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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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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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有人故意捣乱?”    
    “看样子不像,真要是有意捣乱,不应该是这种做法。我觉得像是有人善意提醒我们早做准备。”    
    方登月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    
    小金库一向是民不举、官不纠的公开秘密,只要小金库的款项没被揣进私人的腰包,一般都不会有人特意过问,可真要是窝子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家伙,后果就难说了。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见方登月沉思不语,龚慎良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当务之急是先得把奸细查出来,这种坏东西,必须根除,不能养虎为患!”    
    方登月冷笑说:“除非总公司肯把举报的人公布出来,不然,我们一辈子都弄不清翻车的是谁。”    
    龚慎良点点头说:“反正设小金库无非是为了资金周转方便些,谁也没官饱私囊,大不了把小金库的账转到公司的账面上来,也就行了。”    
    方登月叹了口气说:“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真要是冲小金库来的,倒不可怕,怕就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龚慎良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疑惑地问:“您是说他们想借小金库的事发难,然后再名正言顺地走马换将?”    
    方登月不再说话,心里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自己这么卖命地干了十来年,本来以为早晚有一天能坐上正经理的交椅,没想到眼巴巴地就要熬出头了,竟然又遇上了这么一场不测风云。    
    龚慎良说:“无论怎么说,方总都是维华的功臣,真要撤换,也得征求征求下边老百姓的意见,现在法制越来越健全了,任免干部都得做民意测验,不能什么事都是由一两个人说了算。”    
    方登月摇了摇头苦笑,法制越来越健全了不假,可什么政策一到了下边,就会变形走味。何况,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想找个岔儿出来还不容易?更何况自己也不是没缝的鸡蛋。    
    


第三部分:情爱的落差第6节:心越来越凉

    见方登月不说话,龚慎良也跟着愁眉苦脸地叹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到底是谁呢?这小子的良心真是让狗吃了。按理说,方总对公司的每一个人都不薄,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行了,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下午把财务部门的人全叫来,开个会。另外你让陈会计再好好对一下小金库的账,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尽快重新做一做。”方登月吩咐。    
    龚慎良答应一声,却没走,表忠心似地说:“您设小金库也是出于一片公心,万一上边抓住不放,我们一定和您责任共担。”    
    方登月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吧。”    
    龚慎良走出经理办公室没五分钟又回来了,向闭目思索的方登月请示:“财务部的人问,那笔春季置装费已经从银行提出来了,发不发?”    
    “每人多少?”方登月睁开眼睛问。    
    “每人五百。”    
    方登月皱着眉沉思没说话。    
    “要不然就先放放,看看风头再说?”龚慎良试探着建议。    
    方登月用手势止住龚慎良的问话,又想了十多秒,坚定地说:“马上发下去,再加一点,每人八百。”    
    龚慎良答应一声刚要走,方登月又叫住他说:“不能一有风吹草动,就弄得人心慌慌。领导的脸就是一张晴雨表,所有的员工都会从这上头留意到温度和风向的变化。记住,像平常一样笑着走出去,别一脑门子倒霉相。”    
