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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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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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体重困倦,以为脾虚受湿,用芍药防风汤而愈。 
太仆杨举元,先为饮食停滞,小腹重坠,用六君子加升麻、柴胡渐愈。后饮食难化,大便患泄泻,心腹作 
痛,饮食不甘,用和中丸倍加益智仁而寻愈。 
光禄杨立之,元气素弱,饮食难化,泄泻不已,小便短少,洒淅恶寒,体重节痛,以为脾肺虚,用升阳益 
胃汤而痊。大凡泄泻,服分利调补等剂不应者,此肝木郁于脾土,必用升阳益胃之剂。 
一儒者季夏患泄泻,腹中作痛,饮食无味,肢体倦怠,用补中益气汤、八味地黄丸,月余而痊。后彼云∶ 
每秋间必患痢,今则无恙,何也?曰∶此闭藏之月,不远帏 ,妄泄真阳而然。前药善能补真火,火能生土, 
脾气生旺而免患也。 
宪副屠九峰,先泻而口渴,尺脉数而无力。恪用解酒毒利小便之剂,不应。曰∶此肾阴亏损,虚火炽甚。 
宜急壮水之主,不然必发疽,而不能收敛也。不信,别服降火化痰之剂,果发疽而殁。 
缪仲淳治无锡秦公安,患中气虚,不能食,食亦难化,时作泄,胸膈不宽。一医误投枳壳、青皮等破气药, 
下利完谷不化,面色黯白。乃用人参四钱,白术二钱,橘红一钱,干姜七分,甘草炙一钱,大枣、肉豆蔻四五 
剂,渐加参至一两而愈。三年后,病寒热不思食,一医欲用参。仲淳至曰∶此阴虚证也,不宜参。乃用麦冬、 
五味、牛膝、枸杞、白芍、茯苓、石斛、枣仁、鳖甲,十余剂愈。(《广笔记》。) 
从妹患泄后虚弱,腹胀不食,季父延诸医疗之。予偶问疾,见其用二陈汤及枳壳、山楂等味,予曰∶请一 
看病者。见其向内眠卧,两手置一处,不复动,曰∶元气虚甚矣,法宜理中汤。恐食积未尽,进以人参三钱, 
橘红二钱,加姜汁、竹沥数匙,夜半食粥,神思顿活。季父大喜,尽谢三医。再以六君子汤加山楂、砂仁、麦 
冬调理之,数剂立起。(同上。) 
朱丹溪治一老人,奉养太过,饮食伤脾,常常泄泻,亦是脾泄。白术二两,白芍、神曲、山楂、半夏各一 
两,黄芩五钱。上为末,荷叶包饭,烧为丸。(《平治会萃》。) 
聂久吾治卢陵尹之岳,素以善医名,患伤感泄利,自治不效。脉之,知其原感风寒,未经发汗,久则入里, 
郁为温热。又内伤饮食,脾胃不和,是以下泄。乃先与清解,涤其入里之邪。前胡、甘草、麦冬、连翘、赤芍、 
赤茯苓、花粉、广皮、山楂、浓朴、黄芩、干葛、黄连、枳壳、生姜。次日再诊,知其热郁已去,脾胃虚滑, 
用补脾药,一剂而安。 
魏玉横曰∶宋复华兄尊堂,年七十,体素肥,长夏病泄泻。诊之曰∶此肝木乘脾也。(雄按∶所云肝木乘脾, 
