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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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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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他们家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板,门却自己开了。我才发现,原来是主人家没关好门。
  
  我心里嘲笑着小嘟囔的粗心大意,这一边已经放下碗碟,走上前关上门。
  
  以往这个地方是夏阿姨摆缝纫机的地儿,现在缝纫机被搬开了,只觉得房间更大了。
  
  小嘟囔家的房屋西面种满了大片匍匐生长的植物,一到夏天,整面墙壁都是绿油油的,站在房间里也能感觉到阴凉。
  
  我踢了踢腿,撩起裤脚准备换鞋子上楼,招呼楼上那只睡懒觉的小猫咪下来吃水果了。
  
  但是我没想到,鞋子还没脱掉,却在他们家楼梯口的鞋架处瞧见了另一双男人的鞋子。
  
  这么一个午后,家里安静地没任何声音,我担心小嘟囔在楼上遇害,便悄悄地脱了鞋子,一步步慢慢地爬上楼。
  
  她和我说过,她的房间是二楼拐角处那一间阁楼。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又拿过放下楼梯底下的木质扫把,准备和里头的歹徒搏斗一番。
  
  我还没爬上阁楼的梯子,二楼正对楼梯的那间卧室传出声响。
  
  “你行不行啊?诶……你干嘛啊?”
  
  然后便是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响,“你别动……别抖……唉……我找不到了……”
  
  我听见了声音,猜出了里头的人会是谁,心里也隐约地知道他们在作甚。
  
  我想我的英雄救美应该到此为止了,聪明的话,现在就放下扫帚乖乖滚蛋!
  
  可我的好奇心不给我喘气的机会,我迎面上前,悄悄地推开半掩着的门板。
  
  女孩光洁如玉的背,还有坐在她对面的男孩,精瘦的身躯,豆大的汗珠挂在胸前,两只健硕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
  
  他俩面对面地坐着,小嘟囔不说话,只是“嗯嗯哼哼”地叫唤,他却把她抱起身,让她全身的重力都压在自己身上。
  
  男孩的声音有些颤抖,难耐的情#潮一波波地涌来,光是想象我已经知道他这会儿是有多快活了。
  




☆、第十一章 【夏瓣】

  初三这一年,夏青忽然得了重病。
  
  在此之前,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原因无非是她希望我能够收收心,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而不是恋爱上。
  
  对了,还有邹强,现在他好不容易成了我的男朋友,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我费尽心力地扫除了这么多障碍这么多情敌,到最后,出面制止我的,居然是我老妈!
  
  夏青这回是真的气急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倒地以后一站不起,被邻居们发现,,立马送进白水河中心医院。
  
  那天的天色不错,白云朵朵,点缀着白水河上空那一片天际,蔚蓝蔚蓝的,让我忍不住想要骂人。
  
  夏青这些年吃得苦太多,现在这是病来如山倒,扛也扛不住。 我想了想,虽说她待我不是百分百地好,但无论如何,她是我妈,血还是浓于水的。
  
  我偷偷地向学校提交辍学申请,反正我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了,现在不能再浪费钱了。
  
  医生很委婉地向我叙述病情,到最后还是那一句“我们尽力而为”。
  
  我心里咒骂着他们这一群没有医德的畜生,可是脑子里还在不停地盘算夏青的病情究竟还能拖多久。
  
  晚上医院不让病人家属守在病床前,夏青特意找了我,诚心诚意地和我交谈。
  
  “我知道你想人家男孩子了,你想和人家走了是不是?夏瓣,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孩子,听妈一句话,和他分了吧。”
  
  长这么大,却还是头一回,她承认我是她的孩子。
  
  我正低着头帮她擦脚,“啪嗒——”一下,我的眼泪掉进那一盆混浊的洗脚水里。
  
  我故意重重地提起盆子往门外走,直到过了那间病房的转角处,才敢偷偷地擦眼泪。
  
  她说让我不要见邹强,不见就不见吧,只要她别这样丢下我就好。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想象这玩意儿是饱满的,而现实却是骨感的。
  
  她的病花掉了家里全部的钱,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明天还交不出钱来,那夏青真的是该回家等死没药治了。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地在思考该上哪儿筹钱。
  
  夜里三点多,我爬起身,拿过家里唯一的一部电话机,拨到邹强那头。
  
  这个时候只有他能帮我,我只能想到他。
  
  电话没一会儿就接起来了,他的声音很清醒,不像是被我吵醒了。
  
  “喂?”我听着那头男生沉稳的音调,才想起我们俩已经半个多月没见面了。
  
  他听说我要求他离我远一点,在夏青病好起来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可是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可笑。
  
  从来我都是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肯守护我爱护我,而我却把他一把推开。
  
  我断绝了自己和他的未来,现在却还抱着电话在深夜里哭,我真活该。
  
  “夏瓣?是你吗?你怎么了?”他听到了我的啜泣声,惊喜地有些不敢置信,“你想通了吗?夏瓣……”
  
  我没听他说完下一句话,一下子掐断了电线。
  
  我没脸见他,原来我多骄傲,对着他的时候即使知道他是不爱我的,他讨厌我,可我依旧我行我素,那个时候的夏瓣什么都不怕,她有一颗坚强的心。
  
  而现在,当这个男人第一次对我说“或许我觉得……我是真的有那么点喜欢你……忘不了你了”的时候我却拒绝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下一秒的自己能有勇气,拿过刀,一下子下来,给自己痛快。
  
  可是我害怕,我怕疼,我怕我一个人先走一步,夏青可怎么办?还有邹强,我舍不得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留恋。
  
  抱着一堆稀奇古怪地想法,最后还是睡着了。
  
  梦很美,很安静。没有重病的夏青,没有离开我的邹强,甚至……我甚至还梦见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爸爸,他长得可真是俊秀啊……
  
  而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半,我匆匆地给自己擦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医院把夏青接回来。
  无论如何,我还是得给她死前的尊严。
  
  门一开,一个男孩的身躯顺势倒了下来,我再定眼一看,“邹强!”
  
