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续名医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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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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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急,大便欲行不行者已七八日。发时战栗,身极热,烦渴躁扰,且喘急之甚。前医初与发表,后以痞闷,用 
二陈、青皮、草果燥热之品,常山亦私有而不应。审其平日极喜浓味,病后禁绝,惟日啖干糕数枚,夫滋润不 
进,肠胃已干,重以风热燥削之剂,安得不痞满燥结乎?因思此症,乃肠实胃虚,若以丸剂通其下结,以煎剂 
补其中虚,可立已。然必徐为之,方可为远斋地。乃曰∶病无大害,第势正猖獗,必数日方可衰其半,十日则 
全愈矣。促进药。曰∶此时病将发。经云无刺 之热,无刺浑浑之脉,无刺漉漉之汗。为其病逆,未可治也。 
既定,以清气养荣汤进之,令以火肉进粥二碗。大便未行,以蜜导出燥矢数枚。次日疟减十之三,再进前汤二 
剂,已减十之六七。因乘间曰∶症虽减,而脉似未减,此余邪未尽,恐后时有变。某有师兄朱如玉,术高某百 
倍,若得此人商治,百无一失。奈渠得罪县尊,现下监禁。按台随令捕官,着归安县请朱。朱得免,及进视, 
论病如见。因用润字丸三钱先服,随以前汤方加生脉散,是夜下宿垢极多,明日疟止矣。(上者宜汤,下者宜丸,虚者 
宜补,实者宜泻,分类施治,斯两不相妨,亦定法也。) 
陆肖愚治沈俊庵,年五十,七月间患疟,日一发,或两发,服药不效。用丸药截之,呕吐竟日,次日疟不 
作矣。然饮食日减,倦怠嗜卧。至八月中,复发寒热一二日,仍以药丸截,遂呕泻数日不止,饮食不进,即汤 
水亦尽吐出,身热戴阳,语多谵妄。医尚拟二陈、五苓。及诊脉,浮而微细如丝,乃谓曰∶病亟矣,兄药宽缓, 
恐无济,今当用附子理中,以冀万一耳。彼医心不然之,又病家见用附子大骇,陆遂辞去,彼医疗治两日而殂。 
陆祖愚治朱明宇,因暑月多饮水,又烦劳过度,饮食失节,常彻夜不眠。偶赴酌归感寒,头疼身热,胸膈 
不快,自用葱、姜表汗,转成疟疾,间日一发。医用槟榔、柴胡、草果、青皮、干葛、羌活之类,投之辄吐, 
及疟发呻吟,烦躁益甚,日久渐危。脉之,气口沉实有力,脐之上下,手不可按,六七日不大便,口干燥,渴 
极欲西瓜冷水,曰∶可立起也。因投其所喜,用嫩苏叶、嫩薄荷,捣汁和匀,入井水中与饮,吐止,而有微汗, 
甚觉爽利。随以润字丸四钱投之,渴则以前水饮之,薄暮沉睡,至四鼓腹中响,微微作痛,下燥矢七八枚。后 
又连行三次,去稠腻甚多,是日微发热懈怠,乃用归、芍、茯苓、知母、贝母、前胡、花粉、人参、甘草等味, 
调理数日而安。 
吴抑之少年禀弱,多烦劳,患疟,间一日一作。医以参、术大补,家人又以参粥良之,遂痞闷发狂,烦躁 
不寐。脉之,左三部弦细而数,右寸关浮弦,按之有力,右尺似有似无,其气血固虚,而风寒积滞则实也。用 
柴胡、干葛、黄芩、山楂、浓朴、青皮、陈皮、半夏,一剂,胸膈略舒。数剂,谵妄烦躁悉除,疟发于阳分矣。 
其鼻干唇裂不眠,腹中梗块作痛,皆阳明大腑未清也。改用枳实、熟大黄、山楂、甘草,加铁锈水,一服,即下 
宿垢十余枚,诸症顿减。但真元衰弱,疟犹未已,以当归、白芍、人参、白术、茯苓、甘草、柴、芩、麦冬、 
二母,数剂而愈。 
李士材治杨太史,疟发,关脉见弦紧。两发后,苦不可支,且不能忌口,便求截之。曰∶邪未尽而强截之, 
未必获效,即使截住,必变他症,不若治法得所,一二剂间,令其自止。升麻、柴胡各二钱,提阳气上升,使 
远于阴而寒可止;黄芩、知母各一钱五分,引阴气下降,使远于阳而热自已;以生姜三钱,却邪归正;甘草五 
分,和其阴阳。一剂而减半,再剂而竟止。 
程武修患疟,每日一发,自巳午时起,直至次日寅卯而热退,不逾一时,则又发矣,已及一月,困顿哀苦, 
