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归"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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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海归"我怕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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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师生俩喝了很多,也谈了许多。    
    孙悟空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菩提祖师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  从前,国王的御橱里有两只罐子,一只是陶的,另一只是铁的。骄傲的铁罐瞧不起陶罐,常常奚落它。    
    “你敢碰我吗,陶罐?”铁罐傲慢地问。    
    “不敢,铁罐兄弟。”谦虚的陶罐回答说。    
    “我就知道你不敢,懦弱的东西!”铁罐说着,显出更轻蔑的神气。    
    “我确实不敢碰你,但不能叫做懦弱。”陶罐争辩说,“我们生来的任务就是盛东西,并不是用来互相碰撞的。在完成我们的本职任务方面,我不见得比你差。再说……”“住嘴!”铁罐愤怒地说,“你怎么敢和我相提并论!你等着吧,要不了几天,你就会破成碎片,我却永远在这里,什么都不怕。”    
    “何必这样说呢,”陶罐说,“我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好,吵什么呢!”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羞耻,你算什么东西!”铁罐说,“我们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碰成碎片!”    
    陶罐不再理会。    
    时间过去了,世界上发生了很多事情,王朝覆灭了,宫殿倒塌了,两只罐子被遗落在荒凉的场地上。历史在它们的上面积满了尘埃,一个世纪连着一个世纪。    
    许多年以后的一天,人们来到这里,掘开厚厚的堆积,发现了那只陶罐。    
    “哟,这里有一只罐子!”一个人惊讶地说。    
    “真的,一只陶罐!”其他的人说,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大家把陶罐捧起,把它身上的泥土掸掉,擦洗干净,和当年在御橱的时候完全一样,朴素、美观,毫光可鉴。    
    “一只多美的陶罐!”一个人说,“小心点,千万别把它弄破了,这是古代的东西,很有价值的。”    
    “谢谢你们!”陶罐兴奋地说,“我的兄弟铁罐就在我的旁边,请你们把它也掘出来吧,它一定闷得够受的了。”    
    人们立即动手,翻来覆去,把土都掘遍了。但一点铁罐的影子也没有。——它,不知道什么年代,已经完全氧化,早就无影无踪了。    
    故事结束后,菩提祖师长叹一声,道:“后人说得对,不要过分炫耀自己,那样会使上层人士更加瞧不起你,下层人士因你的地位而生忌意 ,这样会使你进退两难。人类的最大弱点之一就是自命不凡的幻想,不要过分地在乎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往往会使你无所适从;找不到真正的自我,还是静下心来;摒弃那些浮躁、虚无的东西;诚实地面对生活所向你展示的一切吧。记住;惟有一颗诚实的心;方能使你坦然面对整个人生。”    
    孙悟空第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记住,仅仅是低头,而不是流泪。    
    “一个人拥有超凡的才华本来是好事,但是如果一味去炫耀,争强好胜,那就麻烦了。对于一些特别的东西,人人皆有拥有之心,假如你见别人有,不要求他,别人见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祸却要传他,若不传他,必然加害,你的性命又不可保!所以啊,年轻人,汲取一些教训,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我一定会把老师今天的话铭记在心。”    
    “古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不管在何时何地,我都还是你的老师。”(顺便提醒一下,关于孙悟空离开灵台方寸山的情节,吴承恩在《西游记》中这样写:菩提祖师对孙悟空说:“你这去,定生不良。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外,叫你万劫不得翻身!”其实,倒不是菩提祖师不愿意承认孙悟空这个徒弟(明师易找,良徒难寻),而是孙悟空觉得自己愧对恩师,自己放弃了“菩提祖师的学生”的名号而已,却被吴承恩说反了。)    
    “非常感激恩师的厚爱,但孙悟空如今令老师您名誉受损,不敢言师了,不配!”    
    “也罢,随你了。”    
    ……    
    这样,煮熟的鸭子——博士学位飞了,孙悟空只好买了回程的机票,离开了方寸灵台山。不过,“入校满身乡土味,出门已是抱负人”。此时的孙悟空已雄心勃勃,立志成就一番事业    
    那么,孙悟空这个没有拿到学位的“海归”,回国后将面临怎样的境地和选择呢?


第一部分第三章 “荣”归故里(1)

