排祷告椅。船长海军上将带领大家做礼拜,众人起立,齐声高唱《航海者的圣歌》,为遭遇海难的不幸之人祈祷。    
    在陆地上的教堂里,女王总会在募捐箱里投进五英镑。她的梳妆女官会提前把纸币叠成硬币大小的小块,用熨斗熨平。女王将它投进募捐箱时,纸币上只有她头像的部分露在外面。    
    耶稣受难节那天,女王改变日常规律,在温莎堡的私人教堂由温莎主教主持领受圣体仪式。那里距离她的住所很近,只需要沿着铺绿色地毯的大走廊走上一段即到。每个复活节(基督教中最重要的圣日),陛下在城堡中的写字台上都会摆上一根格拉斯顿伯里荆棘枝,这象征着基督在十字架上戴的荆棘冠冕。枝条由格拉斯顿伯里大教堂主教送来。女王还总会收到一枚来自庞德街“夏布耐尔与沃克”商店的复活节彩蛋,她会带着它走遍世界,直到把它吃得一干二净。据我所知,有个复活节彩蛋整整过了六个月才吃完。彩蛋总是与她最喜欢的甜食一道送来:一盒本迪克斯薄荷巧克力和伊丽莎白·肖薄荷奶酪。    
    


恋爱中的王妃恋爱中的王妃(6)

    爱丁堡公爵那坚定、忠诚的身影永远相伴在女王左右。这对夫妻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履行完一天的职责,终于可以不受干扰地松口气的时候。他们俩各自拥有独立的起居室、书房和会见室,可以互不干扰,不过他们的套房由一个主卧室相连。我侍奉女王的十一年里,对女王的私人生活多少有点了解:他俩总是相敬如宾,从没有提高嗓门说话。菲利普亲王偶尔在公开场合会不得体地发发牢骚,然而他不愧为一位负责任、体贴人的好丈夫。他们之间是官样文章与常人生活的奇特组合。总体而言,他们之间是真诚的伙伴关系。    
    1947年11月20日,芳龄21岁的伊丽莎白公主下嫁希腊出生的远房堂兄,后者时年26岁。他们宣誓成为夫妻。六年之后,公主就任王位,海军军官对上帝再度宣誓,誓死效忠女王,他的妻子。他与女王结婚四年之后,放弃了心爱的海军生涯,以便更好地配合王室生活。在婚姻中,菲利普亲王始终循规蹈矩,在公开场合永远走在女王身后一步。不过,在家庭事务上,则是男方说了算。温莎堡关闭的大门里面,菲利普亲王说一不二。从决定是否举办野餐会或者烧烤会——“请你们去问殿下吧,我做不了主。”女王总是这样回答我们——到监督内库工作,他都是工作人员心目中的真正主人。    
    公爵也有不那么完美的一面。他的坏脾气远近闻名,经常训斥得一些年轻的男仆和侍从眼泪汪汪。他一贯要求人们对他毕恭毕敬,而且极为挑剔,令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睛训练有素,擅长捕捉没有做好的工作。要是发现谁不尽职,他那火山般的脾气就会爆发,深沉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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