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梦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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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梦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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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延成很想大声嘲笑自己竟沦落到这一步,居然会心甘情愿地放松身体,接纳另一个男人的进入。 

  被龙令压住的双手上透出了紫红的颜色,那是被束缚太重太久的缘故。手指尖上的脉搏在快速地跳动,和下身被强行进入的地方感受到的频率相同。 

  很痛…… 

  龙令感觉到抵抗的消退,虽然他知道现在就开始还是稍微快了一点,可是他已经忍不住了,开始慢慢地晃动起自己的身体。五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龙延成知道自己恐怕会支撑不住,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痛苦,似乎比五年前更要痛苦!龙令的进出动作在渐渐加快,那种痛感也在逐渐加深,到最后龙令简直不是在做那种事情,而是在努力摇晃二人的身体。 

  龙延成痛得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终于无法忍耐地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低声道:“慢……慢一点……很痛……很痛……啊……” 

  然而龙令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他现在只想在这个身体里穿刺,进入最深处,到达顶点,发泄在里面—— 

  “刘令!” 

  龙令的动作被这声叫冻结住了。龙延成喊的是刘令,不是龙令,在他的眼中,现在与他燕好的这个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所以他才会愿意接纳?所以他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张开双腿? 

  然而,一切只是稍微地停了一下,龙令又开始激烈地动起来,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加野蛮。龙延成疼痛不堪之余,却感到被他刺入的部位有某个点被那可怕的东西撩拨着,一种与痛感完全不同的酥麻感觉一点一滴地传了上来。 

  他的呻吟声从痛苦变得无法形容,似乎在痛苦,同时却又似乎在忍受什么快乐的感觉。 

  酥麻的感觉积累着,当他发现那竟是一种快感的时候已经无法抵抗了,强烈的射出欲望让他一口咬住了伏在他身上的龙令的肩膀。龙令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身体一阵颤动,一股热流注入他的体内,同时,两人之间的胸腹部也被沾湿了。 

  两人剧烈地喘息,龙令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和龙延成互相审视对方的表情。 

  龙延成接受了作为“刘令”的他,却没有接受作为“龙令”的他,龙令很想说自己有些悲哀,可是再想一想,心中却有一丝窃喜。“龙令”混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会让人迷惑,会让人看不清楚目的。可是“刘令”不同,这个人只是个纯粹的人,没有其他任何杂质,因此当“刘令”被接受的时候,才是“龙令”这个人本身被接受的时候。 

  被龙延成咬到的地方火烧得一样疼痛,胸中却欣喜得无以复加。他接近了这个人了,用这种方式,他已经非常非常接近这个人了,不再被拒之于千里之外,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冷淡的笑容。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还与他相连着,那种完全被接纳的感觉舒适至极,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该有多好。 

  他抱紧了龙延成单薄的身体,下身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到……床上去……”龙延成被释放的双手犹豫了一下,环住了他的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 

  “什么?” 

  龙延成的声音更低了,即使就在龙令的耳边说话他也几乎没能听清:“这里很冷……再这么下去,明天……一定会……” 

  龙令立即就着相连的状态将他抱起,大步走到床前将他放下,身体顺势又压了上去。 









  经过刘府内一夜的混乱,在天就要亮的时候,府内的人都去睡了,严培终于可以趁这机会离开。他不离开也不行,罗予牝被他点了五个时辰的|穴道,再这么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忠心耿耿导致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得到那种结果。 

  “我走了。”他对罗予牝说。 

  罗予牝的眼神:你快滚吧!滚到悬崖上摔死最好! 

  “你不要这个样子,其实我没有恶意的,你听我说,我只是……” 

  罗予牝的眼神:你再说!你再说!看我眼神杀死你! 

  “……算了,你多保重。” 

  严培打开窗户,悄然潜行了出去。罗予牝被关在房间里,脑袋上冒出了无数暴怒的青筋。 

  你这个缺心眼的混蛋!你还没解我的|穴哪!难道要我自己解不成!!再这么下去真的死了啊啊啊啊—————————— 





  ——《第四章 完》—— 









  第五章 



  龙令又在鄂州停留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之中,他白天匆匆回去,晚上又匆匆赶来,就跟一个被美色所迷的昏君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荒废政务,在痴迷的同时还在着手准备解决京城那两位一品官员的问题。 

  那天早上,当晨光透过窗纸潜入房间的时候,龙令醒来,看见的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龙延成的脸。 

  龙延成早就醒了,一直一直看着他的脸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龙令睁开眼睛,正正和他对上,龙延成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地移开了目光。 

  龙令不喜欢他又变回这么冷淡的样子,忍不住强行扳过他的脸和他接吻,龙延成没有拒绝,龙令又压上他身体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地推拒了一下,似乎是习惯性地想要反抗,却又放弃了,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三天里,他们两个人就好像一对被双方默认了的情人。谁也不多说什么,谁也不多问什么,对于这种关系没有任何疑问,也没有迷惑,而唯一会努力将之抓在手里的,就只有对方的身体了。 





  龙令每次偷偷跑来,被命令一定要留在宫中做替的严培便也会悄悄地跟来,明着他对自己说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想见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脾气暴躁的罗予牝…… 

