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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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越位-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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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几个异性朋友她们都受不了,平时装得老老实实,安份守己,背地里同样隔三岔五地在外边偷情,还能让老公一点都不怀疑,这样的女人才真是情场高手,连我都自叹弗如,要是……”    
    方登月狠狠地掐灭了烟,拿起自己的手机起身说:“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我走了。”    
    见方登月要走,张雪一倏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把方登月搂得死紧,扭着身子说:“干什么嘛!不就是说了你老婆两句,你就生气啦?女人天生要说女人的坏话,你不爱听,不说了还不行吗?”    
    方登月想拉开张雪一的胳膊,张雪一反倒抱得更紧。    
    方登月说:“我没心思跟你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今天真的累了。改天再来看你,行不行?”    
    张雪一半真半假地说:“不行,只要你这会儿迈出这个门,咱们就算是人走茶凉。从今往后,路归路,桥归桥!”    
    方登月走不成,叹了口气,又坐回到沙发上。    
    本来就被公司的事弄得心烦意乱,这会儿又被张雪一气了个半死,方登月实在连一点逢场作戏的劲儿都没有了,张雪一却好像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发生过,想着法子逗方登月说话。    
    “你最近梦见过我吗?”    
    “没有。”    
    “那你做梦都梦见什么?”    
    “从不做梦。”    
    “不可能。说说你记得最清楚的。”    
    “梦见用手夹了三个杯子,摔了,划破了手指。”    
    “哦,那就是三个女人抢你,让你为难得心直流血。”    
    “呵呵,我可没那么荣幸,也没那么真诚。”    
    “坦白交待,除了你老婆,你还爱过谁?说,说,说呀!”    
    方登月不语。    
    张雪一不再理他,站在客厅当中,甩掉脚上的鞋子,把睡衣脱下来甩到了地上,身上只剩了三点式,又顺手从沙发上扯了一块大红的浴巾系在赤裸的腰间。接着又把系在头顶的马尾拆开,让头发披散下来,等她把自己装扮成十足的原始人之后,就朝方登月抛过一个风情十足的媚眼,跳起了妖娆万状的现代拉丁。    
    


第四部分:婚外艺术第1节:激情四溅

    那一晚,张雪一以千娇百媚的舞姿,把方登月从低落的情绪中挑逗起来,看着那个在光影下扭动着的女人,方登月竟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欲望之火充斥得近乎胀破,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大步走向那个女妖一样的精灵,用手围了她的纤腰,像夹起一袋大米一样把她夹了起来,然后随手掼到毛烘烘的地毯上……    
    两人疯狂到半夜,欲望餍足后的女人娇滴滴地请求方登月把她抱到卧室去,方登月没有回应她的热情,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用手理了理一头乱发,然后推开大门离去。    
    方登月直睡到红日高照才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那边,老岳母带着哭腔告诉他,彭赛赛流产了。    
    方登月赶到医院的时候,彭赛赛还没从麻醉中醒来,她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胳膊上吊着输血瓶,紫红的血浆正一滴接一滴地滴进彭赛赛的血管。    
    医生告诉方登月说:病人失血过多,刮宫手术不能迅速有效止血,所以不得不摘除子宫,否则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子宫摘除?一瞬间,方登月完全懵懂了,他根本没听彭赛赛说过怀孕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流产了?一下子就子宫摘除了?所有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哦,起码一点,彭赛赛真的要做一辈子的丁克了。    
    赛赛妈由柳婶和柳四搏陪着,脸色蜡黄,神情呆滞,两眼湿呼呼的。    
    柳四搏没理方登月,柳婶走过来问他:“您昨天去哪儿了?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找不着人,我们都要急死了。做这么大的手术,得直系亲属签字呀!”    
