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坡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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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坡血案-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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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联络,后来她找到本条直吉,要本条直吉把话说清楚,本条直吉才说他不想再去她那
儿,决定和她分手。”
  “这么说,那女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喽?”
  “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你调查一下吧!看看那女人身边有没有玩摩托车的男人,
或是有没有非杀本条直吉不可的动机。”
  “好的,你告诉我那女人的地址、名字和俱乐部的地址。”
  金田一耕助一边查看他的记事本,一边口述,等等力连忙记下来。
  “接下来是发生在本条直吉身上的第二次意外事件。
  发生意外的场所就在本条会馆的顶楼,也就是九楼的甜蜜之屋。我对那间甜蜜之屋
做了一番研究,发现那个房间的内部是西式装潢,有张小桌子可供两、三个人围坐着喝
茶或谈天;此外,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机,从房门口看过去,右侧有一个五坪大的和式客
厅,可以容纳五、六个人围桌用餐。还有一间附有壁笼和衣橱的四坪大和式客厅,里面
有浴室和厕所。
  本条会馆从一楼到七楼分别是大厅、结婚礼堂、宴会厅、新郎、新娘和亲人相聚的
会客室、新娘专用的更衣室以及拍照用的工作室、大型餐厅等,设备十分豪华。至于它
的八楼和九楼是饭店,让新郎、新娘在这里宴请宾客之后可以先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出
发去度蜜月。听说一般人若想投宿也可以。”
  “原来如此,德兵卫先生的确非常有生意头脑。”
  “对了,刚才我说的甜蜜之屋只是饭店的一角,听说那一间并不是出租用的房间,
而是作为本条家族休憩的场所,所以在德兵卫先生病倒后,这间房间就成了本条直吉的
私人房间。如果本条直吉累了想休息,或是有客人来访、用餐,都可以到那里去。”
  “本条直吉甚至还可以带女人到那里……”
  “哈哈哈,您真是明察秋毫啊!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
  “虽说本条直吉已经五十出头,但是对男人来说,五十岁可说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因此他利用这间甜蜜之屋做为‘走私’的地方,第二次意外事件发生在上个月二十六日,
也就是星期一晚上的八点左右。”
  “然后呢?”
  “那天八点左右,本条直吉原本在一楼的办公室,突然间,桌上的电话响了,本条
直吉定睛一看,居然是从甜蜜之屋打来的内线电话。
  照理说,那个时间不应该有人在甜蜜之屋,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拿起话筒,
话筒那头立刻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那女人说:‘亲爱的,我会一直等下去,你快来
吧!’”
  “金田一先生,这该不会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吧?”
  “没错。但本条直吉当时不疑有他,立刻离开办公室,从一楼搭电梯上九楼。他才
打开甜蜜之屋的锁,推开房门,正准备往里面踏进一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他。
  那是正巧经过那儿的服务生看见本条直吉黑色西服的背后黏了一节白色的塑胶绳,
好心想提醒他。没想到这时候门上竟掉下一样东西,擦过本条直吉的左头和左脸颊,并
重重地击中他的左肩。那东西掉在地上时,还发出好大的声响……”
  “那是什么东西?”
  “是由金属铸造而成的风铃,他也让我看了一下……”
  “是凶手带来的吗?”
  “不是,听说甜蜜之屋原本就挂着那串风铃,德兵卫先生很喜欢把玩它。”
  “这么说来,若是服务生没有叫住本条直吉,本条直吉没有在那一瞬间停下脚步的
话,那串风铃不就落在他的头上了吗?”
  “嗯,我见过那个服务生,也试着向他确认这件事,结果那个服务生脸色发白、全
身颤抖不已他说:‘要是那串风铃正好落在社长的头上,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后来我也曾利用绳子和刮胡刀做试验,当门往里推的时候,刮胡刀就会割断绳子,
使得沉重的风铃掉落在地上。”
  “金田一先生,凶手的动机是……”
  “我不知道,截至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任何脉络可寻。”
  “金田一先生,不论是摩托车事件还是风铃事件,似乎都带有现在流行的推理小说
的味道喔!”
