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 兽 以 之 走 ， 鸟 以 之 飞 ， 日 月 以 之 明 ， 星 历 以 之 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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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 以 之 游 ， 凤 以 之 翔 。 泰 古 二 皇 ， 得 道 之 柄 ， 立 于
中 央 ， 神 与 化 游 ， 以 抚 四 方 。
… …
夫 太 上 之 道 ， 生 万 物 而 不 有 ， 成 化 像 而 弗 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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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喙 息 ， 蠉 飞 蝡 动 ， 待 而 后 生 ， 莫 之 知 德 ； 待 之 后
死 ， 莫 之 能 怨 。 得 以 利 者 不 能 誉 ， 用 而 败 者 不 能 非 。
收 聚 畜 积 而 不 加 富 ， 布 施 禀 授 而 不 益 贫 。 旋 县 而 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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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 ， 纤 微 而 不 可 勤 。 累 之 而 不 高 ， 堕 之 而 不 下 ， 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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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而 不 众 ， 损 之 而 不 寡 ， 斲 之 而 不 薄 ， 杀 之 而 不 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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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 之 而 不 深 ， 填 之 而 不 浅 。 忽 兮 怳 兮 ， 不 可 为 象 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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怳 兮 忽 兮 ， 用 不 屈 兮 ； 幽 兮 冥 兮 ， 应 无 形 兮 ； 遂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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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 兮 ， 不 虚 动 兮 。 与 刚 柔 卷 舒 兮 ， 与 阴 阳 俯 仰 兮 。
A 注 释 B
① 廓 ： 张 。 柝 （ ｔ ｕ ò 拓 ） ： 开 。 八 极 ： 指 四 方 及 东 北 、 东 南 、 西 北 、
西 南 的 极 点 。 廓 四 方 ， 柝 八 极 ： 意 思 是 说 扩 张 四 面 开 拓 八 方 。
② 高 不 可 际 ： 高 到 没 有 边 际 。
③ 禀 授 无 形 ： 万 物 禀 受 无 形 之 道 而 生 。
④ 氵 孛 （ ｂ ó 勃 ） ： 涌 。 这 是 说 ， 像 泉 水 一 样 从 发 源 处 不 断 涌 了 出 来 。
⑤ 冲 ： 虚 。 这 是 说 ， 流 经 所 有 空 隙 ， 慢 慢 地 都 把 它 填 满 。
⑥ 混 混 滑 （ ｇ ū 骨 ） 滑 ： 水 流 翻 滚 的 样 子 。
⑦ 植 ： 竖 立 。 这 是 说 ， “ 道 ” 竖 立 起 来 就 充 塞 了 天 地 ， 横 放 着 就 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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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２ ２ １
漫 四 海 。
⑧ 施 ： 运 用 。 无 所 朝 夕 ： 是 说 无 朝 夕 盛 衰 。
⑨ 舒 ： 展 开 。 巾 冥 （ ｍ ì 觅 ） ： 复 盖 ， 笼 罩 。 六 合 ： 上 下 四 方 。
D C 约 ： 细 小 。 张 ： 扩 大 。
E C 横 ： 车 下 横 木 ， 这 里 作 动 词 ， 有 支 撑 、 维 系 的 意 思 。 四 维 ： 东
西 南 北 四 隅 。 横 四 维 ： 四 面 支 撑 着 大 地 。
F C 纮 （ ｈ ó ｎ ｇ 洪 ） ： 系 。 三 光 ： 日 、 月 、 星 。
G C 淖 （ ｎ à ｏ 闹 ） ： 烂 泥 。 氵 哥 （ ｇ ē 歌 ） ： 多 汁 很 稠 的 粥 ， 形 容 十 分 柔
软 ， 可 以 随 意 改 变 它 的 形 状 。 这 是 说 ， 十 分 柔 软 而 又 稠 密 。
H C 泰 ： 最 ， 极 。 二 皇 ： 指 伏 羲 、 神 农 ， 这 里 影 射 阴 阳 二 气 。
I C （ ｑ í 岐 ） ： 举 足 。 喙 （ ｈ ù ｉ 会 ） ： 口 。 息 ： 呼 吸 。 蠉 （ ｘ ū ａ ｎ
喧 ） 飞 怳 （ 同 蠕 ） 动 ： 指 虫 类 飞 行 和 运 动 。 这 是 说 ， 一 切 用 脚
行 走 ， 用 口 呼 吸 ， 会 飞 能 爬 的 动 物 。
J C 莫 之 知 德 ： 谁 也 不 知 道 感 谢 它 。
K C 旋 县 ： 应 当 为 “ 旋 绵 ” ： 微 小 。 勤 ： 尽 。 这 是 说 ， 道 细 小 绵 延 ，
不 可 穷 究 ； 纤 细 微 妙 ， 不 可 穷 尽 。
L C 斲 （ ｚ ｈ ｕ ó 酌 ） ： 砍 削 。
M C 怳 （ ｈ ｕ ǎ ｎ ｇ 谎 ） ： 同 “ 恍 ” 。 这 是 说 ， 恍 恍 惚 惚 ， 无 形 无 象 。
D N 屈 ： 尽 。 用 不 屈 ： 作 用 无 穷 无 尽 。
E N 幽 、 冥 ： 都 是 暗 不 可 见 之 意 。 这 是 说 ， 幽 冥 莫 测 ， 有 感 应 却 看
不 见 它 的 形 状 。
F N 遂 ： 同 “ 邃 ” ， 深 远 。 洞 ： 幽 深 。 这 是 说 ， “ 道 ” 深 邃 无 边 ， 它
的 运 动 却 是 真 实 存 在 的 。
G N 卷 舒 ： 屈 伸 。 俯 仰 ： 升 降 。
A 原 文 B
是 故 天 下 之 事 ， 不 可 为 也 ， 因 其 自 然 而 推 之 。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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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２ ２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①
