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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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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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司马颖的指腹轻轻拂过我的娥眉,双臂陡然用力,拥我入怀。
  我不敢动,担心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引臂抱他。
  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后背,“快了,容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洛阳!”
  这样的诺言,是我想要的吗?他是真心的吗?
  我不知道。
  他松开我,诚挚道:“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泪水终于滑落,司马颖为我拭泪,开心、欣慰地笑——虽然我没有回答,但我的泪水告诉他,我心软了,再一次信他。
  “你宣称身怀龙种,今年五月诞下一女,是有意气我,是不是?”他涩笑。
  “不是。”我知道了,刘聪没有隐瞒他,对他说了实情,“此次你回京,可有下属同行?”
  “只带了一个亲卫,无须担心我,我没事。”
  高悬的心落下来了,刘聪是将军,不是亲卫,此次没有跟随他秘密回京。
  司马颖捧着我的脸,眸光深深,如万丈深渊那般深,“我知道你在宫中很难熬,不过快了,你记住,我永远、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自称“本王”了?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笑言:“你我之间,没有皇后、王爷,只有你我。”
  我淡淡一笑,他紧紧抱我,不舍得放开。
  他说,此次秘密回京,是为了与长沙王司马乂会面,更为了见我。
  我问:“听闻长沙王掌权后时常与你联络,这是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司马颖揽着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漫天飞雪,“齐王(司马冏)掌权,皇叔,也就是河间王(司马颙),以为齐王势大,皇兄(长沙王司马乂)势弱,齐王会打败皇兄,就宣称皇兄是内应。一旦皇兄被齐王所杀,皇叔就以此为借口起兵讨 伐。只不过,皇叔千算万算,算不到皇兄会掌权,控制了洛阳。”
  “长沙王先发制人,夜入宫城,宣天子诏攻打齐王府邸。如此看来,长沙王应该听到了风声。”
  “这风声,是我派人密报皇兄。”他一笑。
  “难怪了,就因为如此,长沙王才对王爷事事听从?”
  “皇兄并非事事听从我,而是,对他来说,我尚且有用,他就事事问我,征求我的意见。”他的唇角微微一扯。
  “如今长沙王掌政,王爷有什么打算?”我想知道,在他心目中,我究竟摆在什么位置。
  “静观其变。”司马颖的唇角噙着一抹微弱的冷笑,就像一个棋艺登峰造极的棋手,淡看棋子厮杀,而他静卧一旁,坐收渔人之利,“这盘棋下了几年,还不到收官的时候,眼下局势,各据山头,互相角力,正是最乱的时候。”
  

给你一个惊喜(二更)
  我明白了,萧墙内乱,诸王乱政,自相残杀,手握兵权的诸王都不是愚蠢、无能之辈。在司马氏宗室中,最深藏不露、最淡定沉稳、最深谋远虑的那个,就是我心仪的男子,司马颖。
  从来没看透他,此时才算看明白了一点点。
  他轻抬我的下颌,“别担心,虽然你身处漩涡,但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他已做出妥善安排?他如何保护我?
  眸色渐渐暗沉,司马颖缓缓俯唇,我情不自禁地闭眼,就算刘聪横亘在我们中间,我也甘之如饴,放纵自己拥有司马颖的爱。
  他的唇很软,温柔地吻触我,千般珍视,万般怜惜,令人感动。
  我主动吮吻他的唇瓣,惹得他轻轻笑起来。
  下一刻,他吞卷了我,急切,热辣。
  殿外,寒风凛冽,殿内,炽情正浓。
  ——
  分别时,司马颖说,明日一早就离京。换言之,这次他秘密回京,只能与我见一面。
  依依不舍,还是要舍。
  却没想到,这夜,我睡得正香,他竟然夜入宫城,与我告别。
  “容儿,洛阳局势不稳,你务必当心。”他嘱咐道,掌心贴着我的脸腮。
  “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依在他胸前。
  “容儿,待你我厮守的那一日,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暂且保密。”司马颖松开我,从衣袍内取出一件玉光温润的玉器,“这是父皇当年赐给母妃的奇珍,母妃视若珍宝,我弱冠之时,母妃送给我,作为弱冠之礼。现在,我把这柄玉刀送给你。”
  这玉刀以极好的于阗红玉雕琢而成,精致小巧,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惹人喜爱。
  先帝赐给他母妃的珍宝,意义非同一般,他将母妃所赠之宝送给我,足以表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此时此刻,他曾经的欺骗、伤害,已不再重要。
  我靠在他肩头,如饮甘蜜。
  “往后我传书给你,你会不会回信?”司马颖笑问。
  “这就要看王爷有多少诚意了。”
  我微笑,突然想起刘聪这个危险的匈奴人——刘聪到底是他最大的威胁。
  我故作随意地问:“王爷,听闻你麾下有一个叫做刘聪的将军。”
  他颔首,“是有这么一个人。”
  “此人秉性如何?”
