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 承 的 东 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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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５ ５ ７
谭 嗣 同 ： 《 仁 学 》
A 作 者 及 作 品 简 介 B
《 仁 学 》 的 作 者 谭 嗣 同 （ １ ８ ６ ５ — — １ ８ ９ ８ ） ， 字 复 生 ， 号 壮
飞 ， 湖 南 省 浏 阳 县 人 。 我 国 近 代 反 封 建 思 想 家 ， 激 进 的 资 产
阶 级 维 新 变 法 运 动 的 政 治 家 。
谭 嗣 同 出 身 于 官 僚 地 主 家 庭 ， 少 时 受 中 国 传 统 旧 学 影 响
较 深 而 好 任 侠 。 青 年 时 曾 游 历 南 北 各 省 ， 对 社 会 有 广 泛 的 接
触 和 了 解 。 他 早 年 基 本 上 是 站 在 官 僚 地 主 阶 级 的 立 场 上 ， 在
哲 学 上 信 奉 程 朱 理 学 。 后 来 他 研 究 了 张 载 、 王 夫 之 、 黄 宗 羲
等 人 的 哲 学 著 作 。 １ ８ ９ ５ 年 中 国 在 中 日 甲 午 战 争 中 的 失 败 ， 使
中 国 社 会 的 民 族 矛 盾 和 阶 级 矛 盾 更 加 尖 锐 激 烈 。 我 们 伟 大 的
祖 国 惨 遭 外 国 侵 略 ， 变 得 贫 瘠 不 堪 ， 亿 万 生 灵 备 受 蹂 躏 涂 炭 。
沉 重 的 民 族 危 机 ， 激 起 了 广 大 社 会 进 步 阶 层 强 烈 的 愤 怒 和 同
仇 敌 忾 的 决 心 。 一 部 分 代 表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利 益 的 知 识 分 子 ， 也
在 探 索 救 国 救 民 的 道 理 ， 力 图 冲 破 封 建 主 义 和 帝 国 主 义 的 束
缚 ， 发 展 民 族 资 本 主 义 。 在 这 样 一 种 强 大 的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爱
国 主 义 时 代 氛 围 中 ， 谭 嗣 同 开 始 从 传 统 旧 学 转 向 新 学 ， 注 意
研 究 西 方 近 代 自 然 科 学 和 资 产 阶 级 的 社 会 政 治 学 说 ， 政 治 上
力 主 变 法 图 强 。 １ ８ ９ ６ 年 他 结 识 了 梁 启 超 等 维 新 人 士 ， 并 通 过
梁 启 超 了 解 到 康 有 为 维 新 变 法 的 基 本 理 论 ， 十 分 钦 佩 ， 自 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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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５ ８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康 有 为 的 “ 私 淑 弟 子 ” 。 同 年 ， 他 在 南 京 当 候 补 知 府 ， 和 清 末
著 名 的 佛 学 家 杨 文 会 交 往 颇 密 ， 从 杨 研 读 了 大 量 佛 经 。 １ ８ ９ ７
年 ， 他 回 到 湖 南 ， 和 梁 启 超 等 一 起 办 时 务 学 堂 、 南 学 会 、 《 湘
报 》 等 ， 积 极 开 展 维 新 运 动 。 １ ８ ９ ８ 年 ， 到 北 京 参 加 了 康 有 为
主 持 的 新 政 。 政 变 失 败 后 ， 不 避 追 捕 ， 慷 慨 而 言 ： “ 各 国 变 法 ，
无 不 从 流 血 而 成 ， 今 日 中 国 未 闻 有 因 变 法 而 流 血 者 ， 此 国 之
所 以 不 昌 也 。 有 之 ， 请 自 嗣 同 始 ！ ” 随 即 遭 捕 ， 于 ９ 月 ２ ８ 日
就 义 。
谭 嗣 同 在 短 促 的 一 生 中 ， 留 下 了 １ ０ 多 部 著 作 。 １ ９ ５ ４ 年 三
联 书 店 出 版 了 《 谭 嗣 同 全 集 》 。 １ ９ ８ １ 年 中 华 书 局 出 版 的 《 谭 嗣
同 全 集 》 （ 增 订 本 ） ， 是 目 前 最 好 的 版 本 。 他 的 哲 学 著 作 有
《 报 见 元 征 》 、 《 仁 学 》 、 《 以 太 说 》 等 。 《 仁 学 》 是 谭 嗣 同 的 主
要 哲 学 著 作 ， 写 于 １ ８ ９ ６ 年 至 １ ８ ９ ７ 年 ， 戊 戌 变 法 失 败 后 在 日
本 东 京 出 版 。 这 里 选 的 《 仁 学 界 说 》 依 据 《 谭 嗣 同 全 集 》 下
册 ， 中 华 书 局 １ ９ ８ １ 年 版 本 。 它 阐 述 了 谭 嗣 同 的 基 本 思 想 ， 给
我 们 提 供 了 一 个 理 解 谭 嗣 同 思 想 的 基 本 线 索 。
仁 学 界 说
A 原 文 B
① ②
一 、 仁 以 通 为 第 一 义 。 以 太 也 ， 电 也 ， 心 力 也 ， 皆
③
指 出 所 以 通 之 具 。
