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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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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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呢?”沈蓉问道。
  “文革结束之后,张志新被平反,而且追认为烈士,安葬在沈阳回龙岗革命公墓,”颜志宏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但是那些迫害过他的人,怎么处理的?没有人知道。当时全国都在讨论张志新的冤案,可是三个月之后,这个讨论突然停止了。”
  “为什么?”
  “因为不管是公安局、法院,还是省委宣传部那些人,都是在执行上级指示,执行革命路线。谁都有罪,谁都没有罪!”
  白正天问道:“那贺春风到底与张志新的冤案有什么关系呢?”
  “贺春风没有动手,只是写了很多文章,批判张志新,说她是反革命,死有余辜!”
  沈蓉说道:“那也不至于杀人

 作者: pifu1978   回复日期:2007…9…8 16:36:00  

  沈蓉说道:“那也不至于杀人啊?”
  颜志宏说道:“沈老师不是一直在研究睚眦吗?睚眦必报是什么意思?”
  沈蓉沉默了,但是她又不甘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去杀那些罪魁祸首,比如割张志新喉管的人,而来杀一个帮凶呢?这种人充其量是文妖,罪不至死啊!”
  颜志宏说道:“我现在就担心,那些人会不会也横遭惨死!”
  白正天说道:“那得赶紧通知那些人,让他们有所防备。”
  “不妥,”颜志宏说道,“案子出在凤凰,我们却要到辽宁省公安厅报案,而且凶手是谁,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睚眦刀鞘的主人尽快抓捕归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白正天叹一口气,转身再去观察案发现场,他打量一下四周,这片树林在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他突然眼前一亮,疑惑地看着小溪对面的山坡。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熠熠生光,他紧紧地盯着那发光体看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对面的年轻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案发现场,他把镜头慢慢移动,看到了沈蓉俊俏的脸,看到了白正天冷峻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射了过来,他感到一阵战栗,慌忙收起了望远镜,猫下腰,顺着灌木丛走下山去。
  电话响了起来。
  还是那冷峻的声音:“怎么样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说道:“明天,你去一趟北京。”
  