求速愈。曰∶头痛恶寒,脉浮而大,表症方张,此非失汗,必误截也。果服截疟丸而增剧。此邪未解而遽止之, 
邪不能出,教以八剂,四日服尽,决效矣。石膏、黄芩各三钱,抑阳明之热,使其退就阳明,脾胃为夫妻,使 
之和合,则无阴阳舛乱之愆,半夏、槟榔各一钱五分,去胸中之痰,苏叶二钱,发越太阴之邪,葛根一钱,断 
入阳明之路。甫三剂而疟止,改用小柴胡倍人参,服四剂,补中益气汤,服十剂而痊。 
沈相国患疟吐蛔,闷不思食,六脉沉细。李曰∶疟伤太阴,中寒蛔动也。用理中汤加乌梅三个,黄连五分, 
进四剂后,胸中豁然,寒热亦减,蛔亦不吐。去黄连,加黄 二钱、生姜五钱,五剂而疟止。盖病患素有寒中 
之疾,虽盛暑,寒冷不敢沾唇,故疟发而蛔动也。 
陈眉公三日疟,浃岁未瘥。素畏药饵,尤不喜人参。其脉浮之则濡,沉之弱。荣卫俱衰,故迁延不已。因 
固请曰∶素不服参,天畀之丰也。今不可缺者,病魔之久也。先服人参钱许,口有津生,腹无烦满,遂以人参一 
两,何首乌一两,煎成,入姜汁钟许,一剂,势减七八,再剂疟止。(与景岳何人饮意同。)(《医通》。) 
一士人病疟久不愈,有道士来,以枣一枚,按病患口上,咒曰∶我从东方来,路逢一池水,水内一尊龙, 
九头十八尾,问他吃什么,专吃疟疾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连咒三遍,将枣纳入口中,令嚼食之,遂愈。 
(《二酉余谈》。) 
冯楚瞻治徐六御患疟不已,热时,恶心胸胀倍甚。医用柴胡汤加草豆蔻,意其痰食为患耳。乃徐素有鼻衄 
症,今当壮热之时,忽遇辛热之药,迫血妄行,溃涌数斗,昏晕不省,冷汗如珠,四肢皆冷,脉微欲绝。令以 
独参两余,煎汁半钟灌之,始能吞咽。再煎再灌,次日稍苏。但呃逆不止,乃以温补之剂,重用人参冲服,诸 
症渐平。但人参略少,呃逆便甚,八味、十全,早晚服,两月全愈。 
韩老夫人患疟甚重,壮热无汗,六脉洪大而空。冯曰∶汗生于阴,肾主生液,今六脉有阳无阴,岂可更汗, 
以促其孤阳亡越乎?(凡治伤寒感症,均宜达此,不惟疟疾为然。然必用于误表之后,斯为合法。)以八味加牛 
膝、五味子,每剂纳熟地二两,煎碗余灌饮之。滋水即所以发汗也,果大汗而愈。 
赵某形甚肥壮,而中气甚虚,下元不足。夏月患疟,医以发散和解不愈,复以补中益气调之,亦不应。发 
时,寒热大作,喉如 鼾,脸红喘促,出多入少。脉之,寸关豁大,两尺甚微,势甚危困。谚云∶少不可弱, 
老不可疟。老年气血衰微,大寒大热,非所堪也。故气多出少入,一时暴绝,理宜大补真阳,仍佐下焦敛纳封 
藏之剂,如八味加五味、牛膝为稳。若补中益气,恐益令孤阳上浮,阳食于上,阴绝于下,便有不测之患。(观 
此,则知补中益气不可漫用也。)况以阴亏阳损之躯,而犯阴竭阳浮之病,复当阳浮阳耗之时,升浮之药,断非所 
宜。奈病家医者均以热天热病,畏投桂、附。补中益气,先哲良方,必欲进之,果喘促愈加,夜半而逝。(可以为 
戒。雄按∶今秋,相简哉室患疟,初投消散,继以补中益气,延至匝月,骨瘦如柴,左乳震跃,气促心悸,眩晕 
汗多,腹中如有聚气,时欲上冲,绵 已极。其师赵菊斋拉余诊之,脉来弦敝,而微细如丝,投以西洋参、龙齿、 
牡蛎、龟板、鳖甲、冬虫夏草、甘草、小麦、熟地、归身、杞子、麦冬、红枣、莲子心等药,出入为方,浃旬而愈。) 
徐氏妇七十余,患疟,上则咳嗽吐血,下则泄泻,粒米不进,人事不省,胸膈胀闷。脉则两寸细数,左关 
弦大,右关甚微,两尺重按不起,势甚危笃。知为阴虚内热外寒,肝无血养而强,脾无气充而弱,血无所统而 
吐,谷无所运而泻,气无所纳而胀,悉属本源为病。用重剂熟地、白术、麦冬、五味、牛膝、制附子,参汤冲 
服,疟止神清。既而病患自谓胸膈有停滞,不肯用补,乃诡以八味丸为消食丸,参汤送下,遂诸症悉痊。 
谢登之年七十余,偶途中遇雨,疾趋而归,继发疟疾,甚危,每发辄大便,便必昏晕欲绝。医以疏散,势 
愈剧。冯曰∶冒雨受寒,疏散宜矣。独不思经曰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持重远行,汗出于肾,疾走恐惧,汗出 
于肝,摇体劳苦,汗出于脾,皆伤脏也?凡入者为实,出者为虚,大便出而昏晕,元气欲脱矣,尚可以既散之 
