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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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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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中落叶

  内容提要:文章以纪实的手法,真实记录了我抗联的一支小分队,在白山黑水间和日本关东军及宪兵与特高课的较量。在长春市区截杀日军著名高参,逼满洲国首都警视厅总监自杀。勇劫日军火车专列,活捉日军著名女间谍。在长白山大峡谷,与日军宪兵智抢古墓。在齐齐哈尔斩杀日军屠夫小池少佐,击毙出卖杨靖宇将军的叛徒。。。


第01章
  对于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是正义的。对那些失去一切希望的人来说,战争是合理的!
  美《罗伯特·李》
  三六年的夏天。
  这是一个凉爽而又潮湿的早晨,昨夜的一场暴风雨,为这燥热的大地送来阵阵清凉。纯净如水洗似的蓝天上飘浮着棉絮状的云层,在晨风的吹拂下变幻成蓬松轻柔的波涛。
  洛处长来到东北军情报处招待所的院子里,不时看一眼腕上的手表,嘴里似乎还在嘀咕着什么。
  他在等候情报处新征调过来的行动人员。根据延安情报总部与未来斗争的需要,他已将一支归他直接管辖的特别行动突击队组建起来了。坦率地说,他并不是今天才开始网罗这批人才的。作为东北军情报处的处长他清楚自己的责任,更不会忘记作为红军秘密情报工作者的崇高史命。尤其是东北军奉命放弃东北撤入西北以来,他便开始有意识地选调及培训一批精英之士。他想到征调过程中荒诞不经的传奇经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所要征调的第一人选,便是他的老同事——范天华。此人原是东北军少帅行辕的一名贴身侍卫,身手敏捷轻功极佳双手打枪几乎百发百中。尤其是一手打枪另一只手更换弹匣却又不影响射击精度的本事,更是让人拍案叫绝。此人还有一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本事。他喜欢吃蛇,尤其是善于玩蛇。他烹制的蛇羹,能让正宗厨师自愧不如。他能用树叶做的哨子,引导毒蛇跟着哨子的旋律翩翩起舞。他有只帆布缝制的袋子是专门用来装蛇的,每次上山他都要习惯性地抓几条蛇。记得有一回他因违犯了军规受到少帅的斥责,于是财务处长按规定扣发他一个月的薪金和奖金。他不干了,理由是少帅没有说要罚款。他一怒之下竟往财务处的办公室里放进去几条蛇,吓得财务处三天未敢上班。但此人有一大毛病,不但好色而且胆大包天。有一回少帅正在二楼会客厅与德国军方的代表洽商一些重大事宜,他竟然与德国代表团的女翻译就在一楼吸烟室作起爱来。最糟糕的是还让德方代表团撞见了,虽说德国代表当时并没说什么。
  少帅却是勃然大怒,连声说到;“关起来!重判了他!”可究竟关在哪里?又如何判?少帅却未说。
  本来范天华和那个女翻译,原是两厢情愿的事怨不得谁。但这是少帅亲自交代的案子,未经少帅点头谁敢擅自纵放。虽说大家都有心替他向少帅说情,但因战事不利少帅的心情又始终不好。大家生怕少帅真的说出毙了他这三个字,岂不是弄巧成拙愧对同行。而少帅恐怕早就把这件事忘掉了,于是范天华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十二个月。好在他是少帅行辕的老人,好在军事法庭监狱又归东北军少帅行辕管辖,倒也不曾委曲了他。
  西安事变之前,少帅鉴于形势的复杂及情报部门的迟钝。决定成立一支仍隶属于情报处的特别行动小分队,由洛处长直接负责指挥。洛处长便利用这天赐的良机,以人手不够为借口,求少帅恩准才把他弄出监狱。
  那天洛处长独自驾车来到军法处监狱。先与负责管理这座监狱的扬所长,详细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便在所长的陪同下,来到警卫和看守的办公室。
  只见在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散乱堆放着花生、糖果、纸烟。七八个监狱看守和警卫,正围着一个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精壮汉子在玩纸牌。这是一个高挑身材,宽肩膀、浓眉毛、大眼睛、年逾三十岁的汉子。微有连鬓胡须,一身黑里透红的肌肤油光发亮,浑身的肌肉随着双臂的摆动而有规律地蠕动着。只是那道将他的右颊等分为二的刀疤,使他那原本俊秀的面容逊色不少。却也验证了渴饮刀头血,醉卧马鞍心的荣耀。他左手夹着纸烟,右手抓着几张纸牌胡乱比划着。嘴里还在唠唠叨叨说着什么;
  “告诉你们咱这就叫风流别下流,喜新别厌旧。外面万紫千红,家中一枝独秀。没被人堵住,你好我好大家好。堵住了别害怕,流汗流泪别流血。小子,这就叫德性,这就叫品位!”