  15《清明上河图》的疑问
  白正天和沈蓉乘坐的班机像往常一样晚点一个小时,准时降落在首都机场。走出机场,两人打了辆的士,往王府井方向奔去。
  白正天犹豫着说道:“我这么冒昧地去你们家,合适吗?”
  “放心吧,吃不了你。”
  “呵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别别扭扭的,又不是让你去相亲。”
  一句话说得白正天心里砰砰心跳,心想若真是去相亲,也未尝不可啊。
  来北京之前,他们已经与孔非儒电话联系过,孔非儒说他要到外地参加一次慈善募捐活动,要他们晚几天来。于是,白正天和沈蓉在凤凰拖了两天这才起身。
  王府井很快就到了,白正天跟着沈蓉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发现路边一个超市,这才想到是哪儿不对劲,赶紧进去买了水果、烟酒,这才心情坦然起来了。沈蓉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里走出来,笑道:“你还真打算相亲来啦?”
  本来跟沈蓉在一起,白正天还有点拘谨,这几天几乎天天在一起研究案情,开开玩笑,他已经放开了,听到沈蓉这么问,便说道:“来北京干什么的?不就是来相亲吗?”
  沈蓉呵斥道:“你占我便宜!”说罢,伸腿向前踢去,白正天笑着躲开了。
  沈蓉来到家门口,按响了门铃。白正天站在她身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禁心旌荡漾。门开了,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白正天赶紧收摄住心神。
  沈蓉欢呼一声“妈——”便扑到母亲怀里。
  沈妈妈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女儿身上,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白正天。
  白正天忙鞠一躬:“阿姨好!”
  “诶,好,好,”沈妈妈便答应着,便不住眼地打量着。
  沈蓉说道:“妈,我来介绍,这位是凤凰市公安局刑侦处的白警官。”
  “哦,不错,不错,”沈妈妈还在上上下下打量白正天,“一表人才!”
  白正天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妈妈将白正天让进屋,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和烟酒,一句客气话都没说。这让白正天心中窃喜。
  “我爸呢?”
  “他还能在哪儿啊?在书房呢!”
  “爸,我回来了,”沈蓉在客厅里大喊,然后拉着白正天的胳膊就往书房走。
  走进书房,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浓郁的书香。
  书桌上横陈着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复制品,一位头发苍白老人正在认真地看着图。
  “爸,还在研究呢!”
  沈蓉又叫了一声,沈浩这才抬起头,眼睛迷离地打量女儿,看了半天才笑了起来:“哎哟,小蓉,是你啊?放学啦?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的,爸,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白正天。”
  “哦,我从来没见过啊,”沈浩埋怨道,“小蓉啊,结婚了也不说一声?”
  白正天听了,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沈蓉羞得满脸通红:“爸,人家还没结婚呢!”
  沈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这时说道:“哎,小蓉啊,你爸这精神头越来越不够用了!”她走到沈浩跟前,说道,“老头子,小蓉他们还没结婚呢!他俩结婚,你能不喝酒吗?”
  沈妈妈越描越黑,沈蓉在一旁干着急,再一看白正天,正得意地笑着,于是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乱了乱了,全乱了。”
  白正天突然挨了一下,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沈蓉说道:“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多难听啊!”
  “好好好,是妈说错了,”沈妈妈一直慈眉善目的,“什么朋友最开始不是普通朋友的?”
  沈妈妈说着话,离开了书房,最后又低声说了一句:“我跟你爸当初也是普通朋友呢!”
  白正天听着,笑得更灿烂了。
  “你还笑!”沈蓉又握起了拳头,向白正天比划着。
  “大小姐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你的确是错了!”沈浩突然恶狠狠地说道。
  白正天惊讶地看着沈浩,赶紧堆起笑脸,准备解释一番,沈浩却不搭理他,转身又看着《清明上河图》说道:“你的确错了,这绝不仅仅是一幅图,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沈蓉怜惜地看了一眼父亲,上前去搂住父亲的腰,问道:“爸,你看出来这里面的秘密了吗?”
  沈浩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看出来了!他们要杀人,他们要去杀人!”
  

  沈浩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看出来了!他们要杀人,他们要去杀人!”
  一听到杀人,白正天马上警觉起来,凑到《清明上河图》旁。
  沈浩指着画面上的拱桥,说道:“你看,这艘船和岸上的人都那么紧张,战争一触即发!这艘船上的人全是刺客,他们要进皇宫,他们要去杀人,不,不是杀人,对,不是杀人!他们要去盗图,是,他们就是要去盗图,盗《清明上河图》!”
  白正天听着沈浩的呓语,看着沈蓉噙满了泪珠的眼睛,不禁一阵心疼。
  沈浩继续说道:“你看,船头的方向是朝左,而左边就是皇宫的方向,沿着汴河,直接就能到达皇城脚下。只是,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张择端为什么不画了?”
  白正天探过头去,只见沈浩正手指着《清明上河图》的末尾,那里一些树枝、树干、树根严严实实地把整幅画给封了起来。
  沈浩仿佛自言自语般喋喋不休:“不应该到此为止的啊,这里才刚刚进入开封城啊,应该画到金明池啊!”
  他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前方,又转过头看着白正天,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是谁啊?”
  白正天心想:“刚才还把我当女婿呢,现在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
  白正天在沈蓉家吃了饭便准备告辞,沈妈妈奇怪地问道:“怎么?就走了?你去哪儿啊?”
  “我到附近找个酒店。”
  “诶?怎么不住我们家?你是不是怪阿姨招待不周啊?”
  沈蓉看了看妈妈,说道:“白警官,你就住我们家吧!反正有空着的房间。”
  吃完午饭,两人走出家门,拦了一辆的士,往北京大学飞奔而去。京城的的士司机都是油嘴子,二人一上车,那司机就滔滔不绝地侃了起来:“二位是来探亲还是访友啊?”
  “访友,”白正天说道。
  “厉害厉害。”
  “为什么厉害?”
  “去北京大学访友,难道不厉害吗?”
  白正天和沈蓉相视一笑。
  司机继续胡侃起来:“不过,现在的北大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教授也都是人啊,也都忙着赚钱,没一个能安下心来做学问。现在这世道啊,越来越浮躁了,这人都不知道怎么了,都像疯了似的,就知道赚钱了。为了赚钱,什么缺德事都干!诶,你们知道吧?十几年前被偷的《清明上河图》据说重见天日了……”
  一听到《清明上河图》,二人马上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这帮狗日的,《清明上河图》是什么?那是国宝啊!谁偷了之后,还敢再拿出来啊?”
  沈蓉问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京城这些天都在传,传得沸沸扬扬的,后来怎么着?警察去抓了一批人,以为能找到《清明上河图》呢,谁知道都是赝品!这些警察也是废物,也不想想,谁偷了图,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沈蓉喘了一口粗气,沉默了。
  司机看了看倒后镜,突然又骂道:“狗日的,后面跟的是什么破车啊?马达那么响,也不怕环保局罚他款!”
  白正天和沈蓉转过身,只见的士车后面跟着一辆摩托车,骑手戴着头盔,看不出年纪。二人转过头,刚想说点什么,司机又骂道:“跟了我一路了,也去北大啊?”
  白正天一听这话,悚然心惊,连忙转过头看着摩托车。
  摩托车的挡风玻璃上似乎有什么图案。
  但是他还没看清楚,摩托车已经转了一个弯,开进一个小胡同里了。
  重新坐好,白正天总觉得怪怪的,心绪不宁。
  