  “为什么突然问起他?”他似乎有所警觉。
  “我听说,刘聪是匈奴人,匈奴人靠得住吗?”我谨慎道。
  “刘聪虽然是匈奴人,却精通汉学,通习经史、百家之学,善书法、诗赋,工草隶,孙吴兵法尤为精熟。原先,他在皇叔(河间王司马颙)麾下效力,是赤沙中郎将,后来投奔我。我见他剑术了得、精于骑射,三百石的硬弓也能应付自如,就封他为右积弩将军。”司马颖的俊脸布满了赞赏,“刘聪是宁朔将军刘渊第四子,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是可造之材,不出几年,他的成就不止于此。”
  “是吗?”我蹙眉。
  司马颖竟然这么信任刘聪!
  作者题外话:二更驾到。呼唤收藏,啊悲剧了,好冷清哇,呜呜呜。。。
  

狂乱
  怎么办?我如何提醒他,让他提防刘聪?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就要走了。
  司马颖笑望着我,“容儿,也许下次我回京,就可以带你走,等我!”
  我点头,舒展眉头,“我等你!”
  翌日夜里,我让碧浅留着一盏宫灯,靠在大枕上看司马颖在过去的一年多飞鸽传给我的书函。
  一百多封,琳琅满目,一封封看下来,心头甜蜜,他的言谈举止与音容笑貌在脑中闪现。
  当初看书函的心情,与现在重阅的心情,大不相同,也许心意变化的关系。
  字里行间渗透了深情、厚意与思念,读来觉得又甜又涩,百转千回。
  不知不觉间,我睡了过去,直到感觉脸上痒痒的,才惊醒。
  心魂大震,我惧怕地瞪着坐在床沿、抚触我左腮的男子。
  刘聪!
  惧意从四肢末梢窜起,流遍全身,我呆愣住。
  他拿起一封书函看着,我猛地回神,厚实的棉被上都是司马颖给我写的书函,完了……
  一年多前,仙泽殿,我答应他,不再想着司马颖,只想他,试着接受他。此后,他回京三次,与我见一面就回邺城。这次,司马颖不是说他没有回京吗?他为什么在洛阳?他瞒着司马颖回京?
  “成都王已回邺城。”刘聪掷下书函,剑眉紧蹙,眸色越来越暗沉。
  “他回京了吗?”我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你何时回京的?”
  “和成都王见过面了?”他的右掌握着我的后颈。
  “没有,我不知道他回京……”
  “他回京就是为了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旧情复燃。”他一字字咬牙道,嗓音很沉,沉沉的怒气。
  既然他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刘聪的眼色阴沉得可怕,“没话说了?”
  我缄默不语。
  他掌上用力,紧扣着我的后脑,“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记得了?”
  我冷然道:“是,我答应过你,试着接受你,可是,我的心无法接受一个强取豪夺的人,我也没法子。”我诚恳地求他,“刘聪,我的心已不属于我,求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世间好女子何其多,你何必执著于我?”
  “比你好的女子是很多,可是,得不到你,就越想得到。”他黝黑的脸膛瞬息变了,狠厉地瞪我,“这就是男人!”
  “我求你,你罢手吧。”我无奈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罢手?”
  “要我罢手,除非我死!我告诉你,我死了,也要你陪葬!”刘聪的眸色邪恶无比,“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我,还是成都王?”