  “警官,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是推理小说迷设下的陷阱?”
  “那么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或许是本条直吉故意让别人误以为他是被害者,才好暗中去杀害他人……”
  “难道本条直吉还得用铁箱和一百万做为赌注?”
  “金田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警官。”
  金田一耕助整个人往桌子的方向挪动一大步说道:
  “本条直吉告诉我,他和他父亲完全猜不透凶手的动机,所以才无计可施。如果后
来他真的遇害了,要我务必为他报仇。他还说,如果他遇害的话,要我立刻打开那个铁
箱,调查一下里面的内容,若是能从中发现凶手的动机,并因此找出凶手是谁,他死也
瞑目了。
  他付给我的调查费用是一百万元,再加上那个铁箱,我想,这应该不是愚人节的把
戏吧!”
  
第11章 暗潮汹涌
   
青梅竹马
  法眼铁也正专心地看书时,忽然有人从他的左后方快速伸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
本书。
  老实说,铁也的反射神经相当灵敏,他在念高中的时候,便担任足球队的领队,所
以运动神经自然比一般人来得敏锐。
  尽管如此,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仍能从散在桌上的书堆中迅速拿起一本书,这表示
他身后那个人的行动实在非常隐秘。
  正当那个人想再次拿起摊开在桌上的书之前,铁也不甘示弱地把书合上,并将书连
同笔记本中的笔一起放入紧绷的牛仔裤口袋里。
  铁也不需要回头就能猜出那个人是谁,他的脸上充满愤怒、吃惊和受尽屈辱的表情。
  关根美穗望着刚刚拿到手的书本,脸上浮现一抹不解的表情。当她看到桌上还堆放
着五本相同形式的书,脸上的疑问更深了。
  她把手上的书重新放回桌上,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想抽出放在铁也牛仔裤口
袋中的书,不过铁也立刻拂去她的手,并把椅脚重重地往地板上一蹬,制造出巨大的声
响。
  这时,两人的四周立刻响起“嘘”、“安静点”的埋怨声,一听到这些声音,铁也
更加生气了。因为这里是安静、肃穆的图书馆。
  铁也气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上的七本书交还给柜台之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图
书馆。
  他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是个个子相当高的少年。从他宽阔的肩膀、厚
实的胸膛来看,体重应该有七十五公斤左右。
  此外,紧身牛仔裤把他的臀部绷得紧紧的,当他大步向前走的时候,看见他的臀部
左右来回晃动着。
  至于紧追在他身后的关根美穗个头也不小,大概有一百六十四、五公分左右。当她
快步追赶铁也的时候,身上的长裙也随之摆动。
  关根美穗跟铁也同年,一头长发垂肩:眼眸闪着智慧的光彩,是个聪颖的女孩。
  图书馆外面是公园,或许因为今天风和日丽,又是星期天的缘故,整座公园充满热
闹的人潮。
  美穗好不容易追上铁也,她立刻伸手拉住对方的左手肘说:
  “铁也,等一等,别那么生气嘛!”
  铁也的确是非常生气,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舍不得就这样甩开女孩的手。
  “铁也,你说说话嘛!你真的生气了吗?”