  那天他走了以后,被遗忘了的罗予牝硬是用内力冲开了|穴道。这种方法对身体异常有害,当时他便吐了几口血,怕是要调养一些日子才能恢复,自然更是对严培恨之入骨。 

  既然龙令不再被龙延成拒之门外,那么登徒子的称号也就可以免了,“登徒子的走狗”当然也不再是了,可是罗予牝依然对严培不假辞色,只要见到便高声喊打,闹得府内鸡犬不宁。 

  严培心怀愧疚,不还手,也不离开,就在罗予牝三丈左右的范围内活动,搞得罗予牝整日暴跳如雷,头大如斗。府内随时都可能听到他的一声暴喝,然后两人砰砰磅磅开打…… 





  龙令不知道严培也和他一样耽溺于这个地方的事实,一到了龙延成的身边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想不了了,只想抱着他,至少,静静地坐一会儿也好。 

  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可以和龙延成这么平和相处的梦想,尽管是在面具的隐藏之下才得以实现,尽管那只不过是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水泡般的梦幻。他很想这样一直做着这个梦一直到永远,其他的什么也不看,不听,不想。 

  然而梦幻始终是梦幻,水泡终会破裂,梦也总会醒。 

  幸福的梦,总是醒得很早很快。 

  第三天的晚上龙令来的时候,没有像前几天一般立刻急着将龙延成压倒,而是抱着他坐在椅子上看火盆中的暗红色光芒,静静地倾听外面风雪呼啸的声音,然后细细地,细细地亲吻他,用好像膜拜一般的虔诚吻过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我明天就要走了。” 

  龙延成没有答话。 

  “我得回京城去,那里有事情必须去做。” 

  龙延成好像敷衍似地嗯了一声。 

  “你太冷淡了……”龙令更用力地抱紧他,龙延成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抱断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龙延成终于说话了,“你想要我跪下来,哭着求你不要走?” 

  龙令无法回答,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龙延成又道,“这不是生离死别吧。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你没有迷恋过什么东西对不对?你不会了解我的感觉的。” 

  “是啊。”龙延成这么回答了一句之后,隔了很长时间,又道,“不,我迷恋过的。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龙令蓦地收紧了手臂。迷恋过?迷恋过什么?是人吗?会是谁?是什么时候?他迷恋到什么程度?他…… 

  “你不用这个样子,那不是人,”龙延成看透了他在想些什么,平静地道,“是一样东西。那时还年轻,觉得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它就好,我为它倾注了半生的精力,却在某一天忽然发现到它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已经骑上了虎背,再下不来了。” 

  稍微一思索,龙令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是皇位,他说的是那个金光闪闪的皇位。 

  “我想逃脱,却不能丢下它不管,我给自己背上了沉重的责任,好像蜗牛一样,想摆脱背上的壳又害怕失去它,只能这么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龙延成看着龙令愣然的脸,低声道,“就算现在不是,可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的。” 

  龙令心乱如麻。他不明白龙延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是,为何会这样对他,如果不是,又为何要说出这种话? 

  他将头埋入了龙延成的胸口,闷闷地道:“不想再继续这种话题了……我明天便要离开,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想抱着你,直到天亮……” 

  “好。” 





  那天晚上,没有再说话之后不久,龙延成就在龙令的怀里睡着了。龙令就那么抱着他,痴迷地看他的脸,一直到天蒙蒙亮。 

  看看天色必须得走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小心地将膝上的龙延成放到床上,又细细地亲吻了他许多遍,告诉自己要将他的睡颜牢牢记在心间,然后,决然地转身,离去。 

  当那扇门被轻轻关上的同时,龙延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看着龙令离去的地方,好像在隐忍什么一般,最终又躺了回去,手抚着额头,发出一声叹息。 







  京城。 

  皇帝回京可是大事件,宇文元和洪永喜两派一早便得了消息,布置好了所有“应当”让皇帝看到的东西,藏起了所有“不应当”让皇帝看到的东西。 

  当龙令回到京城的时候,那里已是一片祥和之气,大家你谦我让兄友弟恭丝毫看不出原先混乱血肉横飞的景象。 

  见这情景,龙令只是暗自冷笑,也不说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龙令此次出行并不只去了鄂州,还有处州、温州、婺州、湖州、秀州、全州等,基本上将江南道绕了个遍。出行所用时间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在外的期间,他别的不在意,唯一最不放心的就是宫中的太后。 

  太后年事已高,身体不是太好,又双目失明,在冷宫中多年的囚禁让她几乎没有再开怀地笑过,只有在见到龙令的时候才能露出真正的微笑。他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太后怎样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回到宫中,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慈萱宫去拜见太后。太后早听说他要回来,欣喜焦急地等待了许久,刚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唰唰地便落了下来。龙令内疚,也不知怎样弥补才好,只会跪在她身边轻言安慰。 

  太后落了一阵泪,带着泪花笑道:“皇上回来乃是大喜,哀家怎么能这样,真是失态……” 

  龙令道:“是孩儿不孝,让母后伤心了。” 

  二人又说了一阵之后,龙令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母后,儿皇巡行的这段时间,京城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大事?”太后一脸茫然,“京城中能发生什么大事?有谁敢在天子脚下闹事?” 

  龙令苦笑:“就是因为天子不在,所以他们才敢闹事的。” 

  他摒退左右,将当日密探给他的情报源源本本地与太后说了,太后原先还发几声笑,后来越听面色便越凝重。 

  “真有此事?” 

  “儿的三批密探所带来的消息完全相同,当时京城之内应是一片混乱,但为何身在京城的母后却不知道?” 

  太后叹道:“哀家只是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这种事情不知道便不知道了,省得生那份气。” 

  “不对,”龙令道,“母后,我记得上次京城来了最有名的说书先生,是你身边的宫女当新鲜事说给您听,您才告诉儿,让儿请他来为母后说书。” 

  “是有这么回事。” 

  “以往也同样,京城中有什么新鲜希奇的事情,他人不敢与我说,却愿意讲给母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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