    下午,方登月召集完财务部门的会议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又听会计老陈汇报了账目的情况,拖到晚上九点多才从公司里出来,开着车,直觉得眼前金星乱迸,才想起还没吃晚饭,随意在路边停了车,进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份扬州炒饭,一碗酸辣汤,刚吃了几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雪一邀方登月一起去零点酒吧喝杯黑方,方登月拒绝了,说自己直到现在还没填饱肚子,正在街头的小饭馆里打尖。张雪一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吃饭,方登月一不留神,把老婆今夜不回家的事说了。    
    张雪一的热情一下子更加膨胀,再三盛情邀请方登月过来,方登月经不起张雪一的软硬兼施,叹了好几口气,还是来了。这是他头一回来张雪一的家,没想到竟是这么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    
    整整一天,彭赛赛一直怏怏的,一直到晚上临睡觉的时候,都没等来方登月的电话,知道自己在丈夫心中已经彻底的无足轻重了,彭赛赛的心变得越来越凉。    
    临睡觉,彭赛赛拿了只手电筒走出四合院,去上公厕。    
    住平房就这样麻烦,上个厕所还得跑出五百米去。五百米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可对于那些上了年纪,行动不方便的老人来说,就是个不小的负担了。    
    彭赛赛心里暗自盘算,再过几年,即使老房子不拆迁,也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再住四合院,她得把她接来同住,即使方登月不同意,她也会坚持这么做。    
    从公厕出来,迎面飞过来一辆自行车,骑车的是个半大的男孩,后座上驮着一个哇啦哇啦唱着歌儿的小丫头。车子划着八字扭扭歪歪地朝彭赛赛冲了过来,彭赛赛一躲,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人立刻失重地飘起来,然后“噗”的一声,就像一个大棉花包从半空摔落在地上。    
    一股粘稠灼热的液体从体内冲了出来,那个用血肉、情感、悲欢结聚起来的小小胚胎,就这么轻易地被骤然撕裂了。彭赛赛绝望了,坐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凭那个哀怨的小家伙哭嚎着走向幻灭。    
    来也无声,去也无声。生命,原来如此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同院的小姑娘发现了倒在路边的彭赛赛,赶忙跑回院子里去报信。    
    从小巷的深处到能找到出租车的大街上还有将近一里多路,柳四搏一瘸一拐地推来妻子卖菜的三轮车,把浑身绵软成一团的彭赛赛抱了上去,自己登上了车就跑,把从院子里急急忙忙赶出来的赛赛妈和杨桂香远远地甩在了后头,杨桂香边追边喊:“四搏,还是让我来吧,你的脚。”柳四搏却根本顾不上答理。    
    柳四搏把彭赛赛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满脸严肃,怪病人送来得太晚,不全流产造成的大出血已经危及生命,必须马上做刮宫术,如果手术不能完全止血,那就只有做子宫全切了。    
    关系到患者的生命,也许还关系到患者可能永远失去生育能力,照例一定要直系亲属术前签字。柳四搏往彭赛赛家里拨了好几个电话,没有人接,再打手机,偏偏又关机了!    
    病人已经推进了手术室,就等着家属签字才能开始手术!人命关天的时候,竟然死活找不着方登月,真他妈的见鬼了!    
    柳四搏气得骂娘,顾不上了,救人要紧,柳四搏要签字。护士追问:“你是她的什么人?”柳四搏的眼睛里已经暴出了血丝,扯着脖子对那个护士喊了一声:“我是她丈夫!”    
    同一时刻,那个做丈夫的人正坐在张雪一的客厅里,遵照情人的美意,好好松弛一下。    
    厅里没有灯光,茶几上那个英式银烛台上正燃着五根细细的带有螺旋花纹的黄色蜡烛。烛光摇曳,把方登月的影子变形而且夸大地印在沙发背后的墙壁上,像一头踞伏着的野兽,随时会呼啸而下。天花板上,也被烛光映出一方光影晃动的开井。CD机里正播放着大提琴曲《天鹅之死》。音量开得很轻,那声音就显得有点遥远。    
    方登月委顿在沙发里,眼前的景象如梦如幻。    
    如果在平时,方登月会非常欣赏这种十足的小资情调,可这会儿,散乱的烛光和低沉忧郁的大提琴,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他,又平添了许多飘忽不定的无名压抑。    
    扪心自问,三十多岁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还有什么可烦的?偏偏人心不足,总嫌官小,总嫌钱少,总看着别人的老婆好。    
    


第三部分:情爱的落差第7节:不衰的欲望

    方登月燃起了一支烟。他平时没有烟瘾,只是在朋友聚会特别欢乐的场合,或是心情不好一人独处的时候,才偶然吐纳一回。看着眼前徐徐飘散的烟雾,他会觉得人生不过如此,大可不必太投入。    