微寒为重,而垂绝之元气为轻耶?急以附子理中汤加五味,投之而愈。 
按∶黄履素引立斋云∶凡久疟乃属元气虚寒。盖气虚则寒,血虚则热,胃虚则恶寒,脾虚则发热,阴火 
下流则寒热交作。或吐涎不食,泄泻,手足厥冷,寒战加栗,若误投以清脾、截疟二饮,多致不起。又, 
三疟久不止者,多成坏症,想不遵此治法,而医药乱投之故。予表兄沈鸿生孝廉,精神素旺,自闽游归, 
患三疟,几一载,元气都耗,后疟虽止,而面黑眼黄,见者惊异。如是又二载,卒以鼓胀亡。先生指久疟 
为元气虚寒,信为确论。余少时曾患此,虽不敢服清脾、截疟等药,而所进皆柴胡、黄芩之剂,十四五发 
方得止,亦甚野狼狈矣。此病最忌生冷荤腥,使滋味淡泊,邪气自衰。予病守戒甚严,疟止后,茹素者半月, 
才极乃荤,是以脾胃顿开,饮食较未病前倍增,精神始旺。 
黄之侄倩孙培之,得吴与辰金铅丸。有一比邱患山疟,久不止,与一丸服之,减半。盖山疟属元气虚寒, 
金铅丸能助阳气,故两丸竟愈。 
张路玉治张怡泉,恒服参、附、鹿角胶等阳药,而真阴向耗,年七十五,七月病疟,误进常山截疟一剂, 
遂人事不省。六脉止歇,按之则二至一止,举之则三五至一止。惟在寒热之际,诊之则不止,热退则如前。此 
真气衰微,不能贯通于脉。及寒热时,邪气冲激,经脉反得开通,此虚中伏邪之象。为制方,常山一钱,酒拌, 
同人参五钱焙干,去常山,但用人参,以助胸中大气而祛逐之。因常山伤犯中气而变剧,故仍用之为向导耳。 
昼夜连进二服,遂得寝。但寒热不止,脉止如前,乃令日进人参一两,作二次服,并与稀粥助其胃气,数日寒 
热止,脉微续而安。(雄按∶谈脉有理,用药可法。) 
顾玉书疟发即昏睡呓语,痞胀呕逆。切其气口,独见短滑,乃有宿滞之象。与凉膈散,易人中黄,加草果 
仁,一剂而霍然。 
金氏子八月间患疟,发于辰戌丑未,至春,子午卯酉,每增小寒热,直至初夏。诊其脉如丝,面青唇白, 
乃与六君子加桂、附。四服不应,每服加人参至一两,桂、附各三钱,辰戌丑未之寒热顿止,子午卯酉之寒热 
更甚。此中气有权,而邪并至阴也。仍与前药四服,面色荣,食进,寒热悉除。后与独参汤送八味丸,调理而 
安。 
顾文学年逾八旬,初秋患瘅疟,昏热谵语,喘乏遗溺。或以为伤寒谵语,或以为中风遗溺,危疑莫定。张 
曰∶无虑,此三阳合病,谵语遗溺,口不仁而面垢,仲景暑症,原有是例。遂以白虎加人参,三啜而安。同时 
顾文学夫人,朔客祈连山,皆患是症,一者兼风,用白虎加桂枝,一者兼湿,用白虎加苍术,俱随手而瘥。或 
问今岁疟脉不弦之故。曰∶疟属少阳经证,其脉当弦,而反不弦如平人者,以邪气与正气浑合不分故也。《金 
匮》云∶温疟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热,骨节烦疼,时呕,白虎加桂枝汤主之。当知脉既不弦,便非风木之 
邪,即不当用柴胡少阳经药,岂可以常法施治乎? 
张飞畴治沈子嘉,平昔夏间,脐一着扇风则腹痛,且不时作泻,六脉俱微数。此肾脏本寒,闭藏不密,易 
于招风也。下寒则虚火上 ,故脉数。与六味去泽泻,加肉桂、肉果、五味、白蒺藜,作丸服,由是脐不畏风, 
脾胃亦实。明秋患疟,医用白虎、竹叶石膏等,疟寒甚而不甚热,面青足冷,六脉弦细而数。用八味丸,二倍 
桂、附作汤,更以四君合保元,早暮间进,二日疟退,调理而愈。 
高鼓峰治曹献 室人,十一月病疟,发则头重腰痛,寒从背起,顷之,壮热烙手,汗出不止。曰∶此太阳 
经疟也,用大青龙汤。曹曰∶病来五六日,委顿甚矣。且病者禀素怯弱,又他医言有汗要无汗,带补为全。今 
汗如此,而复用此药,恐不能当。高笑曰∶第服此,其病自除。当晚汗犹未止,进一大剂,即熟睡,次日不发。 
逾日,以补中益气调理而痊。(全在认症明白,故能谈笑自若。) 
徐方虎病三阴疟,已四年矣,幸所治皆武林名医,服药得法,不致溃败。(刻薄而善占地步。)用人参几十余斤, 
然年久病深,至是遂不能支,形肉尽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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