实皆乘胃之症也,故润药相宜。如果乘脾,则参、术又为主药矣。)宜养肝肾则愈,勿治脾。与数剂,病已略减。 
会复华以事入都,家人另延医,投以苍白术、补骨脂、肉豆蔻、丁、桂、香、砂仁、建莲、扁豆之类,频服 
至百余日,肌肉枯削,动则忡惕眩晕,食入即呕,而下利益频。始谢去,再延余,但与重剂杞子、地黄、沙参、麦 
冬、米仁、山药。初加黄连三分,四剂随减去。加人参一钱,四五剂,亦减去。后加肉苁蓉四钱,四剂,凡服 
药一月而安。类皆甘寒润滑之品,有泥景岳之说,谓吐泻皆属脾胃虚寒者,宜变通焉。 
复华令正亦患脾泄,每五更黎明,必行一二次,医亦以香燥辛热健脾之剂与之。治半年余,泄泻转加,月 
事数月不至,寒热无时,头晕心忡,四肢厥冷。每下午则面赤口苦舌燥,食则欲呕,寐则多惊。幸脉未数,亦 
与杞、地、沙参、麦冬,间入酒连,诸证递愈,经水亦行。再加山药、枣仁,食增泻止。 
褚某年二十四五,新婚数月,忽病泄泻,日五六次,食后即急欲如厕,腹胀甚,腰亦疼。脉之,两手俱弦, 
与生地、杞子、沙参、麦冬、米仁、川楝,稍减旋复。乃加杞子至一两,入酒连四分,二剂而愈。 
项秋子尊堂年五十,久患泄泻,日常数行。凡饮食稍热,即欲泄,后食渐减,治数年无效,已听之。偶昏 
暮于空房见黑影,疑外孙也,抚之无有,因大恐失跌,遂作寒热,左胁如锥刺,彻夜不眠,口苦眩晕。或疑邪 
祟,或疑瘀滞,幸未服药。诊之,脉弦数,与川连、楝肉、米仁、沙参、麦冬、生地、杞子、蒌仁,才下咽, 
胁痛如失。再剂,则累年之泄泻亦愈矣。或问故,曰∶此肝经血燥,火旺乘脾之证。经曰∶人虚则目KT KT 无所 
见。其见黑影者,乃眩晕时作,又因恐而失跌也。原夫向之泄泻,屡治罔验者,盖时师见证治证,所用必香、 
砂、芩、术诸燥剂也。火生于木,祸发必克,此《阴符经》之秘旨也。医者能扩而充之,则世无难治之病矣。 

卷七

属性:窦材治一人,病疟月余,发热未退。一医与白虎汤,热愈甚。窦曰∶公病脾气大虚,而服寒凉,恐伤脾胃。 
病患曰∶不服凉药,病何时得退?窦曰∶《内经》云∶疟之始发,其寒也,烈火不能止;其热也,冰水不能遏。当 
是时,良工莫能措其手,且扶元气,待其自衰。公元气大虚,服凉药退火,吾恐热未去而元气脱矣。因为之灸 
命关,才五七壮,胁中有气下降,三十壮全愈。 
子和治陈下一人,病疟三年不愈,止服温热之剂,渐至衰羸。求张治。张见其羸,亦不敢便投寒凉之剂, 
张公原自细心。乃取《内经·刺疟论》详之。曰∶诸疟不已,刺十指间出血。正当发时,令刺其十指出血,血止而 
寒热立止,咸骇其神。 
故息城一男子病疟求治。诊之,两手脉皆沉伏而有力,内有积也,此是肥气。病者曰∶左胁下有肥气,肠 
中作痛,积亦作痛,形如覆杯,间发间止,今已三年,祈禳避匿,无所不至,终不能疗。张曰∶此 疟也。以 
三花神 丸五七十丸,以冷水送过五六行,次以冷水止之,冷主收敛故也。湿水既尽,一二日,煎白虎汤作顿 
啜之,疟犹不愈。候五六日吐之,以常山散去冷痰涎水六七次,若翻浆。次柴胡汤和之,间用妙功丸磨之,疟悉除。 