  有位监狱看守故意调侃道;“老范哪,你喜新了还能不厌旧吗?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呸!”老范不满意地吐了他一口。说道;“想玩女人尽管玩,但你心里要有数。”
  “什么数?”
  “在这个世界上,能到大狱里给你送饭,能为你的老人养老送终,能为你生儿育女并能陪你沿街乞讨的人,只能是你的结发夫妻。别的人都是扯淡!”
  又有一个看守故意问道;“老范哪,什么叫做流汗流泪别流血呀?“
  “瞧你那个笨哪!”范天华抽了口烟;“你他妈的和女人上床是不是得出点汗哪?分手时不得假装掉几个泪珠子啊?你搞了人家的女人,一旦真让她丈夫堵上了,你宁可用钱用物去填补,也千万别斗狠玩命。宁可你跑他球的,也别让人家丈夫跑,否则也太不仗义了。”
  “天哪!”监狱看守起哄道;“妈的,这还是个仁义的花货呢!”
  扬所长笑着拍了范天华肩膀一下;“喂!老范,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老范一回头,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妈呀!这不是老洛吗!”话音未落,他已张开油腻腻的怀抱将处长抱在怀里。大咧咧的说道;“哎呀呀,你还没死呢?”
  处长哭笑不得地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活着。”
  扬所长对那几个警卫和看守说道;“咱们几个先出去,让洛处长和老范叙叙旧。”
  处长这才对老范说道;“奉少帅的命令,由我负责组建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准备执行一系列的特殊任务,而你已被列入人员名单了,现在你表态吧。”
  “表什么态?”他在装糊涂。
  “你是否同意和我去这支小分队报到呀?”
  老范想了想才问道;“老洛,我去怎么样?不去又怎么样?”
  处长并不觉得意外。说道;“这很简单。你若去,马上无罪释放,所有待遇恢复。你若不去,那就更简单了。我抬腿就走,你的一切与我无关。怎么样?”
  老范的神情顿时松弛下来。他咧了咧嘴,说道;“情报处那个地方不好,弄不好是要被人打黑枪的。我在这里多好啊,所有的花费都是公款消费。”
  “既然如此,我就无能为力了。”说罢,处长抬身就走了。
  老范觉得有点奇怪。喊道;“喂,还没握手呢?”
  他话音未落,扬所长已带着一群警卫和看守冲了进来。呼拉一声就将他抬了起来,他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到了后院一个新挖的大坑前了。
  扬所长一挥手;“把老范扔进去!”
  “喂!你们要”他话还未说完,人就被扔进足有一人深的坑里了。
  随即,几个看守和警卫抡动铁锨,砂石土屑顿时雨点般落下。
  老范这回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脸红脖子粗的喊了起来;“干嘛呀!想害死我呀?”
  扬所长一摆手,大家停止了填土,但这时土已埋到老范的胸部了。只见他的颈部和头部的血管隐隐凸起,额头上的青筋在砰砰的跳动。从头部到颈部的颜色已呈紫红色,他已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努力挣扎着气急败坏地说;“还真埋呀?”
  扬所长苦笑着说;“我们今天不把你埋了,明天少帅就会派人把我们给埋了!若我们不想被活埋,就只好先把你活埋了!你若不想被活埋,你就应当跟着洛处长走。否则你就别怪弟兄们心狠手辣了,弟兄们也是奉命行事。”
  有个监狱看守又加了一句;“老范,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日,我们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范天华此时可真的是连哭的心都有了。他哭丧着脸说道;“那少帅知道吗?“
  “少帅知道一个军人必须服从命令。”
  “妈的,我就没别的路好走了?”