  我傲然引颈,移开目光。
  虽然可以说违心的话骗他,但我不愿再敷衍他;就算敷衍了,他也不会再相信,因为我与司马颖旧情复燃一事,他早已心中有数。
  这个霸道、残忍、丧心病狂的匈奴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强取豪夺,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遇上他?
  怎么办?
  刘聪笑起来,低沉,自嘲,狂放,悲凉……
  当他拽开棉被,欺身而来,绝望再一次汹涌地袭来,铺天盖地。
  狂乱地热吻,粗暴地蹂躏,肿痛的唇好像不是我的了,身上都是他的气息与味道。
  作者题外话:容儿肿么办呢?据说肉肉来袭,宝贝们赶紧收藏哈。
  

残暴(二更)
  我死命地挣扎,希望有一线生机。
  然而,那是痴人说梦。
  棉被凌乱,书函散扔,凤榻一片狼藉,宫灯也摇曳得厉害。
  他撕裂了我的寝袍,在我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火热的烙印,好比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我身上割下一道道血口子。
  也许,只要我大声呼叫,表哥安排守卫昭阳殿的禁卫就会冲进来救我;或者,碧浅听见了就会进来看看,我就得救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是担心刘聪被追杀吗?还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因为大肆张扬而损毁、继而传到司马颖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刘聪是一头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静的猛豹,习惯用强硬的手段得到猎物,然后吃干抹净。
  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怎么求饶,无论我如何反抗,他都无动于衷,专注于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 火控制、霸道残暴的禽兽!
  纠缠,撕扯,我不着寸缕,虽然有暖炉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丝丝的寒意令我颤抖,那阵阵的恐惧令我绝望。
  他制住我双手,炙热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我摇头、再摇头,一直摇头,他目色阴鸷,托高我的腰,迅猛地挺进来,瞬间充实了我。
  青丝缭乱,凤帷轻摇,幔帐微晃,一切都乱了。
  我闭眼,不想看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刘聪剧烈地撞着我的胯骨,恶狠狠道:“不许闭眼,看着我!”
  我紧紧闭眼,他掀我的眼皮,掐我的下巴,捏我的左乳,用尽各种手段,我就是不睁眼。
  他吻我的唇,啃,咬,吸,接着湿热的舌窜进来,封锁了我的气息,吸尽我的口液。
  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也不睁眼,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也许是他无奈了,不再折磨我,只是抱着我。
  片刻,我敏锐地察觉,他的手指拨弄着我的私 处,不停地撩拨,极尽邪恶之能事。
  太可恶!太无耻!
  双腮渐渐热起来,是因为他的羞辱;不久,身子也开始烫了,我仿佛看见他得意地笑。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漫开,酥酥的,麻麻的,击中我,我四肢僵硬。
  他轻拢慢捻,不断地羞辱我,我忍无可忍,羞愤地抗拒。
  刘聪敏捷地制住我的手,“终于睁眼了。”
  “无耻!禽兽不如!”我怒骂。
  “你记住,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他沉魅道。
  他继续用手撩拨着,我面红耳赤,却在这时,忽然有一股怪异的激流汇聚在那处,越来越汹涌……似有什么爆开,极致之感令我克制不住地颤抖,一股热流流泻而出。
  然后,他再次滑进我体内,温存地吻我,不紧不慢地律动。
  ——
  宫灯暗迷,凤帷凌乱。
  我背对着他,刘聪拥我在怀,“假若成都王知道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会不会要你?”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这个绝望的问题。
  他扳过我的身,眸光沉肃,“成都王传书给你,你可以回信,但我告诉你,倘若你想他没有性命之忧,就什么都不要做,忘记他!”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周末愉快~~
  

雪盲症
  他有恃无恐,无非是捏住了我的软肋——我不敢、也不会告诉司马颖,刘聪强 暴我,也不敢提醒司马颖,让他提防刘聪。因为,一旦提醒了,司马颖就会问为什么。
  我能做的,唯有沉默。
  他为什么不死?
  心中满满的恨与怒,烈火焚心,却只能硬生生地压着,装作若无其事。
  再躺一会儿,刘聪终于离去,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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