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铁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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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铁血旗-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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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鄱阳君主问起来人的相貌,魏大娘不禁面红耳赤,因为只一个照面,她已然受伤,仓猝间,她那能看清来人相貌。
  可是,她也是个自命不凡的一流人物,若说未曾看清,岂不被人笑话,尤其是当着无影叟的面。
  於是,魏大娘道:“来人三十上下年纪,一身青衫,武功极高!”
  魏大娘虽勉强说出这么一点,已经太多了!
  丁淑芳一听来人一身青衫,心中不禁微动,因为竺瑞青原来也是穿的一身青衫,很可能是他一夥的!
  当下,丁淑芳借故辞出,立往后岛奔去。
  越过小山,刚刚进入竹林,忽听衣袂风声盈耳,丁淑芳凝神一听,风声打从竹梢上飘过!
  丁淑芳猛吃一惊,此人能踏竹飞行,其武功何等了得?正待腾身,穿上竹梢,一探究竟!
  即听“桀桀!”一声怪笑!
  随着笑声,一道五采光芒,凌空而坠!
  丁淑芳定睛一看,赫然竟是那番僧悲天罗汉,那道五采光芒,原来是番僧手托小塔中之光!
  丁淑芳这一见,泥丸宫顿时飞走了灵魂儿,打个踉舱,勉强稳住娇躯—却见悲天罗汉卷须颤动,“桀桀”笑道:“小娘子,避之何速,令尊着小娘子陪佛爷饮酒!”
  敢情,这番僧竟也精通中土言语!
  至此,丁淑芳心中稍定,忙裣衽道:“佛爷有此雅兴,晚辈理当一旁侍候,请佛爷先回,晚辈随后就到!”
  悲天罗汉笑问道:“小娘子何事放心不下?”
  丁淑芳诡言道:“无之,欲更丽服以博佛爷欢!”
  悲天罗汉耸声狂笑道:“不必!不必!这一身装束,佛爷已十分欣赏,来!待佛爷领小娘子回转!”
  悲天罗汉说毕,立即伸出那又粗又大的毛掌,走近前去,就要朝丁淑芳那细柳似的腰间抱去丁淑芳心惊魂驰,赶忙点足飘身而退!只是,她的娇躯立尚未稳,悲天罗汉又已追至身前!
  如随身之影,如附骨之蛆!
  丁淑芳又惊又骇,深知一身所学,与对方相差悬殊,要想从对方手中脱逃,谈何容易!
  为保清白,不使对方近身,丁淑芳忙叫道:“佛爷请尊重,晚辈随佛爷前去就是!”
  悲天罗汉桀桀笑道:“佛爷不耐久候,还是抱你回去的好!”
  这他分明是有心借机亲近,丁淑芳只气得心胸欲炸,粉脸铁青,虽明知非对方敌手,可也顾不得许多了!
  当下猛然挥掌,疾劈而出,口中则连连呼救!
  悲天罗汉似觉她呼救之声,极为刺耳,当下苍眉一竖,凶睛怒睛,恨恨的哼了声,骂道:“贱婢无礼,不识抬举,你以为佛爷是怕事的吗?佛爷就在这儿慈悲慈悲你,看谁胆敢来救!”
  口中骂着,也不顾丁淑芳劈来的手掌,随手一挥,旋风疾起,叶舞沙飞,疾朝丁淑芳卷去。
  丁淑芳一掌尚未拍实,娇躯已飘飘欲飞,有心想趁机飘退,双脚不知怎么一来,忽然不听指挥!
  心中一惊末已,浑身劲道全失,四肢酸软无力,立时萎顿倒地,但却不自知怎么着的道儿!
  悲天罗汉此刻笑声更高,脸上满布淫邪之色,双眼更细眯如线,一步步走近前来,笑道:“小娘子,不必害羞,佛爷喜欢你,乃是你的造化!”随见他朝丁淑芳胸前连连挥手,就像赶蚊子似的。
  丁淑芳忽觉胸腹一凉,忙垂目一瞥,这一瞥不打紧,只看得她三魂七魄全都飞上九霄云外去了!你道为何,原来,悲天罗汉这连连轻挥,看似毫不经意的,却已将丁淑芳的衣裙,全都裂毁飞开,玉体裸呈,仅留抹胸亵衣。
  丁淑芳这一见,怎不使她心碎胆裂,魂魄皆飞,但却也气恼得眦目皆裂,愤不欲生,不禁破口大骂!
  悲天罗汉淫声怪笑,道:“小娘子不必气恼,佛爷这就与你共参欢喜禅,让你领悟什么才是人生真谛,当你进入妙境时,桀桀,到时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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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似真似假

  丁淑芳一见裸体相呈,怎不惊得心胆俱裂,魂魄皆飞,但却也气恼得眦目皆裂,愤不欲生,不禁破口大骂!
