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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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乔-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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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让他们过去把黑牛的栏门锁上。他们锁好了门,夸奖了太极,还给它买了一个镀银的项圈呢。” 
  大家都热烈地为那个男孩欢呼,看着他回到了他的座位上。社长说他想听大家点评一下这两个故事。   
  伍德夫人的宝贝们(5)   
  几个孩子举起了手,他让他们挨个说。一个孩子说,如果那个人的马尾巴被剪短了,他就够不着它了,也就会死掉了。另一个说,如果那个人没有善待他的马,马儿就不会一听到他的哨声就赶到他的身边,还想办法救他。第三个孩子说,河上的那些人就算是听到了那个人的呼救声,也不会比马来得快。 
  他们说完后,社长让大家讲几个外国动物的故事。 
  一个男孩走到前面,鞠了个躬,有点结巴地说道:“我的叔叔叫亨利·沃辛顿。他是英国人,曾经在印度当过兵。有一天,他在旁遮普邦打猎,看见一只母猴抱着一只死了的小猴。六个月过后,他又去了同一片丛林。他看到那只母猴还在抱着死去的小猴,小猴都干瘪了。母猴爱它的孩子,不想丢下它。” 
  那个男孩回他的座位去了,社长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说道:“这个故事很好,罗纳德——如果它是真事的话。” 
  孩子们都没笑,可伍德夫人的脸红得像虞美人,劳拉小姐也咬着她的嘴唇,麦克斯韦尔先生把头埋在臂弯里,他的全身都在颤。 
  讲故事的那个男孩显得很生气,他又跳了起来:“我叔叔是一个诚实的人,菲尔·道奇,他一辈子都没说过谎。” 
  社长还站在那里,他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坐在屋子后面的高个子男孩站起来说道,:“社长先生,有些事在咱们这种气候下是不可能的,但在像印度那样炎热的国家里也许就是可能的。有时候,热气不是能干燥并且保存一些东西吗?” 
  社长的脸色变好了:“谢谢你的提醒,”他说,“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感情,但是,你们都知道,社里有一条规矩就是,在这儿只能讲真实的故事。还有5分钟可以讲外国故事。还有谁要讲?”   
  动物的故事(1)   
  坐在劳拉小姐后面的一个眼睛亮亮的、长得惹人喜爱的小女孩站了起来,走到了前面:“我爷爷说,”她尖声尖气地说,“他小的时候,他的爸爸从西印度群岛给他带回来一只小猴子。村子里那些淘气的男孩经常逗那只小猴子,有一天,它就跑到一棵树上去了。他们用石头砸它,一个正在刷房子的人把他们都轰走了。猴子从树上下来后,还和那个人握手呢。我爷爷亲眼看见的。”她说着,还朝社长点了点头,好像担心他会怀疑她似的。 
  等她回到她的座位后,大家都大笑起来,还使劲地鼓掌,而她又跳起身,跑到了前面:“啊,我忘了,”她又用她的小尖声接着说起来,“我爷爷说,后来,猴子把油漆匠的油漆桶打翻了,在里面打滚,然后又跳到了我爷爷家的面缸里。” 
  社长显得很开心,说道:“咱们已经听了好多关于猴子的故事了,现在讲点儿咱们家里养的动物的故事吧。谁能给我们讲一个马的故事?” 
