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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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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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每天不到中午我不会起床,而他总会在房内待到我醒来。午饭后他一般会回
公司办公,有时也会陪我逛逛街购购物,或者就呆在屋里看书下棋,兴致来了也
听听音乐跳跳舞。有钱就是有这般好处,想要有多浪漫就可以有多浪漫,穷人家
的浪漫不叫浪漫,叫温馨感人。浪漫,大多时候是由金钱和心思营造出来的。


    到了晚上他很多时候都有应酬,至于是公事需要还是纯属私人性质我就不得
而知了,不过无论应酬到多晚他夜里必会回来,而我也习惯了为他等门。似乎心
照不宣,我们同居了。他对我的态度也逐渐不同于以前,虽然不是也还会说些俏
皮话,也仍旧喜欢色色的逗我,不过言谈举止之间却少了初相识时的轻佻和漫不
经心,而沉淀下来一份风趣、沉稳,还有关注。

    时光就这样悄然飞逝,暑假一晃眼就过完了,新学期也在一天一天地变旧。
忘了是十月份的哪一天,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说她叫苏惜,希望可以和我面谈
一些关于如风的事情,我说没兴趣把电话挂了,心下却纳闷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苏惜——小惜?

    我没料到苏惜会找人调查跟踪我——难怪她会有我的电话,这真是太抬举我
了。

    我在乡里木屋等候雨盈和澄映的时候,她来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她,是因为
从她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咖啡屋里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超过三秒的唯一一个
人,是背对着她在下单的一位女侍者,这就是冷如风的女人,而她向我走来,那
张脸容我并不陌生。

    她自顾自在我对面落座,我不得不暗叹如风真是既好猪命又好猪运,这女子
确实尤物中的尤物,明艳而不俗,妩媚而不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无不尽显成熟
女人的风情。

    “林潇小姐,是吗?”苏惜微笑,幽兰般的芬芳四射。“我是苏惜。”

    这种开场白可不是废话?我低头喝咖啡。

    “我们见过,第一次在如风家了,后来在珠宝店,还有一次在方怀良方律师
家,至今为止是第四次,也算认识啰?”她双手交握置于桌面,青葱的玉指煞是
羡人。

    所谓“柔荑”指的就是这样的手了吧?我自愧不如。据闻有些女人全身最性
感的地方不在她的眼睛或胸,而在于她的手或足。



    看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苏惜的笑容深了:“有一段时间如风一直在我那儿。”
说的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改天记得要送她一份厚礼,感谢她陪伴我的未婚夫消遣了“一段时间”,现
在他在我这儿。

    “他喝酒,有时会喝到微醺。”

    这并不新鲜,我早就知道我的那位别的什么都不会,就只吃饮嫖赌样样精通。

    “那个时候他就会讲些好笑的事。”苏惜轻摇螓首,表情宠溺而神往。“诸
如谁谁是天杀的白骨精。”

    白骨精?阴魂不散又害人不浅,有意思。

    “还说她不识抬举。”

    这句话就老套了,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说。

    “还说——唔——说她像块木头。”她掩嘴,笑意变得既浓又醇,“硬而无
味。”

    可他偏偏就是爱啃,而且是越来越爱。

    我爱理不理的态度终于令得她心气不稳,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滞窒,然后她换
了个姿势:“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换招式了?尽管放马过来。

    “你帮了我的大忙。”

    哎,我受宠若惊,不过既然我帮了她的忙,她理应也该给我送份礼,两厢抵
销我省了一笔。

    “围绕再如风身边的女人委实太多,我熬了半年才熬出头,要对付那么多的
对手实在很耗心力,而你一出现就赶跑最得宠的罗纤衣,然后卓香云也折在你手
上,少了两个最强的敌手,我心理压力轻多了。”说到这儿她停下来。

    原来她是武则天转世,现在她要对付王皇后了。看来中华民族的历史又将改
写,第二代准女皇正在为登基做准备呢。

    “直说吧。”她的声音陡地一沉:“冷家少夫人的位置我势在毕得!”

    我撇嘴,这么凶干什么?我有拦着她不让她得吗?要有能耐她尽管去做好了,
不必给我面子。

    她的脸色跟着沉下来:“我并不想伤害你。”

    哗,真伟大,我感激的差点当场涕零,咦?不对,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如果
有必要时她则不得不伤害我哇!我好怕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离开如风——最好是出国。”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指
出我的去向,如此理所当然。

    出国?主意不赖嘛,就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把如风打包好,我随时可以提着
就走。

    “你开出条件,我们好商量。”

    威逼之后还有利诱,只可惜我的条件不是她给得起的,我要如风的所有,不
然还真是可以好好商量。

    我的不加理睬最终逼得她沉不住气了,她攥紧纤长的双手恼道:“林潇!”

    我漠然地瞟她一眼,我没有应她的约也没有约会她,她爱找上门来唱独角戏
就自己唱个够去吧,我拿闲情去砸河水还能听到一声清响,拿来陪她对淹八点档
文艺剧?恕本小姐没兴趣。

    “你自小衣锦荣华,有了冷如风不过是锦上添花。”她盯着我手上的戒指发
作了,眼内阴狠如乌云聚涌:“你势必要与我争吗?”