  16
  北京大学未名湖畔的一个阶梯教室里,孔非儒正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几十个脑袋侃侃而谈:“什么叫政府?什么叫黑社会?政府就是合法化的黑社会,黑社会就是尚未合法化的政府!”
  台下传出一片笑声。
  孔非儒问道:“谁知道中国的黑社会最早起源于什么年代?”
  他微笑着看着台下的学生,忽然看到教室的角落里坐着三个陌生人,他们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自己讲课。
  一个学生站起来:“是春秋战国时期!”
  “能举个例子吗?”孔非儒问道。
  那个学生说道:“春秋四公子都是黑社会的头目,他们大规模地豢养门客,其实培育的都是黑社会的势力。”
  “对,”孔非儒瞄了一眼台下的陌生人,继续说道:春秋四公子养士,以物质待遇为前提、以雇主利益为目的、以个人崇拜为约束,这样的私家敢死队属于半个江湖半个政府,之所以说是半个,就因为他们没有合法化,后来都被各自的王灭掉了或者驱逐了。”
  接着,孔非儒讲到,满清入关,汉人反清复明,形成了白莲教、天地会、洪门等黑社会组织,最后在三四十年代达到了高峰,这些人常常以宗教迷信为联系纽带,在家长制的组织形式下,形成种种名目不同的无政府组织,有的还拥有武装。新中国成立后,黑社会基本绝迹,可是这几年随着贫富差距的日益扩大,社会阶层日趋分化,黑社会又死灰复燃了!
  这时候,下课的铃声敲响了,学生们一哄而散。
  孔非儒收拾着讲义,对着前面说道:“三位就是从凤凰来的吧?”
  白正天和沈蓉走到前面来,白正天说道:“孔教授,我们是从凤凰来的,但是只有两个人。”
  孔非儒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教室,教室里已经空荡荡的了,但是刚才分明看到的是三个陌生的面孔。也许是其他系的同学来旁听的吧!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
  白正天继续说到:“孔教授,听了您的课,真是后悔自己没读历史系啊!”
  “谬赞谬赞!”孔非儒说道。
  白正天和沈蓉跟着孔非儒来到了办公室,两人立即被墙上悬挂的各种宝剑吸引住了,有的宝剑做工非常精美,有的则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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