  有三四个男孩蹦了起来,但社长说,一次只能上来一个人。第一个男孩讲的是:河谷村的一个男孩走在霍伊特维尔的一条运河的河岸上。他看见一个男孩赶着两匹马,而马正拖着一条平底船。第一匹马懒洋洋的,那个男孩生气了,用他的鞭子在它的脑袋上打了几下。那个河谷村的男孩冲他喊话,求他别那么凶,可那个男孩不理会他。突然,那匹马转过身来,咬住鞭打它的那个男孩的肩膀,把他推到运河里去了。河水不深,那个男孩挣扎了几秒钟,就从水里出来了,身上净是污泥和脏东西,他坐在纤道上,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匹马,那个河谷村的男孩不得不用他的手绢捂住了嘴,才没笑出声来。 
  “但愿他能吃一堑,长一智,”社长说,“以后对他的马儿好一点儿。下面,伯纳德·豪,该你了。” 
  那个男孩是刚才那个讲猴子的故事的小女孩的哥哥,他显然也是从他爷爷那儿听的故事。他讲了两个故事,劳拉小姐听得很专心,因为那都说的是费尔伯特的事。 
  那个男孩说,他爷爷小的时候住在缅因州的费尔伯特。有一天,他站在市场上看人家组装他们的第一辆公共马车。马车是从波士顿运来的散件,因为费尔伯特没人能造马车。马车用一天时间下乡,第二天再返回来。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地驾驭马匹,马儿每次回来时身上都淌着血。马车前面的横木会突然掉转方向打到它们,在人们给它们摘马轭时,它们的脖子会被擦伤、流血。后来,人们知道怎么赶马车了,马儿也不再痛苦了。 
  另一个故事讲的是一艘动力船,那可不是汽船。七十多年前,在费尔伯特和它对面的那个人们经常去度暑假的小岛之间还没有汽船,只有一艘被人们称为动力船的船,船上有驱动它行驶的机械装置,但需要靠马来拉动。八匹马要不停地像拉磨似的运动,来带动船的行驶。一天下午,两个品行不端、游手好闲、星期天从来不去教堂的流浪汉上了船,就坐在了马要走过的地方。 
  每当马走过的时候,他们都用小刀刺它们。最后,赶马的人看见了马在流血,那两个流浪汉也被发现了。船上的几个年轻人特别气愤,他们拿了一条绳子,把他们抽了一顿,然后,把他们扔进了水里,让他们自己游到小岛去了。 
  那个男孩回座位后,一个女孩读了几段她从一张报纸上剪下来的诗: 
  不要去杀害蟾蜍,那些在你的门外跳跃的 
  丑陋的蟾蜍; 
  小小的蟾蜍每一餐都能吃掉 
  百多只臭虫。 
  它温顺地坐着, 
  直到臭虫走近它, 
  它弹出它的小舌头 
  快得就像闪电一般。 
  随后,它镇静地眨眨眼睛, 
  闭上了它难看的嘴巴, 
  耐心地等待着 
  另一只臭虫的到来。 
  在这之后,麦克斯韦尔先生讲了一个精彩的、关于狗的故事。他说,社长不用担心故事的真假,因为它就发生在村里,就在他的公寓里,而且是他亲眼所见。星期一,也就是昨天,是洗衣日,他的女房东洗出了一大堆衣服。在那些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里,有一件灰色的法兰绒衬衫,是她丈夫的。那栋房子里的一条小狗把那件衬衫拽下来,撕坏了。女房东把衣服放在一边,对小狗说,主人会打它的。等主人回家吃饭时,他看见了被狗撕破的衬衫,就用鞭子狠狠地打了它一顿。狗跑了,它跑遍了村里所有晾衣服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件和它的主人那件最相近的灰衬衫。它叼着衣服跑回家,把它放在了主人的脚边,还高兴地摇着它的尾巴。   
  动物的故事(2)   
  等麦克斯韦尔先生讲完故事后,一个脸上喜滋滋的、名叫西蒙·格雷的男孩站起来说:“你们都知道我家的老灰马内德。上个星期,爸爸把它卖给了霍伊特维尔的一个人,它被运走的时候,我去车站了。它被带进了一个车厢里。车厢的门一路上都是锁着的,只留一条缝,好让它透气,车厢里还有一个窄窄的拉门,高出车厢地面四英尺,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老内德把这个门打开了,从里面爬了出来,滚到了地面上。等我放学回家时,我看见他正沿着轨道走呢。除了被割破了几道口子,它没让自己受伤。它看见我,可高兴了,跟着我就回家了。它肯定是在火车全速行驶的时候从车上跳下来的,因为沿途的车站上没人看见过它,当火车到达霍伊特维尔的时候,列车员发现门锁着,可车厢却空了,都被吓坏了。爸爸和那个买马的人解除了合约,因为他说,如果内德这么喜欢河谷村的话,那就让它待在这儿吧。” 
  社长让孩子们为老内德欢呼三遍,然后,他们又唱了几支歌。等他们都坐好后,社长说他想知道会员们在过去两个星期里都为动物们做了些什么。 