  他在墙角睡了一晚上,打电话给我我没接,又怕我想不开,就直接过来了。
  
  这个五月的早晨,我看到我喜欢着的男孩因为担心我,困顿了一晚上没合眼,他的眼角有些看不怎么出来的暗沉,面色并不红润,嘴唇也干燥,头发乱蓬蓬地……
  
  但是他却是我最爱的。
  
  去医院的路上,我把昨天的情形大致地和他复述了一遍,心里想着:这会儿你可千万别同情我,我消受不起。
  
  到了医院,夏青见我蓬头垢面的摸样,也不气,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嘱咐我:“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走吧。”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向她解释。至少在这个时候,我开不了口。
  
  我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略略地收拾了一下,打包装好,背上身,那一头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就当我刚准备扶起她离开这间病房时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摸样的人,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的报告,看见我们这摸样,有些疑惑道:“唉……你们这是干嘛?还看不看病呐?”
  
  “不看了不看了……没钱住不起病房,咱回家……”夏青的身子虚,声音也弱。
  
  护士安抚了我们,又解释,“谁说你们没钱住病房了?你们好好住着吧,钱啊……有人替你们还就是。”
  
  她不说付,她说还,很明显的意思就是:你们这回可真是遇见贵人了。
  
  夏青放下包,再转过身看着我,神情很迷惑,她在等我一个解释。
  
  这个时候大块头刚好也来了,这些天他很难得,离考试的日子不远了,他还顾得上照顾我妈,陪她解闷,我很感激他。
  
  夏青一见外人来了,来人又是她最喜欢的小伙子,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唉……小文啊,来来来,快坐……没想到你又来了,这孩子,耽误学习不?”
  
  我没顾得上和他打招呼,连忙冲出房门。
  
  左顾右盼,又跑了大半段路,这才追上了他。
  
  “邹强!邹强……”我跑得有些虚脱了,加上没吃早点,头也开始晕眩起来。
  
  男孩站住了脚,侧身看着我,笑容明媚地如同此刻的春光,“怎么了?”
  
  “谢谢你。”这句话我不论怎样都该说。
  
  他像是在想什么,过了好一半天才回道:“我不要你的感谢。”
  
  “那你要什么?”
  
  “以后再说吧。”他没想好,当下只能这么回答。
  
  夏青的病情稳定了不少,关于医药费的事儿我还是选择隐瞒,等这一阵的风头过了再说。
  
  她一直不知道我辍学的事,我想,中考过后我直接和她说明白,自己没认真考,心底也实在不想学了,让她放过我,给我个自由。
  
  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医院那头没有人和我催款,我也不知道邹强到底交了多少钱。
  
  之后再回想起他那天说的“以后再说”,我自己并不是个富有的人,相反,我很贫穷,穷到只剩这一副身子骨了。
  
  我想到“卖身”这个词,不禁哑然。
  
  邹强不是这样的人才是,要不然他也不会深更半夜跑到我家,等我一个晚上。
  
  中考之前的一周,我特意抽了空,给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能不能见一面。
  
  他没犹豫,直接要求我去他家,有事再说。
  
  我一直都知道邹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他究竟多有钱我却没个概念。
  
  他们家的小洋房正建于白水河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洋房五米开外栏了一排白色的栅栏,里面还自带一个迷你的花园,种植的花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洋房不高,总共三层,邹强告诉我,他的房间在二楼,我随时来都是可以的,管家会放行。
  
  这是第一次我踏上别人家的土地,我有些紧张,以至于说话也不清楚。
  
  他们家的总管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却颇有经验的老人家,一见到我来了,立马欠了欠身,又引我走到邹强的房间门口,这才停住脚步:“少爷在等你了。”
  
  我都以为这是在拍偶像剧了,没想到邹强家真的这么有实力。
  
  而后那扇雪白的木板门被打开,男孩站在里头,神情从容,嘴角挂着一抹我琢磨不透的笑意。
  
  他向我扬了扬手,我便进了门。
  
  邹强的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我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别人帮忙之下展现的杰出的作品,我只站在房间一角处,有些怯怯地。
  
  他倒是随意,一屁股坐在雪白的床单上,眼神如炬,“你来了,就准备这么站着?什么话也不对我说?”
  
  我想了想,我是有话要说的,可是……我要说什么来着?
  
  “夏瓣……”他的声音低低地,就在我的身旁,我回过神一看,他已经离我只有咫尺之近了。
  
  “唉……你干嘛……”我推了推他,无果,反而更加刺激他的肾上腺激素。
  
  他一把拉过我,用力地按住我的后脑,嘴巴狠狠地嘬着我的嘴唇,一吸一吸地,我光是听见这声音,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发烫了。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人打断了,房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邹强搂着我,并没有准备开门。
  
  而后,门外的人拧动钥匙,门开了。
  
  “邹强,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干坏事!”我看见身前这个女孩儿,瀑布一般乌黑浓密的头发,两只大眼睛上粘着假睫毛,嘴唇被涂成果冻色,在这样的夏日里甚为耀眼。
  
  她看了看邹强,又看了看邹强怀里的我,笑得不怀好意:“哟……嘿嘿……我要和爸说去……说你带了个小美女回来,打不定明年老爸就赶上当爷爷了……”
  
  邹强并没有因为她的调笑失了风度,依旧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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