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去海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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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去海拉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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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结婚十周年

      但自从李老鸭挺的跟乒乓球室的一个男陪练打过几次乒乓球后,对我就不那么尊重了,并染上了一些职业运动员的毛病。打球的时候,不是紧紧球网,就是用手指头拭去案子上的灰尘。这些灰尘往往是肉眼看不到的。比分落后时,她还会要求暂停。如果打了一个好球,她就大声为自己加油,大喊好球,漂亮!简直把我羞得无地自容。此外,李老鸭挺的还总结出一套奇谈怪论,比如案子的高度应该跟生殖器一边高,过低过高都不合适。再比如,对方抽出案子的球,应该直接落在自己的脚面上,否则表明你的站位不准确,等等。更为荒唐的是      
    ,有一次为了提高自己的比赛成绩,李老鸭挺的居然在打球前强行跟我做爱。她说,很多女运动员都喜欢赛前过性生活,从性学角度看这是有道理的。男性做爱后往往浑身无力,而女性则会容光焕发,精神振奋。那次做完爱后打球,李老鸭挺的果然破天荒地赢了我一盘,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让她。但李老鸭挺的偶尔也能打出好球。有一次我遛她,眼看够不着球,她居然扔出球拍去接。球落在我这边的案子上后,弹起来飞过我的耳畔,最后塞在暖气片里。    
      3月3日对我跟李老鸭挺的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从没想到,我们俩一晃已结婚十周年了。我妈妈妈特意买了一堆好吃的,午饭也准备得十分丰盛。下午李老鸭挺的推我到楼下转了转,以示庆祝,为此,她还特意穿了一件例假红的羽绒服。但谁也难以预想,李老鸭挺的竟选择了这天对我下毒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忙碌了一天后,我突然觉得眼睛不得劲儿,时而奇痒时而干涩,李老鸭挺的便自告奋勇,给我上眼药。我知道上眼药这事她最拿手,但还是多了个心眼,看她给我点的是不是龟眼宝,然后才放心让她给我上了几滴。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上了眼药没过多久,我的眼睛突然变得又红又肿。我觉得不对劲,拿过眼药水瓶一看,里面居然有磺胺成分,而我本来就对磺胺过敏。这一夜我几乎没睡,差点儿把我吓死。由此我得出结论,李老鸭挺的是天使和魔鬼同时派来的,负有照顾我和残害我的双重使命。    
      我又想起有一年冬天,我怀疑自己得了感冒,便用电暖瓶里的热水冲了一杯感冒清热冲剂。当时我就觉得冲剂的味儿跟过去不太一样,但没有多想便喝下去了。想不到那天李老鸭挺的往电暖瓶里放了去碱的硫酸,却没提醒我。当时我的肚子里烧哟,记得也是半夜两三点了,去复兴医院看急诊,值班医生让我洗胃,不洗胃就大量喝牛奶。我当然选择喝牛奶了。从复兴医院出来,我和李老鸭挺的直奔军博对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商店,买了二十盒软包装的牛奶。坐在商店门口,我一气把它们喝完了。我敢保证,那天晚上喝的牛奶,比我这些年加起来喝的都多。我把这些事讲给我妈妈妈妈妈听,我妈妈妈妈妈说半夜三点多钟是月亮对地球作用力最大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病人在这个点容易犯病,司机在这个点容易精力不集中。好像1976年唐山大地震,也是在三点钟过后。另外,煤窑在这个钟点也最容易塌方。我知道我妈妈妈妈这么打岔,为的是给李老鸭挺的开脱。    
      就在我们做好了回木樨地的准备时,我妈妈妈突然又不让我们走了。她说给我联系好了到八一体工大队扎针炙。可李老鸭挺的已经收拾好屋子,我用过的塑料尿盆也扔了,所以我说这个针炙能不扎就不扎了吧。我表面上是说不愿意再给家里添麻烦,因为我知道针炙治疗最短一星期一个疗程,但实际上我是怕痛。尤其联想起艾买提·丹扎针炙的情景,我内心的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一听我不想去,我妈妈妈当场就跟我急了,一连举了好几个骨折比我严重的运动员在八一体工大队治疗好了的例子。听说穆铁柱就是骨折后,在那儿被治好的。李老鸭挺的也主张我去试试,她说治好了说不定我就能扔掉拐自己走路。说到最后,我实在找不出不扎的理由,便说尿盆已经扔了。我妈妈妈说尿盆扔了没关系,可以再买一个,但治疗的事不能耽误。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又去治疗。单大夫问我怎么样,我说扎针的地方一夜都在流水,我爸爸爸给我新买的大袜子也弄湿了。李老鸭挺的怕我弄脏床单,找出一块纱布给我贴上。我跟单大夫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嫩,居然一掐一股水。接着,我又把我脚肿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们全家人表演盲人摸象的事也跟单大夫说了。单大夫说你这不是嫩,是组织液。要想消肿,就必须把组织液排掉。排不掉的,就得慢慢吸收。这时,又有一个病人在老婆的搀扶下推门进来了。单大夫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但那人疼得已说不出话,他老婆只好替他说。看单大夫不在边上,李老鸭挺的迅速凑到一盏红外线治疗仪底下,烤自己的肩膀。这个老混混,据说是因为照顾我自己睡沙发落下肩膀痛的毛病。    
    