  一个女孩阻止了她哥哥射杀两只跑到他们家空场上的猫头鹰。她告诉他说,猫头鹰能消灭在谷仓里捣乱的老鼠,要是他猎杀它们,它们就该跑去树林里了。 
  一个男孩说他说服了几个要去钓鱼的朋友,让他们不要在出发前就把他们做鱼饵用的蚯蚓用开水烫死,还让他们向他保证,他们只要一把鱼钓上来,就会马上在它们的后脑勺上狠敲一下,把鱼杀死。他们一听他说,如果他们在鱼一离开水面后就把鱼敲死的话,做出来的鱼味道会更好,就更愿意这么做了。 
  一个小女孩让她妈妈承诺,她再也不会把龙虾放在冷水里,慢慢地把它们煮死了。她还在街上拦住了一个拎着两只鸡的人,那个人把鸡头朝下拎着,她问他能不能好心把鸡正过来拎。那个人对她说,鸡不会介意的,她撅起小嘴,把她从社里学来的话对他说了:“我更喜欢听听鸡的意见。”她说,那个人大笑起来,说道:“好吧,小姐。”然后便像她要求的那样拎着鸡走了。她还和村子外面的好几个男孩评过理,因为他们用石头砸小鸟和青蛙,还粘蝴蝶,她还邀请他们加入了爱心社。 
  这个小女孩为不会说话的动物做的事好像比其他人都要多。她还拿着请愿书去找村里的男孩,请求他们不要去掏鸟蛋,她甚至还走进她爸爸的马厩里,让他把她抱起来,好让她能看见那些马的嘴巴,看它们的牙是不是该锉了,或者是不是被蛀了。当她爸爸笑她的时候,她对他说,马儿经常会遭受可怕的牙痛,有时候它们惊了,就是因为马嚼子碰到了它们露在外面的牙神经,让它们疼得都快抓狂了。 
  她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孩,顺便说一句,我觉得,从她的话里能听出她爸爸有多爱她,因为她说,她要给那些要到他们农场来的鹪鹩搭小房子,他就费了好大的劲帮她搭起来了。她告诉他说,那些小鸟特别能捉虫子,把它们的时间都用在那上面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搭房子。她爸爸给它们的家搭得特别小,这样英国麻雀就进不去了,也就不会把它们挤出来了。 
  一个男孩说,他找了一罐油漆,在他爸爸的农场周围那些栅栏上刷上了大字:“善待蟾蜍,不要杀害小鸟。每只被杀的小鸟都是国家的损失。” 
  “这倒提醒我了,”社长说,“该问问那些女孩,她们在女帽的问题上都做了些什么。” 
  “我告诉我妈妈,”一个表情很严肃的高个儿女孩说,“我认为,戴鸟毛的帽子是错误的,她答应我,除了鸵鸟毛的帽子,她不会再戴别的鸟毛了。” 
  这时,伍德夫人要求讲几句话,社长说:“当然可以,我们一直都很高兴能听到您的意见。” 
  她走上讲坛,面对满满一屋子的孩子:“亲爱的孩子们,”她说道,“我收到了一些从波士顿寄来的文件,讲的是一些杀鸟的事,我想给你们读一部分:你们都知道,几乎每棵树、每株植物上都有虫子,如果没有鸟来吃那些蚕食它们的叶子的虫子,它们就没法生长了。小鸟的嘴一天到晚都不会闲着。那张可爱的小红嘴小心地检查着土豆秧,吃掉那些甲虫;燕子吃象鼻虫;鹌鹑和松鸡家族吃臭虫;啄木鸟从树干里挖虫子;还有好多鸟吃那些恼人的苍蝇和咬人的小飞虫,还有蚊子。无论是会飞的还是会爬的虫子,都逃不过它们敏锐的小眼睛。一个伟大的法国人说,要不是有小鸟,人类就该从地球上消失了。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们又是如何回报它们的呢?在全国,它们一直都在被猎杀。每年有500万只小鸟被抓来为美国的妇女们做帽子。想想看吧,女孩子们;那是不是很可怕?500万只无辜的、辛勤工作的、美丽的小鸟被杀掉了,无知的女孩和妇人们用它们的小死尸装饰她们自己。在费城附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有100万只长刺歌雀被杀掉了;70只鸣鸟从长岛的一个村子被送到了纽约的女帽制造商那里。   
  动物的故事(3)   
  “在佛罗里达,残忍的人类射杀了鸟妈妈,就在它们的鸟巢里,就在它们喂幼鸟的时候,因为它们那时候的羽毛最美。幼鸟可怜地叫着,都被饿死了。每杀死一只珍稀鸟类,例如蜂雀、黄鹂、翠鸟,都意味着几只同类鸟的死亡——也就是说,幼鸟会被饿死,受伤飞走的鸟也会死,那些羽毛被折断的、不适合装饰精美的女式无边帽的鸟也会死。有时候,鸟的翅膀很艳丽,那些猎人不想要鸟身体的其他部分,他们就生生地把翅膀从鸟身上撕扯下来,然后把它们扔掉,任它们死去。 
  “很抱歉,我给你们讲了这么令人难过的事实,但我觉得,你们应该了解这些。你们很快就要长大成人了。尽你们的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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