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魔力 作者:[美] 劳莉·菲利亚·斯道勒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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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魔力 作者:[美] 劳莉·菲利亚·斯道勒兹-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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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拿起电话,我的心还在砰砰跳着,我的脸上都是汗。“你好,雅格布?”
  “不斯特西,是妈妈,谁是雅格布?”
  “嗨,妈妈,”我说,意识到嘴里又酸又粘的味道。如果安波没叫醒我,我可能现在还在胡说八道。我冲安波打了个一切正常的手势,她重重倒回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我看看表。已经半夜了。“你还好么?”我问妈妈。
  “我就是睡不着,”她说。“对不起,太晚了。我一直在担心你。谁是雅格布?”
  “是个男孩而已,”我说。“一个朋友。等等——你为什么担心我?”
  “因为你说的那些——关于噩梦的事。”
  我深吸口气再慢慢吐出来。我真的不想和她再来一遍。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想给雅格布打电话。那个梦感觉太真实了。好像他真的有事要告诉我,一些我需要知道的事。
  “我想你应该让自己专注在一些业余爱好上,”她说。
  “什么?”
  “业余爱好,”她重复,声音在电话那端犹豫着。
  “你是认真的么?”
  “在学校参加个俱乐部,也许——是艺术方面的。”她停了一下接着说。“或者试试什么体育运动,和兴趣不同的人交朋友可能会帮助你放松些。我看了很多网上关于噩梦的研究,似乎经历过噩梦的人都这么做,因为他们没有其它方式释压。
  某种爱好?艺术方面的?现在差不多是十二点三十分了。她神经不正常了么?
  “我们以后再谈这些好么?”我问。
  “当然,亲爱的。我就是想打电话告诉你这些,告诉你我在想着你。而且,我爱你。”
  “我知道,妈妈。”
  “好吧,亲爱的。”
  我们之间保持了几秒钟的沉默。似乎她还有些其它的事情想告诉我,其它的计划。但我们都保持安静,听着彼此的呼吸。我身体的一半希望我告诉她我也爱她,但我现在很烦。我知道自己可能很自私,她很明显是真的关心我才会这么晚打来电话,觉得很受折磨。但是,身体里另一半让我觉得怨恨,恨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尤其是在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我们很快挂断了电话。雅格布潦草地写下电话号码的那张纸正躺在我的床头柜上。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斯特西?”他答道。
  “是呀,”我低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但是占线。我想你刚才在通电话。”
  “我们需要谈谈,”我说。
  “是呀,”他表示同意。“我们真的需要,你今晚能见我么?”
  我的心砰砰跳得更列害了。因为我很害怕。因为他太着急了。因为是他,而我不知道会等来什么。我看看安波和卓尔,她们正睡着。
  “好吧,”我说,“在哪?”
  我们安排好在低年级女生宿舍楼下的洗衣房见面。我抓件衣服塞到口袋里,这样看起来合情合理些,双脚塞进一双运动鞋,抓起我的外套和手电筒。我悄悄地走出门廊和前门,立刻意识到前门没有锁。但是我没有时间细想,因为就在我的面前,在宿舍前面那棵柏树的树枝上挂着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头顶的灯光正照着它,它在微风中来回摆动。
  我下了台阶,慢慢接近它。我知道这是为我准备的而且我知道那是什么。我是对的。是一条跳绳——和梦中的那条一模一样。除了这条绳还系了个活扣。
  第三十章
  那条打着活扣的跳绳就挂在头顶的树枝上,两个塑料把手悬挂在我眼前。我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嘴,摇着头想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的嘴里劈啪传出哨一样的声音,每一个塑料把手上都用黑色标记笔写着我的名字,所以毫无疑问这是为我准备的——有人想杀我。
  “斯特西?”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无法立刻辨别出来。
  我感到肩膀僵硬在那里,下巴也不能动弹。
  “是我,”他说。
  我转过身,是雅格布,一半身子藏在阴影里。
  “你还好么?”他问,向前走了一步。他抬起头看见了那个活扣,向它走过去。“那是什么?”他问。
  “你在这做什么?”我抓紧洗衣袋,感到底部的重量,必要的时候我能用它反击。
  他把绳子从树枝上拽下来,拇指在把手上来回摩擦,也许想从我的名字中感觉出些什么。
  “我说,你在这做什么?”