    张雪一换了一袭淡紫罗兰色的丝绸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刚洗过的大波浪用一条雪白的宽丝带高高系在脑后,她很优雅地把手臂伸到脑后捋了一把湿湿地长发,然后趿着那双粉红的皮拖鞋扭着腰肢走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工夫,张雪一就托着一个精美的雕漆木托盘,从厨房里款款地走了出来,为情人精心准备的水晶果盘里分装了三四种水果,红的西瓜,绿的弥猴桃,黄的甜橙,用特殊的刀工造形,堆成一个立体的水果拼图。两只高脚玻璃杯里,盛着张雪一自己配制的薄荷香槟,酒色碧绿,杯口还装饰着薄薄的黄柠檬和圆圆的玛瑙般的红樱桃,那种绚烂已极的色彩,让方登月想到张雪一持久不衰的欲望。    
    张雪一把酒杯送到方登月手里说:“薄荷酒最适合消除疲劳,来一杯吧。”方登月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味道果然不错,心也随之轻松了一点。    
    张雪一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生动妩媚、楚楚动人,让方登月不由自主地在又在心里把眼前女人和彭赛赛做着比较。    
    彭赛赛从来整不出这样的情调,烛光、美酒、大波浪、粉拖鞋……还有秋天送菠菜的一笑,呀呀呀!千差万别,要想让一个女人兼具所有女人的优点,真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由此方登月又给自己的“博爱”找到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方登月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爱上了泼辣货张雪一。    
    平心而论,张雪一的确是他所有情人里的佼佼者,但如果全面评估,倒不见得比彭赛赛更胜一筹。要是打分的话,彭赛赛的总分还会比张雪一略高一点儿。男人爱风流,娶老婆却一定要找良家妇女。    
    彭赛赛玉洁冰清,坦白率真,像只甜脆的青苹果。张雪一娇横妖娆,诡媚风流,像只熟透了的黑布林。    
    方登月之所以舍近求远,心猿意马,是因为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天性,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境况,不同的心情,就会有不同的取舍标准。因此,张雪一无法替代彭赛赛,彭赛赛也无法替代张雪一。    
    张雪一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把两条腿舒舒服服地压在方登月的身上,还不停地晃动着,十个脚趾甲做过美甲修饰,全都用宝石蓝色画上了一条条的水纹,让烛光一晃,竟一闪一闪地鳞动起来。    
    张雪一捏着嗓子嗲嗲地说:“那么多男人为我失魂落魄,我都懒得搭理他们,偏偏看上你,可你竟敢拿我不当回事,请都请不动,说,该当何罪?”    
    方登月笑笑,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张雪一忽然爬起来搂住方登月的脖子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海天公司已经注册下来了,再过些日子就开业。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什么?什么想好了没有?”     
    张雪一还没来得及回答,方登月的手机就响了。    
    是龚慎良打来的,两人说了些公司里的事,方登月说:“我太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细说吧。”    
    张雪一一把抢过手机关掉,气哼哼地说:“好容易有这么点时间,不许他们随便打扰!”    
    方登月说:“别关机。”    
    张雪一使性子说:“为什么不关?这么晚了,还有别的重要约会吗?”    
    方登月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说:“彭赛赛今天不在家,她要是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手机又关了,没法解释。”    
    张雪一冷笑了一声:“你老婆也真逗,自己在外边寻欢作乐不回家,却还要遥控老公,不简单哦。”    
    “你别瞎说,她可不是那种人。”    
    张雪一醋劲上来,瞪着眼睛说:“那她是哪种人?清白淑女?贤妻良母?”     
    方登月懒得和张雪一斗嘴,端起了那杯薄荷酒。    
    张雪一接着喋喋不休:“哼,真是贤妻良母就不会把男人盯得那么紧,活像个克格勃。更可笑的是你,平常耀武扬威,居然这么怕老婆!”    
    一席话把方登月说得心慌意乱,眼皮直跳。一时也火气上冲,朝着张雪一大声说:“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张雪一却不肯罢休,声音也提了八度:“其实像你老婆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她们最能迷惑男人,表面上特在乎自己的男人,特在乎自己这个家,男人晚回家一会儿,多几个异性朋友她们都受不了,平时装得老老实实,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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