吴中内翰政和丁酉居全椒县,岁疟大作,遇寒多热少,饮食不思。用高良姜麻油炒,干姜炮,各一两为 
末,每服五钱,用猪胆汁调成膏子,临发时,热酒调服。或以胆汁和丸,每服四十丸,酒下亦佳。凡救人以百 
计。张大亨病此甚,欲致仕,亦服之而愈。大抵寒热发于胆,用猪胆引二姜入胆,去寒而燥脾胃,一寒一热, 
所以效也。(《朱氏集验方》、《本草纲目》。) 
《野史》云∶卢绛中,病 疟疲瘵,忽梦白衣妇人念曰∶食蔗可愈。及旦,买数梃食之,翌日疾愈。(雄 
按∶此即饮食消息之法。) 
夔州谭远病疟半年,故人窦藏叟授方,用真阿魏、好丹砂各一两,研匀,米糊和丸,皂子大,每空心人参 
汤化服一丸即愈。世人治疟,惟用常山,砒霜毒物,多有所损。此方平易,人所不知。草窗周密云∶此方治疟, 
以无根水下,治痢以黄连木香汤下,疟痢多起于积滞故耳。(雄按∶此方甚妙。惜阿魏殊罕真者,但宜为小丸 
吞服,调化恐臭烈难入于口矣。) 
顾宝光善画,陆溉痛风疟,久不疗,宝光尝诣溉,遂命笔图一狮子像于户外,云∶旦夕当有验。至夜,闻 
蟋蟀之声,明日视狮子口,有血淋漓,溉病遂愈。(《姑苏志》。) 
张守淳冬月患三疟, 一月,延王孝先诊,王摇首曰∶更十日则不治矣,必用参、附,乃可小减。其父 
瞿然,缩舌不敢应。王力持前说,服参、附各一钱,乃至二钱,疟粗损六七,明年初夏始愈。 
孙文垣族子应章,三阴疟发于子午卯酉日,(昔人谓少阴疟。)已越四月矣。每发于夜,热多寒少,左脉 
微弦,右关大。以二陈加柴胡、黄柏、川芎、当归、黄连,两帖热少轻,饮食不进,四肢懒倦,脾气大虚。 
以白术、何首乌各三钱,鳖甲二钱,青皮七分,乌梅一个,一帖而止。 
应章之弟,十月发三阴疟,至次年仲春未止。每发于辰戌丑未,脉弦数有力,用白芍、当归各一钱,白术 
二钱,柴胡、川芎、甘草、砂仁、桂枝、酒芩各三分,生姜三片,水煎服。再以首乌、鳖甲、白术各三钱,柴 
胡一钱,青皮、酒芩、甘草各五分,乌梅一个,生姜三片,临发,五更服,两帖而止。后半月,下体大发疮疖, 
以东坡四神丹,调理而痊。(伏暑未尽,方中欠用黄连之故。) 
江省吾暮秋患疟,三日一次,发于夜,次年仲春犹未止,遍身疼痛,背脊疼。灸之,仅止一日,后仍发, 
面青肌瘦,此邪在足太阳经。(以遍身及背脊疼也。)用麻黄一钱五分,人参、桂枝、白芍、甘草、知母各一钱, 
陈皮、贝母各七分,姜、枣煎服,痛减半,疟未止。以首乌、白术各五钱,青蒿一钱,乌梅一个,陈皮二钱,姜 
三片水煎,临发之日,五更服。寻常以六君子加黄 、五味、乌梅、草果,调理而愈。 
侄孙二水,年三十,体肥,夏月常浸溪中,卧松阴下,至八月,大发寒热,自巳午至天明乃退。饮食不进, 
呕吐黄胆汁,胸膈胀闷,舌上干燥生芒刺,沉香色,强硬,以冷水频漱,乃能言语,惟啖西瓜、生藕。先发热 
之日,吐血一口,今则大便下血,且咳嗽,此温疟症也。由医未解散,遽用黄 以闭邪气,致成大困。用柴胡、 
知母各三钱,石膏七钱,葛根三钱,橘红、竹茹各一钱五分,酒芩、枳实各二钱,甘草、贝母各五分,三帖吐 