物 之 变 ， 不 可 究 也 ， 秉 其 要 归 之 趣 。 夫 镜 水 之 与 形
②
接 也 ， 不 设 智 故 ， 而 方 圆 曲 直 弗 能 逃 也 。 是 故 响 不
③ ④ ⑤
肆 应 ， 而 景 不 一 设 ， 叫 呼 仿 佛 ， 默 然 自 得 。 人 生
⑥
而 静 ， 天 之 性 也 。 感 而 后 动 ， 性 之 害 也 。 物 至 而 神
⑦
应 ， 知 之 动 也 。 知 与 物 接 ， 而 好 憎 生 焉 。 好 憎 成 形 ，
⑧
而 知 诱 于 外 ， 不 能 反 己 ， 而 天 理 灭 矣 。 故 达 于 道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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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以 人 易 天 ， 外 与 物 化 ， 而 内 不 失 其 情 。 至 无 而 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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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求 ， 时 骋 而 要 其 宿 。 小 大 修 短 ， 各 有 其 具 ， 万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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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至 ， 腾 踊 肴 乱 而 不 失 其 数 。 是 以 处 上 而 民 弗 重 ， 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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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而 众 弗 害 ， 天 下 归 之 ， 奸 邪 畏 之 。 以 其 无 争 于 万
物 也 ， 故 莫 敢 与 之 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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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体 道 者 逸 而 不 穷 ， 任 数 者 劳 而 无 功 。 夫 峭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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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诛 者 ， 非 霸 王 之 业 也 ； 箠 策 繁 用 者 ， 非 致 远 之 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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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 离 朱 之 明 ， 察 箴 末 于 百 步 之 外 ， 不 能 见 渊 中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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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 师 旷 之 聪 ， 合 八 风 之 调 ， 而 不 能 听 十 里 之 外 。
故 任 一 人 之 能 ， 不 足 以 治 三 亩 之 宅 也 。 修 道 理 之 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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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天 地 之 自 然 ， 则 六 合 不 足 均 也 。 是 故 禹 之 决 渎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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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水 以 为 师 ； 神 农 之 播 谷 也 ， 因 苗 以 为 教 。
A 注 释 B
① 秉 其 要 归 之 趣 ； 应 当 作 “ 秉 其 要 趣 而 归 之 ” ， 意 思 是 说 ， 掌 握 道
的 根 本 而 归 依 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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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２ ２ ３
② 镜 水 之 与 形 接 ： 明 镜 和 清 水 与 各 种 形 状 的 事 物 相 对 。 智 故 ： 有
意 识 地 用 巧 智 。
③ 响 不 肆 应 ： 回 声 对 声 音 的 反 应 ， 不 是 肆 意 的 ， 是 一 致 的 。
④ 景 ： 同 “ 影 ” 。 景 不 一 设 ： 影 子 随 着 形 体 而 产 生 ， 不 施 一 点 机 巧 。
⑤ 这 是 说 ， 回 声 类 似 叫 呼 的 声 音 ， 影 子 和 事 物 的 形 状 相 仿 佛 ， 都
是 自 然 而 然 形 成 的 。
⑥ 害 ： 应 当 作 “ 容 ” ， 动 态 。 性 之 害 ［ 容 ］ ： 本 性 的 作 用 。
⑦ 神 ： 精 神 。 知 ： 知 觉 。
⑧ 知 诱 于 外 ： 知 觉 被 外 来 的 事 物 所 诱 惑 。 不 能 反 己 ： 不 能 回 反 到
原 来 的 本 性 上 去 。
⑨ 不 以 人 易 天 ： 不 用 人 为 来 改 变 天 然 的 东 西 。
D C 这 是 说 ， 外 面 和 接 触 的 事 物 共 同 变 化 ， 而 内 心 却 能 不 丧 失 自 己
本 来 的 性 情 。
E C 这 是 说 ， 内 心 虚 静 ， 却 能 供 给 外 面 的 需 求 ； 精 神 随 时 驰 骋 ， 却
仍 然 能 回 反 到 本 来 的 归 宿 。
F C 这 是 说 ， 不 论 外 面 的 需 求 是 小 的 ， 大 的 ， 长 的 ， 短 的 ， 他 都 有
相 应 的 准 备 。
G C 腾 踊 肴 乱 ： 翻 腾 杂 乱 。 数 ： 秩 序 ， 法 则 。
H C 这 是 说 ， 他 站 在 人 民 的 上 面 ， 人 民 不 以 为 受 到 了 沉 重 的 压 迫 ； 走
在 人 民 的 前 面 ， 人 民 不 以 为 妨 害 了 他 们 。
I C 逸 而 不 穷 ： 安 逸 而 不 会 遇 到 困 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