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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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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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正天说完,李三清开心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没想到白老弟对书法这么有研究啊!”
  “我只是掉书袋子,哪有什么研究啊?” 白正天轻轻端起李三清那幅字,说道,“李教授不但书法好,立意也好。”
  沈蓉仔细辨认着每一个字,念道:“摩顶放踵利天下。”
  白正天赞叹道:“如果每个人都有李教授这样的胸襟报复,国何愁不强啊!”
  “聊以自慰罢了,”李三清摆摆手,说道,“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白正天将字放好,然后说道:“其实晚辈是有事求教李老的。”
  “哦,什么事?”
  沈蓉说道:“我们想求证一下爱新觉罗•;溥仪到底有没有后人?”
  

 沈蓉说道:“我们想求证一下爱新觉罗•;溥仪到底有没有后人?”
  李三清奇怪地看看沈蓉,又看看白正天问道:“怎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沈蓉说道:“因为我觉得溥仪与睚眦刀鞘有关。”
  李三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这个……也太荒唐了吧?你有什么证据啊?”
  沈蓉调皮地说道:“你不是说过吗?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思想不妨天马行空,做事定要小心谨慎。”
  “你这家伙,现学现卖啊!”李三清指着沈蓉的鼻子说道。他收拾着凌乱的桌面,问:“你们上网查查不就查出来了吗?”
  “就是因为查了,所以要来问您啊!”沈蓉说道。
  “哦?”
  白正天说道:“是这样,我们在网上查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是溥仪没有后人,一种说是有,而且指名道姓的,说溥仪的儿子叫于海咽,孙子叫朱建华。”
  李三清笑道:“爷爷姓爱新觉罗,爸爸姓于,孙子姓朱?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们也觉得奇怪啊,”沈蓉说道,“但是您不是说了吗,做事要小心谨慎一些,所以来问您啦。”
  “你这丫头,就是贫嘴,”李三清笑道,“溥仪16岁时与两个女人结婚,那是1922年,他的妻子首选是文绣,但是宫廷官员认为不够美丽而不能作皇后,成了妾,最后跟溥仪离婚了。满族人婉容当了皇后,但是鸦片成瘾,最后死在吉林省延吉的监狱里。第三任妻子叫谭玉龄,满族人,大约是在1939年结婚,六年后就病死了。第四任妻子叫李玉琴,汉族人,后来也离婚了。1962年,溥仪又与护士李淑贤结婚,但是五次婚姻都没有留下后代。”
  沈蓉说道:“难道是真的吗?还有很多网站贴着溥仪后人的色情图片呢,哇,那些图片 火辣辣的,文章说溥仪的后人在从事香艳职业呢!”
  李三清嗔道:“大胆假设也不能这么大胆啊!互联网上谣言满天飞,能全信吗?还有个老头自称是溥仪的私生子呢!”
  沈蓉嘟囔着说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哪个皇帝不风流啊?”
  李三清笑道:“给你们看样东西!”
  说罢,便搬来梯子靠在高高的书架上,他站到梯子上,拿出一本封面很旧的书,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递给白正天。
  沈蓉好奇地探过头去:“这是什么啊?”
  “看看就知道啦,小心点啊,别弄坏了,这可是文物!”李三清交待道。
  这张纸非常陈旧,散发出一股霉味。纸张的上半端写着“医院”两个字,医院之前的纸张被撕掉了,所以不知道医院的名字。下面写着姓名:溥仪。
  难道这是溥仪的病历?
  白正天和沈蓉对视一眼,两人都很兴奋,急匆匆地继续看下去,只见纸上写着:患者于30年前任皇帝时就有阳痿,一直在求治,疗效欠佳。有吸烟嗜好,曾三次结婚,均未生育。
  白正天算了一下,说道:“这应该是1941年的事情。”
  李三清说道:“这下没话说了吧!”
  沈蓉不服气地嘟着嘴,说道:“有证据,也不早点说。李老师,这病历,你从哪儿弄来的?”
  “哈哈哈,”李三清说道,“我研究历史这么多年,这点小东西还搞不到?”
  沈蓉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了。
  白正天对沈蓉说:“看来,溥仪后人偷盗《清明上河图》的推测,已经被推翻了。”
  李三清问道:“什么《清明上河图》?”
  白正天说道:“十五年前,《清明上河图》被盗,在现场也留下了睚眦刀鞘,于是沈蓉便推测说可能是溥仪的后人干的。”
  李三清眉头皱得紧紧的,问沈蓉道:“你跟沈浩是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沈蓉低眉顺眼地说道。
  “哦,”李三清恍然大悟,“难怪你这家伙对睚眦这么感兴趣!”
  沈蓉悠悠地说道:“家父因为《清明上河图》被盗,精神受到打击……”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啜泣起来。
  白正天赶紧劝慰:“别哭了,这不是睚眦刀鞘又出现了吗?找到睚眦刀鞘的主人,我们肯定就能找到《清明上河图》的下落了。”
  沈蓉接过纸巾,将眼泪擦净。
  李三清说道:“北京有一位历史学家孔非儒,几年来也一直在研究睚眦,他也许能帮到你们。”
  沈蓉埋怨道:“李老师,你又不早说。”
  “你也没告诉我你是沈浩的女儿啊!我还以为你研究睚眦,只是因为兴趣呢。”
  沈蓉记下了孔非儒的电话。
  这时,白正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韩雪告诉他,贺春风真的死了!
  
