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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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年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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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卢贵宾过来说:“哎,咱们让罗德鑫唱一个吧,你们说行不行啊?”
  卢贵宾还是比较有号召力的,他话一落地,大家就跟着鼓励罗德鑫上场:“罗德鑫!来一个呀!罗德鑫!来一个!”
  罗德鑫从队伍中大步上前,转身提手当话筒,两只手向前做个挥刀的动作,一声大吼:“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俺们哈哈哈地笑,这时候有香蕉皮和蕃茄啥的,罗德鑫肯定赚一袋子出来。主要不是因为他跑调太厉害,而是动作太夸张搞笑,俺班的文艺评比肯定能指他出菜了。
  等罗德鑫绘声绘色龙腾虎跃地表演完毕,大家报以热烈持久的掌声。等到罗德鑫返回队伍后,俺们几个兄弟对他饱以老拳说:“这小子将来演戏肯定能出息。”
  ( 二十一 )
  等大家热闹一番后,公车也开到了。俺们上车一路神侃,其乐融融,顺着大路飞驰,窗外风吹,感觉像在海上乘风破浪,刹时间胸中豪气万丈,气吞山河,河东狮吼:“刘则你傻了?!发啥呆呢?”
  俺一见是张春铃在前座位回头吓唬俺,重要的是俺被吓了一跳,差点拄杖落地心茫然。
  坐俺旁边的赵统军说:“小铃,你是不是对咱家刘则有意思?媒人这都现成的。恭喜发财,喜金拿来。”说着平伸一只手过去。
  张春铃小手“啪”的一声,狠狠地在赵统军手掌上打了一下,响得跟个耳光似地,连张春铃自己打人的手都变得通红,可想而知赵统军的手有多疼。张春铃回过头去偷着笑,附近同学清一色对赵统军行注目礼。赵统军感觉很下不来台。连在前面唠嗑的几个老师都把眼睛挪过来搞视察活动。
  卢贵宾起哄说:“那谁,老张,家教也不必要这么严吧?一般跪跪洗衣板就可以了,脸要肿了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赵统军因为看得见老师在前面,没敢骂卢贵宾,随嘴放低音量说一句:“关你什么事儿?”
  卢贵宾自讨没趣,只好跟罗德鑫胡侃一通发泄。
  俺从后面一拉张春铃的头发说:“哎!老张,过份了。”
  张春铃伸出手说:“说什么呢?我手也疼哎,打在儿身痛在母心,听过这话没有?”
  赵统军一只手放耳边上说:“什么什么?打在爹爹身,疼在女儿心?好像是有这么一句来着。”
  张春铃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俺忙说:“老赵,你不是对咱家春铃有意思吧?媒人这都现成的。”
  赵统军瞅着俺说:“哎呀妈呀,这家伙咱家春铃咱家春铃地,都叫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你俩啥关系。”
  俺回嘴:“瞎子都看出来了,俺俩同桌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你对咱同桌有啥想法,你就招了吧。”
  赵统军一本正经地说:“瞎子都知道俺们是同学关系,倒是你俩整天坐一块堆儿偷偷摸摸鬼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捅咕啥玩意儿。”
  俺再回嘴:“那还不是研究着咋给你们办喜事来着,这都不理解啊?好心当成啥玩意儿了。”
  “她?靠,你知道我平时得怎么看她?我得拿个放大镜往脚下瞅‘哎呀妈呀,这是谁呀?’,她得仰着脖子往上瞅说‘哎呀妈呀,这是谁呀?’”。
  “哈哈哈……。”
  附近同学哄笑起来。张春铃想还嘴却欲言又止,因为后面坐着的男生多,男生们会同气连枝一致对外。这时候如果哪个男生敢站出来帮张春铃说话,那不是对她有意思就是对她有想法,没有第三种可能性;那男的不是被大家海扁就是被饱以老拳,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过不一会儿,陈鹏忽然说:“王跃,搞个段子说来听听。”