  悲天罗汉淫声怪笑道:“小娘子不必气恼,佛爷这就与你共参欢喜禅,让你领悟什么才是人生真谛,当你进入妙境时,桀桀!届时恐怕………。”
  他这一语未毕,倏听一声厉叱!
  “无耻秃驴,看杖!”
  “呼呼”杖风之声,随见凌空一道黄影,直劈而落!
  悲天罗汉似没料到果真有人,敢现相救般,怒目突睁,眉笼杀机,微一晃肩,已平飘丈余!
  回首看时,这来的竟是伛偻老妇魏大娘!
  悲天罗汉虎目中凶光如电,怒声一哼,道:“适才佛爷,也曾送你仙丹一颗,救你一命,居然不念救命之恩………”
  魏大娘似知对方武功了得,未待其说毕,也不答话,运杖加风,一杖杖势若排山倒海般,攻了上去!
  悲天罗汉一见,心火顿发,不躲不闪,反迎着来势,一掌劈了出去。
  只是,他这掌势方出,劲道尚未用足之际,蓦听左侧又响起一声娇喝,“打!”接着“嗖嗖”破空之声,迎头盖脸而来!
  悲天罗汉何等人物,闻声即知是属於银针一类极小极细的暗器,这种暗器,说它厉害,谈不上,但却十分讨厌,因为这银针一发就是一蓬,一蓬就是十数根,若是有毒,就更可怕!
  悲天罗汉武功虽高,闻声却不禁浑身一颤,似遇蛇蝎般,赶忙撤掌旋身,横里一闪,斜退八尺!
  稳身回首一瞥,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
  这丫环非别人,正是小莺,随见她织掌双扬,连声暍“打!”,又是两蓬银针,漫天疾洒至!
  小莺随手而发,施展的竟是“满天花两”暗器绝技!
  悲天罗汉本没料到来人年纪还轻,随后一见,气可大了,称雄一世,想不到竟让这么个稚毛未退的小丫头将他逼退!
  当下怒吼一声,地动竹摇,风云变色,随见他扬袖往空一挥,漫天银针,顿时飘飞无影!
  可是,一旁的魏大娘,却又趁机挥杖致至!
  老少二人,一个以杖,一个以暗器,左右牵制,两面夹攻,且不与他正面为敌,忽东忽西,阴前倏后!
  悲天罗汉一手托塔,一手应敌,虽不致为老少二人所趁,急切里却也难奈二人何?只气得他火焚心胸,咆哮加雷!
  终於,悲天罗汉已衡量到魏大娘龙头拐杖上的压力大,小丫环的银针暗器究竟不足虑!
  於是,再也不顾小莺的连声大暍,飞身反朝魏大娘扑去!
  这么一来,情势顿变,魏大娘那是敌手,三招未毕,已然手足无措,忽觉虎口一阵剧痛,龙头拐杖已脱手飞去。
  紧接着,厉风罩头而下,眼看魏大娘就要溅血当场!
  陡听小莺惊声叫道:“哎呀!我家小姐那里去了?”
  小莺前来,为的就是营救小姐,小姐不见了,岂不正好,那里还有嚷之理?这当然是她急中生智,为救魏大娘一命!
  因为,她也是魏大娘门人之一,是以冒险一呼!
  没想,悲天罗汉果然中计,其武功虽高不可仰,其智力,究竟不如中土人士来得聪明,要不,凭他一身能耐,怎会被这一老一少所困?
  悲天罗汉回首一瞥,丁淑芳适才躺处,果然不见人影,待他再回身看时,魏大娘亦已拾起龙头拐杖,与小莺二人逃出七八丈外去了!
  悲天罗汉至此,当真怒不可遏,立将手托小塔,往空一抛,小塔直升三丈,悲天罗汉举掌隔空托着,居然稳立不坠。
  眨眼间,塔中光芒暴涨,其色仍为五彩,耀眼生花,亮如白昼,十数丈内毫发毕露,无所隐其形!
  他是想借这光芒,寻找丁淑芳的下落!
  忽听无影叟远远叫道:“佛爷!佛爷!何事如此气恼?”随着叫声,无影叟与鄱阳君主丁覇天,领着三数从人,奔进林来!
  悲天罗汉一见鄱阳君主到来,究竟感到有些内疚,当下一招手,小塔仍落掌中,塔中光芒亦敛!
  只听他道:“适才君主千金,不肯赏脸,有心强之回转,又有些不便………”
  远远传来魏大娘一声冷哼!
  “哈哈哈哈”,鄱阳君主丁覇天笑道:“罗汉爷为此事,大可不必气恼,老朽着小女向罗汉爷陪礼就是,由此出来不远,即是小女闺房,来来!老朽领路!”
  一行众人,缓步出来,来至房中一看,房中空空如也,那有丁淑芳的影子?
