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大争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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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大争之世-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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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越国,越国从地理上便先天不足。小国寡民,不足为害。除非我庆忌昏馈透顶,自毁干城,否则,越国永远也不会对我吴国构成威胁!”

    “好啦,你们两个回去吧,孙将军正在率兵攻打干隧,每日三遣信使回报消息,我且回帐等候他的最新消息。”

    两女乖乖站起。叔孙摇光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去任家营中看看么?”

    庆忌心中一跳,不知她言下何意,忙问道:“去任家营中看甚么?”

    叔孙摇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眨眨眼道:“自然是探望任家军将,难道是去探望任大美人儿么?”

    季孙小蛮哈地一声笑,说道:“若要看美人,可不止一个任大美人,她的妹妹今日要从任家城堡赶来。我听说那任冰月也是个天香国色的小美人儿呢。”

    庆忌心中一虚。忙道:“这个……如今军务正忙,好象不必……咳。不必再去任家营中探望吧?”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娇叱:“庆忌!你给我出来!”

    庆忌愕然向发声处望去,一处营帐后,只听任若惜的声音道:“妹妹,不得对大王无礼。”

    “什么大王……”随着声音,只见一个小姑娘正急急走来,她浑身缟素,如同凝霜带露的一枝初绽梨花,正是久别了地任冰月。一眼瞧见庆忌,她立即大步走来,柳眉倒竖地道:“庆忌,我任家倾其所有前来助你,要人出人、要钱出钱、兵器盔甲,尽皆供应。我父母家人更是连命都搭上了。而你!而你只顾陪着两只狐狸精,却不发兵攻打姑苏城,为我父亲……报仇?”她眼圈一红,说到这里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齐刷刷地向她翻了个白眼,同时按住腰间的承影、含光剑,同时叱道:“你说哪两个人是狐狸精?”

    任冰月后面急急跟出任若惜来,她目光溜溜一转,见庆忌左右陪着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不禁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委委曲曲地拜道:“任氏女若惜,拜见大王。小妹年幼无知,冒犯大王,还祈大王恕罪。”

    “咳,寡人……”

    “寡个屁啊,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管你是不是吴国大王,我任冰月和你决不干休。”

    叔孙摇光勃然大怒:“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对大王说话,任冰月,你可不要恃功而骄!”

    季孙小蛮不怒反笑:“呵呵,很不错啊,这个性子,倒很像我。我当初骂刚刚登基地鲁君姬宋那个大白痴时,就是这副口气。”

    任冰月愤然道:“他庆忌倒不是大白痴,分明就是个白眼狼。可怜我任家……可怜我的父母家人……”说到这,任冰月心头一痛,眼里久蓄的泪便扑簌簌地直落下来。她本是憋着心头的一口恶气而来,一念起自己过世的双亲,这大仇不知何时得报,而一心指望着替自己报仇雪恨的主儿却还有这闲情在这泡妞,一腔怒火顿时熊熊而起。而这一通发泄过后,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四五岁地小女孩,一时却彷徨无计起来,心里只觉得万般委屈,这时也再不理会各人,自管一个人抽抽噎噎地哭了个梨花带雨。

    “妹妹,妹妹”,任若惜手足无措,急得额上冒汗。

    庆忌一见,不禁暗暗叫苦:“两个嘛,还搞得定。一下子要搞定四个女人,似乎有点难度啊……”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217章 智夺干隧
    “荆林,好样的。亏得你说干隧传来重要军情,寡人才得以脱身,哈哈,想不到你这老实人也会撒谎。”

    荆林尴尬地道:“大王,干隧的确传来了重要军情,夫概已然弃城败逃了。”

    “这么快?”庆忌为之一怔。按时间算,孙武现在赶到干隧应已有七天,干隧是姑苏的卫城之一,卫城的作用就是屯兵,就近保护都城,听从国君调动,所以卫城虽是军事性建筑,但是准确地说,它是一座军营,并不是一座难以攻打的雄关险隘。

    在庆忌赶到吴国以前,孙武绕姑苏城而过,剪除外围羽翼时就曾打过干隧。当时因吴王阖闾在吴国作战,各卫城并无多少兵丁,因此攻城掠寨,打得很是顺利。这一次夫概驻兵于干隧,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夫概并非一介莽夫,他行军布阵,调兵遣将都有独到之处,以个人武勇来说,他在吴**中的名气也仅次于庆忌,战阵经验更多于庆忌。自他赶到干隧后,便充分利用干隧地形重新进行了简单的修缮和布置,此次孙武发兵讨伐,因姑苏城中大量庶民被迫从军,虽说战力有限,毕竟也算是数万持着刀枪剑戟的士卒,庆忌不敢大意,所以留下围城的兵力较多。