  王跃正跟他的燕子聊得开心,听见有人提议,也不吝口说:“行,那我就随便说了。咳哼,就是说有一个老师为了让同学们学习真善美什么的,安排他们每天做一件好事。这老师每天都问那些同学有没有日行一善啊。有一天老师碰见两个学生在一起,就过去问说‘哎,你们两个,今天有没有做好事啊?’两个同学说‘那当然啦,老师的作业我们肯定得好好做呀。’那老师得意的问‘那你们做的啥好事啊?’两个同学说‘咱们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了。’老师一听心里可高兴了说‘嗯,好学生好学生。哎,你们扶人家过马路一个人不就够了,干嘛两个人啊’那其中的一个学生说‘老师别提了,那老太太咋说也不过去,后来俺俩愣把她架过去的。’”
  “哈哈哈……。”大家果然被逗笑了。
  老师们也被后面的气氛感染了,有事没事看看俺们这帮同学开开心心,自己心里也很敞亮。
  陈鹏带头给王跃鼓掌,其他同学都叫他再来一个,王跃一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累了累了,一会儿再讲一会儿再讲。”
  陈鹏笑着说:“你小子就泡妞不累。来来来,那什么王跃带头了,那啥赵统军,刚才听你白话的一套套的,你也来一个。”
  大家跟着陈鹏一掺和,赵统军盛情难却,只好说:“那好吧,我不会讲,大家见笑了啊。就是有一个老头儿,戴了个灰色的牌子。有一天他上马路上,突然就瞅见一老头儿也带着灰色的牌子,他就在那边儿笑啊,心说怎么碰见跟我一样的哩?哈哈哈……。”
  可能因为自己讲的笑话太好笑了,赵统军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一阵子,后来发现十几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十几张嘴像清知府张之洞这个名字一样个个张开一只洞合不拢。
  陈鹏等了一会儿看大家没反应就说道:“接着说啊。”
  赵统军“啊”的一声说:“说什么啊?讲完了。”
  陈鹏耳朵凑过来说:“啥?讲完了,我没听错吧,你讲的是笑话?我没听错吧?那什么,谁再来表演一下吧。”
  大家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到站了。
  全班同学在老师的领导下按次序下车,然后在郊区集合。
  钟老师组织我们六班全体同学开始准备搭帐篷,有的从家里面带来了烧烤炉和已经穿好的肉串,就摆开架子准备晚上的炭烤大餐,有的已经跑到山上开始疯狂打闹。
  俺和几个结拜兄弟走到一处去,陈鹏找个平坦的地方把塑料布一铺说:“带的东西都堆一起,完了大家一起吃,谁多谁少都那么地了,反正东西都是大家合钱买的。”
  东西聚到一处后,开始拉帐篷。几个老师分别帮几组同学搭帐篷,闲了的同学就跑到一边去玩。俺们这一组还没分配到老师,于是就商量着要搞事情。
  卢贵宾瞅瞅周围环境说:“有的女生也把东西放一堆儿了,咱们去捞点过来啊?”
  兄弟们一听要去帮女生照顾零食,都兴奋得跃跃欲试。
  严亮斜瞄到唐妮那边儿的东西比较好吃,嘿嘿笑着说:“那感情好了,我看着一批货,下手不?”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先上。”费兴东想先抢为快。
  严亮一指唐妮那边儿的几个五包,费兴东把手骨捏得“嘎嘎”作响,好像要出去打仗似地跑了过去,正好林婷到那里取东西,费兴东一见是她,紧急中一个“脚刹车”,然后整个人朝后倒去摔个四仰八叉。
  俺们几个小子看见小狒狒的糗态,一个个都笑成个熊样了。
  陈鹏号召道:“林婷也不多长个脑袋,瞅给他吓成那个德性。原来不是还敢跟人家叫唤吗?还跟人家说咱们是什么五虎六虎的,你还真是虎了八叽的。”
  费兴东摇摇手说:“我现在还真是挺怕她的。”
  几个兄弟一起指着费兴东说:“靠!你个完蛋货!”
  搭完了帐蓬后,陈鹏带着除费兴东之外的俺们几个伙计去林婷那个帐篷,然后俺们几个兄弟二话不说,每人看准一个五包蹿过去猛掏,一人掏一件战利品后开始当着女生面打开封袋大嚼特嚼,一边还叭叽着嘴摆出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
  女生们当然拿俺们这些男生没辙,林婷生气地说:“出去!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懂不懂礼貌啊?”
  俺们一边吃着她们的东西一边离开,每个人都挥手并致以别词:“白白,白白,白白啦!”