  14一首诗歌
  看到贺春风尸体的时候,沈蓉有点后悔,实在不该跟白正天一起赶到七巧山;昨天晚上看到的尸体已经让她震惊了,而今天的尸体更是恐怖。虽然害怕,但是沈蓉还是禁不住探出头,瞟上一两眼。
  尸体浑身是血,两只眼睛被挖去了,黑洞洞的眼眶渗出发黑的血水,十几只苍蝇飞来飞去,检验尸体的法医赶都赶不走。贺春风的嘴巴微微张着,一个警察把他嘴巴撬开,取出了两个眼珠子。
  看着眼前的惨象,沈蓉心里一阵恶心,转身对着灌木丛呕吐起来。
  正在工作的警察直起腰,看看沈蓉,又冲白正天笑笑,这让白正天很不自在,但是他已经顾不上同事们的眼神了,赶紧凑到沈蓉跟前,拍拍她的背,说道:“还敢不敢跟着我到处跑了?”
  沈蓉止住了呕吐,语气兀自强硬:“有什么?不就是一具尸体吗?”
  看热闹的警察笑了笑,又埋头工作起来。
  白正天笑道:“你看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啊?”
  沈蓉说道:“贺春风不是在这里被杀的,而是被杀之后,把尸体拖到这里来的。”
  “哦,怎么看出来的?”白正天微笑着问道。
  “这还不简单?”沈蓉说道,“现场没有太多血迹。”
  “不错嘛!”白正天赞赏道。
  沈蓉沉思着说道:“问题是,为什么要杀贺春风?你昨天晚上还说,睚眦刀鞘杀死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人,可是贺春风有什么罪?”
  “贺春风做电视节目收到睚眦刀鞘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依我看,睚眦刀鞘本来就是穷凶极恶的一群歹徒,一点社会良知都没有。”
  白正天沉默着,没有马上回答。
  颜志宏匆匆地赶过来,大老远就招呼道:“小白,那把刀鞘到底调查的怎么样了?”
  白正天白了颜志宏一眼,冷冷地说道:“颜局长,你不觉得是你杀了贺春风吗?”
  颜志宏一愣,脸都涨得通红了:“你小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我告诉你贺春风有危险,你说只是巧合,现在好了,贺春风死了,还真是巧合了,都七巧了!”
  被白正天一顿抢白,颜志宏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正天说的句句是实,而且又是白市长的公子,他自然不能贸然顶撞,否则的话,白正天回家在老子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他这局长的乌纱帽分分钟就戴不住了。他干咳几声,说道:“是我的不对,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快破案了!”
  见颜志宏对自己这么低三下气,白正天一阵反感,又一阵愧疚,说出了他和沈蓉的疑问:“到目前为止,睚眦刀鞘似乎一直把自己打扮成行侠仗义的英雄,但是贺春风有什么罪?在电视讲演时,他收到一张纸条,问他忏悔了没有,他需要忏悔什么?我想,我们首先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睚眦刀鞘的作案动机,我们都不清楚,又怎么破案呢?”
  颜志宏想了想说道:“其实,昨天晚上你跟我说贺春风收到那张要忏悔的纸条时,我心里就起了怀疑,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哎,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什么事情?”沈蓉匆忙问道。
  这时,正在检查尸体的警察大声说道:“颜局长,这个尸体的口袋里也装着一把刀鞘!”
  三人转头看看,没有理会,因为这已经在他们意料之中了。
  颜志宏说道:“贺春风做坏事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沈蓉和白正天对视一眼,准备继续听下去。
  这时候,一个警察又走过来,戴着塑胶手套的右手拿着一张纸,递到颜志宏面前,说道:“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沈蓉看到那张纸上沾满了血迹,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诗,但是写的什么,却看不清楚。
  颜志宏也戴上塑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纸接过来,看了看,便凑到白正天和沈蓉面前,说道:“你们看看。”
  那是很长的一首现代诗,诗文中充满了愤怒和呐喊,作者满含激情地讴歌了一位伟大的女性。
  沈蓉情不自禁地读了起来:
  你是……
  你是忍离了母亲的女儿,
  你是扔下了儿女的母亲。
  用满腔热血去为真理而斗争,
  你的生命换得无价的坚贞!
  你有秀丽的面容,
  你有高尚的灵魂。
  这是人世间最难得的美呵,
  你的心反照出丑类的原形!
  你走了——
  因为:你爱儿女;
  你走了——
  因为:你爱母亲……
  