    1.衣锦还乡    
    却说孙悟空毅然而有点郁闷不甘地离开了方寸灵台山大学,立刻买了直达傲来国的机票,萧然离开这个难忘的国度,正如他轻轻地来,也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几个小时后,飞机安全地在傲来国国际机场降落,阔别多年之后,孙悟空终于又踏上了这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    
    国际机场离花果山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由于他希望给花果山的旧属们一个惊喜,所以也没有预先通知公司派车来机场迎接,只好搭快巴回去了。    
        在快巴上,孙悟空终于可以安然地回味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留学生活,其中的酸甜苦辣,或者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体味了,“去时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轻体亦轻”,每每想到一些难忘的事情,他也不禁感慨万分。或许多年以后,他也可以骄傲地对自己的孩子说:“看,你老爸曾经做过这么多!”                  
    车飞速地跑,他自己反而越发焦急而不安,还有点紧张。这么多年来,由于不想妨碍公司新领导班子的工作,他从不过问花果山的事情,也不知如今的花果山到底怎么样了,那仙桃是不是还一样甜,那泉水是不是依然一样凉爽……    
    或者,这就是诗人们所说的“近乡情更怯”吧。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衣锦还乡”这个词,进而想到了汉高祖刘邦。    
        不知“衣锦还乡”的习惯,在中国是何时开始形成。不过,历史总是不断回放着:不同的人回乡的境遇是不一样的。遥想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火烧阿房宫之后,就收拾金银财宝迫不及待地东归,手下谋士曾经劝他以关中为霸业,就当时的形势来说,项羽确实处于建立王朝的有利地位,刘邦还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项羽他却以“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作答,坚持东归。只可惜,等到后来他垓下大败,又已经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断然自刎于乌江边。    
        相反,作为楚汉争霸的另一方,汉高祖刘邦可绝不这样,等到灭了项羽,大伙儿都嚷嚷着要回老家山东,刘邦却听得进高人的计谋定都关中,而且说去就去。    
    正所谓一人成仙,鸡犬升天,当了皇帝自然就是大富大贵,皇帝他爹也就成了太上皇,这刘邦大宴群臣时向他爹边敬酒边说:“您老人家先前老说我无赖,不像我哥那么能置产业,现在我的产业跟我哥比谁多谁少呢?”    
    群臣知趣,高呼万岁,于是刘邦十分豪迈地笑了。    
    当年,刘邦在亲征回去时就这么顺便回了趟老家沛,小城大事,当地政府哪敢不把场面搞得隆重点?关于这一点,司马迁在《史记·高祖本纪》中就有记载:    
    高祖还归,过沛,留。置酒沛宫,悉招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沛父兄诸母故人日乐饮极欢,道故旧为笑乐。十余日,高祖欲去,沛父兄固请留高祖。高祖曰:“吾人众多,父兄不能给。”乃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高祖复留止,畅饮三日。    
        可见,真正要追究起来,如今什么乐队呀,歌舞团呀,还真应该非常感激刘邦才对,正是刘邦在这次还乡中特别组建了那个一百二十人的儿童合唱团,从此就算有了国家事业单位编制,没有刘邦的这种编制,如今这些舞蹈、声乐专业能这么热门红火吗?     
        朦胧之中,孙悟空进入了梦乡,做了一个梦,发现自己也同刘邦一样,衣锦还乡,回到花果山时,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成千上万的市民与公司员工,参加欢迎仪式,其中还包括周围一些大学的乐队成员。     
       欢迎仪式非常隆重,当孙悟空下车走出车站的时候,面对的是欢呼的人群,花果山特区数十位各界名人都在等着发表欢迎致辞,道路左边站着许多花果山的员工,右边是一些崇拜自己的当地市民,而花果山特区的行政长官与一些政府官员正站在不远处,笑容可掬。    
        孙悟空非常潇洒地向众人挥手致意,鲜花、掌声、爆竹……    
        无所不有……


第一部分第三章 “荣”归故里(2)

    2.四面出击,十面埋伏    
    正当孙悟空大做美梦时,大巴晃了晃,停了,到了。    
    孙悟空被晃醒了,揉了揉双眼,环视周围,发现自己还是在汽车上,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孙悟空摇摇头,苦笑,下车。公司没有梦中的热烈场面,相反,几乎冷清得可怕,隐约之中他发觉有些不对劲。    
    “不对呀!俺老孙离开的时候这里可是热闹得很呀,甚至都可以与上海的那个什么南京路相比!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孙悟空不解,喃喃自语道。    
    刚好有个年轻人正在懒洋洋慢悠悠地剪花圃,于是孙悟空上前搭讪。    
    “这位兄弟,能否帮个忙?”    
    那年轻人大概是新来的,不认识孙悟空,盯了他半天,才问道:“你是哪位?又是记者?”    
    “记者?”孙悟空有点诧异,苦笑,“你看我像是记者吗?”    
    在这一问一答中,孙悟空突然想起了贺知章的那一首诗——《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那你是——”那年轻人盯了他半天问。    
    “孙悟空!”    
    “哎呀,原来是孙总啊,您总算回来了!”那年轻人喜悦地叫道,“终于回来了!!……    
    孙悟空回来的消息立刻传遍公司大小各个角落,接着拥出了不少人,都是公司的员工及其家属,兴奋地把老孙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地问候,兴奋得不得了。    
    “孙总,你好宽心!怎么一去许久?把我们闪在这里,望你诚如饥渴!”    
    “孙总若再年载不来,我们与花果山尽属他人矣。”    
    ……    
    好久好久,孙悟空才有机会插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众人才开始给他讲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是这样,自从几年前孙悟空离开花果山后,公司就由“老猴”接替管理工作,起初情况还是比较好的,但是“老猴”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又由一位新领导接手。没想到,他在领导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公司就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击,先是投资方以市场前景黯淡为由,强行撤资,使得花果山矿泉水停业,变相破产;接着就是农场那边受到重创,由于种种原因,大量已经卖出去的产品被退货,还没有取货的订单也取消的取消,赖账的赖账,使得公司的营业额迅速下降,只能依靠公司的品牌产品“花果山仙桃”撑起门面,有时连发工资都成问题。一时之间,花果山乱了套,走的走,闹的闹,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更糟糕的是,花果山公司是上市公司,不能随便拒绝买家出价。由于业绩不理想,加上有个叫“混世魔王”的外地商人兴风作浪,扬言要收购花果山,外忧内患,使得股票受到波及,持续下迭,他就要趁火打劫,出价购买。接替“老猴”的新领导竭力挽救公司将被收购的局面。没想到那混世魔王神通广大,竟然与当地政府串通,以新领导“涉嫌做假账”为名把他给逮捕了,目前还在班房里蹲着呢。幸好公司的一些股东与员工舍生忘死,与他奋力周旋,才暂时避免了公司被收购的危险。尽管如此,那“混世魔王”还在外围虎视眈眈,等待机会,公司随时都有被兼并的危险。    
    “岂有此理!”孙悟空拍桌大吼,“‘混世魔王’也欺人太甚!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二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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