  “什么意思?”他问,“我们不是要见面么。”
  “是在洗衣房,”我说。“在操场的另一面。”
  “我知道,”他说,“我只是不希望晚上你一个人到处走。”
  “多替人着想,”我说,看着他手上的活扣,在想是否他就是留绳子给我的那个人。
  “我一和你挂断电话就全速跑过来了,这样才不会错过你,”他说,一边试着从绳子的纤维上感觉些什么。“你没有任何想法么,谁会把绳子留在这里?”
  “也许你能告诉我,”我说,注意到他穿得很整齐,他的头发看上去有点湿,好像打了者哩——也许他根本没有上床。
  “。嗯——”他说,在打结的部分停了一下,没理我的话。
  “什么?”我问。
  “如果我把它拿走你介意么?也许我能用上。我可能会知道是谁把它放在这的。”
  “我可不这么想,”我说,从他手里抢过那个活扣。我也摸了一遍把手,我的指尖还在因为梦里的撕扯而疼痛。我检查看哪里会有伤口,但是哪也没有。除了自己的恐惧,我几乎无法感觉到任何事。
  “我们应该谈谈,”他说。“但不是在这。你还想去洗衣房么?”
  我摇头。我真正想做的就是回到里面,在被子下面藏起来。重新开始这个晚上。我握紧绳子,想挤出任何迹象,任何线索,任何东西。但好像我的手冻僵了一样,毫无知觉。
  “到你们宿舍的锅炉房怎么样?”他问,“我知道进去的路。”
  好像我会忘记。“我不这么想,”我说。
  “那在哪?”他问。
  只一秒钟,我想告诉他离开,我们没有什么要对对方说的。但是,又考虑了一下,我知道我应该听他说。我的梦和那封信都告诉我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把事情弄清楚。不到一周的时间——可能只剩下两天了。或者更近。据我所知,可能是明天,或者今晚。
  我看到草坪上的坐椅,大探照灯照在那上面。“那儿,”我说。没等雅格布回答,我抓紧口袋里的水晶石开始向那走去。
  “你知道,我们在这可能会被抓住。现在已经宵禁了。”
  “我真的不在乎,”我说。“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必须见面。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是在电话里谈呢?”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更多,”他回答。
  “那你现在能感觉到什么?”我问。
  “你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我停下来看着他。“那就是为什么你今晚要给我打电话?”
  “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事,”他说。“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因为我想今晚我们需要谈谈。”
  雅格布在我旁边坐下。他点头,他的目光具有穿透力,似乎他能看穿我,看到我心里遥远的角落,那个我没对任何人袒露过的地方——即使是查德。查德,我向别处看去,试图使他在我头脑里清晰起来——提醒自己他才是我爱的人,我关心的人。然而,我们的关系在几个月的完美之后,现在完全一团糟。
  “我今晚做了另一个关于你的噩梦,”雅格布说,他的话把我轰了回来。
  我试着看他的脸,第一次注意到他嘴唇下面有个痣。“关于什么的?”
  “关于你呕吐的。”
  “怎么呕吐?”
  “好像你的胃不舒服。好像恶心的后遗症——不停呕吐。”
  “你梦到它只是因为近来有很多人看见我吐了。我想人们已经授予我驱邪少女的称号了。”
  他向后坐了坐朝别的地方看去,似乎他的脑子里还有其它事情,一些他没告诉我的事情。
  “是什么?”我问。
  “没什么,”他说。
  “不会没什么。”
  “我只是想一定有比它更多的事,就这些。”
  “比如什么?你还梦到了什么?”