    方登月不知如何回答,他直愣愣地盯着彭赛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五心如焚,大声哭了出来。    
    也许是出于深心的自责和内疚,方登月做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模范丈夫。白天上班,晚上陪床,人瘦了一圈。    
    陪床的事情本来可以请医院里的护工来做,费用不高,以方登月的经济状况,完全可以承受得了。可方登月还是坚持自己陪了,是要减轻一点内心的自责,还是想让彭赛赛多一点伤痛中的安慰?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夜晚,彭赛赛从痛疼中醒来,发现方登月把头趴在床边睡着,一只大手还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彭赛赛的心又软了。依稀觉得这份关切,这份亲情,这份相濡以沫,是丈夫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给予的,毕竟同床共枕了七年,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让她的心上又多了一点原谅。    
    等彭赛赛能自己下床活动的时候,她就坚决不让方登月来陪床了,但方登月除了公司有事实在脱不开身,必定每天一下班就赶到病床前,甚至还破天荒地给彭赛赛买过几次花,有时买郁金香,有时买红玫瑰。    
    彭赛赛说:“同事和朋友们已经送了不少花,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方登月却小声地告诉她:“他们送他们的,我送我的。那么长时间没送花了,再不送就要憋死了。”    
    方登月的话说得彭赛赛一阵心动又一阵难过,不知道没有子宫的女人,还能不能让丈夫保持送花的热情,也不知道手术后的盲端还会不会因为送花激情四溅。    
    方登月忙碌于公司和医院两端。    
    自那个烛光闪烁的非常之夜以后,方登月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再和张雪一见面。    
    张雪一来过一次电话,从电话里听着方登月疲疲塌塌的声音,张雪一顿时没了蜜里调油的心情,感叹了一番浪子回头金不换,又调侃地祝他改邪归正。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彭赛赛一天天好起来,方登月的自责也就一天天少下去。    
    至于有没有孩子的事,方登月倒真的没往心里去。反正已经当了七年丁克,还可以继续当下去,真的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挣钱两个人花,两个人的时间自由打发,用不着每天两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卡通转。    
    他甚至觉得有个孩子的状态会糟得不可想象。    
    看着那些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男男女女,方登月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太可笑,老大不小了,又有了孩子,自己反倒返老还童了,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什么“宝宝乖——乖宝宝,吃蛋蛋,喝奶奶……”什么“BABY,来——,抱着小狗狗,跟小妈咪睡觉觉……”不但话说得夹生,连腔调也带着一股子奶瓣子味。    
    好容易等卡通长大了,用不着故意嘬着嘴唇、缩着半截舌头说话了,家长又都由装嫩的小白兔变成吃人的大老虎,整天追在孩子屁股后头吼:“考试分儿怎么这么低?想不想考重点高中?想不想上名牌大学?”要不就是“不许看课外书!不许踢球!不许玩吉他!不许早恋!”    
    真到了孩子学业有成,娶妻生子,更累!他要是挣得比你多,有房子,有汽车,肯定就没时间看你,他要是挣得没你多,没房子,没汽车,肯定得归你承包。MY GOD!老天!真他妈的累!还是省省吧!    
    这些话,方登月当然不会跟彭赛赛说,他觉得彭赛赛听了这样的话会更难受。从根本上说,彭赛赛还有点老式,她当丁克实非情愿,她把孩子在一个家庭中的重要性想得有点过份,再者,如果彭赛赛听他这么说,肯定还会觉得他这个人太冷酷,缺少点人情味。    
    


第四部分:婚外艺术第2节:同病相怜

    关自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来看彭赛赛的时候,已经是手术好几天之后。刀口还没拆线,但医生鼓励彭赛赛多下床走动,说这样可以避免手术后发生肠粘连。    
    同病房两个四五十岁的女病人也都做了子宫切除,一个是因为宫颈癌,另一个是因为子宫肌瘤长年出血。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舞蹈演员,诊断出Ⅱa腺体型卵巢癌,正等着安排手术。    
    关自云走进病房,看见彭赛赛正扶着床栏,用手捂着肚子,慢慢地来回踱步,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笑着说:“你可真不像话,过了这么多天才给我打电话!”    