④
二 、 以 太 也 ， 电 也 ， 粗 浅 之 具 也 ， 借 其 名 以 质 心 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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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５ ５ ９
⑤
三 、 通 之 义 ， 以 “ 道 通 为 一 ” 为 最 浑 括 。
四 、 通 有 四 义 ： 中 外 通 ， 多 取 其 义 于 《 春 秋 》 ， 以 太
⑥
平 世 远 近 大 小 若 一 故 也 ； 上 下 通 ， 男 女 内 外 通 ，
多 取 其 义 于 《 易 》 ， 以 阳 下 阴 吉 、 阴 下 阳 吝 、 泰 否
⑦
之 类 故 也 ； 人 我 通 ， 多 取 其 义 于 佛 经 ， 以 “ 无
⑧
人 相 ， 无 我 相 ” 故 也 。
五 、 “ 仁 ” 亦 名 也 ， 然 不 可 以 名 名 也 。 恶 名 名 者 ， 故
⑨
恶 名 ； 知 恶 名 ， 几 无 仁 学 。
D C
六 、 不 识 仁 ， 故 为 名 乱 ： 乱 于 名 ， 故 不 通 。
七 、 通 之 象 为 平 等 。
E C
八 、 通 则 必 尊 灵 魂 ； 平 等 则 体 魄 可 为 灵 魂 。
F C
九 、 灵 魂 ， 智 慧 之 属 也 ； 体 魄 ， 业 识 之 属 也 。
十 、 智 慧 生 于 仁 。
G C
十 一 、 仁 为 天 地 万 物 之 源 ， 故 唯 心 ， 故 唯 识 。
H C
十 二 、 仁 者 寂 然 不 动 ， 感 而 遂 通 天 下 之 故 。
十 三 、 不 生 不 灭 ， 仁 之 体 。
十 四 、 不 生 与 不 灭 平 等 ， 则 生 与 灭 平 等 ， 生 灭 与 不 生
不 灭 亦 平 等 。
十 五 、 生 近 于 新 ， 灭 近 于 逝 ； 新 与 逝 平 等 ， 故 过 去 与
未 来 平 等 。
十 六 、 有 过 去 ， 有 未 来 ， 无 现 在 ； 过 去 、 未 来 皆 现 在 。
十 七 、 仁 一 而 已 ； 凡 对 待 之 词 ， 皆 当 破 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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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６ ０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I C
十 八 、 破 对 待 ， 当 参 伍 错 综 其 对 待 。
十 九 、 参 伍 错 综 其 对 待 ， 故 迷 而 不 知 平 等 。
二 十 、 参 伍 错 综 其 对 待 ， 然 后 平 等 。
二 一 、 无 对 待 ， 然 后 平 等 。
二 二 、 无 无 ， 然 后 平 等 。
J C
二 三 、 平 等 生 万 化 ， 代 数 之 方 程 式 是 也 。 其 为 物 不
K C
贰 ， 故 生 物 不 测 。 不 贰 则 无 对 待 ， 不 测 则 参
伍 错 综 其 对 待 。 代 数 如 权 衡 然 ， 参 伍 错 综 之 不
已 ， 必 平 等 ， 则 无 无 。
试 依 第 十 四 条 “ 不 生 与 不 灭 平 等 ， 财 生 与 灭 平
等 ， 生 灭 与 不 生 不 灭 亦 平 等 ” 之 理 ， 用 代 数 演
之 。 命 生 为 甲 ， 命 灭 为 乙 ， 不 字 为 乘 数 ， 列 式
如 左 ：
甲 ＝ 生 甲 ＝ 乙
乙 ＝ 灭 不 × 甲 V 不 × 乙 ＝ 不 × 乙 V 不 × 甲
乘 ＝ 不 不 × 甲 ＝ 不 × 乙 V 不 × 甲
不 × 甲 ＝ 不 × 乙 不 × 乙 ＝ 二 不 × 甲 V 不 × 乙
不 × 乙
乙 ＝ 不 × 甲 V 甲 ＝ 不 × 乙 V 乙
不
不 × 乙 V 不 × 甲
甲 V 乙 ＝ 不 × 甲 ＝ 不 × 乙 V 不 V 甲
不 不
不 × （ 甲 V 乙 ） ＝ 不 × 乙 V 不 × 甲 甲 ＝ 不 × 乙 V 乙 V 不 × 甲
不 × （ 甲 V 乙 ） ＝ 不 × （ 乙 V 甲 ） 乙 ＝ 不 × 甲 V 甲 V 不 × 乙
甲 V 乙 ＝ 乙 V 甲 乙 V 甲 ＝ 不 × 甲 V 不 ×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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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 ＝ 二 乙 V 甲
L C
乙 ＝ 二 甲 V 乙
M C
二 四 、 平 等 者 ， 致 一 之 谓 也 。 一 则 通 矣 ， 通 则 仁 矣 。
二 五 、 凡 为 仁 学 者 ， 于 佛 书 当 通 《 华 严 》 及 心 宗 、 相
D N
宗 之 书 ； 于 西 书 当 通 《 新 约 》 及 算 学 、 格 致 、
E N
社 会 学 之 书 ； 于 中 国 书 当 通 《 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