    再加上越国勾践大张旗鼓而来,最后却突然失去他的大军踪迹,庆忌对他不能不有所防范,又使梁虎子率一路军于侧翼尾随孙武而去,驻扎于干隧和姑苏之间,做为一支机动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一来,孙武带去的军队在人数上只略胜于夫概的人马,干隧虽非险要雄城,守方总是占些便宜的,虽然孙武在战略战术上颇有独到之处,但是战场较量,最终是实力说话,没有兵力优势。就算是一代兵圣,也不可能轻易打败对方,何况夫概并非庸才,所以庆忌实未料到夫概败地这么快。

    “信使在哪里?”庆忌兴奋地问道。

    夫概道:“信使现在大帐等候大王。”

    “好,咱们快去问个究竟。”

    庆忌急急赶到中军大帐。掩余、烛庸等得到消息的将领已经赶了来,正在七嘴八舌地向那信使问着情况,亏得那信使谈吐清楚,口齿伶俐,尚能勉强应付。庆忌一到。那信使便又重头说起。

    原来,孙武也料到这些时日夫概对干隧城必然做了整固。如果据城坚守,强行攻城未必奏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引出城来一战。然而城外一战如果夫概败了,再退回城去坚守,那就又陷入了原来所担心的僵局,因此这一战还要想办法迫使夫概放弃干隧。

    为此,孙武兵发干隧,赶到干隧城外便使了骂城计,使军中老弱士卒军前骂阵。这些吴国老兵都是些老兵油子,黄腔俚语什么都敢说,如今庆忌称王,他们的腰杆儿都硬了起来,把那夫概大将军也不再放在眼里,孙武一声令下,这些老兵便拥到城前,污言秽语一通臭骂,把夫概骂的狗血喷头。

    夫概知其用意。紧闭城门就是不应战。孙武也不着急,使了三队老兵换着班儿到城下痛骂。这些老兵骂的天马行空,鞭辟入里,把许多乡野间的混帐事全都安到了夫概身上,把他骂得丑陋不堪。是人皆好名声,何况夫概眼高于顶,地位崇高,如何受得了这些下贱小民如此侮辱?何况全军将士将那些人的污言秽语一一听在耳中,如何能视若无睹?

    使人射箭,那些兵痞便藏在大盾之后,阴阳怪气骂地更加难听,便连那三军士卒都听的气炸了肺,夫概还如何能忍?他明知这是孙武一计,也不得不出城迎敌了。零点看书*

    夫概调兵出城,那些骂阵的老兵立即逃之夭夭,孙武见对方出营挑战,便依规矩徐徐退出三箭之地,列阵相迎。在孙武徐退列阵时,夫概的大军也逐次出城,在城前排开阵势。瞧这样子,双方是要用春秋时代最常用的正面战阵打法一决胜负,然而双方列阵之时却是各藏祸心。由于干隧城外地域并不宽阔,左边有一道从姑苏方向流来地河渠,右边是一片种满桑树的矮坡,双方的阵营就放在宽不过四里左右的一片城前旷地上,只能排成左右两军,成钳形阵势。

    夫概树帅旗、牙旗于左军,做出中军在此的假像,自己却亲率精锐藏于右军。试图趁敌人主力攻击他地左翼“主阵”时从右翼发动全力一击,迅速击溃敌军侧翼部队,使其主力孤立无援、惊慌错乱,进而一战歼之。

    而孙武却没有仅仅因为对方的帅旗、牙旗所在便误判夫要在左营。吴国王族来自宗周姬氏,同样讲究以右为贵,这种习惯已渗入到了贵族们日常生活、政治生活地方方面面,穿衣右衽,坐席右首,居官右卿……长此下来,对人会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会使他们在做出一些选择时,不自觉地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和惯常的认识来决定。因此,做为一个王族,夫概列阵时应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主阵设在右翼。

    有了这种想法,孙武再仔细观察夫概左右两翼军队的队形和气势,便判断出对方的主力实际上是隐藏在右翼军阵之中。孙武判断出了对方主力真正所在,却并没有把自己的精锐力量放到与之对敌的地方,相反,他立即将计就计,调整军阵,做出了要主攻对方左翼“中军主力”地模样,把己方精锐调到了对方左翼对面。