  在这同时,房子左侧半里地的湖边,却有一条乌蓬小船,刚刚离岸,随即快逾奔马的朝湖心划去!
  船上载有一男二女三人,男的背舱而坐,仰首望天,船舱中则有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正在更衣!
  这少女非别,正是适才惊骇失魂,痛不欲生的丁淑芳,而另一位少女,则是正在船后摇橹的小莺!
  丁淑芳何以忽然到得船上,原来当她眼看恩师魏大娘与小莺来救时,心中又欢喜,又害怕!
  欢喜的是自身暂时不至受辱,而害怕的是二人决非悲天罗汉的对手,只盼爹爹早早到来!
  芳心中正惶惶不安之际!
  忽觉眼前一暗,身子已被人抱了起来,继而耳边风声呼呼,转眼已奔出十七八丈,出了竹林。
  丁淑芳抬眼一臀,救她的竟是个三旬上下的汉子,脸色苍白,身着青衣,与魏大娘形容的人一模一样!
  丁淑芳芳心一动,再次凝目端详,见汉子眼中精光如电,显示出其内功修为,定然非凡。
  只是一张,白渗渗的,太过吓人,嘴上更不该蓄着几根老鼠胡子,迎风一动动的,看着极不顺眼!
  丁淑芳既知对方武功不弱,且有相救之恩,何况又裸身被对方抱着走,纵然其貌不扬,丁淑芳也准备委身相待,只不知对方是否已有家室!
  瞬息后,已抵丁淑芳的香闺外,陡听一阵哈哈大笑,起自竹林中,竟是鄱阳君主的笑声!
  丁淑芳闻声大喜,忙叫道:“家父已然到来,壮士请………”
  她这一语未已,竹林边传来小莺的轻声惊呼………
  於是乎!三人疾朝湖边奔去!
  船上,丁淑芳在那汉子一阵推揉活血下,恢复如常,更衣毕出得舱来,却见那汉子面向船外而坐,仰首望天!
  丁淑芳遂福了福,轻启樱唇,道:“承蒙壮士义伸援手,小女子深铭肺腑,大恩不敢言谢,尚祈赐示尊姓大名?”
  那汉子头也不回的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何必通名报姓!”汉子嗓音粗哑,仿佛有意压着嗓子般!
  丁淑芳道:“壮士何以如此吝惜,总不至令小女子连恩人的姓氏也不知?”
  汉子一叹,道:“相逢何必又相识,相识则难免知底蕴,势必索然无味,一旦若是敌对之人,又当如何?倒不如不知的好!”
  丁淑芳早已料到对方必是屋顶投石,掌击恩师魏大娘之人,然而,对方投石,其目的仍然为了替地解围,说起来还是对她有恩!
  遂道:“壮士乃正义之侠士,既蒙一再援手,小女子岂能毫无情义,以怨报德,纵合真是敌对之人!小女子亦可与家父面前说项,双方化千戈为玉帛,岂不是好,不知壮士心意如何?”
  那汉子听后,似微有所动,但仍坚持的道:“不必了,还是请送我登岸吧!”
  丁淑芳听对方出言如此绝决,心中不禁一酸,忽而热泪盈眶嘤嘤啜泣起来,久久方道:“壮士莫非视小女子为贱女人乎?”
  “哦!姑娘会错意了!”那汉子立加解释道,道:“在下以为,纵然令尊首肯,令师怕也不肯放过在下呢?”
  “壮士怎知那一位是小女子的恩师?”丁淑芳惊奇泣讯!
  “不是那位伛偻老婆婆魏大娘吗?”
  蓦地,丁淑芳伸手一扳汉子肩头,彷佛是要将对方身子,扳转过来般,可是这一扳,竟扳得汉子“哎哟—”一声痛叫,急缩肩头!
  丁淑芳一声惊叫!
  “原来是你!”
  那汉子似已知被识破,无法再瞒,遂转过身来,伸手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乾脆直言道:“不错是我,我不叫祝欺仁,我就是竺瑞青!”
  “竺瑞青?哦………”丁淑芳一惊,花容失色!
  “啊!老天,竟是你这采花………”船后摇橹的小莺,也惊骇得叫了起来,险险骂出采花淫贼四字!
  这人是竺瑞青吗?一点不错!
  他受伤敷药后,躺睡床上,听说鄱阳君主夤夜驾临桃源,岂肯错过这大好机会,一探原委。
  待丁淑芳一走,竺瑞青立即起身,换上原来的青衣!
  当日於雁荡山中,萍儿以人皮面具罩脸,嘻笑怒骂了他一顿后,竺瑞青就将人皮面具取了回来!
  此刻,恰好派上用场,遂戴上人皮面具!从后窗钻出,尾随而去,丁淑芳空场上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当他发现厅中人有无影叟在座,心中已知大概,显然这鄱阳君主已归附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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