  “手,”他说,转过头看着我。
  “手?”
  他点头。“卡着你的脖子。”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想有人正试图掐死你。”
  “那么这个活扣是什么意思?”
  雅格布摇头。“好像有人想吓唬你。就像,或者你追赶他们,或者他们就会来找你。”
  “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证是你认识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它发生的时候,当你们两个面对面的时候,你好像并不怕那个人——至少刚开始时。好像你一直在等着他。
  “他?那么是个男的?”
  他摇头。“我不能确定。那双手看起来很健壮,但我还不能看到足够的细节。”
  “你看见了什么?”我问。
  “我看见那双手缩紧,我能看见你…。哽噎”。
  我试着吞下那个场面,但它却无法通过我的喉咙。我喘了口气,用手捂住嘴想把它放在里面。
  “你还好吧?”雅格布问。他碰下我的肩膀。“也许我不应该告诉你。”
  “不,没关系。我没事。”我摇摇头,试着想象那个场面——有人用手卡着我的脖子,想让我死。然而那个场面移到了我的胸口。我尽量抬起头看着圆圆的月亮把它的能量吸进来,可是,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好像就要把我分裂,而我却无能为力。
  雅格布的手滑过我的肩膀直到将我搂住。“我知道你会没事的,”他肯定的语气静静地说。“因为我要帮助你。”
  一半的我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身体中更多的一半——更脆弱的一半,也许现在需要安慰。我把精神从他身上转移开那样我就不会暴露太多,即使我知道自己透明得可怜。“我甚至不了解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毫无意义。”
  “什么毫无意义?”
  “为什么你会先梦见我。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当我做了卓尔和毛拉的噩梦时,是不一样的。我熟悉她们。她们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人。
  雅格布把我搂得更紧了,我能感觉他的前胸随着呼吸上下起浮。我能闻到他的味道,柠檬草的香味——一种我想吸入皮肤的味道。我闭上眼睛,拼命控制自己的感情,想把这份紧张呼出去。好几秒钟我们就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对不起,”我说,重新获得了一点力量。我向后坐起身,看着他的脸,与我的如此之近,他方形的下腭距离我的额头只几英寸。
  “没关系的,”他说。他的一只手放在我外套口袋上,感觉到了里面的水晶石,知道我有可能会带着它。“我们以某种方式相互关联着,不然我为什么能梦见你的未来?我怎么能知道你做了毛拉的噩梦,还有维娜尼卡·李曼的?你没想过那些么?”
  我想我想过。我想就是他所说的某种联系令我无论何时在他身边都会感觉神经过敏。我把外套从他手里拽过来,低下头盯着他的腿,尽量压制我感觉正爬上脸颊的红晕。我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现在,几乎每次都是,在我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时,当我处于严重的男友危机时。我深吸一口气,镇压住胸腔里,口中,眼底,暴风雨一样席来的混乱与挫败感。
  “你是怎么知道我梦见了什么的?”我问。
  “我就是知道,”他说。“我无法解释它。我只能感觉一些事。我看见一些事情——有时是在睡觉的时候,有时不是。”
  我点头看向别处,因为过于激动而不能问他更多。另外,我完全明白他正在说的——他和我如何在这方面完全相似。
  “说点什么,”他说。
  “比如什么?”我咽下口水,看着他,他的眼睛。
  “比如你相信我,比如你相信我能帮你。”
  “我现在对什么事情都不能确信,”我说。
  “我说什么或是做什么才能使你相信?”他问。
  我想了一会,问题渐渐清晰。“我怎么知道你真是从科罗拉多来的,你真是跑了这么远来试图帮我?”
  雅格布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我看了一堆证件——科罗拉多的驾照,还有学校的证件上面有他的名字和住址。
  “好吧,如果你真是从那么远来的,就是为了我,那么为什么两个月之后你才出现,才与我联系…我是说,如果我真是处于如此的危险之中。”
  “因为我害怕,”他回答。
  “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这个,怕你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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