  扬所长蹲在坑边语重心长的说;“老范,你是聪明人。你不会想不到当此国难之际畏缩不前,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就咱们少帅的脾气与秉性能容得下你吗?”
  那个看守也劝道;“你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真还不如上战场闹个轰轰烈烈的好。至少你也能搏个好名声,况且上战场的人也是活下来的多。”
  或许就是这句话让老范动心了吧。他竟然喊了起来;“娘希皮的,你们都把我活埋了,还去个屁小分队啊?”
  “这么说你是同意去小分队了?”
  “娘希皮的,那总比死在你们这帮家伙的手里强!”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把他刨出来!”
  几个看守冲了上来,几下子就把他弄了出来。
  大家边为他拍打身上的土,还没忘开他的玩笑;“老范哪,你可是从死刑犯一下子变成抗日英雄了。凭你这身花活到了特别行动小分队,你就又可以玩日本娘们了。”
  “你们说这人上哪看去,一眨眼老母鸡变凤凰。问题是你老范出息了,你可别把咱们这帮穷哥们给忘了。我们可没亏待过你呀。”
  “去你妈的吧!”老范觉得特委屈,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他问;“喂!老洛那个王八蛋呢?”
  扬所长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他在大门口等你呢!他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老范一看。原来是两支德国造毛瑟712型自动手枪,俗称二十响长苗大镜面驳壳枪。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还有一套崭新的军官制服和内衣内裤及皮鞋。
  “老范洗澡水给你预备好了,去洗吧。”
  范天华这才回过味来,他被这帮人涮了一把。可他已经没得选择了,他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一小时后老范洗漱完毕,穿着新军官制服,将枪胡乱挎在肩上。在众多监狱警卫和看守的簇拥下,晃晃悠悠的出了监狱大门。别人被无罪开释跨出监狱大门是欢天喜地的,可老范却像是被抓进监狱似的,他是垂头丧气“蹭”出来的。
  洛处长坐在一辆小汽车上,嘴里叼着香烟等着他呢。
  范天华将背包和枪支顺手扔在汽车后坐里,在副驾驶位置上坐下却不发一言。
  洛处长歪着头看了看老范;“喂,你这个家伙没死呀?”
  “呸!”老范吐了他一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你后面。”
  “老范哪!我真的需要你呀!我不能没有主心骨啊!怎么样?再帮大哥一把吧?”
  老范的脸色有点缓和,他小声嘀咕道;“知道你今天这副德性,当初我就不应当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正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无论如何都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吗!”
  范天华长长的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又冒出一句;“妈的,也该轮到小鬼子流点血了!”
  当汽车已驶入西安市内区时,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是各商家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夜巴黎”舞厅的门前早已是万头攒动,霓虹灯那千变万化的色彩,留声机播放的靡靡之音,使西安市最豪华的舞厅更具有神奇的诱惑力。几位穿着极为暴露的性感女郎,挤在门前摇摆着纤弱的细腰与丰满的胸部,在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她们年轻而又成熟的魅力。
  范天华兴奋了。近一年的监禁生活使他对苦行僧的清苦与不易,有了极为深刻的体验。潜藏在生命基因深处的雄性激素,因被压抑和束缚太久而形成的躁动。使他对年轻美貌的女性,有了一种如饥似渴的贪恋与疯狂。
  他抬手就给了处长一拳,连声喊道;“快停车!停车呀!”
  处长猛然刹住了车。茫然不解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去放松一下。”说罢,范天华抬腿下了车。可他还没走几步,又转身跑了回来。他将右手往处长面前一伸,气哼哼的说;“拿钱!”
  “你上厕所用什么钱?”
  “呸!上厕所不用钱,玩女人还不用钱吗?”
  处长一愣。“什么?你要进去玩女人?”
  “废话!横是你天天搂着女人睡觉,我呢?”他满腹委屈地说道;“我天天搂个枕头折腾床板,这滋味你知道吗?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处长不禁笑了起来。“能理解,能理解,人之常情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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