  风暴过后
  
  当一场风暴过后,
  连小草也会神奇地抬头。
  它说:我原先的匍伏在地,
  本是为了今天的战斗。
  可是,有这样一个年轻的母亲,
  宁可昂首被囚,
  也不要“自由”!
  你是丹娘?
  你是江姐?
  你是索菲娅?
  不!你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还有最后的呐喊,
  被切断在喉头……
  当一场风暴过后,
  你更无所企求!
  ——就连花圈太多,
  你也觉得是浪费;
  ——就连墓碑高了,
  你的心里还内疚……
  你只是希望:
  重新呼出被切断了的口号——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在历史的回音壁面前,
  你永远是忠诚的歌手。
  
  当沈蓉读这首诗的时候,离案发现场几百米远的一个山坡上,一个头戴斗篷、表情刚毅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案发现场。等沈蓉读完诗歌,疑惑地抬头看着白正天的时候,年轻人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贺春风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峻的声音:“继续观察!”
  放下电话,年轻人又拿起望远镜,紧紧地盯住了案发现场,他可以看到所有人迷惑不解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
  
  沈蓉读完诗歌之后,颜志宏叹口气说道:“果然被人猜中了,他就是因为这首诗而死。”
  沈蓉疑惑地问道:“因为一首诗?”
  白正天接着问道:“他这首诗是写给谁的?”
  颜志宏说道:“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那是谁写的?”沈蓉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颜志宏说,“这是一个无名诗人写的。”
  白正天和沈蓉更加疑惑了。
  颜志宏继续说道:“这首诗是写给一个叫张志新的女人的。”
  “张志新?”白正天疑惑地看着颜志宏。
  “几十年前,中国的土地上爆发了一场大浩劫,”颜志宏沉重地说。
  “我知道,”沈蓉说道,“文化大革命。”
  “是!”颜志宏点点头,“张志新当时是辽宁省委宣传部的干事,写了一篇文章,批评文化大革命的左倾错误,接过遭到迫害。在枪决前,审判人员怕她乱喊,把她的喉管割断了,而且没有用麻药!”
  沈蓉咽了一口唾沫,想象着几十年前那可怕的一幕,她感到不寒而栗。
  白正天问道:“贺春风就是迫害她的罪魁祸首?”
  “不是,”颜志宏看着白正天,“他只是帮凶。”
  “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呢?”沈蓉问道。
  “文革结束之后,张志新被平反,而且追认为烈士,安葬在沈阳回龙岗革命公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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