    大战一起,夫概右翼出面扰敌,这通常都是弱旅才负责的任务,负责为中军主力创造机会。孙武做出“果然中计”的模样,一俟打退对方的试探性进攻,立即集中精锐主力扑向对方左翼的中军帅旗。

    夫概见孙武“中计”。不禁为之大喜,立即率精锐倾巢出动,席卷孙武侧翼部队,试图速战速决,然后袭向孙武背后。不想孙武却是打地同样心思,他的精锐主力攻击之猛烈丝毫不亚于夫概,夫概冲得他的侧翼阵营大乱,孙武也毫不理会,只顾指挥本阵人马狂攻对方“中军”。

    孙武完全是按照夫概的战略构想去打地。不过是主动如此还是被动如此,后续地发展便截然不同,孙武有备而来,自己的侧翼被冲地落花流水时他便毫不惊慌,亦不回援。反而加快了攻击速度,一俟冲破了敌人的阵脚,立即穿营而过,迫使干隧城内守军升起吊桥,然后背城而战。阻住了夫概地退路。

    夫概率军猛攻孙武侧翼阵营,孙武侧翼由英淘指挥。他率这支弱旅苦苦支撑一阵,一看孙武攻破了夫概左翼的中军,立即调头就跑,夫概率军追杀一阵,见这支人马毫不抵抗,倒仿佛他们的主力已全军覆没一般,逃的比谁都快,追都追不上,便觉情形有些诡异。再看自己打垮了孙武的侧翼。孙武不但没有像他预料地那样仓惶挥师回援,反而像没看到似的,仍然全力攻打他的左翼阵营,便急忙鸣金收兵,整顿队伍,向回冲杀。

    待他人马杀回来,孙武已经冲过他的左翼大营,到了干隧城下摆出了背城一战的架势,随即英淘也整顿人马。返身向回杀来。双方这一场大战。至此才演变成了真正实力地较量,抛却一切阴谋诡计。实打实的正面决战。

    这一场大战惨烈无比,整整打了半天时间,双方死伤都十分严重,干隧城内守军有限,只能站在城头放放冷箭对孙武实施干扰战术,对整场战斗却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影响。待到夕阳西下,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只得收兵,原地扎营。

    此时,孙武主力背依干隧城,前方拦着夫概的大军,夫概大军腹背受敌,外面则是英淘的军营。如果夫概趁夜突围,集中主力攻打英淘一方,那么他是绝对可以冲得过去的,但是孙武认为夫概不会轻易放弃干隧城,如果他想趁夜突袭,目标也不会是外围的英淘,而应该是自己,于是双方甫一休战,他便掘壕筑堤,做好防御准备,同时令习水性的士卒沿河而下,绕过夫概军营通知英淘,让他派人调随行在后的梁虎子人马连夜赶来,想趁自己牵制住夫概人马的机会,集中优势兵力,将他一举歼灭在此。

    不料这一次他却判断失误,当夜夫概集合全部人马,命大将牟其舍押后拒敌,自率前军攻打英淘阵营,撕开一道口子,直奔南武城而去。

    孙武没想到夫概竟有壮士解腕的勇气舍了干隧城连夜离开战场,英淘地阵营已被冲乱,夜间集合再行追赶已是不及,孙武只得返身先取了干隧城,待到天明方集合军队追赶,同时通知正连夜赶来尚在途中的梁虎子部,也向南武城方向进发。*

    信使说到这里,帐中一片***,人人欢喜雀跃,纷纷向庆忌道贺。那信使候大家情绪稍稍稳定,才道:“梁虎子将军急行军时,抓住几个探子,一经审讯,却是越太子勾践所遣,而且这几个探子并非唯一的一批。梁虎子将军已命人把此事传报于孙武将军,同时让小人叮嘱大王,小心本阵安危。”

    庆忌听了略一沉吟,微微点头道:“以我对夫概的了解,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认输,果断抛弃干隧城,全军逃往南武城。看来,是越人斥候掌握了梁虎子一军的消息,并且把它告诉了夫概,夫概才会及时改变主意。如此看来,夫概与勾践必已联手,勾践的人马说不定也在他们左右徘徊,孙武已经知道了这消息便好,否则一路急追而去,难免要吃大亏。”

    烛庸满不在乎地道:“越国乃我吴国手下败将,几百年来都被我们吴国压制着翻不了身,如今越国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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