    彭赛赛笑了笑说:“那几天连命都顾不上,没想起你来。”    
    关自云放下手中提着的一大包补养品,把彭赛赛扶到病床上靠着枕头歪着,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朝彭赛赛的脸上看了看说:“嗯,还不错,脸色还不难看。”说着压低声音,憋住笑问:“坦白交待,顾不上想我,都想谁了?是不是想秦羽?重色轻友的家伙!”    
    彭赛赛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谁也没想,就想我妈。”    
    彭赛赛的话一点不假,手术后刀口痛得厉害的时候,她真是只想妈,这让她自己都觉得纳闷,从小和母亲吵吵闹闹,结婚后就更疏远了些,可到了最痛苦的时刻,最想的人还是妈。    
    关自云故作欣慰地说:“这还差不多,你要是说想秦羽或者方登月不想我,我真的要伤心死了,哈哈。”    
    大概是笑声让邻床那个被称作花仙子的舞蹈演员不耐烦了,她抓起床头的鲜花,连瓶子一起,“叭”的一声摔在地上。    
    关自云吓了一跳,扭过脸去看花仙子,那女人正横眉立目地盯着她。    
    “阿仙,我来了。”花仙子的男朋友走了进来,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见花扔了一地,花瓶摔得粉碎,就赶忙到卫生间去找扫帚和簸箕。    
    男人回来的时候,花仙子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把一条腿架在床栏上,两手插腰,摆出一副练功的架式说:“我要出院!我不做手术!我不想摘子宫!没了子宫还算什么女人?如果不能跳舞了,不能生育了,我宁可死!我现在就死!”    
    “阿仙,别闹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利。”花仙子的男朋友一边劝慰,一边想去收拾狼藉的地面,却被花仙子一把抓住质问:“别装好人,我想听你说一句真话,男人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娶一个卸了主要零件的女人吗?”    
    “是。我会!”    
    “放屁!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王八蛋!”花仙子流着眼泪,粗鲁地骂着,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尖利的玻璃碴儿,就往手腕上割,被男人抢了下来。    
    花仙子一下子躺倒在病床上,放声大哭。    
    彭赛赛对关自云说:“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我们到院子里去走走吧。”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在一张朝阳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彭赛赛感叹说:“花仙子真可怜,才二十二岁,就得了这样的病。”    
    “我倒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借着痛苦折磨别人,太可憎了。”关自云说。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我能理解她,人到了这份上,的确是生不如死!”    
    关自云有点吃惊地问:“你是说她还是说你自己?”    
    “都差不多了。”    
    “你不能这么想。”    
    “人家要什么有什么,我现在却要什么没什么了。换成你,你会怎么想?”    
    “如果是我,我会想,人家有债务,我没有,人家有官司,我没有,人家有癌症,我没有!很多人在战争里年纪轻轻就死了,我没有。很多人在天灾人祸中家破人亡,我没有。”    
    彭赛赛感慨地长叹:“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能把最糟糕的事情说得像好事一样。你这家伙一定能长寿。”    
    关自云趁热打铁地说:“听我一句劝,又不是世界末日,别把自己弄得凄凄惨惨的。就拿花仙子说,不跳舞还能做别的,男朋友吹了还能找一个更好的,没有自己的孩子,还有那么多孩子值得你去爱。再说,年轻就是资本,什么都还来得及。”    
    “三十岁还算年轻吗?”    
    “当然,医学研究认为,人类的自然寿命应该是一百五十岁以上,如果科技再进步一点,就有可能接近这个目标,你想想看,如果能活到一百五十多岁,现在才不到五分之一呢!”    
    彭赛赛笑笑说:“我有时候真羡慕你,心胸那么开阔,性格那么乐观。我却做不到,这次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心更灰了。”    
    关自云说:“别灰心,想想看,生活在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时代,多荣幸!古人想象中的千里眼、顺风耳变成了现在的可视电话和手机,从前神仙才能坐地日行八万里,现在你也可以,就算你想学嫦娥奔月,都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彭赛赛摇着头笑笑说:“我可不想到月亮上去,太冷清了。”    
    关自云说:“那是。那就再说点人间琐事。现在的人,长得丑的可以美容,改鼻子改眼睛,改乳房改屁股,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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