  “姑白,我会想念你们的。”
  “记得给我写信……。”
  “没事儿常回家看看。”
  女生们又好气又好笑。
  罗德鑫最后一个出帐篷,临走时还回头“啵”的一个飞吻,结果刚一出帐篷被不知哪个女生飞出的鞋击中屁股,“哎呀”的叫了一声,颇给俺们男生丢脸。
  俺觉得罗德鑫真是大煞风情,一般武侠小说里面女人要是飞来一脚或一鞋,肯定被男的接在手里像狗一样的嗅一遍说:“嗯,真香啊。”
  罗德鑫揉着屁股想转进帐篷里问是谁的鞋,后来一想干脆捡了那只鞋挖个坑把它埋了,让鞋主人得不偿失。搞好了还可以请俺以此为题材写本五叫《一只绣花鞋》,肯定好卖。
  闯过了女生宿舍后就要进到山林深处去骚扰骚扰别人,俺们准备来一个“闯进森林深处,惊起鸳鸯无数”的“棒打鸳鸯“行动。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这山林肯定是男女朋友亲密的好去处,老师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看得住半校学生成双配对哩?老师们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学校里面只有个别的几个同学很隐秘的谈恋爱。其实俺校几乎一半左右的学生都有过失恋一到两次的经验,并且在感情方面可能比那些老师们理解得深刻得多,当然像俺这种跟女同学只有哥们关系的同志就惨了,只能睁睁的看着美女一个个出闺口入虎口,赶上别人说的那样,俺这心里边儿呀,简直比刀割还痛。
  所以,唯今之计,就要棒打鸳鸯出头鸟,疯狂地破坏这些恋爱中的莎士比亚(兄弟们简称傻B)们做出越轨的事。这帮家伙有时候不顾及场合,就在公路、花园长凳、巴士和垃圾筒旁狂拥热吻。像森林这种幕天席地的好场所,难保他们不做出什么苟合之事。
  当然,俺们要对校园情侣进行大规模破坏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俺们酸葡萄的变态心理。这群光棍(包括俺)总是看见热恋中的情侣,就有一种想上去朝男的头上大棒加之的冲动,也算是另类的“英雄救美”。诸光棍君,是否和俺们有过同样的冲动?
  废话少说,且谈正事。
  俺们一行人根据经验判断,直入森林,有草丛的地方必然有狗男女,(SORRY,措辞不当,因为酸葡萄心理作祟)为了让世界更加美好,男女搭配平均化、合理化,俺们实在是有必要去帮校长整顿校风。 心里边儿装着这种“正义”的念头,再加上俺们坚定不移的信念,一个个劲头十足的乘风踏草向前而行。
  果然,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半里之内奸夫淫妇。俺们“扫黄大队”最先在远处的一棵树后看见衣服的两角,自然是男女各一角。于是俺们蹑手蹑脚慢慢靠近过去,等到差不多挨到跟前了,陈鹏突然站起来一声咳:“啊哼哼,那谁,刘则,咱家照像机带没?”
  俺跟着搭腔:“没吧?这时代了谁还带那玩意儿呀?摄像机倒有一台。”
  树后那两件衣服向里缩了点。
  罗德鑫指着地下说:“走也走累了,咱们在这儿先坐会儿吧。”
  卢贵宾踢踢草说:“还行,不埋汰。老罗,把你俩大眼珠子放亮,扫描扫描看看有没有啥动静。搞不好谁那在那边练什么风流周党刀,奸夫淫妇剑什么的,发现咱们在这边儿偷看还不得宰了咱哥几个?”
  严亮“嘿嘿”笑着说:“对对对,这事儿得注意。哎!那边两个人!干啥呢?”
  这时树后的男生从树后探出头来,发现严亮指着俺和陈鹏在问“干什么”之后,头又缩回去继续他的勾当。
  靠!这俩鸟居然触变不惊,这下可让俺们一个个的老脸纷纷挂不住了
  陈鹏又使出来第二招,上前抱住卢贵宾说:“阿宾,我靠,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卢贵宾推开陈鹏说:“我早饭吃的挺好,别让我吐哦。离我远点,你小子从小就有这倾向。”
  陈鹏“么啊么啊么啊”在自己手脖子上亲了几大口,捏着嗓子说:“哎呀妈呀,这不是小卢嘛,啊哈哈哈哈,快进屋来坐坐,你二婶不在家。来吧来吧,俺家床挺干净的,么啊!么啊!么啊!”
  俺们几个“约约约”地开始在装着大吐特吐。俺们见树后的女生想要离俺们远点到别的地方去,那男生又把她拉回来。这可真让俺们这几个小老爷们郁闷。
  罗德鑫指着那对男女靠着的树说:“那棵树挺大的,咱们坐那儿歇会儿吧,还能欣赏欣赏风景和狗男女啥的。”
  树后那男生有股冲动想出来给俺们几人每人一砖头,这回是被女生拉住了。他俩终于手牵着手走掉。
  不过诸位别以为这样就完了,陈鹏一挥手,俺们就跟在那对恋人后面,一边还在不断地谈论着。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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