第三部分聚会一个接一个

      跟舒不是书约好了下午三点在炎黄艺术馆门口碰头,我两点半才从家里走。本以为肯定要迟到,但一路竟出奇地顺。路上不但没怎么堵车,路边还全是警察。我这才意识到我是跟人大代表同时出的门。难怪我走的时候我妈妈妈没问我去哪儿,回不回来吃晚饭。我想,她老人家肯定以为我去开两会了。而实际情况是舒不是书约了文联出版公司的编辑,跟我和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谈出随笔集的事。我的书名比较有深度,也挺搞笑,叫《另类令我累》。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的书名就恶毒多了,叫《活去吧》。但事情谈得还算顺利,不到一个小      
    时就搞掂了,剩下的时间大家都是喝茶闲聊。我看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坐在那儿,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像是八大山人画的怪鸟,以为是因为他没喝酒。他说,他情绪不高不是因为没喝酒,而是因为他跟餐馆老板娘的胖女儿的关系进展神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看来这两只小蜜蜂真飞到花丛中了。但这件事家里还不知道,另外,甜品知道了也饶不了他。我对朋友之间的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便问他跟狗不理的官司怎么样了。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慢慢来吧。问他对版式有什么要求,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说他希望版式能简单,最好能按《资本论》或《邓选》排。    
      谈完了事正赶上饭点儿,舒不是书提议去对面的小土豆。我觉得如果就我们几个吃饭不热闹,便给唐大粘糖打电话,让他和杨老颓独占杨葵没事飘过来。唐大粘糖说他正跟杨老颓独占杨葵在一块儿,而且正在亚运村附近。但挂上电话后,不知为什么,他们俩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唐大粘糖又要了一份烧黄鱼,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则给阿富汗奸细要了一个大包子。他说阿富汗寻奸细在新街口正等得他,而明天他又得去山东。    
      我想看看他的火车票,他死活不愿意掏出来,还推说票不在他那儿,可能是怕我又把票撕了。我突然想起伊贱人跟我说过的话,本想跟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核实一下,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相信他再瓢也不会干违法乱纪的勾当。听说有一次他去外地缺钱,便把廊坊市政府赠给他的金钥匙卖了。他曾经在廊坊住了半年,没少为当地的文化发展献计献策,为表彰他的贡献,当地政府宣布他为廊坊荣誉市民,并授予他一把金钥匙。在我看来,所谓的金钥匙完全是象征性的,因为它打不开任何一把锁。能卖点儿钱花已然不错了。倒是听说伊贱人最近出了点儿事。不久前她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不知什么原因,别墅外面杂草格外茂盛,有一人多高。常有一些外地民工躲在草丛中,骚扰住在别墅里的那些早出晚归的女士。伊贱人有一天夜里在外里喝完酒回家,经过草丛时就被一个民工拦腰抱住。由于伊贱人大力挣脱,歹徒才没得手。从此以后,伊贱人身上多了一把镰刀,平时没事她就用它割草,遇到紧急情况还能用它防身。既然治安这么成问题,我担心她哪天割草时把歹徒割伤了。没过一会儿,贾新生力量栩栩如生要的包子上来了。我敢发誓,这辈子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包子,它足够五个人吃上两顿。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聚会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下真有不散的宴席似的。3月7号这天,冰冰冰冰在她家请客,我、艾买提·丹和泪如全勇先生,把茶几上的君度、龙舌兰、金酒和威士忌喝得滴酒不剩。据李老鸭挺的讲,喝完酒我还拄着拐跳了一会儿舞。而泪如全勇先生则彻底晕菜,拉他的出租车每往前开十分钟,都要给这边来个电话,问路怎么走。因为车是冰冰冰冰帮助叫的。正是这个泪如全勇先生,一年后竟随身携带爆炸装置,闯入盛福大厦六层路透社驻北京分社。通过后来的电视画面,我看到他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夹克,还背着一个摩托罗拉的挎包。对着镜头,他显然表现出精神分裂状态。他说他姓方,从东北过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当地精神病院和法院不满。当然,这是后话。我活动不方便,便在冰冰冰冰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进城。3月8号是唐大粘糖的生日,他请了一大堆人,在盛林府满满坐了两桌。我注意到唐大粘糖没跟方文绉绉的坐在一块儿,可能怕他喝多了又飞过来一杯子。我这么想肯定有我的道理,因为唐大粘糖那桌除杨老颓独占杨葵外,基本上都是女的,而且都不太喝酒。但方文绉绉的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自从那次额头被砸破后,唐大粘糖每天在家里练习接杯子。先是让撒泡尿赵赵扔一个杯子,接熟了便让撒泡尿赵赵三个杯子一块儿扔。我知道方文绉绉的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    
      听说这帮人后来又去了王吧,仙老喝高了,头发都耷拉下来了。平时这绺头发总是稳稳地在头皮上盘着,为了防止它掉下来,有时他还戴个女里女气的卡子。而石老康有为很晚才到,他说他的电脑染了病毒,刚写的十万字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害得他当场胃病发作。我怀疑这肯定是唐大粘糖的黄牙技术发病的结果。他的隔夜牙花子,肯定进入到石老康有为的软件里并及时发酵。要不然电脑神童石老康有为不会对此束手无策。不过,这样也好。但如果没发生这事,他还会在东高地家里坚持写作,而不会选择出来胡混,像他住那么远,进一趟城不容易,行动之前当然要有一番权衡。    
    