止。改用二陈汤加柴胡、枳实、黄芩、黄连、花粉、鳖甲、白术、首乌,调理而愈。 
喻嘉言治袁继明,素有房劳内伤,偶因小感,自煎姜葱汤表汗,因而发热三日,变成疟疾。脉之,豁大空 
虚,且寒不成寒,热不成热,气急神扬。知为元阳衰脱之候,因谓来日疟发,虑大汗不止,难于救药防危。不 
以为意。次日五鼓时,病患精神更觉恍惚,扣门请救。及觅参至,疟已先发矣。又恐人参补住疟邪,虽急救无 
益也。(此语未善,疟未发时,岂无邪耶?要之,发时不当用药耳。)姑俟疟势稍退,方与服之。服时,已汗出 
沾濡。顷之,果大汗不止,昏不知人,口流白沫,灌药难入,直至日暮,白沫转从大孔遗出。乃喜曰∶白沫下行, 
可无恐矣。但内虚肠滑,独参不能胜任,急以附子理中汤,连进四小剂,人事方苏,能言。但对面谈事不清, 
门外有探病客至,渠忽先知,家人惊以为祟。曰∶此正神魂之离舍耳。今以独参及附子理中,驷马之力追之, 
尚在半返未返之界,以故能知宅外之事。再与前药二帖而安。 
裕民坊民家淘井,得一瓦枕,枕上有一符,符下有驱疟二篆字,相传为诸葛武侯所制,病疟者枕之即愈。 
彼此转相借用,遂为邻人所匿,因讼于官,亦不能得。(《续金陵琐事》。) 
陆养愚治崔盐院,八月间患疟,日一发,治疗十日不愈。崔曰∶此病或煎药一二剂,或丸药一服,未有不 
止者。今服药一二十剂,而病发转剧,何医之无良也?医者承风进诊,曰∶前日内外之邪尚重,未敢即截,今 
邪已去,可以截矣。因进丸药一服,服之呕恶移时,明日果愈。但饮食无味,口每干苦,甫三日而复作。陆诊 
时,正值寒战,床帷俱动,面赤戴阳。(戴阳二字欠妥。)汗泄不止,身热如火,其脉洪数无伦,沉按则驶。( 
疟发时脉亦难凭。)曰∶此热疟也,与三黄石膏汤。乃谓疟门不载,仍进前丸一服,呕吐不止。至巳午时,疟发 
更甚,热竟日不退。再召诊,因思两番丸药,胃气重伤,且脉较前更弱,不可纯作实热治矣。以白虎汤合建中、 
生脉之半投之,一夜二剂,呕哕即止,明日疟不发矣。以清气养荣汤,调理而安。(按∶面戴阳而脉无伦次, 
则似理中症矣。乃作实热而与三黄石膏,其说不无可议。戴阳症,下虚上实,脉洪数无伦,沉之则虚微或无,乃 
其候也。今身热汗出,脉洪数而沉,按则驶,是浮沉俱有力,正阳明大热之症。其面赤者,乃胃热熏蒸所致, 
非戴阳也。案中竟以戴阳为面赤之称,原属称名之误。魏君又泥其说,而以为似理中症,亦未免拘文牵义矣。) 
朱远斋医名藉甚,与陆莫逆交,归安令闻其名,屡召不赴,借事系之狱,欲毙之杖下。邑绅十余辈为请, 
竟不释。其妻奔号求救,陆亦无计可施。适按台巡湖患疟,医治无效,召陆诊,陆喜曰∶机在是矣。视其脉, 
两寸关浮数微弦,按之极弱,两尺沉按紧小。其症不发时,亦倦怠,身常热,有汗,饥而痞闷,不敢食,小腹 
胀急,大便欲行不行者已七八日。发时战栗,身极热,烦渴躁扰,且喘急之甚。前医初与发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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