  “我当然生气。你那个样子就像是小偷一样。”
  铁也一面这么说,一面伸出左手握住美穗的手,美穗也立刻紧握住铁也的手,并且
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脸庞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铁也和美穗是青梅竹马,铁也念小学的时候,曾经随父母前往西德的杜塞道夫住了
四年;而美穗当时也跟父母住在西德的杜塞道夫。两人一起在当地的日本小学就读。
  美穗的父亲关根健造是外交官,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美穗跟铁也一样是在美国出
生,两人都能说一日流利的英文,感情自然比一般同学来得融合。
  美穗的父母现在依然住在国外,她因为念书的关系回到日本。原本说好由铁也的父
母——阿滋和由香利照顾她,不过她一回到日本,便被住在青山的爷爷、奶奶接回去住。
  美穗的爷爷关根玄龙是个非常有名的雕刻家,尽管他的个性相当古怪,却对孙子非
常疼爱。
  美穗还有一位伯父龙一郎住在吉祥寺,可是美穗对这位在私立大学任教的伯父并没
有什么好感,她总觉得伯父一家,包括他们的一儿一女,也就是美穗的堂兄姊,都是标
准的伪君子。
  相较之下,美穗就经常拜访位于田园调布的法眼家。对美穗而言,这世上最好的商
谈对象便是由香利。虽然由香利十分忙碌,既要担任五十岚集团的会长、财团法人、法
眼综合医院的理事长,更是法眼弥生的秘书。
  但是无论她怎么忙,只要美穗一通电话,她还是会尽量挪出时间跟美穗见面。
  大家都说由香利的精明干练绝不输给她的奶奶,但是对美穗来说,由香利可说是一
位非常有涵养、又善解人意的温柔阿姨,她在家不但是一位处处以先生的意见为意见的
家庭主妇,在跟美穗交谈的时候,也总会给美穗中肯的建议。
  铁也经常去青山拜访美穗,每回他去的时候,玄龙夫妇都显得相当高兴。他们喜欢
铁也乐观开朗的个性,铁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他向来都非常谦虚有礼。
  “铁也,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有一天,美穗的爷爷关根玄龙问起铁也对未来的看法。这位七十好几、头发和胡须
都已斑白的老人,肤色相当黝黑,身体也非常硬朗。
  “爷爷,你这么问,铁也会感到很困惑的。因为他的曾祖母希望他成为一名医生,
将来好继承法眼综合医院;但是法眼叔叔却希望他学经济,将来才能继承五十岚集团的
事业。”
  “这样啊……那么铁也的妈妈有什么看法呢?”
  “由香利阿姨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说只要是铁也喜欢做的事,她都不会反对。阿姨
说只要不丢法眼家的脸,铁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嗯,铁也的母亲对孩子的教育方式非常开明呢!这一点跟几久子就不太一样。”
  玄龙老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几久子是龙一郎的妻子,她是个很重视小孩教育的人,总是要求自己的小孩成绩一
定要很优秀。
  “铁也,你自己究竟想当一名医生还是成为优秀的企业家?你是相当优秀的青年,
相信你不论从事哪一种行业,都能做得非常出色。”
  “爷爷,可是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子。铁也的理想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所以
他才会觉得很为难。”
  “呵呵呵,那么究竟铁也希望将来做什么呢?”
  “他想当一名歌剧演唱者。”
  “胡说、胡说!那是美穗自己的意思,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对自己的歌声
完全没有自信,怎么敢奢望成为歌剧演唱者!”
  “嗯,如果当歌剧演唱者的话,铁也是唱男高音、男中青,还是男低音呢?”
  “应该是男低音。”
  “美穗啊……”
  原本静坐在一旁的关根老夫人忍不住发言:
  “我对歌剧可说是一窍不通,不过我好像没听过有哪出歌剧是以男低音为主角
的……”
  “当然有啊!‘费加洛的婚礼’就是其中的代表。除此之外,男低音还可以演唱许
多作品。奶奶,你不需要替铁也担心!”
  “没错,铁也又不是什么美男子,唱男低音才有男人味。”
  “哎呀!爷爷最讨厌了,怎么说这么失礼的话。”
  “什么讨厌不讨厌的,我这可是在赞美铁也呢!难道美穗喜欢那种娘娘腔的美男
子?”
  “我不知道啦!爷爷最坏了!”
  “关根爷爷、关根奶奶。”
  铁也加入他们的谈话。
  “美穗希望成为一位钢琴家。既然她有这个希望,你们就成全她好不好?”
  “铁也,你认为她有这个天分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妈妈倒是非常称赞美穗的琴艺呢!我妈妈也略懂一点音乐。”
  “可是,想学音乐就非得到外国深造不可……”
  “那样正好呀!美穗早就习惯在海外生活,只是不知道美穗的父母意见如何?”
  “那两个人啊……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老是说只要美穗喜欢就好。可是她奶奶真
正的意思是希望美穗能早点找到一个好婆家,让我们能早一点抱曾孙……
  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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