第三部分植树节这天

      花可以不赏,饭不能不吃,仙老在植树节这天在九头凤攒了个饭局。看我要出去,开电梯的专门把电梯挪到二门,也就是我住的这个单元。平常电梯每周只挪一次,这星期在二门,下星期在三门,下下个星期就挪到一门。每个单元的电梯都有特点,三门的关门慢,一门的楼层显示出了毛病,明明在六层,显示的却是九层。只有二门的电梯还凑合,基本上还算正常,只是开起来轰隆隆的,很像宇宙飞船升空那一瞬。但最让我放心的,是那几个开电梯的小女孩都挺文静,她们个个态度和蔼,不是织毛衣,就是读书。虽然按规定这些都是不允      
    许的。    
      不怕仙老不高兴,九头凤的菜令人失望,但气氛还算热闹。仙老请来一位叫洪致的美女摄影师,要给我、杨老颓独占杨葵、唐大粘糖、艾买提·丹、石老康有为和仙老拍写真,她还管我们叫光猪六壮士。艾买提·丹跟我说他以前看过她拍的风景,大多数都特别模糊,这次拍人体,会不会又玩虚的。我看这位摄影师也挺眼熟,终于想起来有一次从酒吧喝完酒,大家去东直门吃表哥米粉。当时大家都喝多了,我正扶着她过马路,突然从背后伸过一条刺着青龙的手臂把我拨拉到一边,我站立不稳,险些撞上一辆公共汽车。再看那人早已扶着美女摄影师,在表哥米粉店落座。借着灯光,我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老颓独占杨葵。于是,我忍不住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说了。我注意到杨老颓独占杨葵也跟大家一块儿笑,丝毫看不出心里有任何愧疚。如果说杨老颓独占杨葵的反应让我意外,更怪的事还在后头。吃完饭仙老居然用他们报社的饭票结的账。我忍不住问他,仙老说,别说在这种地儿,就是在凯宾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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