    她的口气惹火了我,如风真的没有错批她,她也不是不爱他,只不过是更爱
拥有他之后便在万人之上的无限风光。眼角的余光瞥见雨盈和澄映已经到来,我
决定这场消磨时间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我端起咖啡润了润喉,然后对武媚娘
露齿一笑,致谢幕语——

    “苏惜,我只须一句话如风就会让你从此消失,你信不信?”我自己就不信,
不过用来唬唬她应该还有效吧?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刹时灰白。霍然起身,她十分怨毒地盯着我,扔下一句
“我们走着瞧”便拂袖而去,与往这边走来的雨盈和澄映擦身而过。

    ☆☆☆☆☆☆☆☆☆

    雨盈问清原由后拍着桌子笑:“什么跳梁小丑嘛,也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澄映也笑:“那个女人已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蠢啊?这等不入流的招数也使得
出来。”

    罗纤衣家里是政坛高第,卓香云也出身于富商豪贾,至今都不曾派人来找我
麻烦,她们不很我吗?只怕未必,究其因莫过众所周知——冷如风绝对不能惹,
带了他的戒指便等于带了一道护身符。毫无背景的苏惜如果敢背着他轻举妄动,
早就真刀实枪找人把我绑去恐吓兼勒索了,哪里还用得着亲自出马授人口实。不
过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以后就难说了。反正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
不了最后真得很小人地向如风吹吹枕边风。老公要来干么使的?当然是为了不让
自己受委屈。

    我不与人为敌,但若然别人以我为敌,我不认为自己有仁慈的必要,我与之
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白痴才会把宽容和善良笑呵呵地拿去给予存心打击伤害自己
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拿去喂狗。按林智的说法,狗还懂得感恩。而人,却往往
不,甚至有时为了切身的利益还要在背后反咬你一口。这不可谓不是人类的一种
悲哀。

    如果如风当初的话无误,那么看来苏惜的“清理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现在如风身边的“垃圾”除了我就只还有她啰?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都
在我身边——

    “喂!”雨盈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都想出了神!”

    “在想我们三个当中谁最早出阁。”看着她眉目如画的脸,我暗忖不知道方
澄征有行动了没有,等他认识到她真实的性子与她的外表所给人的印象完全不符
时,不知道他会不会惊呼“上了贼船”?我“噗嗤”笑了出来。

    “完了完了。”雨盈击额大叫:“有人想出嫁想疯了!”

    我没理她,转头问澄映:“你大哥最近都忙些什么?”

    “前段时间忙着在律师楼里熟悉业务,现在估计都上了轨道。于是就——”
她斜睨雨盈:“偶尔有空便忙着向我打听——”她假咳两声。

    我连连点头,“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雨盈的俏脸先是一阵粉红,然后是一阵嫩白,水灵灵的大眼左瞅瞅右瞧瞧,
装作没听懂我们打趣她的话。Yeah,看来方澄征有戏了。

    “一个雨盈被解决了,澄映你呢?”

    “我?”澄映指着自己笑:“等到猴年马月吧。”

    “那个痴情学长毕业工作了还回来找她呢。”雨盈朝澄映扯嘴角:“可就是
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不能这么说。”我接口:“福份的定义个人不尽相同。”

    “就是。”澄映不以为然地还给雨盈一排白牙齿:“跑回学校来看我有什么
了不起,人家荷西还跑到撒哈拉去等三毛呢!”

    雨盈不服气:“是不是学长也跑去撒哈拉你就会喜欢他?如果是那样我现在
就打电话给他,保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捡行李。”

    澄映干笑着不再作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澄映对那位学长没有感觉就是
没有感觉,勉强不来的。”我替她解围,不过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如风不会真的把他发放到那片黄沙风漠吧?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到还过得去,也许哪天可以
让他和澄映认识一下,没缘分就做朋友,有缘分就做夫妻,再简单不过了,对谁
都没有损失。诚如她们的为人宗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或者也有一份补偿心理
的作用吧,我总觉得对澄映有所欠负。

    “喂!”雨盈这次直接就拍我的脑袋:“再想就要变——”

    我袋中的移动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丢给我共四颗白眼,我无
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支掌中宝至尊是如风给我装的,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段时间他粘我粘的甚紧,随时随地都会查勤,电话一来多数是要我去他面前报
道,已经有好几回打断我们三人的约会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说话的口气像个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实才一
个下午没见而已。

    “我和雨盈她们在乡里,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了。”我偷瞄对面那两张呆
板的门神脸孔,心理拜佛求他别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个饭局,德国客户。”

    “So?”我预感不妙。

    “携眷出席比较能予德老稳重感和可信赖感——你现在过来陪我?”最后这
句才是重点。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使人疏与防范,在突如其来道出主旨攻对方一
个措手不及,让人想要拒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找不到话可说,这人奸狡不奸狡?

    “我再这样走掉她们会生宰了我的。”我试图顽抗,那两位仁姐呆板的样子
现在就已经变成凶恶了,在怪我耗时过久呢。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说怎么办?”他开始笑咪咪,“你要我从你的远山
眉一一细数到你的莲足,还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耸——”

    “住嘴!”我低喝,继而叹气,每次都是我缴械投降:“我来。”

    “好宝贝,亲一个,唔——”

    这个恶棍,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成了应召的了。”

    “换句话,你成了我的专宠。”

    “真的?”我打蛇随棍上。

    “你说呢?”他四两拨千斤。

    唉,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先这样了,我一会就过去。”

    我受好电话向两位佳人陪起笑脸,既然色友不能两全,那就只有重色轻友啰。
曾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是重色轻友,经
我亲身验证这确实真理。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
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
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
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
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走向如风:“你的朋友?”我坐上去迎承一个吻:“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朋
友。”只除了殷承烈。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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